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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傍晚将近六点的时候,唐文卿打电话给他,说他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他这才与容老爷子他们辞别,容老爷子还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下次再来啊,我把那珍藏的好酒给你喝”。
“好,那我可得来”。他看了一眼容旭,“下次还是同一时间啊,我等着你”。
容雪想着这句话怎么有点不合时宜的感觉呢!这个小区进门出门都需要门禁卡,再加上印象中的他好像和她一样都是路痴,所以就换上羽绒服送他出去。
雨后的路面被冲刷得很干净,泥土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有一种别致的味道。天气阴阴的,但是乌云已被风吹散。易南吕在心里打了无数草稿,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像便秘一般。他这时候还真的需要一瓶开塞露。
等真快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站在她的面前。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眼眸中疼得都泛泪花了。
“容雪”。
“嗯~”,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这人又和以前一样了,面色绯红。不过这一次他是一直盯着她的,这眼神灼热地快要将她融化了。本有些凉飕飕的,此时脸颊竟还微微发烫。
“我有一笔交易,你有没兴趣”。他一直盯着身旁人的嘴唇,期望下一秒能从里面听到他想要听的话语。
听到这句话时,容雪就觉得很熟悉。下一秒就想起高中自己也是说的这样的话,两只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指很好看,纤长又有力度感。
她有些不太自然地说道:“别和我说你要和高中一样,这不现实!当时可以说是年纪小,不懂事儿。现在这样的话,好像有些幼稚。”
“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事儿。还有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交易,好处我想好了。”他拉下衣服拉链,让外面的风灌了进来,原先有些红燥的脸颊得以恢复些平常。
她看着他,“什么”。
“既然你找不到喜欢的,我也一样。那不如我俩凑活一下,毕竟咱们都是被催的对象。我是不是还挺厚道”,他故意说得很轻松。
这句话他用了一点小心机,他故意放慢了语调,这么久的配音,他已经学到了如何能用自己最魅惑的声音去引诱人内心的想法。
他转头望向了她,她的眉头轻皱,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思考她刚刚说的话。
“好啊,但是这个凑活是指那种领证的吧!”。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他承认他确实是懵了,完全懵了。原地待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当然啊,你不分我不离”。
她眉头舒展了开来,面颊已经红得发烫,但还是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万一你在这期间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办。据我所知,二婚的话,好像有些人还是会介意的”。她就有些感情洁癖”。
“嗯,这个问题嘛,我能保证,不会”。他说得十分的笃定,不容置疑的语气在她的心中荡漾。
耳际的风在肆意地刮着,心里有个念头亦在不停地叫嚣着。但是脑海中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她想过:这么久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那么多,他似乎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在某些时候,她也想过如果真的要选一个人结婚,她身边好像只有这一个人选。
身边很多朋友她们的爱情或是婚姻好像都不怎么样,大多数情况下能迅速从中抽身的往往都是男性,就像是离了婚之后,最先会再婚的一般都是男方。且有了孩子的女性会顾及到孩子,不会选择再婚。但是她一直都是相信爱情的,只是觉得她能遇到的几率太小。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小区大门前的喷泉旁边,这个季节是没有开的,里面只有一潭死水。
“那就如你所言”。
她送他至门口,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唐文卿。“你快去吧,赶紧回家洗个澡”。她今日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她会拒绝的准备了。
他还有些不可置信,愣愣地望着她傻傻问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她笑道:“男朋友吧”。
······
等回答的那几分钟,傍晚的风将他吹了个透,除了心头那颗心脏在不停地怦怦跳,热血沸腾地。其余地方早已无知觉。“你这空调不行啊,怎么这么冷”。
唐文卿:“大哥,你再在那里吹久一点,我都觉得你在可以当场去世了。就您这身子板,够了吧。还有啊,你要和你前女友复合啊”。
易南吕此时并不想与他斗嘴皮子,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懵懵的,脑中一直在重复她走时说的那句“男朋友”。
他就任由唐文卿把他的手放在暖风出口处,他这才有了点知觉。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唐文卿。今日穿得花枝招展的,定是又有了新欢吧。
“大哥,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我说你认真谈一个不行吗?”说完他就发现身旁的人甩开他的手,不再理他,此时安静地简直不像他。
脑中一根线闪过,他刚是在说什么啊,还真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能喜欢嘛,但又不想忘了那种感觉,然后就和与她相似的女孩子待在一起。期冀这样就不能忘记她。
“走吧,去我家”。
良久,唐文卿才发动车。轰的一声,车子从这静谧的夜中驶出。
······
容雪在楼下的凉台上坐了许久,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是他问的时候,她心里好像只有这一个答案。
拿红茶的时候,她看到了压在底下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涪水市医院缴费单。
她又想到昨天她收拾行李的时候。顺便帮老爷子收拾,把衣服放进衣柜的时候,她发现他柜子里的很多东西都被标注了话语。
那时候她没细想,今天突然才知道,难怪小旭书架上会有医学方面的书,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并没有太注意。怪不得这两年一直催她。
“姐,你坐这干什么”。
她回过头就看到容旭站在旁边,手中还拎着一袋垃圾。她站了起来,挽着他的左胳膊。“没事儿,走吧”。
“哦,我先去倒个垃圾”。
“好,你去,我在这等你”。
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知道了那些还想自己扛。这种事儿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她啊,还真是小孩子。
说他是小孩子,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才是老爷子眼中最担心的那个孩子。趁他还记得,趁他还明白,她想让他如愿。
这一天她都感觉很不真实,电脑前的她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就好了。晚上的时候陪着与他们吃完了晚饭后便回了房,坐在电脑前查了好久的资料。这方面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她记得家里是没有这方面的病例的。
嗡嗡嗡,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易南吕来电】
她划开屏幕接听,对面响起了富有磁性的低哑声音,“小木头”
容雪:“?”
她还没开口就又听他说:“木头开花咯,不对,是我开花了”,接下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拖鞋在木地板上哒哒的声音,还有一声熟悉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来,“易南吕,你他妈真菜,这么点就醉了”。
容雪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就有这一预感,这就验证了,他确是喝醉了。唐文卿拿过手机说道:“容雪吗,你家这头驴太菜了”。
容雪:“嗯,你们在哪儿”。
唐文卿:“在他家啊,这家伙今天乐疯了。平时也不这样啊,你们今天都说啥了,今天这么不寻常”,对面停滞了几秒,又说:“这是第二次喝酒吧,第一次还是前几年,还是一样的菜”。
他说完之后容雪就听到他急着去抓易南吕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易南吕要出门,他不让他出门。然后听到易南吕拿过手机的声音,嘟囔嘟囔地说些什么,渐渐地又没声音了。
她就把手机放在那,直到听到了一阵很有规律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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