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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纳威:Neville 高尔:Goyle 克拉布:Crabbe
布雷斯:Blaise 潘西:Pansy
海格:Hagrid 麦格:McGonagall
斯内普:Snape 奇洛:Quirrell 卢修斯:Lucius
邓布利多:Dumbledore 乔治:George 弗雷德:Fred
站在车厢门口迟疑了片刻,Harry打开门走了进去。
“Ron,发生什么事了?”顺手带上车门,Harry坐到气鼓鼓的好友对面,对方正低着头都弄自己的宠物鼠。
他没记错的话,Hermione应该是为了帮Neville找走失的蟾蜍才进这间车厢的,两人之前没有见过面,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他们吵起来。
发现Harry回来了,Ron的精神明显更亢奋了。
“刚才那个新生说我的斑斑中了昏睡魔法,我说我只对斑斑试了几个变色的魔法,我也没学过昏睡魔法,一定是她猜错了。但她坚持自己的猜测,还说自己已经学完了一年级的魔咒,正在阅读更高级的魔咒。”
Ron没注意面色古怪的Harry,继续巴巴讲个不停。
“哼,Harry你真应该看看她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根本不信她的话,所以我们吵了起来。”
因为Harry的问话,原本愤愤不平的Ron把注意力收回到斑斑身上,他忧心忡忡的摆弄着仍昏睡的它。
“斑斑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明明一直好好的。”
斑斑作为一只住在Weasley家多年的宠物,Ron对它还是有些感情的,如今看到它一直昏睡不醒,十分无措。
“别担心,Ron,霍格沃茨有非常厉害的魔药师,我想他一定能治好你的斑斑。”不打算点破真相的Harry微笑着安慰Ron,“你赶紧换衣服,马上就要到学校了。”
Harry没想到Hermione一眼看穿了他的魔法,她的能力原来早在一年级时已初露头角,看来是他过去低估了好友的能力。
对于Ron在Hermione面前的表现,他只能在心里默默为Ron点一盏灯,借着灯火,他已经预见日后Ron追求Hermione时的情景了。
还不知自己日后会如何的Ron趴在火车的窗户上往外看,此时火车刚刚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路灯用自己的光亮撑出一片宁静的小天地。沿着沉默的光路一直往前行,霍格沃茨城堡进入Ron的视野,火车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不少新生也注意到了它。
霍格沃茨城堡不仅有着众所周知的学校用途,它对小魔法师们来说还是童话般的存在。
事实上,并非每个在魔法家庭出生的孩子都能成为魔法师,他们还有可能是哑炮。但无论他们日后是哪种身份,小的时候肯定都听父母讲过有关霍格沃茨的故事。小时候的他们将霍格沃茨当成一个美梦,如今梦想成真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喜悦?
“我马上就换。”Ron也很兴奋,他把斑斑放在一边,手忙脚乱的开始换魔法袍,“Harry你看起来很了解霍格沃茨,该不会——其实这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那里吧?”
“那倒没有……”Harry摇摇头。
Ron歪着头,对Harry的答案感到费解。他以为救世主就应该住在这样的城堡,每天过着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看来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Ron和魔法袍的斗争以他失败告终,最后还是Harry搭了把手才穿好它。
“我只是开学前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
Ron:(?O?)兄弟,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整?
“Harry,你都没告诉过我你住在霍格沃茨!”
“Ron,我刚刚和你解释了好几次,我只是暂住,暂住在那里。我之前都住在我的姨妈家。”
Ron紧跟着Harry下车,一路上不停的问有关学校和教授的事。直到上了小船,他还忍不住为“Harry住在霍格沃茨”这个事实惊呼。
幸好Harry出车厢之前就嘱咐过他不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所以Ron的惊呼都被他捂在了自己的魔法袍里。即使如此,他的行为还是多次引来坐在两人对面的Hermione的注意。
或许是Merlin的安排,Hermione非常凑巧的和他们搭了同一条船。Draco不愿意和他们凑一起,选择和Goyle、Crabbe一条船,此时正在他们的正前方。
Harry猜,Hermione现在可能认为Ron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第一次来魔法界的混血魔法师都比他看起来镇静多了。
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太糟糕了,他们俩不知道有没有互相交换姓名,哪怕没交换,Harry想Hermione也能从脑袋里找出有关“红头发、脸上有雀斑”家族的相关信息。
一年级的新生需要坐小木船穿过一片黑漆漆的湖,然后从霍格沃茨的地下港进入学校。湖的岸边就是城堡,那里灯火通明,开学时欢快氛围扑面而来,新生们从上船开始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个人都期待着未来的学校生活。
Hagrid只负责将新生带到橡木制的大门口,他偷偷和Harry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接下来由McGonagall领着众人进入大厅旁的小房间等候,她照着霍格沃茨的传统先是欢迎小魔法师的到来,然后简单介绍了四个学院,最后和他们强调分院仪式的重要性。
Harry之前就听过这些,于是他光明正大的开起小差。
他的目光游离,并没有象停留在某人身上的意思。在你认为它要落在某个人身上的瞬间,它又溜到了另一个人那里。
它于几十个人中寻找Draco的位置。
很快,他在记忆里的位置附近找到了Draco。
Harry弯着眼睛,向Draco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McGonagall教授在场,他已经朝Draco招手了。
这个笑容的效果如何呢?Draco也回了他一个微笑,他身边的Goyle和Crabbe还是面无表情,再旁边的Blaise正拉着Pansy,不让她挡在Draco面前。
Draco好像有点紧张。
Harry观察了Draco片刻,从对方微高于平时抬起弧度的下巴得出这样一个推测。
“Harry,Harry。”有人在拉他的魔法袍,Harry不用回头也知道是Ron。
“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Ron顺着Harry的视线往那边一瞧,正好撞见了盯着Harry的Draco,于是他威胁似的瞪了Draco一眼,“Harry,你快看,Malfoy正盯着我们,他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Ron,Draco不一定像你想得那么坏,你不是没和他相处过吗?”
Harry微微偏过头,皱着眉不认同得看着Ron,而后者一脸不可思议。
“Harry,你称呼他‘Draco’,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他有没有从你这里骗走什么秘密,像是怎么成为救世主这种?你难道没听说过Malfoy家族吗?他们都出身于斯莱特林,是天生的黑魔法师,尤其是大Malfoy,他还是个食死徒,说不定小Malfoy也……”
“Ron,Draco他不是!”Harry匆匆打断了Ron的话,他心中有怒火,但不会对着自己的朋友发泄,“我们不能光凭听说就认定它是事实。我和Draco见过好几次面了,他从没有向我提出什么要求,也没有问我要过什么。大Malfoy先生我也见过,他……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坏。你听到的那些传言里肯定有误会!”
绝大部分传言是有理有据的,但因为Lucius=食死徒,所以,Malfoy=食死徒,于是,Draco=食死徒,这种等式完全错误。
而因为Voldemort=斯莱特林,又因为大多黑魔法师=斯莱特林,所以斯莱特林=危险的黑魔法师,这显然也是错误的。
这两个定式几乎存在于每一个魔法师心里,一切都怪Voldemort。
Harry转过头,心里恼怒的想。
这下可好了,因为他和Ron的争辩,不仅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Draco还在Ron瞪他的时候扭过头,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和他们有所交流。
Ron,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Harry幽幽的看了Ron一眼,对方一头雾水,估计还没从Harry为“Malfoy争辩”以及“他叫Malfoy‘Draco’,他们什么时候熟到这种地步了”的漩涡中走出来。太多信息一下子被塞进Ron尚未成熟的脑瓜里,暂时懵圈是必然的结果。
随后,Harry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去灯火通明的大厅。
门被打开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少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目露“凶光”,盯着他们窃窃私语,他们猜测这一届新生会闹出多少笑话。教授们正襟危坐,用或严肃或慈爱的目光打量他们。
新生们像群稚嫩的小崽子,陡然从安逸的窝被赶进陌生的围栏里,等待他们的是悬而未决的命运。
(学长学姐:终于来了新生,可以捉弄他们了ヾ(≧?≦*)ゝ)
Harry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就找到Draco,不是因为什么心有灵犀,而是他那头铂金色的头发在烛光的映照中格外的显眼,就像往宝石投一束光,它能凭自带的物理特质让你明白它的珍贵之处。
总之,Harry找到了Draco。
Harry清楚所有人的分院情况,所以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分院仪式上。从Draco那里收回自己的视线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教授席。
从进门开始,他就察觉到一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
与Snape进行了短暂的目光会晤后,Harry突然伸出手,装作因为疼痛不经意撩开额前的刘海,露出了已经“加工”过的闪电伤疤。
果然,那道目光变得更加炙热了。
Harry揉着额角又看了Snape一眼,Snape会意,转身挡住了Quirrell的视线,两人开始讨论有关黑魔法防御课的问题。
“Harry,你是不是紧张得头疼了?我其实现在也很紧张。听我的哥哥们说,分学院之前还要和巨人摔跤!万一我输了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上学了?”
Ron紧张的开始错自己的衣角,这件明显不太合身的一副被他搓得袍角有开线的趋势,Harry连忙把它从Ron手里解救出来。
“Ron,分院仪式没你想的那么困难。”
的确,从四角凳上的分院帽咧开嘴唱歌起,Ron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
“看来我们只需要戴那顶帽子,该死的Fred,他才要去和巨人摔跤。”
Harry睁大眼睛,抿着嘴窃笑,Ron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等分院帽唱过瘾,McGonagall教授拿着一张长长的羊皮纸站到它旁边,她看了看手里的纸,又看看台下躁动不安的新生们。
“当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请你戴上这顶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配。”
新生一个接着一个走了上去,每个学院或多或少都迎来了新鲜的血液。
“Hermione·Granger。”
听到熟悉的名字,Harry回头望了眼强作镇定的Hermione,他的目光跟着她一起移动到台上。Harry发现分院帽和Hermione聊了一会儿天,Hermione看起来在考虑什么,但结果还是格兰芬多。Neville和记忆里一样,上台阶的时候因为紧张差点摔了一跤,幸好Harry及时出手抓住了他,让他避免了被当成这段时间的笑料。
同样被当过笑料的Harry很明白那种感受。
“Draco?Malfoy。”
Harry的耳朵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竖了起来,看着那个大摇大摆走路的Draco,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想要模仿Lucius走路的他实在是太可爱了。
“斯莱特林。”几乎在分院帽碰到他头皮的瞬间,决定已经被喊了出来,好似分院帽根本无需判断,Malfoy天生就是个斯莱特林。
持着一抹矜持的笑容,Draco目不斜视地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坐到了他心里想要的位置。
Harry始终注视着他,从Draco戴上分院帽到他坐回斯莱特林长桌的特定位置。
分到了理想学院的Draco心情明显好转,他给盯着他就像盯着块喷香可口的食物的Harry一个矜持的颔首,暂时安抚了Harry心里躁动的野兽。
这一世,连Harry自己都感觉出了自己的不妥——他似乎对Draco格外“着急”。
希望这不是他穿越回来的后遗症。
“Harry?Potter。”
刚才还略显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那个缓慢走向分院帽的孩子。他十分沉着冷静,在不寻常的氛围中也没能影响他分毫。
消失的声音又找到了突破口,学生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这位唯一能从“阿瓦达索命咒”中活下来的人。
相较于其他三桌蠢蠢欲动的氛围,斯莱特林长桌弥漫着沉重的寂静。
如果救世主表现得和普通新生没有差别,或只是更镇定些,他们都不会把他当成威胁。但是现在这位救世主一看就知道是被特别训练过,他背后代表的意义绝不容他们小觑——谁让神秘人出身斯莱特林呢。
较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长学姐还能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只有握着刀叉不动的手暴露了他们的内心,大部分中低年级沉不住气的学生脸色已经有些铁青。
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知道这还不是最糟的时候,更糟糕的是……
“格兰芬多!”
没错,更糟糕的是这个救世主还是个格兰芬多。
这次分院帽没有一丝犹豫,立刻给出了答案。
任何一个魔法师都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天生就是对头。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零星响起刀叉碰击餐盘的声音,前者是个别铁青了脸的学长学姐不小心暴露自己的心绪导致,后者是用来提醒还沉浸在不安中的众人——斯莱特林不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隔得并不远,Draco非常容易地从一堆热情的格兰芬多学生中找出还算沉稳的Harry,他们恰好是面对着面坐的。
Harry原以为自己还会和上一世一样有多个选择,或许他这一世可以试试进入斯莱特林,走到Draco身边,陪他成长。
没想到分院帽压根没打算给他选择的机会,刚戴上就迫不及待将他分进了格兰芬多。
进了格兰芬多不是不好,只是Draco不开心了,Harry也就开心不起来了。
Harry原本灿烂的笑容在触到Draco不敢置信的目光时被撞得稀碎,怎么突然有种骗了对方的错觉?
Draco沉默的转头接着等待其他魔法师,无视了Harry的欲言又止。
Ron最后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这点几乎没有悬念,他兴高采烈的坐到了Harry身边的位置。那个位置一直空着,对于Harry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大家既崇拜又敬畏。他们想要接近他,却又担心自己没有资格凑那么近,还是Ron大大咧咧,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开始晚宴之前,我想先说几句。我想说的就是:笨蛋!痛哭!剩饭!谢谢!”Dumbledore颇为慷慨的几句“胡言乱语”之后,晚餐正式开始了。
“Dumbledore校长怎么能骂人呢!”Ron一手抓过刚刚出现的鸡腿,小声和坐在一旁的Harry吐槽。
一把银制的勺子“啪”的打在他的头顶,吓了他一条。
“我的笨蛋弟弟,还不快吃你的鸡腿。”
“妈妈一定会为你的无知而鼓掌。”
“你说真的吗?George。”
“当然是假的了,Fred。”
双胞胎一左一右出现在Ron身侧,然后异口同声说:“那是开宴的魔咒,只知道吃鸡腿的小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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