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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县
待苏年年的伤好后,萧靖川他们便准备启程回北川,那一天,苏年年早早的起床梳洗好后,便去了后山。
后山上可以清楚的看见太阳升起,冬日的天气虽是冷冽,但也让人觉得舒心,病了多日,出来多走动走动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村庄里只有寥寥几声狗吠,有些人家的烟囱里冒着缕缕青烟,像是在给一家人做早餐。
前几天刚下的雪在这几日太阳的照耀下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她一个人独自爬上了村庄后面的大山,那山不高,十几分钟便就爬上去了,山顶的风很大,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毛绒披风,以便阻挡这刺骨的寒风。
冬日的日出本就很晚,她站在山顶好一会儿才看到日出刚露出头时的样子,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日出了。
以前是顾不上去欣赏这来自大自然的馈赠,现在是不知道该和谁去看,身上的枷锁太多,她每说一句话便要琢磨一下会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她不想身边的人因为她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萧靖川醒来时没有找到苏年年,他问了老伯的小孙女才知道苏年年是去了后山,他拿上了丢在一边的衣服,然后便跑去了后山,等他爬到了山顶的时候,便看见苏年年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的坐着。
在他的记忆里,苏年年一直都是牙尖嘴利的泼辣形象,她很少会像今天这般安静,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对谁都是这般安静,只是有他在的地方,她便将自己保护了起来,她在他的面前是只刺猬,只有她浑身长满了尖利的刺,才能保护她。
“二爷怎么也来这后山了?”苏年年早就知道他也来了,只是没有出声。
萧靖川走到她的身边站着,它眼前的景色倒是出奇的梦幻,一眼便能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干枯的枝丫上全部成了冰雕,远远的看去像是月宫里的月桂,炊烟袅袅升起,狗吠声一声接着一声,他征战多年倒是难得一见今日这般美景!
“怎么突然之间改了称呼?”
苏年年看了一眼他,继而又转向了别处,“我听他们这样喊你,你要是觉得不妥当,那我便改回来!”
“我倒是希望你喊我靖川!”萧靖川低头看着苏年年,眼里有着不明的深意!
苏年年笑了笑,她也不言语,只是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等着看日出。
“年年,对不起!”
“二爷可是糊涂了!跟我一个深宅妇人道什么歉,我可受不起!”
萧靖川蹲下身子他拉起苏年年的双手,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处传来的温度让她又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我知道之前我伤害你太深,你无法释怀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人都要向前看,不能老是追着过去不放。”
“二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抹杀掉,二爷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我这个人心眼小爱记仇,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这个时候,日出已然升起,这寒冷的冬季里有一束光照在人的脸上时,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它带给人的温暖,虽是不那么炽热,但这温暖是存在的。
有时候一瞬间的明白并不是代表着原谅,而是将曾经的那些伤害都掩藏在了心里的某处,就这样堆积着········
“二爷,这日出也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径直的走下了山,萧靖川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知是悔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是年少时的梦想,还是眼前这个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女人能多看他一眼,只是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他想要的都随他而去了!
苏年年,我到底该怎样做你才能回头看一眼我!
这次他们是坐轮船回的北地,轮船在青州靠的岸,青州有个青州县,萧靖川他们正好在青州县去巡查布防,便准备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
青州县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簪花大会,这簪花大会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抢绣球,这民间的抢绣球可是特别的有意思,在簪花大会要开办的前一个月里,秀春楼里便会召集很多的绣娘前去绣样,这绣球的上的花色全部都是这些绣娘完成的,每个绣球上的花样和配色都不一样。
这些绣球里装着一些字谜,现场工作人员将这些绣球抛出,抢到绣球的人若是答对了里面的字谜,根据字谜的难易程度获得相应的奖励。
第二部分则是听声辩音,参赛的人员上台前都会用黑布蒙住眼睛,根据现场的声音来猜测是何种乐器,这些倒是简单,但猜出是何种乐器只是进入了初赛,最后的决赛是根据你所听到的音乐讲出它的典故,这才是最难得。
第三部分是命中眉心,这第三部分往年都是由县长来定,今年是楚员外特意从县长那里求来了恩典,她的女儿今年也到了出阁的时候,他想在簪花大会上觅得如意郎君,这楚员外的女儿生的貌若天仙,这青州县的那家公子不惦记!
萧靖川住的地方是行馆,县长听闻北川萧少帅来了青州县,吓得他差点将手里的茶杯给摔了出去,他的手下也是慌张的问道:“县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快去迎接呀!”
他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这么多少年了都没有来大人物,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人物,他们自是有些慌乱,等县长他们赶到时,萧靖川他们已然是早已住进了行馆。
“少帅来了青州县,属下竟然不知·······”
县长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萧靖川一个手势给打住了,“这不怪你,本帅只是路过,顺便勘察一下青州县的布防和民生!”
县长姓韩,名峝,是地地道道的青州县人,他在这里任职也有十三年了,青州城里的一切他都清楚。
在青州还驻守着一个团的兵力,这个团的团长叫楚天赐,他是楚员外的儿子,此人也是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军校毕业后便回了青州县,自此一直在青州县带兵。
这行馆的布置虽是比不上北川的家,但是住起来也是很舒服,一大早,萧靖川便和张副官去了军营,他们去勘察军营布防和练兵情况。
军营里士兵们正在练习刺杀和搏击,韩峝一直陪着他们,不远处楚天赐正在纠正士兵们刺杀的正确要领,萧靖川一眼便瞧出了楚天赐是个可造之材,他萧靖川带兵打仗从未败绩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爱惜人才,一个是爱兵如子!
就是因为他拿手底下的士兵当兄弟,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
萧靖川看着一旁训练士兵的楚天赐,张副官便给一旁站着的廖军长使了一个眼色,廖军长立马会意,他立马叫来了还在聚精会神搞训练的楚天赐。
楚天赐朝着萧靖川敬了一个标志的军礼,“第十三军独立团团长楚天赐报告,请少帅指示!”
“楚天赐,你想不想跟着本帅?”
楚天赐看了一眼廖军长,他有些犹豫,萧靖川也是看了出来,他直接说道:“你不用马上回答,若是想跟着本帅,就去找张副官。”
“我叫张毅轩,到时候你找我就行!”
楚天赐朝着张副官点了点头。
萧靖川则是向着练兵场走去,练兵场上那些光着膀子的士兵们聚在一起摔跤,其中有一个膀大腰圆又个子高挑的男子摔遍了军中的人,他被士兵们誉为跤王,他也是个不服输和不服管教的性子。
“小兄弟,不错呀!身上有股蛮劲!”
那士兵却不把萧靖川放在眼里,他挑衅的说道:“你要不和我比一比!”
萧靖川笑了笑,张副官将武装带一解开,扔给了侍卫长,然后对着萧靖川说道:“二爷,属下来和他比试比试!”
那士兵见和他比试的人不是萧靖川,便扯着嗓子喊道:“怎么,不敢比试!你这是怕了吧!”
张副官早已见惯了这种刺头兵,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小子,你先打败了我在说!”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猛的朝着张副官的腹部踢来,张副官一个侧身躲过去的同时又踢中了他的小腿,他重心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果然这一次他遇到的人不是善茬,这就当作是热身运动了,他有些不死心的来了一套龙虎拳,这拳打的倒是在位,只是错漏百出,在他的手抓住张副官的衣服时,张副官直接反手将他的手腕抓住一使力,他的手腕差点被卸了下来。
“服还是不服!”
“服了!服了!”
听到他说服了以后,张副官才放开了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兄弟,戒骄戒躁,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萧靖川在军营里巡视了一天,基本上了解了士兵们的衣食住行,回到行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苏年年下午便去了厨房,厨房里的食材都不缺,她直接待在厨房里做了一下午的菜,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花心思做菜了
厨房里的丫头婆子们看着少帅夫人忙前忙后的做菜,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们没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夫人会亲自下厨做菜,并且对厨房里的调料和蔬菜都不陌生。
等到萧靖川回来的时候,她做的菜都已经端上了桌子,因为做的多,张副官和侍卫长都留下来一起吃了,侍卫长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在吃到苏年年的红烧狮子头时竟然红了眼眶,苏年年不明所以的问道:“是不好吃吗?”
侍卫长则是抹了一把眼泪,“夫人,不是不好吃,是做的和属下母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自从母亲病逝后,属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她做的菜了!”
“你也不要太过于伤感了,有些时候失去也是一种获得,你母亲虽是走的早,但却让你铭记了她一辈子,这对你母亲来说是这天地下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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