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侠是怎样炼成的

　　别问，问就是后悔。

　　克拉克在微笑中留下了眼泪，看着冒着黑烟的烤箱，心里想：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布鲁斯厨艺不好，我却不知道他连烤箱也不会使用，我只是打个蛋液，让布鲁斯将派放入烤箱而已，但是这种情况却超乎他的想象。

　　布鲁斯将头埋得低低的，脚像是要在地上抠出一个新的烤箱。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做饭后，面对阿尔弗雷德看见整个爆炸了的厨房时脸上的灰暗与不敢置信。

　　“非常抱歉，克拉克，我再赔你一个吧。”

　　“没事的。”克拉克强颜欢笑道，“你不用着急……呜呜呜……”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命运会这么对待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别哭啊克拉克，我会陪你的，我把小甜饼都给你好不好？”

　　克拉克立刻把眼泪咽了下去，抬起头问：“真的吗？”

　　“真的……”

　　“太好了！”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这变脸的速度，有些想收回刚才的话。

　　“那你这个烤箱怎么办？”

　　“家里还有一个新的，这个旧的已经用了好长时间，正打算换呢。而且如果玛莎知道我和你一起做的，不会训我，你放心。”

　　“那你哭什么？”

　　“我没有苹果派了，不过如果你肯把你的小甜饼让给我，那就没关系啦！”

　　布鲁斯：……

　　最后，布鲁斯将一半的小甜饼分享给了他。

　　当然他们也一同遭受到了玛莎的“教育”，并且阿尔弗雷德语重心长地叮嘱克拉克不要再让布鲁斯碰任何厨具。因为布鲁斯除了刀以外，只要涉及到其他东西，就能弄出爆炸的效果。

　　后来克拉克亲手做了苹果派给布鲁斯送去，就像是第一天见面那样。

　　味道很不错，比布鲁斯想象中要好。

　　“怎么样？我做的还不错吧？”

　　“嗯。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来嘲讽我吧。”

　　“当然不是了！布鲁斯你怎么能这么想？”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努力压制住想要翘起的嘴角与暗含狡黠的眼神，心里想现在这个小镇男孩已经学会骗人了。

　　他们之间互相影响，布鲁斯笑容变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阴沉。克拉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内向幼稚，后来与同学的关系也变好了。

　　但是他们之间依然还是最好的朋友，布鲁斯空闲时总会去找克拉克，克拉克有空时也总会陪着布鲁斯。

　　………………

　　而在树木又吐出新芽，嫩草又遍布大地之时，克拉克从母亲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布鲁斯就要离开了！

　　他连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跑到布鲁斯家中，发现别墅里面已经有很多行李与日用品被打包起来。

　　他一口气跑到二楼书房打开门，就看见布鲁斯正捧着一本书坐在地毯上，而旁边是一堆一堆已经扎好的书。

　　原本看见布鲁斯后放下的心又被这要走的架势提了起来，克拉克情绪没有收住，直接变成了眼泪，颗颗下落。

　　“布鲁斯，你没有骗我吧？你真的要走啊？”

　　“抱歉克拉克，我还没及时跟你说，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布鲁斯，你能不能别走啊？我会很想你的，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了。”克拉克一把抱住布鲁斯掉着眼泪说道。

　　布鲁斯看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衣服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克拉克的脑袋，故作轻松地说道：“克拉克天下没有不散席，我总是要回去的，毕竟哥谭才是我的家。而且不要难过，其实我们分离后也是最好的朋友，以后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

　　克拉克：QAQ

　　“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布鲁斯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说道。

　　克拉克：QuQ

　　“那我们可说好了，你不要忘记我啊。”克拉克拉着布鲁斯的手，认真地说。

　　“当然。”布鲁斯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松下来，随后起身来到书桌前，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拿出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他将盒子放入克拉克的手心，说：“这是我给你的送别礼物。既然你来了，就现在收下吧！”

　　克拉克打开一看，是一对镶嵌着蓝宝石的袖扣，小巧、精致而美丽。

　　克拉克皱着眉头，想要还给布鲁斯。他感觉这礼物太贵重了。

　　布鲁斯专注地看着克拉克，他钢蓝色的眼睛像一泓深潭，让人沉溺其中。阳光微微照射在他的脸上，将少年有些长开的美貌面容勾勒出来。

　　这让克拉克有些看呆了。

　　然后他看见布鲁斯将袖扣从盒子中拿出，使其中的蓝宝石对准太阳。袖口的镂空设计使阳光能够充分进入，展现出澄澈清纯的流光湛蓝，闪烁着微微星光。

　　“这是我选了很久才看中的宝石，当我看见它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你的眼睛。克拉克，我希望你的眼睛也永远如这颗宝石一样，美丽澄澈，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芒。
　　这颗宝石，它的原名叫做‘阿波罗的天空’。”

　　克拉克的心跳地剧烈，他将袖扣慎重地装入盒子，严肃地看向布鲁斯，来试图遮掩自己的紧张。

　　“谢…谢谢你，布鲁斯，我会…会…会像你说的那样的。”

　　如果他不结巴的话就更好了。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囧样笑出声来。

　　“要留下来吃顿晚饭吗？”

　　“当然！”

　　……………………

　　几天后

　　布鲁斯看着这间自己生活痕迹已经消失了的别墅，心中感到无尽的感慨，在这里将近一年的生活中，他重新感受到自从父母去世后消失的幸福与快乐。

　　他不仅看到过哥谭黑暗淤泥中生长出来的、如繁星般的花朵，也看见了小镇阳光下花团锦簇的美景，这样使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想让哥谭也被阳光照耀着。

　　他走进院子，原本光秃秃的花园已经种满了郁金香，有些露出了花骨朵，有些已经若隐若现地展露出其中的花蕊。这些郁金香不仅仅是母亲的回忆，也是他与克拉克一同栽种下去友谊的证明了。

　　只是没能看见它们一齐绽放的样子，这让布鲁斯感觉有些遗憾。

　　他与阿尔弗雷德一一向这些热情淳朴的小镇居民们送去礼物，互相道别。在这段时间中，他们也受到了这些镇民很多帮助与照顾。

　　来到肯特农场时，布鲁斯一眼就看见了克拉克正抱着一个礼盒站在门口，而肯特夫妇站在两侧，微笑看着他。

　　当克拉克看见布鲁斯后，他快步跑到布鲁斯面前，将手上的礼盒放入布鲁斯怀中说道：
　　“布鲁斯，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道别礼物。虽然它不是很昂贵，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喜欢。”

　　布鲁斯打开礼盒，发现里面安静躺着一本海蓝色的相册。

　　“这是？”

　　“它的名字叫做‘幸福相册’，里面的照片都是我抓拍下来的幸福瞬间。”

　　布鲁斯翻开，第一张是第一次他去肯特家吃饭的场景，那次吃饭他被肯特家的气氛感染，抛除那些繁杂的餐桌礼仪，吃得随意而自然。

　　他当时的确有注意到克拉克拿着相机，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

　　而且这张照片里不仅有他与克拉克的回忆，还有很多大片农场与森林、小镇的美丽景色。

　　“拍的真的很好啊，你的摄影技术不错。”

　　克拉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为你准备好久的，每一次拍摄与选取我都用了心，你能够喜欢真是太好了！”

　　布鲁斯一页一页翻着相册，沉默下去，没有再说话。他眼圈微微发红，但是却满是笑意。

　　这是他是看过最好的“记忆”。

　　不同于“记忆图书馆”那一本本“记忆”。它没有第一人称，没有全息投影，甚至就是几个片段，仅仅是照片而已，却能把他拉入那个场景之中，他从未在其他“记忆”中得到过什么情感，但是在这本里他却真实地感受到了幸福快乐，还有那份友谊的真挚。

　　“谢谢你，克拉克。”布鲁斯合上相册，微笑地说，“它对我来说是无比珍贵的礼物，是你与这个小镇所给我带来的温暖，我会永远珍惜它的。”

　　他最后给了克拉克一个拥抱，轻声说：“再见了克拉克。”

　　然后布鲁斯又分别与肯特夫妇轻抱一下。

　　“再见乔纳森先生，再见玛莎女士。”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坐上车，一路远去，消失在地平线中。

　　但是他没有看见布鲁斯在离去的那一刻脸上又划过一道泪痕……

　　（小镇结束，开启哥谭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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