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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张红突然抽泣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我还以为你是个懦夫。呜……我是认真的……我真怕你不喜欢我……”,张红一会儿破啼为笑,一会儿又流泪不止。
恋爱中的女孩,一但心扉被打开,热烈的程度会如翻浆的洪水。张红一下子抱紧主席的脖子,给主席来了一个措手不及,他的两只手在空中张开又放下,张开又放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还是放到张红的细细的腰枝上。
这时他俩儿的人影旁出现了手电光柱。“干什么呢?出来,出来。”
就这一嗓子,吓得主席挤咕出一点尿液来,剩下的又憋回了膀胱。好在,尿出来的不多,但也湿了一点,透过了外面的裤子。张红复发了癫痫,把主席的脖子抱得更紧了,还口吐白沫,正对着主席的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教导主任,长着慎人毛的老师——阎王。他走近一看,也慌了神,一个女生抱着一个男生的脖子口吐白沫,还抽搐起来了。孙大圣被惊动,也跑过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快播120。”
矮胖的孙大圣屁颠得跑向宿舍楼去打电话,阎王爷放下手电筒,试图用姆指按压张红的人中,但是李伟剑的头挡着,她抱得紧紧的,阎王的手都插不进去。
“老师,这不管我的事,你看我手没碰她,我是在上自习时,发现我没有带《机械制图》,要回宿舍去取时,路过科普树林时,她突然从树后跳出来袭击我的,你可以报警,我现在保持沉默,保持沉默,这不关我的事。我的手一直插在衣服口袋里,没碰过她。”这时,主席又把手插进了工作服口袋。
“废什么话,宿舍在东边,你不上东边,上南边科普树林里面来干什么?快帮帮忙,让张红平躺下。”
李伟剑只好照做,把张红撂倒,胳膊肘撑着地,防止重重的压在张红身上,双跪在地上并悬空半压在张红身上,他感觉这个动作着实不妥,又把右腿撤了回来使两个人的身体不重合。给他累得够呛。但是,怎么做都不妥。只好将就的轻压在张红身上。
“你用手垫着她的头一点,让她头枕着你的手一点。”
“老师,这可是你让我这样做的,这不算耍流氓吧!”
“快点,不然给你记大过。”
救护车开进了校园,两名男护抬着担架冲到树林里。这两个人已经分不开了,索性把两个人一起让他们则卧着抬上了担架,抬进了救护车,进了凤山市火车制造工厂职工医院。晚上值班大夫一看,对于癫痫病也没有什么经验,“这位男生,你千万不要让这位女生缺氧,缺氧就麻烦了,容易出现脑缺氧脑死亡,严格意义就是死亡。”
主席一听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菊花一紧,挤咕出屁加屎出来,他忍着憋着喘着粗气,“大夫,那我该怎么办?她死可不关我的事呀!我都没碰过她。”
“你要想让她不死,赶快给她做人工呼吸,一直做到市里医院。我给你们开转院单。去兰开总医院还是冀北煤炭附属总医院呢?去冀北煤炭附属总医院吧!”医生说,这个医院医术在癫痫方面更胜一筹,医生给他们开完转院单,并让护士给张红清理了一下口中嘴角的白沫。再叮嘱了一下李主席,要嘴对嘴向女生口里吹气,如果感觉有痰的话,要用力吸出来。
“大夫,病人是她,可不是我,我是受害者,开的单子你可得说清楚了,别到了煤医,那儿的医生给我做开颅手术,别再弄出两条人命来。”刘建伟哭丧着个脸,悻悻的说道。
“你对我的医术还产生怀疑吗?不叫厂医院设备简陋些,我以我多年临床的经验与我高尚的医德,高超的医术担保,药到病除根本就不用费去市里医院的周折。叫什么名字?”老大夫用腮帮子上的肉托托高度的眼镜片。
“李伟剑,不是,不是,她叫张红,是张红。你得写上张红,不是我。”
“我写上了,错了也不要担心,那里的医生会分辨的清的。”
男护把他俩抬上车,救护车又拉着警笛向市区飞驰而去,在车上,刘建伟认真的给张红做着人工呼吸。有时还要吸一下痰。阎王爷、孙大圣、宋长春在一旁守护,并安慰着。厂医院医疗资源匮乏,一般的救护车都配备三名或四名工作人员,司机与护士,这辆车就两人,一个司机兼护士,一个护士兼司机。这两人都是厂子里服务社上班临时提到厂医院的,一个当兵刚复员,一个是市摔跤队退役,特点是五大三粗,挑三四百近粮食十里山路不用换肩。
车跑凤华线,到了石信庄收费站,也没停,嗖的一下过去了,车开得太快了。教务处主任宋长春感觉不适应,“小伙子,稍微慢点。别出事。”
“宋老师,人命关天,出事?”他把头转过来。
可把宋长春吓坏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脑袋转过去,好好开你的车吧!”
“我以我的生命担保,我的车技全凤山市独一无二。”
从华丰到唐山开了不到二十分钟,简直是飞到市里的。车一停到冀北煤炭附属总医院,宋长春第一个跳下车,“哇!”的一声,吐出来,吐得劲太大了,鼻子眼里也往外窜。孙大圣下了车也是摇摇晃晃,扶住一根树杆,另一只手掏了三次烟也没掏出来。阎王毕竟年轻还好些,能够强忍着胃部的痉挛,向上翻腾的食糜都到了嗓子,又被他狠劲的咽下,只感觉强酸烧的喉咙灼痛。
男护轻松的把担架抬进急诊室。担架上,主席还在认认真真地给张红做着人工呼吸。急诊大厅,有个出车祸的摩托车骑手,在辅仁路玩花样,受了重伤,本该向后折的小腿,已经折到了前面,如禽类的腿。大夫正在开转院证明让他去凤山骨科医院就诊。看到张红与刘建伟,惊讶到!“这是什么造型呀!怎么回事?”
“癫痫病犯了,大夫赶紧处理吧!”男护说。
“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大夫说。
“不是我,是她,可千万别弄错了,我是正常人,我在应尽着一位学生干部本分,操守着做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的职责,我在帮助别人,牺牲自己,我在学雷锋。给她做人工呼吸……”,主席早已语无伦次了。
“我看你病得不轻,应该上精神病院,疗养了。”,大夫幽默的说。
“大夫,是那个女生复发了癫痫。快点医治吧!”,男护说。
“刚才北厂医院的刘大夫打来电话,跟我说明了这个情况,这个好治。”大夫写了医嘱给护士,护士取了药给张红注射了针剂。之后没一分钟就缓解了,手臂松弛了下来,主席算是脱了身,又背又分的头型散乱不堪。张红闭上眼开始入睡,护士并给她输上液,推进病房。
十点多了,正好是星期五,李伟建从医院直接走回家度周末。宋长春老师执意留下陪护张红,主要是不敢做男护驾驶的救护车。孙大圣与阎王也再三推脱不敢乘坐男护的车,把救护车目送走,在辅仁路叫出租车回华润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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