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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二人出了青峰林,一直奔向南都,期间二人都未曾交谈。江子寒连着赶路也累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要钱的车夫和马,他怎会放弃这次机会,就由着荆林带自己进入南都,反正他也是要去南城的。
到了南城,江子寒在一间客栈前下马。
荆林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道:“公子倒是镇定自若,一路未见慌张,难道就不怕在下将你扔在偏僻之处杀了你吗?”
江子寒抬头看向荆林,一双眼睛长得如女人般似水,说道:“荆将军嫉恶如仇,岂会干这种小人之事。”
“你知道我?”荆林问道。
江子寒笑道:“一身军甲,一队护甲军,所到之处皆行人避侧,试问这南都中有如此威风之人除了护国将军荆林,可还有二人?”
这小子倒是聪明!荆林心想。
荆林说道:“既已知道我是谁,可否告知你的名字?”
江子寒双手并拢,俯身作揖:“在下江子寒。”
“江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出身寒门,此番前来想要搏一前途。”
荆林手执马鞭,压下身去:“不如江公子随我去军营,我为江公子谋一前程。”
“多谢将军好意!”江子寒对上那深邃的眼睛,说道:“只是在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军职实在不适合在下,江某还是求一文职比较妥当。”
荆林听到后,也不恼,直起身来,挥动马鞭,驾马而去,喊道:“那便祝公子前途无量了!”
马蹄声渐远,江子寒依旧看着那潇洒的身影,久久未离去。
…… ……
“所以你真的是北国之人?”洛临问道。
“是”,江子寒叹气,继续说道:“自那以后我便未见过荆林,不过我无官职亦无人脉,打探消息谈何容易,身上的银两也花光了。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荆林出现了。他将我接到将军府,又安排我进入大理寺,按他的话说‘大理寺少卿是一好差事,不用肩扛也不必手提,只需看看案宗,你心细如发定能胜任。’”
之后,江子寒在大理寺处理案件,为百姓伸冤,不为权贵所逼。渐渐的南都中的人也就都晓得了他是荆林将军的门上客,不久以后,江子寒被朝中的大阁老赏识,收为学生,时常出入朝堂。自此,江子寒平步青云,仕途坦荡,风光无限。也是自那之后,江子寒陷入了两难之地。
“所以自你身为朝中重臣之后便开始将南朝的动态传信于北国。”洛临说道,
“不错”,江子寒说道:“那时的我内心无比煎熬,身为北朝忠义之家,我不能让我的家族蒙羞,可让我背叛阿林也是不能的。”
“可在北国和荆林之间,你还是选择了北国。”国师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江子寒激动的说道:“我没有想过要害阿林,我给北国的情报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
“可荆林还是死了,不是吗?”洛临怒道:“这些年我们都以为荆林将军是意外战死,却不曾想其中竟有内情。”
洛临的话深深刺痛了江子寒,江子寒也未有辩解,只是抬头看向纱窗,说道:“这曾是我在荆府时居住的客房,春日时,我便倚在纱窗下看书,阿林则在竹林中习武,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只一抬眼便能看到阿林!”
可这份幸福,他终究没有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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