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河马遇见孔雀

　　余多多仍在后怕当中，脸色一直惨白兮兮，像泄了气的皮球。“各位，我想回家！不敢再玩下去了！要不小命都不保啊！”到小城之后，余多多终于提了出来。

　　“我要也回家，回青岛。”飘飘也不想再玩了。

　　全部人结清账目后，白雪和飘飘一起回青岛，余多多回S市，柯林回兰州老家，好大风带着夏小雨及008三人继续前进。

　　送走飘飘和白雪，余多多和柯林是同一列火车，该车次途经兰州。放好票后余多多又在车站小买了很多个碗面，两个冲上热水，抱着捧着回侯车室，给了一碗面给柯林。

　　“我有个五年计划，想听不？”余多多边夹着面往嘴里送，面又辣又烫，不住地边嚼边嘘嘘响。

　　“说吧！有谁拦着你？有什么伟大的计划？”

　　“就是五年内不再吃方便面！”余多多傻呵呵笑。柯林哧之以鼻。

　　准备上火车，排着队的余多多摸口袋找钱包，火车票在钱包里，左摸右搜所有口袋，钱包就是没个影。“完了！钱包不见啦！”余多多叫。

　　“大小姐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柯林没好气，瞪大了眼黑她，“钱包里有多少现钱？”

　　“剩下现钱大约八九百，还有银行卡，身份证。。。。。。还有火车票也在钱包里。”余多多低下头回答。

　　“你这人随时都可能出状况！什么脑子？毛毛糙糙，没心没肺，就你这德性怎么出来混？银行卡有密码，单拿着身份证也取不了钱。我两年没回老家了，这次也就回两三天，我看你还是随我一同回兰州后，然后再一起回S市。” 柯林说。

　　“还是不了，你先借我钱，我赶紧再买票去！”人群渐渐进站上车，排队的人越来越少，余多多急着拽住柯林的袖子，急急地说。柯林没理她甩了她的手就走，余多多急得向检票不停地说丢了钱包，丢了车票，希望检票员能放她一马就她上火车，无论她怎么说，检票员就是没放行。

　　不一会儿，柯林回来了，原来他刚才急冲冲地去买多一张兰州票，通过了检票，一把拎起气得趴在检票口的铁栅栏上的余多多上火车。

　　在火车上，余多多灰头丧脸一吭不响，觉得自己这次出来特倒霉，丢了笔记本，差点丢了小命，又丢了钱包。在火气上急忙地打电话到香港公司账务部，说自己的银行卡丢了，这个月不要再往卡里打工资。真气闷！敢情这趟出来就是活找罪受的呀！一路上，余多多十分的不开心，不说话。

　　跟随着柯林下了火车坐汽车，下了汽车还坐汽车，坐了汽车还坐拖拉机，下了拖拉机还坐11路公共汽车，余多多在柯林的带领下爬了N座小山头，穿过几道山涧，终于到达一个规模颇大的村落。

　　“怎样？我家还看得过眼吧？” 柯林遥手一指村东边有两扇大门的房子。

　　“看得过眼，相当过眼！我总于明白了一件事，你很不简单！”余多多点头叹道，背上沉重的大背包压得她半条命都所剩无几了，她双手支撑着累得弯下的腰。

　　“怎么个不简单法？别客气！你的评论是对我最高的夸奖！” 柯林嘴角微翘。

　　“你不是人！你就是――－山沟沟里飞出的―――乌鸦！”余多多特意大声加重后面乌鸦两个字的语音。

　　随着一声“妈！我回来了！”，呼呼啦啦，院子里冲出一堆人马，其中一个大约六十多模样的穿着整洁大方的妇女抱住柯林又哭又笑地说着什么，看到那只高高大大的花公子孔雀弯着腰拍拍妇女的头也温顺地说着。然后又有一老男人及二个中年男子过来，再然后若干个大中小不等的小孩围了过来，其中有好几个小小孩用脏兮兮的小手在柯林的裤腿上盖章。余多多后退，再后退，不敢防碍人家集体拍“喜相逢”的电视连续剧。等到大结局最后一集演完后，随着柯林的“来，介绍一下”，众多的眼神齐刷刷扫来，余多多立马成了免费观赏性动物。

　　“这是我妈，我爸，大哥，二哥，大嫂，二嫂，这四个是大哥的小孩，这三个是二哥的小孩，咦？小婷小浩你们长这么高了啊！。。。。。小婷小浩是我姐的小孩。。。。。。”

　　柯林一溜烟一连串地介绍小孩，余多多打断他：“那你的小孩呢？”

　　“啊？这个嘛！我小孩拖我媳妇肚里养着，我媳妇呢拖我丈母娘家养着，只不过呢！我还不知道我丈母娘家在哪，等明儿摸清路再跟你介绍。” 柯林笑笑对余多多泛泛眼，介绍完家人，余多多等着被介绍，可好久都没轮到她。

　　“小子，终于带女朋友回家了！”他大哥嘴里冒出一句。

　　“不，不，不不，你。。。。。。那个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跟他一起去新疆旅游的驴友，啊，驴友就是刚认识结伴同行的伙伴。。。。。。”余多多连连摆手急于说明。

　　“呵呵。。。。。哈哈。。。。。。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友都没关系！来来进家里来！”他二哥不但长像甚至连说话那德性都像极了柯林的模板。

　　“真的！刚认识不久的，啊！也不算认识，我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呢！”余多多很积极地为人解惑，可看到的全是笑眯眯的眼睛，特别是他妈，余多多特閟得慌，“喂！跟你家人说清楚吧！”余多多猛拍柯林的后背提醒着他。

　　“啊！要知道我真名早问嘛，一问我不就告诉你了嘛！” 柯林在大厅放下大背包，也帮余多多卸下重负，双手搭在她双肩说，靠！这贼人在家人面前还是那吊儿郞当的德性！余多多急忙挥过那两手，避嫌啊！要懂得避嫌啊混蛋！余多多万分努力地忍住不用白眼球看他。

　　“来！孔雀兄弟！咱们来一次严肃认真深程度的相互认识！”余多多不客气地坐下，拿了他二嫂端来的茶，大大地喝了好几口，摆手叫柯林坐下。

　　“我姓柯，名林，目前呢在一家IT公司混饭吃。你也可以叫我林的。” 柯林一本正经地说，可眼睛的笑意却是十分的不正经。

　　“这。。。这就叫做严肃认真深程度？”好好！你牛！余多多几乎要暴走，深吸一口气：“我叫余多多，可人人都爱叫我多余，我呢！是个性格温顺憨厚，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良好公民！打呢，只限于用鸡腿打我牙齿，最好用卤的，用烧鸡腿也勉强OK！啊！用钱砸也行！我天天等着老板用钱砸我呢！。。。。。。啊！还有，目前在一家港资服装公司当跑腿滴！。。。。。。那！看！比你深程度吧？”余多多一口气作完自我介绍，点头意识柯林开口同意她的介绍确实比他的深程度。这时听见“噗噗”响，有人在表演喷茶特技，再然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你哪挖来的活宝？”他二哥笑问，余多多看大家全都只见牙不见眼笑得好夸装，好生奇怪。

　　“这位多余小姐说话就那个德性。” 柯林笑着向大家说明，

　　“柯爸柯妈，你们村为什么不开公路呀，还要爬坡山涧穿越什么的，来你们家一趟比探山顶洞人还难啊！”余多多坐下用纸巾擦去满头的汗。

　　“有公路呀，我们这通公路呀！大卡车都能通过！”柯爸回答。

　　“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他二哥饶有兴趣的问，于是余多多给他们讲起来这段痛苦的路程，讲完后全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他大哥说：“你们真的从隔壁的新河镇一路走过来的？我们家通车呀！我在开小面包车载客呀，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去载你们呢？”他大哥也很奇怪地问他弟弟。

　　“故意的！你这家伙存心的！！！太可恶啦！！”想想自己给人蒙了苦哈哈地走了将近6小时的山路，余多多就气得火暴，强力地压住想上前掐住那家伙的脖子的双手，余多多怒视着手颤抖着指着还一脸笑意的混蛋，不停地在心里念：淑女！淑女！强制自己不要在他家人面前火山爆发。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多一个减肥的机会嘛！你都不多谢我！看看！看你那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柯林一脸的无辜。

　　“减什么肥？我早八百年前就减够了！现在再减就是减肉啊！！！”余多多低头看看自己瘦了不止一圈的身子，这十来天的旅游，说是玩，明明就是受罪！这一路来是多么的艰辛啊！多么恐怖啊！人早就累得走路都要四脚爬爬了，怎还玩这种游戏？“唉！你到底糼稚园有没有毕业啊？”余多多气得趴在桌子上叹气，摸着隐隐发疼的头，她真的很累的，知不知道？！！

　　“还真给你说对了，我糼稚园没毕业，因为我根本就没读过糼稚园！” 柯林回答，余多多无语，眨白眼。

　　“拿着你的包，带你去房间安顿。妈今晚就做些清淡点的汤吧。” 柯林说，他们拿起包出了大厅，经过天井，来到另一栋屋子，上楼梯到了二楼。

　　“林啊！不知道你带朋友回来，没收拾多一间屋子呢。”余多多好像有点听明白他妈的兰州话。

　　二楼也就二个房间，柯林从他妈手里拿了钥匙开了一间门进去了，余多多也跟着进去，啊！是花孔雀住的，相当大的一间房，相当干净，有二架大大的书架排放着满满的书，成叠的奖状随意地堆放在一个木箱子上面，房子另一边的屋梁下吊着一个沙包，脚落有几个臂力的铁哑铃，书桌上的架子有十来个打着工夫的陶瓷光头小和尚！余多多立刻被这些小和尚迷住了，看他们或踢腿，或下腰，或打桩，扎马步，形态不一，小小的脸，各有各的神情，真是太可爱了！好喜欢！余多多笑得开心，眼珠骨碌碌滑动，咦？或许她可以把小和尚偷走！哈。。。。。。等余多多的意想天开完毕时，一旁的柯妈已打开木柜拿出棉子铺好了床。

　　柯林放下了他的行李包，带着余多多到对面的一间房，一开门，就只见一张木床，梳妆台及椅子。柯林用力一拉脏得近黑色的青竹子窗帘，呼呼灰尘满天飞，三人立刻被灰尘呛得咳嗽连天，“我立刻叫他嫂子帮忙收拾。”柯妈妈对余多多说，他妈的普通话说得特有家乡味。

　　“过门是客，要款待客人！你妈没教过你？嗯？”想让我住这屋？等柯妈一离开，余多多一把抓住柯林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瞪大眼睛，从牙缝里嘣出话，“我要住你那屋子，这间就留给你啦！” 柯林只低头瞅住抓他前胸衣服的手，余多多看那家伙半天不出气，妈呀！这家伙好高！要看清楚他的脸还得仰着头，咦！她发现这家伙长得真的好像Denis Wu啊！看他眼睛亮晶晶只瞅她也不说话，余多多忽然脸一红，赶忙扭头出去回刚才那屋。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近十点，全身肌肉疼痛，甚至觉得骨头都断了好几块，如不是饿得实在顶不住了，余多多一定会继续在床上姓赖。下来洗刷完毕后，屋子见不到其它人，自行去厨房找了些粥和馒头吃，吃后依在大门门槛，四处张望，也不见人，远远地看见柯大嫂挑了一担菜回来，是刚砍下来的整棵整棵的大勺子菜，她在大门前就放下担子，把镰刀放下大门背。

　　“大嫂，多好的菜，要好久才能吃完吧！”余多多第一次看人摘菜还是用挑的。

　　“四条猪呢，半天就吃完了。”

　　“喂猪！大嫂，不是吧？这么好的菜拿去喂猪呀？”

　　“这种菜就是喂猪的！”

　　无论余多多怎么跟柯大嫂说这种菜多么好吃，可人家就是不信，余多多一性起拿起五大棵出来把菜叶掰下，大菜芯丢回去。

　　中午余多多系上围裙，头带上浴帽以防头发掉进饭菜里不卫生，进了厨房。饭是柯大嫂做的，她站在一旁指点各种调料物品的摆放位置，看着余多多三下两下就把菜做好了。人陆续回来了，到开饭前，全齐了，满满登登的两大圆桌，一桌是大人，一桌是小孩。

　　开动前，柯林从天井那边走过来，看见余多多坐着准备开吃，很是奇怪：“你打哪冒出来的？我刚还上去找你吃饭呢？”

　　“从你家厨房里冒，那！请大人尝尝小人的手艺。”余多多顺手一甩，拉出京腔，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全是你做的？”看着那很是自来熟的身影，觉得很不可思议，再看着满桌的菜：蒸鸡，荷兰豆炒回锅肉，菜梗溜肉片，家常豆腐，青菜，玉米羹汤，还有两大盆没看过的绿油油的菜团子，“这是什么东东？” 柯林坐下夹起菜团子一咬，咦？还很好吃哩。

　　“这是猪吃的菜！”余多多想调侃这只花孔雀吃了这菜就是猪，可在他家人面前不敢太嚣张，“好吃吧？你们家的猪真幸福！这么好吃的菜全进它们肚子里了。柯大嫂，以后你可以时不时做做这道菜，不过可不要常吃，这种勺子菜生性凉，吃多了人会腰痛。”

　　不多会儿，大家开始抢吃菜团子，刚咬一口，看见外面一层很有食欲的绿油油的菜叶子，里面不知是什么馅，很好吃，看大家很是好奇，在柯大妈问了后，余多多告诉他们，里面是菜厨里的那盆猪油渣，红著粉，大葱头，一点点韭菜，香菇的混合物。大家不断地说好吃。

　　哇！原汁原味的清蒸家鸡，家鸡就是不一样，瘦了那么多可真要好好补补了，余多多一头扎在鸡盆上。小孩那桌已经在抢完了两大盆菜团子，一个小孩没抢到最后一个开始哭起来，余多多赶忙把厨房里剩下的那盆也拿了出来，夹一个放在哭得流鼻涕的小孩碗里哄他。

　　“啊？你这人怎么可以私藏菜？还有么？全端出来！” 柯林对着回座的余多多说。

　　“没了！”余多多没好气地回答。

　　大家吃饱喝足后，柯林剔完牙边喝茶，用大手摸打余多多的脑袋：“火头军司令，有培养前途！好！晚饭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吃了饭后，大人们聊天的聊天，磕牙的磕牙，小孩吃零食的，打闹的，追人的，一大家子很是热闹，看来他们兄弟间感情很好，两个嫂嫂也不错，大嫂看上去老实勤劳些，二嫂也是精灵能干型的。

　　余多多看这么一大家二三十口人，晚餐不好对付，就先跟柯妈妈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存料。余多多翻到一大缸放了很多盐的油炸豆腐，她问柯妈妈是否有糯米和苦瓜，柯妈妈笑着带她去谷仓里拿了一盆糯米，然后又带她去菜园子摘了一大篮苦瓜及生菜，从菜园子回来经过村子小卖部，余多多想买虾仁，可是没有，就买了咸鱼代替。回来后拿了些油炸豆腐泡水里去咸味。这样的准备工作算是完毕，回到大厅，柯林父子兄弟还在聊天，一堆小孩也还在嬉闹，余多多觉得自己是客人是生人，不好打扰，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好，就回房了。

　　来到两书架面前，一架书是小学生到大学的课本之类的，一架是杂书，兴趣读物，名著，商业，计算机编程之类，各种各样，种类繁多。余多多随手抽出一本《狼阵，团队合作之终极哲学》，美国特曼托尔瑞著，翻看了里面全是公司管理，精英发展，团队合作如何达到卓越的双赢模式，等等一些高深技巧和理论！唉，不感兴趣！余多多在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是跑腿命，不是坐着指挥人的精英。她把书塞回去，再拿了本王朔写的《看上去很美》开始看，越看越精精有味，她被里面的人物小孩方枪枪迷住了，她看得禁不住哈哈大笑，她觉得方枪枪简直就是她余多多，因为方枪枪有些糼稚的想法和她小时一样，方枪枪的捣蛋及所做的傻事她童年也有做过。

　　方枪枪把糼儿园的李阿姨幻想成吃人的妖怪，担心小朋友被吃了，一天到晚数小朋友，少一个小朋友就认为被李阿姨吃了，担心得爬到床底下，害怕自己也被吃掉，不敢吃饭而饿得瘦黄瘦黄，因为他相信李阿姨一定会先从那些被养得白胖白胖的小朋友下手！还有穿套头毛衣里把头卡在里面就是不露出来。。。。。。哈哈哈。。。。。。这些事，儿时的余多多全干过！等柯林上楼进屋了看到笑倒在床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捂着肚子的余多多，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深深地觉得这女人神经实在大条，一不留神就能出事，看本书也能笑成这样！一个单身女人外出旅游还敢跟陌生男人回家，看！没留神就自己进出厨房自己做饭，一点都不客气，忘了自己是陌生人。柯林皱皱眉头看了看在自己床上笑得打滚的余多多，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拿了一本书坐在另一边安静地看，也没理会她。

　　屋子里两人各看各的书，到了5点，余多多起身拉了柯林就走，说要帮忙做饭。在厨房里，柯妈妈，柯大嫂二嫂全到场参观余多多做饭。余多多拿了刀在苦瓜的一边切一刀，然后把苦瓜的孖挖出来，叫其它人跟着这样做。随后她自去烧一锅开水，把一盆糯米放温水里泡着，再丢了猪骨头扔进开水里，再把一些苦瓜切成断扔进开水里，放盐盖上盖子熬汤。再把咸鱼，干香菇，大蒜头切粒，用油爆香，糯米用油炒后和爆好的材料混一起，余多多动作快，不一会儿就做好了，这时做饭观摩团还在慢慢在挖苦瓜，余多多过来帮忙，全部挖好清洗好，把成条的苦瓜甩干水放油锅里炒，这时余多多又捞起泡水的油豆腐，抓干水，在豆腐的一边用手指掰开一条缝，吩咐他们照着做，等他们把豆腐弄好后，一大盆炒得油绿油绿的苦瓜起锅了。然后教他们把糯米馅塞进苦瓜里，塞进豆腐里。柯妈找来过年蒸糕点用的大浅口蒸盘，酿好的苦瓜和油豆腐满满地排了六大圆盘，一层层放架子在大锅里蒸，余多多再洗好生菜放菜蓝里滴水，柯大嫂煮饭，余多多实在不好煮饭，那么多人，放多少米呀？！快手快脚没到半小时全部OK，洗洗手后，余多多说留个人看火，其于人出去等吃，6：30开吃，她自己又猫回房里看书了。

　　6：30一到，小孩们早知道又有好吃的了，全部齐刷刷地端坐着等吃了，有几个小孩都已手拿汤匙在舔了，余多多看了想笑，回到厨房，把蒸好的酿苦瓜酿豆腐端上桌，打开煤气放小半锅水，烧开后，放些油在开水里，把生菜扔开水里烫，菜一返青用筷子捞起放浅盘里，于是一大蓝生菜烫好后就足足有四大盘，每盘滴上点香油和酱油，等酿苦瓜酿豆腐全部上好桌，余多多的烫生菜也出了厨房，煲汤也端了出来。于是全部人吵吵嚷嚷地胡吃海吃，他们是北方人，没吃过这种客家菜做法，都觉得特好吃，特美味。

　　“喂！你好像吃五六条以上了啊！这糯米吃多不好消化，吃撑了难受，特别现在又是晚上！”余多多夹住柯林正在一条长长的酿苦瓜进攻的筷子，好心地提醒他。

　　“我人高胃口大，现在都没吃饱！” 柯林说。

　　“可是你好像真的吃了很多啦！等你感觉吃饱的时候就会撑死的啦！我可不想你为了一根酿苦瓜英勇就义！你可以喝汤呀！”余多多还是不松开夹住柯林的筷子，很好心地建议。

　　“喂！你好像很喜欢管我啊！要不。。。。。。看你那么会做饭的样子，我就委委屈屈地娶了你怎么样？啊！孩儿们！快叫婶娘！” 柯林对着余多多嬉笑后再迅速回过头喊。顿时大大小小孩儿们嬉嬉哈哈地叫“婶娘”。

　　余多多听了又急又羞，赶忙松开柯林的筷子：“得！我可不敢招惹您！大爷！您老请自便！”全屋子人更是笑哈哈，余多多看柯爸柯妈眯眯笑地看着他们儿子和她，感觉十分不好！连忙撇清关系：“我这不是老早就给人定了么，否则一定会降了你这位大神滴！”而柯林只呵呵一笑不接招。

　　最后柯林果然吃撑了，黑灯瞎火地在村子四处散步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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