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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删减)
皇都远郊,一座毫不显眼的小院内,段思然百无聊赖的读着手里的字条。
又是一条没任何价值的信息,平绿带回来的消息总是让段思然莫名不安,明明该暗潮汹涌的时刻,一切却太过平静。
段思然不知道母亲的计划具体是什么,出王府已经有一个月,却没有探听到皇都有何动静。
正想着,小院的门被轻轻扣响,段思然和平绿对视一眼,然后段思然留在房内,平绿去开门。
打开门缝,便看到一身黑色劲装的双思,平绿迟疑片刻,让他进了内院。
段思然看着跪在面前的双思,没有一点好脸色,“你怎么来了?”
她脸上明显的厌烦让双思忍不住心中紧纠,低下头声音沙哑道,“是赢王夫命下奴前来保护主子的。”
“我父亲?”段思然蹙眉,随后一脸不耐,“多事!”
这个时候平绿笑道,“主子莫要恼怒,有双思在这里我们更安全,主子若是不想见他,我打发他去后面草棚便是。”
“可以的,我绝对不会碍主子眼。”怕段思然还不同意自己留下,双思急忙开口乞求,“求主子……不要赶双思走。”
段思然冷笑一声,起身出去,双思知道她没再反对便是同意了,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的日子,段思然只把他当做院里多了条狗,从不多看他一眼。而双思也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在段思然看不见的角落里,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直到有一日,段思然悄悄去墓地看了顾白言,回来后便情绪低落,一直饮酒。
是夜,她在院子里看到一袭白衣,站在月下的双思。
光影打在他俊朗的面庞,给他平日刚毅的脸上添加几分柔和,他的长相一直不是现下大众流行的阴柔美,却总是带有别具一格的特色。
段思然一时晃了眼,远远望着他的侧脸,声音轻到怕是吓到了眼前人,“白言?”
双思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扑过来的段思然抱了个满怀,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白言,你是回来看我了吗?我没有忘记你,一刻都没有,我好想你,好想你……你怎么才来啊?”说着说着,段思然在他怀里呜咽起来。
他太渴望这个拥抱了,渴望到骨子里的血液都在疼痛,但他没想过,得到这个拥抱却是依靠另一个人。
双思的心底一下一下抽痛,他一边忍不住双手环住段思然的背后,一边又无比嫉妒那个占满她心间的人。
最后,心底的欲望战胜了理智,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回复道,“是我,然然……”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双温软的唇瓣含住,带着酒气,令人沉醉。
他的理智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停下,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怎么可以放开?
他可以不要男子的矜持,不要名分,此时此刻,他只想让自己彻彻底底属于她。
简陋的草棚内,回响着双思压抑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段思然压在他身上,轻啄一下他的脸颊,见到他的耳尖迅速泛红,然后有些难为情的偏过头去。
“白言,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一句话,将身下的人浇醒。是啊,刚才太随心所欲,差点忘了,她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咽下心中的苦涩,他的神情有些难过,以至于衣衫被段思然打开的时候,还浑然不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扒的仅剩下一层内衣,他忽地抓住她的手腕,神色复杂的盯着段思然,“你……可爱我?”
段思然没有被打断兴致而生气,语气是从未对他有过的温柔,“当然,我当然爱你。”
双思笑了笑,然后松开手,任由她褪掉自己的最后一层衣衫。
明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却还是因为听到她这句话而暗自欣喜,当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不知廉耻也罢,他都永远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月色正浓……
一番折腾后,忽然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气,释放后犹如奄奄一息的鱼儿。
段思然在上面看的“咯咯”直笑,双思用胳膊挡住眼睛,只露出红透的面颊,好半晌涩哑着声音说,“别看我。”
“就看,你真好看,白言。”
一句话,身下的人晴欲褪尽,睁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澈,他真想好好问问身上的人,看得清此刻躺在她身下的人是谁吗?
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连这一点希翼都留不住。
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段思然没看出他的难过,从他身上下来,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似是满足,“睡吧,白言,有你在真好。”
接着便率先闭上了双眼,睡的极安稳。
是以,她没有看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身侧人落下的一行情泪。
她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替代品的身份!
心里就像有个窟窿,一点点扩大,让他疼的不能自己。身体渐渐僵硬,双思将头埋入手臂间,整个人蜷缩起来。
等身体上那人的温度全部褪去,他才舍得起身,接着一件一件穿好衣服,再把段思然抱进屋内。
他在她床前守了一夜,看了她一夜,怎么也看不够。
最后,他窃窃的伸出手,将掌心捂在她娇嫩的脸庞,拇指轻轻厮磨,一遍一遍,仿佛这便是世间最珍贵的。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她,才敢将手放到那平时触不可及的脸上,那张他心心念念的脸。
清晨,天刚刚明亮,段思然便睁开眼,见到了措不及防还没离开的双思。
他只是贪婪的想再多看一会儿,再多一会儿,没想到段思然就起的这么早。
他看到了段思然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果然,清醒之后的她,对自己只有厌恶。
他垂下头,低敛眼中的情绪,低哑艰难地叫了声“主子。”
“谁准你穿白色衣服的?”段思然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眼底一片阴寒,“凭你也配?”
双思突然明白了她昨晚为何会错认,原来只因这一身白衣,在她心里,恐怕自己已是最低贱的,怎么配穿和那人一样颜色的衣服?
他在心中苦笑一下,笑自己的不知好歹,然后笔直的跪下,低垂了眼睑,手无声捏紧。
“既然这么想学他,我就让你体会个够!”或许是偏见,此刻段思然认定了双思在模仿顾白言来蛊惑她。
这句话好似给双思判了死刑,让他无力反驳,原来在她心里,自己连穿个白衣都是错。
他脸色惨白的跪在那里,等着段思然的惩罚,眼中因一夜未眠而布满血丝。
忽地,一记短鞭狠狠落在胸前,由锁骨直至肋骨,雪白的衣衫上,立马呈现出一道鲜红,旎糜且刺目。
他听到段思然冷冷笑道,“这些都是白言生前所受,我就让你替你主子,好好偿还。”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鞭子,明明打在身上,双思却觉得像是打在心上,一鞭一鞭,让他从来没这么疼过。
不过片刻,原本雪白的衣衫,前襟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双思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滴下,紧抿着唇,整个过程愣是没吭一声。
他这副不屈的模样更是惹恼了段思然,直接下令,将他吊在树上,不许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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