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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霍清,有事吗?”木梓欣听着房门口传来的来来回回的踱步声,沉默了一会,开口对霍清说。“有事你直说,这样作甚。进来吧!”门口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像是受惊了一样。
听到木梓欣的声音,霍清楞了一会,心中酝酿的情绪,和想要表达的话语一下子忘的干干净净。“霍清?霍清--”霍清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喊,转身就离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等到门外呼吸声都消失的时候,木梓欣也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真是个怪人。”
随后木梓欣就开始思考,之后的日子。真的要离开这里吗?真的永远都不能回来了吗?真的要分开了吗···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低落起来。眼前也都黯淡了···这时的木梓欣突然想到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生命的滋味,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都要自己去尝一尝啊--”这是三毛笔下的自己。木梓欣嘴中一直琢磨着,生命的滋味···生命的滋味,生命···生命,感谢上天给我第二次的生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现在,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想通一切的木梓欣终于展开了笑颜。虽然我不能陪奶奶再走一段路程了,但我要保证,剩下的日子,我要好好的,努力的和她快乐的度过。
及笄当晚
“小欣,今天过后,你就长大了。奶奶能看着你,陪着你,到你长大,奶奶知足了。奶奶很高兴。真的,很开心。小欣···”说到情动之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滚下来。“奶奶,别喝了,酒多伤身,奶奶--”木梓欣一边说着,一边拦下她喝酒的手。“奶奶,别喝了,别喝了。注意身体!”“小欣,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今天第一件事就是你及笄之日。第二,就是霍清可以下山了。可以去报仇了。你说今天是不是很高兴。哈哈哈---今天就让我们不醉不归。喝--喝--咳咳。”“奶奶,奶奶,够了够了。”拿她没有办法的木梓欣,抬头向霍清望去,只见霍清,也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脸上还面无表情,真让人难以捉摸。向霍清求助失败,木梓欣只好自己软声软语的“哄”着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位“祖宗”哄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
“小欣,行李你收拾好了吗?”
“奶奶,你没醉?”
“当然没有”兰莹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在回来的路上,一路“颠簸”而清醒过来,再运功把酒给排出来。
“那你刚才是?”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罢了。”
“累了?怎么会呢,习武之人可不容易感到疲惫。难不成,是为了霍清?是不想他太难过,所以才···奶奶,是这样吗--”
“不是,只是有些累了。对了,行李你收拾好了吗?明早天一亮,我们就下山。”
“奶奶,准备好了。明早就可以直接走了。 ”
“好,今晚早点休息,明早好赶路。”
“好”
“对了,把这封信交给霍清,什么都不要问。我累了,退下吧。”
“是”
回到大厅
“霍清,够了,不要喝了。停下,快停下。”木梓欣一回到大厅,就被霍清“狠狠”灌酒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霍清拿着酒杯的手。“停下来,够了。”
“呵呵--木梓欣,恭喜你。我,我敬你一杯。来,快来。把酒杯拿着我来倒酒。”
“霍清,你醉了,别喝了。”
“没,我没醉。我还要敬你一杯。来,快来。”
“霍清,霍清。”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木梓欣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木梓欣一把抢过霍清手中的酒杯,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仰起脖子一口灌进嘴里。“咳咳--咳咳--”像是被木梓欣的行为吓到,又或是迷糊不清,霍清脑子里因为这几日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掉了。霍清突然一把将木梓欣扯过来,牢牢的抱住,不停地收缩。“对不起”霍清一下子“清醒”过来,“对不起,我,我只是···对不起。”
“只是什么?嗯?我没听见。”
“没什么”
“不对,我明明听见你说什么···”
“没有,我刚才只是说了对不起而已。”
“哦--那,没什么了我不怪你。你可以放开我了。你抱的我好紧。”
霍清沉默了,是呀,自己凭什么抱着她,想着应该松开。可是动作去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木梓欣,一小屁孩,你紧张什么。抱就抱着,有什么嘛。真是小题大做。”随后也就不关心被他抱着的事情了。
“霍清,你明天什么时候下山?”
“今晚就走。”
“今晚?”
“嗯”
“哦--”
此时两人就都沉默了,什么都没说。气氛却也和恰。
木梓欣想到过去,霍清为了报仇,付出了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马上就能下山手刃仇人,心中也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时也开始为他担心。“霍清,下山后,你会做什么?”
“嗯?当然是报仇。”像是回忆起灭门的事情,霍清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我知道,可是--你现在不应该直接就去寻找仇家,你应该先不断壮大自己,千万不能冒险行事,你还应该···”
“我知道,木梓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这些我都知道。”
“嗯嗯,你懂得就好,我不就是怕你被仇恨冲昏头脑嘛”
“嗯~”
“你还要招兵买马,打响名声,还要···”
“嗯~”霍清看着木梓欣头头是道的为自己分析的下山后,该怎么做。心中被一种名叫温暖的感情萦绕。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听着。
“对了,这是奶奶让我拿给你的。”说着从袖子中将信封拿出,递给霍清。“快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快打开。”木梓欣边说边伸手准备打开信。此时霍清一把将它从木梓欣手中抢过来,随后就把它塞进胸口。“我下山了再看。”
“你,你--”木梓欣难以置信的看着霍清“一本正经”的说着。“哼~,谁稀罕呀!不看就不看。”
“呵呵--”霍清讨好的笑了笑。像是有想起了什么“木梓欣,等我报完仇,我还能回来吗?”我还能来找你吗?最后这句,霍清在心底问到。我还能回来见你吗?
“当然,百川是你永远的家。你可以随时回家。”
“真的吗?”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是真的。”说着就反身抱住了霍清。木梓欣心底说道“对不起,百川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回来。但是···我们怕是不会再见了···”
“霍清,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看着木梓欣泛泪的眼眶,霍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木梓欣,仅仅只是看着,无声胜有声。
月亮完全升起来了,是时候了···
“霍清,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要,我自己走。”“霍清,我走了。”再见!
“嗯”
看着木梓欣渐渐走远的影子,一点一点的模糊,直到消失不见。随后霍清毅然转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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