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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招待”
和吴丹枫谈生意，从来都是和颜悦色而干脆利落的。她比她的合作者更知道对方的底线，所以很快便能够达到共识。不过对于胡杨这样的长期供应商，吴丹枫倒是会故意多让给她一些利益，不光是为了维持长期的良好合作，也是要和胡杨搞好关系。毕竟胡杨厂里武装部的武装力量，应该算是在中国大陆华北地区最强大的，吴丹枫虽然脉络广大，但她能不能在华北地区安稳地做生意，也得参考到胡杨的意思。
谈完生意上的事儿后，两人吃了一顿简单的饭，晚饭之后吴丹枫还邀请胡杨去钓鱼。此时北京许多湖泊都已经结冻了，但在西山这边儿的河流里，水流流动较好，还尚未完全冻住。
吴丹枫小时候生活在湄公河流域，对于和水有关的事儿都比较熟悉，然而胡杨却并不怎么会钓鱼。一开始她还看着自己的钓竿，后来也觉得无趣，把钓竿交给冯子航，而自己去看吴丹枫那边儿的情况。
天色已晚，山里的风幽幽地吹着，气温很低，胡杨尽管披了件长外套，却还是感到手脚冰凉。受伤之后可能是由于激素分泌的缘故，她体表血液循环的确是受到了不少影响。
吴丹枫发现胡杨嘴唇有些发白，连忙放下钓竿面露担忧地问道：“小胡，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胡杨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只是觉得有点儿冷。”
吴丹枫伸出手，试了试胡杨手指的温度，惊讶地说道：“手怎么这样凉？都怪我，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钓什么鱼，忘了你之前还受过伤。快回屋吧。”
于是吴丹枫和胡杨又回到了那用作联络站的农家小院儿里，吴丹枫对一直跟随的钟潜说道：“小姑娘，去给你们胡总沏杯热茶来。”然后又对之前那个穿着青花色旗袍的年轻美貌的男子说，“阿莲，你照顾胡总进到里屋去暖和暖和。”
胡杨自然知道吴丹枫是什么意思，刚想抬手委婉地拒绝，却被她轻轻抓住了手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儿的暖气不好，床上冷得很，需要个人来暖暖。阿莲虽然不是什么天香国色，但保证干净老实，小胡你也不必在意。”
她都这样说了，胡杨也就微笑着接受，同那名叫阿莲的美人进了屋。
胡杨用余光打量了这个年轻男人一番，他虽然微微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模样，呼吸却有些急促，显露出内心的紧张，看得出来并不是吴丹枫养在身边专门“招待”客人的。不过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胡杨都很清楚，吴丹枫让他跟着自己进屋，目的都只是来检测一下儿胡杨的伤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
如果让阿莲看出来胡杨有任何虚弱的表现，那么明天整个亚欧大陆的非法组织头目都会知道。虽然吴丹枫明面儿上和胡杨如此亲切，但胡杨可是知道，如果自己这儿出了任何问题，这老狐狸都会放出风去。把整个军火走私圈儿的水搅浑，吴丹枫才好从中渔利。
而如果胡杨对阿莲遮遮掩掩，吴丹枫恐怕会觉得她故意掩饰什么，而以其他方法继续试探。最直截了当地告诉吴丹枫她虽然受了伤但根本没什么大事儿的办法，毫无疑问是接受这个阿莲的“服务”，并且表现得尽量好些。
不过胡杨腹诽，究竟是阿莲服务她，还是她服务这男人呢？要知道这世上想被胡杨睡的男人可是多了去了，虽然这个阿莲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占了多少便宜。
钟潜敲门进来，给胡杨端了杯锡兰红茶，而后便出去顺便带上来门。武装部的外勤们都了解，胡杨和这些非法组织打交道，免不了要有这些应酬。除了钱之外，女人喜欢美人，男人喜欢珠宝，招待合作者投其所好，这都是“常识”。
胡杨喝了一口茶，便把杯子放在一边儿，在那看见不到得有多舒适但好歹干净的床上坐下。那阿莲有些局促地低着头走到她面前，俯身轻轻地帮胡杨脱下皮鞋。
胡杨看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便安慰地笑问道：“阿莲，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岁。”听他的口音有些偏南方，不过也有可能并非中国人。吴丹枫身边的手下很多都是从东南亚一带找来的，知根知底，有的甚至从祖上几代开始当吴丹枫的祖母和母亲的手下。
“第一次做这个？”胡杨温和地问道。二十四岁才被别人睡，这算是比较罕见的。一般长相漂亮的男孩子，碰上个喜欢少年人的主子，可能十七八岁时就被人睡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听到胡杨这么问，阿莲的手抖了一下儿，水葱般的指甲划到了胡杨的袜子。
胡杨心生一丝怜悯。对于吴丹枫这样的黑心资本家，只有亲信才算是人，而再往下的手下无论女男，都不会被当作人看的。那些普通的打手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牛马，而身份低贱的男人则是满足自身欲|望的工具。
不光是资本家里的女人这么看，就连男人也一样。胡杨并非没有和男人合作过，那个相貌美艳的泰国男毒枭竟然用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来“招待”她，让胡杨实在有些不太能接受。
“别怕。”胡杨伸出手，抓住了阿莲细白的皓腕，故作出一副被他的美貌迷惑的神情，轻轻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环抱住他纤细柔软的腰身。
她能听到阿莲的心跳得很快，在这个姿势下手连动都不敢动。胡杨知道他已经动情了，却故意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告诉丹枫先生。这都没关系。”
“不要……”听到她这么说阿莲不禁脱口而出，而后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羞涩得整个人都泛起了粉红色。
“那我会尽量轻点儿的。”胡杨微笑着说道，把他放在床上，熟练地解下那青花色旗袍的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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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我觉得以后我和别人上|床得收钱才好。
——
2020年10月16日14: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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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