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善

作者:韦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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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年入秋不久,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天高气爽,风和日丽。美丽的季节下,却有不太平的人间。

      这天,沙迪克带来了好消息。

      沙迪克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在一个偷窃团伙里当差。团伙老大是一个高大威猛的八字胡大汉,人称吉布斯斯.胡彪。他带领十二个手下,从城商扇铺老板艾尼斯.布布吉尔那里高价买到了一张王城的地图后,便设计着从西络府潜入王城。正好沙迪克的哥哥在西络府当差,便借口托家信给哥哥,进了西络府边界,其余兄弟则潜伏在西络府附近等候沙迪克的消息。

      沙迪克一进窝点,就笑眯眯地说:“听说西络辛最近要进宫,向女王陛下汇报政事,没准是汇报最近美人扇在各路人马手中挣了多少钱。他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听说他私藏了很多美人扇,自个在家里偷偷欣赏呢!哈哈,他肯定也不知道七彩宫在哪里。”

      吉布斯斯.胡彪嫌他啰嗦,厉声说道:“别尽扯些没用的,让你安排怎么进宫,办得怎么样了?”

      沙迪克一脸奸笑,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大哥还不放心小弟办事嘛?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希望引起胡彪的关注和好奇。

      胡彪转而为笑,语气仍十分凶莽道:“快说!”

      沙迪克见有效果,便吐露真言,不过他是悄悄附在胡彪耳边说的。

      过了三天,胡彪及众兄弟与沙迪克的哥哥里应外合,杀了北宫府的十二个小厮,换上了小厮们的行装,便跟着西络辛的入宫队伍,进了正阳宫。

      一路上这些流氓还算安分,没出差错。等进宫之后,他们先听从安排,歇息在正阳宫石阶下的太阳圆场上。那是正阳宫左侧的半圆广场,另一半在东北阳宫。这帮匪贼没见过世面,只是一群空有蛮力的小喽啰而已。在威武辉煌的正阳宫面前,他们简直迷昏了眼,不知从哪里入手,于是便摊开地图细找。胡彪想,女王就住在正阳宫,而她经常出入七彩宫,肯定这两宫之间有密道,于是便抄了家伙,打算进正阳宫去。

      这天,正是景枫值勤的日子。他刚进宫给女王陛下行礼,出了门,正打算前往御前司去,那是他军营所在地。景枫出了正阳宫,就瞧见几个小厮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在太阳圆场上聚众议事。他看了看,认出他们旁边是西络府的马车和轿子,便没理会,肯定是小厮们偷懒在商量晚上上哪喝酒。他自顾地下了台阶。

      突然,一声刀剑哐啷落地的声音响起。景枫当了上将也有些时日了,人变得警觉起来。一听声响,景枫立马拔剑,回头细看,便瞧见这几个小厮各自手里都拿着武器。其中一人想必是刚才紧张,便撂在了地上。

      进宫的人都是解除兵器的,何况只是随从。景枫立刻发现大事不妙,有人想刺杀女王!他急忙大呼:“有刺客,保护女王。”呼声一起,在殿前的守卫和御前军队立马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如蜜蜂般向太阳圆场靠近,吓得胡彪十二人东逃跑也不是,西躲闪也不行。

      胡彪一心急,心想就干脆撂下寻觅七彩宫的事,拼个你死我活,先把命保住再说,便大声对弟兄们说:“咱们今天无路可走了,是男子汉就往死里拼,杀呀!!”一群人便厮杀开来。

      沙迪克人虽聪明,但贪生怕死,这次他知道是死也逃不过的了,便拔剑自刎了。景枫站在石阶中间,居高临下,指挥着这场打斗。他看到敌方已有人自杀,就料想到了敌方的实力。此情此景,景枫露出个轻蔑的笑容,向士兵们说道:“待我全部活捉,再一一审问,这些放肆的恶徒!”说完,手提一剑,也飞身进匪贼中。他示意士兵们,让他个人来收拾一下这些恶徒,权当练练手。胡彪众人瞧见众士兵停住猛攻,一位少年突然提剑刺过来。

      景枫自恃武艺高强,更有千军万马作后盾,便放心大胆以一敌十。只见他左击右闪,前攻后退,风沙起地,裙袖飞舞。一会众匪都被他打倒在地,七零八落,各自呻吟。景枫洋洋得意,便让士兵拿来绳索,正要捆住这些不法之徒。

      胡彪意识到,这位少年肯定是宫中不一般人物,既然死到临头,便更加胆大妄为了。便趁景枫放松警惕的时候,使了一枚毒针,正飞射进那少年左臂。胡彪本想射进心脏,谁知那少年反应迅速,一闪躲,就避开了。

      景枫没想到敌人还有这一套,立马呵斥:“快把他们手脚都给我……”还没说完,景枫就昏倒在地了。

      此时,御前士兵才恐慌地扣押了余下人。只听其中那位八字胡男子笑道:“哈哈,你们的主子中了我的毒针,要想救活他,就来求我吧!”说着,就被押走了。

      众士兵立刻抬起景枫,送往了正阳宫。几个士卒,先行去通知了樱姬女王。正阳宫内瞬时忙乱一团。

      此时,樱姬女王正在正阳殿内和西络辛议事。因为景枫之前见刺杀者寡不敌众,便没让士兵通知正阳宫里。

      这下,突然接到了景枫中毒的消息,樱姬女王心急如焚,立马宣了医师和女巫。

      片刻后,医师匆匆赶来。一阵诊断之后,汗流浃背的医师摇头说:“陛下,王子这手上的毒,臣,没见过,还请陛下恕罪。”

      女王一怒之下,说道:“滚!”

      这时,偲珂女巫走上前来,说道:“陛下,臣求一见。”女王便让女巫上前。这时,景枫竟醒了。他一睁眼,看见众人围在眼前,还有女王,立马问道:“陛下,那些匪徒?”

      女王又惊又喜,急忙问道:“景枫,你没事吧?你的手臂疼吗?”

      女王这么一说,景枫立马感到了手上的伤,他说道:“不疼,只是痒,好痒!”景枫动手想去抓痒,却被突然上前的女巫阻拦了。

      女巫掀开景枫手臂,见了那毒针,还未拔出。她细细斟酌,只见针尾绣花,针尖粗糙,一时竟看出几分厉害,便回头告诉女王,说道:“陛下,这毒针好生阴狠,千万不能让王子抓痒,也拔不得。臣曾听师傅说过,这叫彼岸针,用西域最毒的蛇的尖牙在三十九种毒花中浸泡而磨成。中此针之人,一会昏迷,一会忽醒,九天之内无任何异样,只觉奇痒无比,却千万挠不得,只要动手轻轻一碰,不过三日就会溃烂长出毒虫。到时候蔓延全身,就会致命,非使针人才得解。”

      女王听了,汗毛直立,全身都痒。她虽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无法想象这剧毒的针。看见心爱的孙儿遭此大罪,她大怒,立马传了出针的胡彪进宫。

      胡彪满心欢喜地等着这个时刻。

      待跪倒在女王面前时,他也不行礼,只等卫兵按住他的头,才匍匐于地。

      此时,红衣听闻王兄遭遇,刚从晴阳宫赶过来。她进了内殿,看见王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嘴唇都咬破了,嘴里只呻吟着:“痒”。她心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她安慰了两句,说道:“王兄,你且忍着,千万别挠。你放心吧,我定会救你。”说完,红衣蒙了面纱,便走到屏风外殿。她刚才进来时,听到女王正在审问那个使针的恶棍。

      外殿,樱姬女王怒气冲冲地说道:“今天的事,本王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快速说出解救王子的办法。本王保证你性命无忧,并且全家享尽荣华富贵,你想要多少好处都可以。你若得寸进尺,不拿出解救之方,单就今日私闯正阳宫的事,本王就能让你全家十八代都死无葬身之地,本王会先扒了你的皮,然后你家人的皮,活生生扒下来,而你们,永永远远都别想转世。本王说话算话,每一句都是会办到,所以,看你是乖乖地交出解药呢,还是想死痛快!快说!”

      胡彪终于见识到了这位羽善女王。果然气势凌人,国色天香。而他伤到的那个人,竟是羽善王子。他立马意识到现在他手中正握着一盘赢棋,可以随意摆布了,便笑嘻嘻地说道:“女王陛下,今日之事,都怪我有眼无珠,伤了王子。我虽是粗俗之人,但也有父有母,当然希望他们荣华富贵。方才您说,我想要什么好处,都可以是吧?”

      女王冷哼了一声,斜眼目视,说道:“只要你救了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管说来。”

      胡彪更加肆无忌惮了,说道:“王子要的这剂解药,要配也不难,不瞒您说,这次草民大胆闯进宫中,不为别的,只为求见那七美人。”他停顿了一下,看到了女王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咽了唾沫,又接着说道:“只要陛下让我见见那七美人,草民的解药,便给王子,王子服过我的药,只要躺卧休养三十九天,保证生龙活虎,健壮如初。”

      红衣在一旁,听到这番话,气得直发抖。一怒之下,她抽出腰中的虎鞭,便冲上去,狠狠劈在了这恶棍头上。

      樱姬女王见状,也不阻拦。这一下,胡彪脸上立马现出一条血痕。胡彪疼得啊呀大叫,直呼饶命。他见这位泼辣的女子,小巧玲珑,翩翩欲仙,竟下此毒手,想必这就是民间传说的红衣公主,只见她一袭金丝红衣。

      红衣不解气,又抽了一鞭,才说道:“放肆,你竟然敢谈条件!美人是你见的吗?王子你也敢伤?我看你是活不耐烦了,快点说解药是什么!”说完,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吓唬地上的男人。红衣又气又急,说话的声音直颤抖。面纱下扭曲的脸不再是往日的天真烂漫,而胡彪的脸上四条血虫交相辉映。

      胡彪一边喊疼,一边叫道:“公主住手啊!人家都说红衣公主心地善良,没想到……”胡彪瞧见红衣女子怒目相对,唯恐再激怒了她,鞭刑自己,便不敢往下说了。

      女王看着不做声,这才说道:“这样打他,只怕是给他挠痒痒。来人啊!带到刑罚屋去,给我九九八十一大刑伺候,非逼他说出不可。”

      胡彪想,严刑拷打他也不怕。虽听说那刑罚屋虐待死了不少人,是阳城最阴深恐怖的地方,但他手上有王子做筹码,只要捱过九天,到时候王子快死了,他就有机会再开口了,便说道:“好啊,你们尽管送我加刑吧,只要过了九天,王子身上的毒没有解药,到时候,别来求我。”说着,就被拖了下去。红衣看向女王,一脸忧愁。樱姬女王说:“别急,我看他撑不过九个时辰。”

      果然,如樱姬女王的话,没过三个时辰,胡彪就片体鳞伤,支持不住刑具的折磨,便招了解药。女巫这才得了秘方,配了药,给景枫服下。

      景枫服过药,又昏睡了过去。红衣守在床前,抑制不住心中怒火,也不忍在王兄面前流泪,便走到殿外行走徘徊,等待王兄醒来。据那歹徒说,只要卧床三十九天,拔掉毒针即可痊愈。红衣决定,这三十九天要一直守候在王兄身边,看到他又调皮地捉弄她为止。

      可世事难料,九天过后,正值秋收。匈奴们早早把他们的绵羊奶牛赶进圈里,剃毛取奶。谷蠡单于收纳到的粮食干草,也早早入了军营。他正密谋着一件大事——昨晚,他召众臣和王子们议事,决定秋收后,进军羽善国。很长时间不出去练兵了,谷蠡单于感觉手痒痒的。羽善国水草丰美,物产丰富,加上新出的美人扇,羽善一时名声大噪,气焰嚣张。不知俘获了西域来往多少银两。这让匈奴这个西域老大怎么安得了心?

      乌维王子得父王的允许,也参加了这次征战。回宫后,他兴致勃勃。骊姬见王子高兴,便迎上来服侍,说道:“王子今儿怎么这么早回宫,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说来与臣妾听听,让臣妾也喜一番,可好?”这骊姬是谷蠡单于赏给乌维的美人,要她为他延子传世,但乌维从来不喜欢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只当她侍女使。这次一出征,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每天都向他献殷勤的女子了,乌维喜上加喜,于是便笑着回骊姬道:“过几日,我就要出远门了。你在这宫里,想去哪里玩呢,就去哪里玩,想找谁作伴呢,就找谁作伴,也不用请示我,不用等我,明白了吗?”乌维一直迫于单于的压力,才没把她撵走。

      骊姬一脸春色,一双黑眸子柔情似水,两只小酒窝若隐若现。她深知王子不喜欢她,但为了在这宫迅速站住脚跟,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迷惑。何况眼前这个八尺男儿,血气方刚,风度翩翩,一国之子,也是她真心实意想嫁给的男人。此刻知道他要走,出远门,那不是躲她,就是出去找别的女人。她立马装出一幅楚楚动人的样子,对乌维说:“王子要走,肯定有大事要办。我一妇人家,能去哪里玩?要不奴婢请示单于,让王子捎带着我,一路上奴婢也可照顾王子,为王子周全日常之事。”说完,温柔地向乌维靠近,一双手轻轻点碰着乌维,轻柔为他脱衣解帽。

      骊姬虽自称妇人,但她从未得到过乌维的怜爱。乌维看着她,就觉得烦厌,只可怜她一女子整天矫揉造作,妖魅惑众,也是想利用他而自己得道。乌维为人不坏,这些伎俩也看得穿。要不是忌惮着单于,他早就拆穿了骊姬的阴谋诡计。

      可乌维一听到说要捎带着骊姬,那不是更坏他的好事嘛,便趁机说道:“对,我是要出去办大事,而且是非常大的事,你这妇人家搀和什么!这事是单于交给我去办的,根本就不可能带上你。你要不信,就去求单于好了。再说,我出远门,外面风吹日晒的,对你这妇人家也不好。守在宫中吧,你也不必等着我。觉得无聊了,就去找别人消遣。这几晚,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也不必前来伺候了,就回寝宫歇息吧!”

      骊姬听到乌维又要撵她走,一边为他解衣,一边顺势就扑在他怀里,娇声说道:“王子,这就是我的寝宫,你让我回哪里去?你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妾身才能见到你,就让妾服侍你一晚吧?”说完,一双媚眼零星直勾勾望着乌维,双手不自觉地伸进乌维仅剩的薄纱里。乌维知僵持下去,非冲动不可,急忙推开骊姬,一时也没了底气,只装作严厉骂道:“放肆,我晚上要到单于那里去议事,你这妇人家,岂来捣乱,快走!”

      骊姬听到乌维连称她几次妇人,嘴上笑出声来,脸羞答答地,好像真成了妇人。她知乌维和单于的事,确实不是自己能搀和的,也不好纠缠,便一边怨着,一边笑着出了乌维的屋子。

      乌维探得骊姬终于走远,立马悄悄回房,锁门,命侍卫严加看守,才放心上床和衣睡下了。

      躺在床上,乌维又不免想起要去征战羽善国的事。他不禁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远离王宫呢!不知外面的天地会是怎样?是不是也如他匈奴般地广人稀,金刀铁马,驰骋原野呢?特别这次是去他向往已久的羽善国,听说那是个神秘美丽的国家。

      他以前就听人说起过,羽善国美女如云,美人扇美轮美奂,不知踪影的神秘七彩宫,更有许多奇幻的传说。在他眼中,那就是个女人的世界。他想,羽善女人那么多,不知是否也有他钟意的女子呢?在匈奴,好像目前还没有某个特别心动的女子,少年心事,正值岁月。假如到时候,攻破羽善阳城时,那羽善的女人,指不定看上了谁,就是他的啦!其实也不求多,钟意的那个就好。这么想着,不一会他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羽善国虽早知匈奴有动静,见迟迟不发兵,也就放松了些警惕。

      这几日,红衣都没睡过安稳觉。白天,她在王榻前和景枫说笑读书,想尽办法逗景枫开心。晚上,就伏卧在榻前摆置的床榻上,守候景枫。景枫一时昏迷,一时清醒,有时发着高烧,有时冒着冷汗。红衣担心下人们偷懒,也担心景枫出什么意外,不小心挠了手臂,便一刻不离地守护着。

      夜里,景枫又清醒了。红衣刚听了一点动静,就立马醒了过来。瞧着景枫迷离的眼,立马唤道:“王兄,你醒啦。”景枫回头,看红衣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疼地说:“妹妹,你且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众医师,还有那么多侍女下人们,你不用担心我,我保证不会挠手臂的,我还要保护好这只手教你练剑呢!你听话,回去吧,回去歇息,明天再来。”

      红衣不屈不折地说:“王兄,你不必多说了。我已和女王陛下说好了。这三十九天内,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走。你也别嫌我烦,反正我就要赖在这里。除非你好了,下床来撵我,我才走。”景枫知道红衣最大缺点就是固执,最大优点也是固执,她决定的事难以改变,也不急着劝她,想着两三天过后她坚持不下去会回去的。不一会,景枫又昏迷过去了。红衣看着王兄的模样,甚至心疼,更加睡不着了,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反反复复。

      一晃眼,过了十五天。景枫连续服药后,状况好了些,便从正阳宫转到了他的明阳宫来继续歇息。红衣这几天依旧坚守在景枫身边,连樱姬女王都惊讶她的坚持。

      这日,樱姬女王来看望景枫。看他面色红润,渐渐好转,而红衣形容憔悴,目光呆滞,昔日的朝气消失殆尽。她不得不开始担忧起红衣来,于是用带命令的口吻对红衣说道:“红衣,你必须回宫休息两天再过来,你看你,都瘦了,等你王兄病好了,我看就到你病倒了。今日我来照管他,你就放心,回去歇息吧,知道吗?”

      红衣思索着女王政事繁忙,不能让她多花心思,女王应该多休息才是,反正自己没事可做,守着王兄她愿意,便转头对清醒的景枫说:“王兄,奶奶这是调虎离山呢!我可和你们俩说好了啊,我这只虎啊,是不会走的。只要王兄病好了,我病倒了也好。那时候,换着王兄照顾,也好报答我这几日的大恩大德。”

      景枫被妹妹一席话弄得好笑又好气。这几日,他没少威逼她,苦肉计、激将法都动摇不了她。他已经拿她没办法了,只想快快站立起身,好好感谢他最爱的妹妹。樱姬女王替景枫拭去眼角的泪水,红衣见王兄哭了,也悄悄抹掉眼边的泪花。

      樱姬女王见俩兄妹情深意重,心中五味陈杂,憋着差点汹涌而出的泪水,换了和缓的语气说:“既然这只老虎不走,那我也不敢撵了。红衣,有你看着他,我也放心。不过,你要适时休息,要不然王兄病好了,他那美丽的妹妹都变成黄脸婆了,到时候他不理你,可不要来找我告状哦!”

      红衣破涕为笑,说道:“王兄不会不理我的,他要是敢,我这老虎就吃了他塞牙缝。”说完,还学着虎样,扑向景枫,把三人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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