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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间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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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课


      周四早晨,杰西卡起了个大早,把我和菲比从床上叫起来后,直奔一楼餐厅。原以为没什么人,结果不少男生已经在长桌上闹腾了,看来大家都很兴奋于今天的飞行课。赫敏一脸菜色地边吃饭边看书,我瞄了瞄书名《魁地奇溯源》,很好很强大。她看我们来了,有点神经兮兮地说,她在书上看到一些新的飞行指导,然后念给我们听,听得我和菲比也一脸菜色,只有杰西卡很享受地喝着面前的蘑菇汤,我怀疑她根本没注意赫敏在说什么。
      我转移话题:“赫敏,你的漂浮咒练得怎么样了?”
      之前我不耐烦一直听赫敏念叨她的飞行指导,随口跟她说了一句:“相比飞不好,更可怕的是从扫帚上掉下来吧?从空中高速坠下,一定会受重伤的。”我的想法是,要是下面有个空气垫就好了,可以减缓下跌的速度,以免受伤。
      “哦,你说得对,我想想。”谁知道聪明的赫敏举一反三,“漂浮咒,对,就是漂浮咒!伊迪丝,你想得真周到。”不,是你想得多了。
      我一直佩服赫敏的一点是,在普通人世界生活了十一年的她马上就可以转换思维用巫师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难道这就是优等生和其他人的区别,脑子转得快?
      赫敏听到我的询问,她有点沮丧地说:“我们学的第一个咒语就是漂浮咒,听了你的建议后,我特意练习了这个咒语,可是我现在还只能浮起一个苹果。”显然,让一个人漂浮,这样的练习还不够。所以她现在更迫切地想掌握飞行的技巧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们都只能漂浮起一根羽毛。”赫敏不愧是格兰芬多最聪明的学生,以麻瓜巫师的出身,却能把魔法学得比任何一个巫师家庭出身的人都好。何况她现在才一年级,以一年级的魔力强度实在不能有更高的要求了。
      我还在跟赫敏东拉西扯地聊着,只要她不再唠叨飞行的事。忽然男生那边起了骚动,波特和韦斯莱一跃而起,一副准备跟对面的马尔福干架的气势。不过麦格教授马上从教师餐桌上走了过来,然后马尔福把一个球扔回到桌上,不甘地走了。其他人都一脸的忿然,嗯,我得说,抢小朋友玩具神马的实在是招人讨厌的行为。
      纳威急忙把桌上的球拿回去,我这才想起,那应该是他奶奶寄给他的记忆球。只见他一拿起记忆球,球就突然红得发亮。他愁眉苦脸地拼命回忆他到底忘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他只有事到临头了才能想起来。
      下午三点半,我们来到飞行课上课的场地上,那是一片平坦的草坪。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不过看着都很破旧。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夫人站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很帅气的女老师。她拍拍手高声说:“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我们每个人按照霍琦夫人说的,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大喊:“起来!”波特和杰西卡的扫帚立刻就跳了手里,抓得稳稳的,身手不错。马尔福的扫帚也跳到了他的手里,不过他显得有点手忙脚乱,看来平时缺乏运动。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我的扫帚随着我的喊声也跳了起来,不过半途它就跌了回去。好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瞪着它,重新喊了一声“起来!”,在它又要跌回去的时候伸手一捞,抄在了手中,不过它在我的手中还在挣扎不已。
      接着,霍琦夫人向我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然后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我们纠正手的握法。霍琦夫人一直在批评马尔福做得不对,他一脸不耐地抿唇修正着姿势。我现在相信他以前确实骑过飞天扫帚了,因为如果一点不会的话,就会老老实实地按照老师说的做,只有那些飞过后形成自己一定的方式的人才是最难纠正的,哪怕他们做得不对,但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改过来。
      霍琦夫人看我们姿势练得差不多了,准备让我们飞行试试,不过她只准我们上升个几英尺,她说:“听我的口哨—— 三—— 二—— 回来,孩子!”
      原来是纳威太紧张了,不等哨声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只见他越飞越高,脸色也越来越白。他害怕得一歪,从扫帚把一边滑了下来,好像这样他就能马上回到地面一样,好吧,这样确实能回到地面,垂直落体——他可能害怕得没想到这么高他会摔断脖子的。
      我和杰西卡同时脚一蹬,飞向了不断加速下落的纳威。还好扫帚不跟我闹了,稳稳地载着我冲向纳威。我们一人抓住纳威的一只胳臂,但他下落的速度太快了,把我们带得差点一起跌下扫帚。这时我才充分了解了爸爸所说的重力加速度,我们拉着纳威一起向下跌,学校的破扫帚仿佛没什么力量一样承载不了三个人的重量。我咬牙:“纳威,你该减肥了!”
      赫敏突然抽出魔杖,对着纳威连甩了几个漂浮咒。大概人在危急时总能发挥巨大的潜力,据说只能浮起一个苹果的赫敏的漂浮咒居然让我们顿时减缓了不少的速度。
      我们安全地落回地面,纳威没有摔伤,可是他还是抓着手腕哭得满脸泪水,他的手腕脱臼了。事实上,杰西卡的运动天赋果然比我好,她先于我到达并抓住了纳威的手,然后因为下跌太快,在那一瞬间,纳威的手就被拉脱臼了。
      霍琦夫人抿嘴看了我和杰西卡一眼,对赫敏说:“格兰芬多加十分!”
      我们知道这十分是单给赫敏加的,因为我们刚刚飞行是没有得到老师的允许的,而且刚刚我们那样冒然地冲出去救人,很可能人没有救到,反而把自己搭上了,没给扣分就不错了。
      我和杰西卡互相做了一个鬼脸,倒是没有后悔去救纳威。我虽然在书看过,知道纳威摔下来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书和亲眼看到一个人从高空坠落是完全不同的视觉冲击,我想再来一次,我的反应一定还是一样的。
      霍琦夫人搂着纳威,准备送他去医疗室,她临走前警告我们:“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然后特意看了我和杰西卡一眼。
      霍琦夫人走后,马尔福朝我冷笑:“不愧是格兰芬多,手动得永远比脑子快。”
      我没理他。他可能觉得无趣,就转身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一起嘲笑起了纳威。很快,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又吵了起来。
      突然,“瞧!”马尔福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一个球被他高高兴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就无语了,纳威的记忆球还是宿命般地掉了出来,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偏偏还是马尔福发现了,我想大概从早餐时他就瞄上了纳威的记忆球。
      “拿过来,马尔福。”波特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
      马尔福丑恶地狞笑着。“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 放在一棵树上—— 怎么样?”
      “拿过来!”波特大喊,可是马尔福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
      波特抓起他的扫帚。不只马尔福遇见波特会变成没有脑子的巨怪,波特遇到马尔福也不会有多少冷静,这大概就是宿敌。
      “不行!”赫敏喊道,“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 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波特没有理她。我顿时觉得我们给起了个坏头,现在起码有两个家伙对飞行毫无恐惧了。
      波特仿佛天生就会飞行,扫帚在他手中如臂使指,简直都要人帚合一了。他追着马尔福越飞越高,这种过程可比我们刚刚那种大家全都惊呆了来不及反应的情况要刺激得多。不少女生发出尖叫声和大喘气声,韦斯莱激动地大喊:“哈利,好样的!”他一脸的跃跃欲试。
      波特很快把马尔福堵住了,他们在空中对恃了一会,就见马尔福把记忆球一抛,快速地飞回了地面。波特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赫敏在边上发出刺耳的尖叫,捂着眼不敢看。波特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只见他轻巧地扳直扫帚把,轻轻倒在草地上。那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那叫一个闲庭信步,那叫一个举重若轻,好吧,我也激动得有点胡言乱语了。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向我们跑来。“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 从来没有……你怎么敢…… 你会摔断脖子的…… ”
      波特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刚刚那么惊险都没见他这么害怕。其他人都心里突然往下一沉,担忧地看着波特,除了我和斯莱特林,马尔福简直不能再得意了,他和和斯莱特林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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