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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昕韵像一只刺猬,伤害了别人,却也不放过自己的刺猬。
她和严冰的恋情开始于我没来得及参与的过去,那是一份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爱情。
第一次见严冰,是在昕韵的二十岁的生日party上,严冰捧着九十九朵玫瑰,一身纯黑西装跪在地上向昕韵求婚,他说,丫头,当我十年前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的名字会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我在旁边一点一点的抿着可乐,昕韵哭得形象全无,林扬在旁边揶揄我:“眼红了吧。”
我赏给他一个白眼,转身不理他。
她和严冰分手的那天,她站在护城河的大堤上,英文混着中文还夹杂着方言告诉我,严冰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让她丢盔卸甲,溃退千里的男人。我抬头看她,昏黄的灯光将她衬得特别虚幻,我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不说话。
严冰给她的幸福没有人能够替代,可给她的伤害也是没有人能够替代。分手的那天晚上,她把自己灌得不醒人世,第二天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严冰呢?
我端着水杯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严冰走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汩汩雨水汇成小溪,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昕韵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当我站在严冰面前的时候,他诧异的看着我,我弯腰拧了拧湿哒哒的裤腿,看着浑浊的雨水在我的脚边渲染了一大片纯白地砖。
我说,去看看她吧。
他说,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松开他的衣角,笑了:“严冰,昕韵爱你,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不会,一个小小的赌局,就让你这么轻易的放弃,你只是不爱了,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爱过,那些甜言蜜语,你只是以为,你们本应该是相爱的,不然那十几年的时光,该怎么解释? ”
他愣怔在原地,我想,就算爱情没有了,昕韵也应该有尊严的离开。
严冰走后,昕韵对他总是一个字也不提,我和昕韵也疏远了。
回学校那天,昕韵问我,“你恨严冰吗?”
夏至的那天,昕韵打电话给我,她说:“我恋爱了。”我抬头;阳光有点刺眼,我眯着眼,回答:“嗯。”
知道真相那天,昕韵说,她会记得他一辈子,却再也无关爱情。
我转头看她,阳光在她身上营造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很柔和。
昕韵去上海的那天,对我说,我会很幸福。
我点头,眼泪却止不住。
昕韵笑我傻,她刮刮我的鼻子说,你也要幸福。
我站在机场附近的天桥上,一架飞机轰隆隆的飞过。我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归期的旅程,所以,昕韵,愿你的人生,像这起航的飞机,带给你崭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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