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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小钰,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
余佳钰刚想过去锦绣楼,就被姐姐拦住,头痛啊,总不能跟你说要去妓院吧,余佳钰无奈地抬头看天。
‘我去看看城外的地’
对,就是这个,得救了。
余佳钰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坚定地说。
‘可现在?’
她抬头看了看天,正式响午时候,阳光毒的很呢。
‘姐姐,最近,地里的庄稼要收成了,我得去看看’
她依然保持这那副坚定的样子,看的窝在余嘉媚怀里的娃娃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余佳钰低下头,轻轻地捏了他的脸,可那粉嫩的小脸竟出现了两道红色的痕迹。
那小儿也很上道地哇哇地,哭了起来。
余佳钰忍俊不禁。
‘姐姐,这小家伙,鬼的很呐’
余嘉媚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假哭的人儿,哭的大声,可那眼泪可一滴也没。
‘这臭小子每次都是这样糊弄他爹,看我不打你’
说着,啪啪地往那白嫩嫩的屁股蛋打去,声音听着大,可力度却小的不可思议。
可蛐蛐仿佛被那声音吓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下眼泪鼻涕都流出来。
‘这?’
余嘉媚道,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这么轻的力度啊。
这小子真是跟他爹一个样,狡猾的很啊。
趁姐姐在哄着自个儿小侄子,余佳钰忙溜了出去,边走还边喊道
‘姐姐,今晚不用留饭与我’
真是的,这大吼大叫的像什么话,余嘉媚摇着头,嘴巴却在噘着笑。
小钰似乎比打理店铺时候还要高兴一些,果然,之前是给她太大压力了。
。。。。。。
‘小姐,要往那城东去?’,桃红问道。
糟糕,连桃红也带出来了,她可不知道,锦绣楼的事情。
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桃红还是不知道罢。
‘桃红,你替我去看看田地,我有要事要干’。
‘可是,小姐’
桃红欲言又止。
‘哦,对了,对外就说我与你同行’
她说着,就带着零一下了马车。
‘小姐,小姐’
这可怎么行呢,桃红掀开车帘,想要叫住自家小姐,却看到零一那笑的烂漫的笑容。
她顿时止了动作,这段时间小姐到底怎么回事,自从店铺被封后,就来了个零一,来了零一后,小姐就整天带她出去,自己只得在府中待着,偶尔才跟她出来一趟,出来一趟还老是去看田地。
这是怎么回事啊?
。。。。。。
‘小姐,这是这个月的账单’
花喜娘道,花喜娘是这个锦绣楼明面上的掌柜,是那边的人。
这个月的紧张虽然多了许多,但是离盐城第一还是差了许多,余佳钰看着账单,一时间,心中也没什么好办法。
要在短时间打响锦绣楼的名堂,得弄个大动作才行,可该弄个什么好呢。
选花魁?
可是千百年来都有这个活动的,而且花魁是三年一度的,现在根本不可能。
自古人的猎艳心理,不过是看谁貌美,身材婀娜,如果说,看得到,吃不到话…
‘花喜娘’
‘是’
‘从今天开始,锦绣楼的姑娘都不接客,但是客人照样招揽进来,并且进场价格更高’
‘这…’
她欲言又止,自古妓院就是干那档事的地方,现在不接客,那…
‘小姐,这毕竟是妓院,不接客,那…’
‘只是这半个月不接客而已’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上个月,来了这么多人,恐怕人们都知道锦绣楼的好,可如果继续下去,那锦绣楼就跟普通的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普通的更为低贱’
她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那酒熏得她的脸蛋红红的,她笑了笑,道
‘现在,我要吊吊他们的胃口’
。。。。。。
盐城自古寸土寸金,更别说那余家在中心地段的那三间铺子了,余家的老店,就是那发家的店铺就恰好在重心地段。
年老的县令看到这个头都要痛起来了,竟然要拆余家店铺,那三皇子是不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余家虽说,现在落魄,但也是在盐城的百年老家,先不说背后有沈家撑腰,就是那纪家也要与它结为姻亲的呀。
更何况这次还是上面的那几位栽的赃,刚封没多久的,他怎么敢拆?
‘大人,师爷拜见’
他嘴边的胡须一动,忍不住抽搐起来,真是怕哪样来哪样。
‘跟他说,我今日不见客’
‘我又怎能算是客呢,县令大人’
话音刚落,一个翩翩男子就走了进来。
‘呵呵,说的是,说的是’
他摸着自己两撇胡须,笑眯眯地道。
‘不知,县令大人有什么难事’
纪之海说道,他一进来就闻到那熏香的味道,县令惯常有个头痛的毛病,他一头痛就爱燃这个香。
‘这个说来,实在是,实在是’
县令试探地看了纪之海一眼,见他还安定地站在那里,只能如实道。
‘实在是不瞒你,这上面来了个意思,实在是让我,让我,唉!’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来接话,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心眼忒多。
‘上面来了意思,说要拆余家店,说要修建…’
说话说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让人联想翩翩,这些说话的技巧,李县令自然是炉火纯青的。
拆掉余家店铺?那就拆啊,纪之海心中想到,却看到老县令为难的样子。他拱了拱手道。
‘不知,大人有什么为难?’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跟你说实话,那余家本就是让人…’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
‘并且,余家背后不是有沈家还有纪家嘛’
原来是顾及沈家和自己啊,这纪家和沈家只是余家的姻亲,并且这命令又是上面的意思,为了余家而对上上头,却是不明智。
‘大人,这事,我纪家不会插手’
‘这意思是?’
‘如大人所想’
‘那,此事还要劳烦师爷亲自…’
‘大人,之海今日是向您告半年假的’
‘这也太突然了,这衙中需要你’
‘大人抬举了,这衙中有大人坐镇就够了’
纪之海道,这人越老越成精了,还想自己带人去拆,如果自己带人去拆了,哪里还有脸面去余家。
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念及纪家在盐城的地位,李县令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
‘呵呵,那便罢’
。。。。。。
纪之海又在衙中坐了许久,才起身告退。
这人老了,增长的不只是年纪,还有智慧,每次与县令谈天,纪之海就觉得自己又增长了那圆滑之术。
走出衙门,可竟然连那门卫人数都减半了。
这老县令平时是最注重自己的安危,今日怎地?
‘人呢?’
纪之海问就近一人。
‘师爷,大人命咱们去拆余家店’
速度竟然如此快,看来这县令见风使舵的能力是俞加见长了。
。。。。。。
纪之海还在思索着,可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闹市,他笑了笑,拐脚欲回纪府。
‘听说,今日那余家百年香料要拆’
‘是吗,听说里面有很多好东西呢,不知能不能捡到’
‘可不是,听说那手指大的香料都值千金’
‘那得快走’
听得身边的言语,纪之海眉毛微微皱起,步履一转,走到了人群聚集处。
那是余家的老店,那渡了金粉的‘余家香料’的牌匾闪闪发光,那二三十人,拿着那撞柱,一下一下往里撞着,那牌匾摇摇欲坠。
‘这余家人就不管管’
‘余家人还不知道吧,谁像咱们刚好在附近’
‘那是,唉!可惜了店啊,听说是百年了’
‘可不是,我看余家也是个可怜的,被灭家还要被封,我看那余家小姐眼睛都要哭瞎咯’
‘那余家小姐也是可怜的,本来店铺有些起色,就被封了’
‘我听说这余家店是被上面那…’
他正说着,旁边那男子就捂住了他的嘴。
‘老李,你可别乱说啊,这可是要’
他无声地划了划脖子,随即他们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纪之海眉头揪得更厉害了,这等宫闱密事连百姓也略有耳闻,这是余家放出来的消息?
‘一,二,三一,二,三’
官兵们加大了力度,一下一下的撞击,那门快要坏了,可那余家竟是一个人也没来。
‘走起,哟,嘿’
平地一声吼,门框变形,摇摇欲坠,快要散架了,而上头那个牌匾却等不了,一个不留神,那牌匾便脱离了支架,掉了下来
这百年都供奉在门面的牌匾也摆脱不了沾染尘泥的结局。
‘轰…’一声,整家店铺都散架了,里面的香料掉了一地,百姓见状纷纷涌入,想要捡点便宜。
据说那香料比黄金还贵,据说,那香料能治百病,据说,那香料能长命百岁。
百姓涌入,那二三十个官兵根本阻挡不了,官兵们纷纷围棋人墙,试图阻止百姓进入。
‘你们这群痴儿’
熟悉却又冰冷的声音在后方传来,张侍卫朝后看了看,却看见平日一身青衣的翩翩公子,纪之海抱着一块木头跪在地上。
啊!那是余家的牌匾。
那百年的老店实在是可惜,在牌匾掉下来时,纪之海猛地飞身,抱住。
虽说他功夫不错,但确错过了最佳时间,只能屈腿跪在地上接住了牌匾。
‘师爷,师爷…’
张侍卫不知这个平日在衙门都见不着的师爷,今日怎地就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跪在地上,平日那副贵公子的模样不复存在。
纪之海站起来,拿起衣袖,擦干净牌匾上的灰尘,走到张侍卫处。
他一直盯着张侍卫,盯得张侍卫背后直发冷汗,双腿都快要颤抖了。
纪之海见差不多了,就把牌匾放在张侍卫的手中,那牌匾有些沉,张侍卫似乎拿不住了。
‘蠢货,快把这块牌匾送到沈府’
纪之海看着张侍卫身边那几个官兵冷冷地道,说完,转身欲走。
‘师爷,你看,这百姓…我们…’
那张侍卫看着日益凶狠的百姓,又看了看手中的牌匾,有些发愁地说道。
‘现在把这块牌匾送到沈府,听不懂?’
纪之海挑了眉毛道。
‘懂,懂,属下懂’
说着,那张侍卫就带着所有的官兵往那沈府走去,那百姓有如猛虎见食的冲了过去。
见此,张侍卫劫后余生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爷,这,县老爷会不会怪罪下来’
旁边一个笑官兵道。
‘蠢货,你没看是师爷叫我们走的吗’
张侍卫道。
‘可是,那里面可是有宝贝的’
‘呸!你没命了,看你怎么享’
他吐了吐口中夹带这灰尘的口水道。
这法不责众,要是这百姓疯起来的话,死几个官差算什么,万一打死了百姓,上头怪下来,还不是拿自己这些官差出去。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好办呐。
这师爷是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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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眼圈君会争取把速度调正常的。
不过话说,都没有留言吗?
哪怕是骂眼圈君的也可以啊。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