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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折 八
“师傅?师傅!师傅!”快到山脚的时候,小芽看到前面有个白影,待看清来人,小芽如释重负,幸而高声呼喊起来。
念石跟赶回的柳氏夫妇一同回来,却发现还不见小芽的影子,顿感不妙,便匆匆往这边赶来。见小芽被一群官兵扣押在中间,心“咯噔”一跳,焦急的眼神一真专注盯着人群里的小芽。尤其是看到她被树枝刮破的衣角,顿时嘴唇紧抿,冷气骤然散发,连最前头高大威猛的将领见了也不禁有些心惊。看着越走越近的念石,将领递上个眼神,身边的一名小官兵有些手抖的拦住争步而来的念石。“官府办案,嫌杂人等勿扰!”
“我是她的家人,不知所犯何罪劳这么多官兵押送?”念石没有理会面前的小兵,长臂指着小芽,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领头将领。
“既是家人,当然可以告知公子,你的家人将通缉的嫌犯杀死,现在需随我等去衙门备案,还请公子谅解。”将领如实相告。
“既如此,我也不好妨碍官府办事,但做家人是否可以一同前往?”念石嘴上说着,人已经走到小芽跟前,仔细检查小芽有没有受伤,旁边丽儿紧紧搂着小芽的胳膊怯怯的看着他。
“当……当然!”将领抹抹汗,公子你这哪里是问,根本就已经要去了。
“我很好奇后面的道士也是官府派来抓人的?”确定小芽没有受伤后,念石看向那个老道士绝缘,道士出现在这绝非偶然。
“这?……”将领思索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跟他说人道长怀疑你徒弟是妖怪吧。
“我等是人证,亲眼见她行凶,也是前去衙门做证的。”绝缘道长抖了抖拂尘,避重就轻说道。
小芽一听就不开心,这老道人分明就是说谎,刚还说我是妖怪,现在又变证人。哼!有师傅在,小芽感觉天不怕地不怕,委屈的向念石诉苦:“师傅,才不是,这老头硬说我是妖怪,一见面就给我帖符,还用什么火要烧我,不灵就说我是有宝物护身。师傅,这老头肯定是个假道士,人妖不分。”
念石听到用火烧还有宝物几字,心中怒气陡然大增,猛然怒视着绝缘道长,居然敢伤小芽,还觊觎她的灵石:“道长吗?看来这趟衙门你还真该去一趟。不知四处招摇撞骗、杀害平民百姓会给判个什么罪行,哼!”
“你,你胡说,我师傅可是凤仙观的绝缘道长,四处除妖斩魔,除了多少妖孽,救了多少人!”一小道士不甘师傅被辱,壮着胆子呛声。
“除妖?你问问你师傅,是人是妖,他是真不知还是另有所图。”念石漠然看向那群有些心虚的道士,经刚刚一事,大家心里确实都有些疑惑。
绝缘道长心中一懔,他早看出来人绝不简单,却又无从判断他的身份,故而不想起冲突,哪知还是避不了,但事已至此怕也不能善了,便故做清高,捊着长须:“公道自在人心,是不是日后自会见分晓!”
念石轻哼一声,“我现在到很想见见分晓之后,身为如此高修为的道长该如何自处。”
领头的将领见两人争执不下,上前道:“两位不如先去衙门,凡事有大人定夺。”
念石现下已经平静,收了周身的冷气,笑说:“但请将军带路!”
队伍又开始前行。
“师傅,丽儿受惊了,先送她回家吧!”小芽晃着念石的衣角,小声说着。
“没关系,她爹娘就在前边寻她,呆会就会碰上。”念石勾着嘴角,牵过小芽的手,将小芽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中,那秃驴曾说过,小芽遇的都是死劫,稍有不慎就……这次是灵石保护,下次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着念石火气蹭蹭往上蹿,那帮人还真是心狠,就这么容不下一颗石头。
“师傅?”小芽感受着被紧握的手,疑惑的看向念石。念石笑笑,又紧了紧抓握的手。在今天感受到这么多的状况后,小芽有种前所未有的心安,甘心的任师傅牵引。
队伍没走多久,果然小芽就见在那焦急寻找的柳氏夫妻,丽儿见到爹娘急急的扑入娘的怀中,柳姐哭得像个泪人儿,差点就又丢了女儿,看着女儿身凌乱的样,心里就像被针扎般。小芽安慰着柳姐,告知事情原委,且并没有让李雁得呈,李雁被打死了,不过现下需要去衙门一趟。明白原由后,柳三表示一定要一起去衙门,小芽是见义勇为理应得到嘉奖,怎么能像犯人一样押送。柳姐也称一定要向大人道明,小芽可是大英雄,帮百姓除了大祸害。于是这个队伍人是越来越多,最后浩浩荡荡一行人都往衙门赶。
路上行人有见抬着李雁尸体的,都纷纷表示大快人行,邑城百姓总算是过上好日子了。有的也跟着队伍往衙门走,都说要看看李雁是怎么死。
到了衙门,知府得知李雁已死,便上堂审案,其实此案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只是要走些程序。李雁虽是判了死刑的通缉要犯,但执法还是需有朝廷实施,如今提前被人伤害,凶手如能确认不是故意杀害,道明原由,依律法可以不用追究其责,所以现在也只需丽儿指认经过即可。但现下却出了个意外,丽儿受了惊吓不愿开口说话,只是扑在娘的怀里不肯露面。审案就此出现了僵局,而堂外的百姓则恳请快快释放为民除害的英雄。一时之间堂内堂外议论纷纷。
知府是个较真的人,所有案件都必须依据理法,虽心中也明白该如何下结论,但证人不出具证词,就无法结案。而一旁的绝缘道长见这时百姓大多都在,心下便多了丝算计。人都畏惧妖魔,凭凤仙观在民间的影响力,如果这个时候说出来,说不准就能让那丫头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大人,贫道有一事相告!”绝缘向堂上知府大人拱腰施礼。
“堂下何人?”知府这才注意堂边上还站着几个道士。
“贫道乃凤仙观既缘道长的师弟绝缘!”绝缘报上名号。
堂外百姓一听既缘道长的名号,纷纷露出崇拜的神情。
既缘道长?他可是曾救过外出巡游时被妖怪缠身的三皇子的性命,可说是声名远扬。知府暗自惊叹,“道长有何事,旦说无防!”
“贫道和徒弟几人是从南县受当地首富刘老爷家公子刘公子所托,一路捉妖至此,路上都与此妖有过几次交手,今日山中寻迹,正好寻到她在山间行凶。”随缘说罢指着小芽。
霎时,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堂中的小芽,刚刚还被尊为英雄的人现在又成了妖怪,堂外的百姓开始指指点点。
被关注的小芽顿时觉得无措:“你,你胡说,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妖怪。”
一旁念石悄悄拉住气恼的小芽,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大人,草民也有话说。”
“哦,你又是何人!”知府看向念石,见此人神色之中都透着仙风道骨的气质。
“草民是邑城英雄黄小芽的家人!草民要状告此人,残害无辜平民。”念石愤然指向绝缘道长。
“你不要血口喷人!”绝缘气急败坏,刚刚怎么就忽略了此人。
“是不是,道长自己心理该有数吧?”念石风淡云轻的说着,小芽偷笑着悄悄给念石竖个大拇指,师傅威武!念石捏捏小芽的掌心,调皮!
“肃静,本府办案向来讲究真凭实据,你们可有什么证据出具。”知府凝神,看向堂下的几人。
“南县所有百姓可以做证,都有见过此妖!且此妖是女非男,现以男装示人,定是被想躲避贫道的追捕。”道长拂尘一指,傲视全场。
堂外百姓也窃窃私语。
“道长可不要混淆视听。首先,见过这张面容,不能证明她就是妖。其次,我朝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能着男装。这邑城出了这么大的案犯,女性出行在外,男装自是更加方便。再次,她从没去过南县,所经之时之地都可以一一寻来证人。”念石身形微移挡在小芽身前,反驳回去。
“南县刘首富之子,刘震财可以做证,他不仅亲眼见她变成猫妖还被其所伤,大人若不信可以宣此前来作证。”绝缘道长不甘示弱,言之凿凿。
知府也有些不好定夺:“那就请刘公子前来!”
“请刘公子来也无防,但眼下可有更好的办法来证明她是不是妖。大人可否愿意一试?”念石淡笑看向知府大人。
“什么法子?”
“道长不是说他捉妖无数,既然断定她是妖非人,那画张捉妖符,一验真伪即可。”
知府听后,甚满意面露欣喜看向绝缘道长:“此法可行!道长你且画张符是否为妖一验便知!”
“此话非也,大人,此妖身上有仙物护身,平常法术无法让她显出原形。”绝缘道长现下当然不愿意出符,明知道没有效果。
“道长既然认为有仙物,这好办,道长画好符交由大人安排的人,给她净身粘符,这样道长可放心?”
“这?”绝缘道长心下有些忐忑,其实要说在山中便已能断定她是人非妖,可心生贪念,那道金光便让他明白此人身上一定藏有非一般的仙物,若能为已所用,辅助修行,升仙必是有望。可现下?或出个死符?只要她死,不管是人是妖,都可指她为妖。绝缘眼珠滴溜转着,好几个诡计在心中盘算着可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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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整理淘宝店铺,导致更文延迟,实在不该。故事必需讲完,不能不负责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