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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第十四章
宇文硕轻轻放开我,目光里充满着从未有过的伤痛和怜惜。
我的心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伤痕累累的额角,身子微微一颤。
“小硕啊,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很久很久,我没有这样为他感到难过了,原先的愤怒,心痛,现在完全转为一种怜惜,一种难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样一张曾经稚嫩阳光的脸上布满了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疤,又是从何时,他不再害怕陌生人,不再轻易掉眼泪,不再躲在我的身后。
这到底应该高兴,还是一种悲哀?
“恩雅……”他握住我的手,温热温热的,“记得要想我哦!!”
他笑时依旧有过去的影子,阳光可爱,浅浅的酒窝……
“……好。”我垂下有些湿润的眼睛,手无力地从他的脖颈处滑落,“好好,照顾自己。”
“那,我走了……”他放开我,衣角滑过我的身体,带起了一阵忧伤的风。
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一定会……
“小硕——”我猛地转过身,大叫到,“一定要回来,健健康康的回来!!!”
他在不远处回头,看着我,浅浅的笑。
那笑,很遥远,很模糊,快要看不见般!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他已经走得很远了。
果然,那天以后,他许久都没有来。
手机是关机的,应该是因为他的“任务”吧……
前些天下了一场大雪,起床的时候看这场外发了很久的呆。
真的到冬天了……呵,原来人这么容易伤感。
街上的人们都蜷缩在厚厚的大衣里面,快速的行走。寒冷不是地从叫地传来,我也加快了脚步。
昨天与恩琪聊了很久,关于那个绅士儒雅的男子。恩琪发了一张他们的合照,在东京塔下面。
那个男人又一头自然的褐色短发,很干净利索。
他没有耳环,也不戴项链,和我想象得很不同。
干净的领口,整齐的衣服褶皱,脸上纤尘不染的微笑,高挺得鼻子。
十个很有气质而且很英俊的男子,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那种纯净与温柔。
恩琪将头发拉直了,挑染了几缕红色,整体是乖巧的黑色,配上斜下来的刘海,显得很青春可爱。她还是钟爱苏格兰短裙与长靴。
她倚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甜甜地笑,像是能挤出蜜来。
用恩琪的话说,现在是“恋爱ing……”
恩琪说,希望能在明年春暖花开时,将我成功的“打发”出去,否则就要成为大龄处女了。
我对此置之一笑,因为在心里,我还在等那个奇迹的发生,还沉浸在对于某个人的愧疚中。
也许时间会解决这一切……
#开米哈。
“早上好——”虹姐习惯性地鞠躬。
“是我啦!!”我笑着说。
“恩雅????”小冰哥从吧台那里探出头来,冲我挥挥手。
“是你啊!”虹姐拍了拍我的头,“怎么,来报到阿!!”
“对呀,河东狮呢?”
“都不干活,在这里充什么愣???”
说曹操曹操到,老板娘很有气势地指挥着!
她们嗖一下回归原位,迎宾的站在门口,放杯子的继续工作。
我一个人走上前,看着老板娘艳装浓抹的老脸。
“来了?”老板娘瞥了我一眼。
“我……我来是想……”
“明天来上班,别迟到啊。”老板娘转身扭着到了吧台前。
“真的???”我惊喜的叫到。
“可是——”她转身,竖起两根胖胖的手指头。
“知道了。一不许偷喝酒;二不许发呆睡觉……谢谢老板娘。”我想个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说。
“嗯。”她满意的点点头,又一扭一扭地进了后面的房间。
虽然很恶心那张脸,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湖嘛……哎……
“欢迎回来啊……”小磊哥从后面闪出来,微笑着说。
“嗯。”我使劲点着头,然后傻笑。
傍晚。烤肉店。
“真的决定了?”我问江晓。
“嗯。爸妈还是按原计划去海南过冬,我陪哥哥留下。”
“就……你们两个?”陶陶叫到。
“别乱想啊!!江晓那么笨,才不会用这么高级的手段呢!!”林子一脸大义凛然!!
“生活方面呢?”我有些担心这个不能自理的笨姑娘。
“妈妈把保姆留下了,临走前都安排好了。”江晓笑笑。
“这样,那就好,那你要多照顾自己啊……”
那天晚上,江晓也不知怎的,又喝了个酩酊大醉。
我连拖带拽地将她弄上出租车,然后去了她家。
车上,我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江晓歪歪斜斜地靠着我,我能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的热气,如火烧般。
“恩雅……”她含糊不清地唤。
“嗯?”我无力地应。
“其实,哥哥他……有女朋友!”
“什么??”我惊了一下。
“那天,我无意在他的钱包里,发现了那女孩的照片……但是,看得不深很清楚,因为……哥哥立刻给抢了回去……”
“江晓……”
“我没事啦……你不用担心,我只要……能这样陪在哥哥身边,陪他讲话,就很好啦!”她迷迷糊糊地说,然后笑了起来,那种笑让人听了很心酸。
“傻丫头……”我有些心疼地抱住她,“别在深陷了……”
“……呜……真的好难受啊……”怀里的她不安的动了动,然后沉沉睡去。
还是小孩子啊,单纯,容易满足,也容易被伤害。
送完江晓,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冬天的夜晚总是特别冷。走在雪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走在空荡的街上,周围的饭馆依然灯火通明,里面的人依旧热闹的吃着,外面的车一辆辆地排着,死一样寂静。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这些车,然后将实现拉回到眼前……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前面的胡同口,迅速从上面下来一些人,均是暗色的衣着,何玉文说每次的穿着有些相似。
在他们身后,下来一位高挑的黑衣女子,由于光线很暗,无法看清她的脸。
他们迅速走进小巷,霎那间,那里又是空空荡荡了。
我要了摇头,继续走着。
寒假开始了,同学们都散了。
林子被家里人逼着去学茶艺和礼仪,这个小丫头简直要疯了。
陶陶又换了男朋友,两人结伴去了西双版纳。哎,像他这样换男朋友想换衣服一样勤快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下午,我整理好东西,便向酒吧走去。
听说今年招进了不少服务员,其中也包括调酒师,我的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至于老板娘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我,连他们都觉得纳闷。
#开米哈。
“什么??送外卖?”我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不愿意?”老板娘冷冷地抽着烟。
虹姐捅了捅我,示意我别激动。
“好,好。”我无力地点点头,嘴巴嘟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送外卖???天,借“天”杀人,真损!!!
“节哀顺便吧,能让你继续打临时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小磊哥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向后面。
“呼——”我沉沉地低下头。
半个小时后,我挎着外卖包出了门,里面是港做好的点心和奶茶、咖啡。
走在雪上,又附带了这么一个大家伙,更是要小心翼翼……
在冰天雪地里行进了一段时间,终于到达了那家不是很远的公司。
“你好,送外卖。”
“嗯,请问是哪个部门?”
“呃……”我将那张名片递了上去。
“好,请向那边走,坐电梯上五楼,左边第一间就是。”前台小姐礼貌地说。
“谢谢。”
我气喘吁吁地挎着大四方包,吭哧吭哧地挪到电梯门前。
“叮咚~~~~~~~~”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群正在商议什么的人……
与那个女人擦身而过时,我们都看清了对方的脸。
她冷笑,站在那里,人们围在他的深厚。
我走进电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刚要按下关门键,却被她将门挡住。
“别急啊……”她阴阳怪调地说。
“我在工作,别打扰我。”
“工作??”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然后笑起来,“送外卖么?天阿,传出去可真是丢脸呢……一个送外卖的要勾引曼沙国际的董事长……啧啧……”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见她这样说,顿时火冒三丈。
“好凶阿,真是没有教养!!”她松开手,冷冷地弯着嘴角,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向那些看热闹的人,回头冷冷地甩下一句,“勾引他那样的认识得不到一点好处的,我看你还是另谋高人吧!”
送完外卖,我的心里依然不舒坦,被那样一个疯女人辱骂的滋味毕竟不好受!!而且,她居然把梁郁给带上了,简直是——
“阿嚏——”外面的空气凉凉的,我打了个喷嚏。一阵狂风吹来,我笨拙地稳住身形,迈开艰难的步伐——
哧溜……
“啊——”我的妈呀!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屁股顿时成了四半!!
“该死!这个倒霉的破儿天,先是个疯女人,现在又……”
我正在心里愤愤不平,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黑色的西服裤。
我有些怔住,缓缓地,缓缓地向上看。
于是,便有一只伸出来的漂亮的手。
大风将他的黑色头发吹得飘动起来,时而遮住他幽深漆黑的双眼,右耳的钻石若隐若现。
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酸,犹豫地看着眼前这一只手,最后笨笨地挣扎之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揉揉摔碎的屁股。
他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我挎好包包,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我低着头,绕过他身边。
他伸出书突然扯住了我,然后将我硬是拉到了路旁,打开车门,将我塞了进去。这个过程不允许我说半个字。
车发动了。
“去哪?”他问。
“开、开米哈……酒吧,在前面不远。”
他不再说话,只是开车。
很快到了酒吧门口。
我不按有所停留,对于他,我还是捉摸不透他到底何时冰冷,何时又容易接近。
我推开车门,匆匆说了声谢谢。
“你以后不用送外卖了。”
关上车门时,我听见他轻声说。
再转身看,他的车已经开走了。
小冰哥在门口,正好看见梁郁送我,微微发愣。
“那辆车……送你?”他的目光很幽远,略有所思。
“嗯。”我木木地点头,“怎么了。”
“没事。”他摇了摇头,有些勉强地笑笑。
店里好温暖啊,我的脸冻得通红,手也有些僵了。
“恩雅——”虹姐一把扯住我,“刚才有个叫江晓的女孩子打来店里找你,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我连忙掏出手机,果然是没有电了。
“她让你马上到清河路医院。”
“医院??”
我惊讶得看着她,心里咯噔一下。是江明萧出事了么?
“快去,老板娘那里我搞定。”
“……谢谢啦,虹姐……”我匆忙地摆手,然后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奔清河路医院。
江晓怎么不说清楚?医院……医院啊……
心里正嘀咕着,车已经到了清河路医院楼下,我服了车前,一口气跑到电梯口。
心里总是不安地突突跳,看着一条一条的红字,总觉得那样刺眼。
“叮……”门开了,里面涌出一堆人,我连忙从缝中钻进去。
江晓……在哪??
我到了抢救室外,一眼就看见哭成泪人的江晓,还有周围站着的,陌生人。
我顾不上思量那些认识谁,连忙跑到江晓那里,一把拉起她。
“出什么事了?”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哽咽着:“小硕……小硕他……”
“谁??”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体被掏空般,摇摇欲坠,“宇文硕么……”
“恩雅,恩雅你还好吧……恩雅,你别吓我……”
江晓用力摇晃着一脸苍白浑身软绵绵的我。
我的嘴唇,手,脚不可抑制的哆嗦起来,一时间,大脑里什么也没有。
渐渐的,身体越来越沉,眼皮垂了下来……
“恩雅——”江晓凄厉的叫声。
…………
……
“呜……”
谁在哭?
“江晓!!”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小硕呢?”
“恩雅……”江晓红红的眼睛,不停的留着泪,“小硕,他走了……真地走了……”
“不可能!!!!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我大声吼,不顾一切地跳下床,“我要去看他……”
#太平间。
仿佛进入了一个冰冷的世界,没有一点生命的味道。
那群送他来的伙伴们都低着头,掩面而泣。
我推门进来,他们无声地看了我一眼。
泪水冰冷的滑过没有知觉的皮肤,我的双腿像灌铅了一样,艰难地迈着步子。
一步一步,终于到了那床前。
我伸出手,颤抖地,一点点掀开布帘。
他那么安静,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纯净如天空的笑容,白皙的皮肤没有了血色,睫毛有些稀疏,长长的,微卷。
原来,我们小硕这么漂亮啊……
我苦涩地笑。
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你真的好过分,连一个让我爱你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样自私的,自己走掉了……
我握着他僵冷的手,轻轻触着我的脸颊。
“小硕,你一定很冷吧?”我哽咽着,“你的嘴唇都青了,你最爱笑的,不可以让自己变得难看啊……”
“小硕,你听见了么?”
“小硕……”
他的手指突然微微收紧,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小硕——”
我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呼……是个梦!
嘴唇很干燥,我痛苦地咽了咽口水,按了按快要炸开的头,慢慢的睁开眼睛。
朦胧中,我看见江晓在低低的抽泣。
“小硕呢?”我沙哑的嗓音。
“你醒了?小硕,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在重症病房。”江晓无力地说,她的眼睛已经肿成桃子了。
“为什么不去陪她……在这里做什么?”
我挣扎着要起来。
“医生说,现在还不可以进去,要等一段时间……”
“我要去看看他……”我想是丢了魂般,满脑子就一个目的,我要看看他!!
“恩雅……”他握住我的手,温热温热的,“记得要想我哦!!”
“小硕——”我猛地转过身,大叫到,“一定要回来,健健康康的回来!!!”
我的手轻轻触着玻璃的冰冷,看着里面那个苍白如纸的人。
你离我们那么远,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躺在船上,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天,小硕,这是你么??
我要你健健康康的回来,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眼泪就那样决堤的流了下来,我已经无力去擦。
头还是很晕,很晕……
“江晓……我……”
那种眩晕感再次传来……我又失去了知觉。
一只手,温热的抚上我的额头。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直地看着床边的那个人。
“你——”我惊叫着。
宇文硕!!!!是他!!!
他脸上还是干净的笑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有些暗紫。
他清瘦的胳膊支在胸前,左手按住心口。
我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睡觉的样子真得很恐怖!!这样……”他做着鬼脸,夸张地长大了嘴,“是不是很恐怖?”
“你吓死我了!!!”我抓过他,死死扼住他的脖子,“怎么还能这样笑???”
“嘶~~~~~~~~好疼!”他皱起了眉头,左手深深压住心口。
“啊!”我连忙松开他,轻轻扶着他后背,“哪里疼?”
他抬头,有些痛苦地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笑。
“在心疼我么?”
“说什么傻话!!!”我厚道,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始终温热的手轻轻拭去我的泪水,然后将我拥进怀里。
“我最心疼你的眼泪了,不要在我面前哭,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要让你哭!不然,我会难过得死掉的。”
“不许说死!!!”我哭喊着,“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你!”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你昏迷了两天,我一醒来就扯下针头跑来看你。”他笑着说,“现在那个护士一定四处找我呢!!”
“阿??你现在是高危病人!怎么能四处乱走,赶紧给我回去!!”
“不要嘛……”他撒起娇来。
“哐——”门被推开,一群护士火烧火燎地进来。
“68床的患者,你怎么可以乱走!!”领头的护士阿姨气势汹汹地将他弄到移动床上。
“我老婆病了,让我留下来吧!”宇文硕愤愤地喊。
“你他妈都剩半条命了,海关别人!!”护士阿姨怒吼,冲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给我老实点,在乱动我就给你打针了!!”
“我老婆……”
“闭嘴!!”
“我……”
“68床的患者,你要是再乱跑,我就派人24小时监视你!!”
“喂!我不是什么‘68床’的患者,我有名字的……我叫……”
他的声音被关上的门隔断了,我有些可笑地摇摇头。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江晓说,宇文硕替人挡了子弹,当时那子弹当胸穿过,距离心脏仅有一点距离,不幸中的万幸……
我听着,不知不觉中将下嘴唇要出了血,那种麻木和疼痛充斥全身,吓坏了江晓。
到底,是为谁当了那子弹……为什么,为了那样一个人,他居然要一命换一命??!!
曼沙国际。
梁郁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原本以为不会这么严重,原本以为……
现在,一贯冷静的她不免也有些担心起来,心里此时有些慌乱。他眨了眨眼睛,将那些软弱掩盖了下去。转过身,面对那个女人。
“依莎……”他坐在转椅上,“你上次送来的资料,我让手下查过了……”
那个黄头发的女人安静地听着。
“那个人叫黄宗仁,曾经做过安正东的司机,他的老婆是安正东的一个远房表妹。早年时,安正东曾有恩于他,后来又让自己的表妹嫁给他,难怪他为了安正东,可以连命都不要。”
梁郁冷笑了一下,“可惜,这报恩,却让他的儿子做了先。”
“他儿子?”
“他的儿子……”梁郁垂下眼帘,眼睛里的愤怒与冰冷看的人浑身颤抖,“就是韩易。”
“韩易!!!就是……”依莎显然被这个名字惊住了,一下子捂住了嘴。
“韩易随母姓。他在我家做司机也有几年了,我们家人都待他很好,因此在出事之后,奶奶给了他家一笔钱。可是,我想不通是什么让韩易不顾多年的感情,愿意付出生命来置我爸和君茹于死地……”
“韩易他……也许受到威胁了。”
梁郁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继续查下去,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我现在还少一些能够将这些证据穿起来的几个东西。”
“是。梁哥……阿硕那里……”依莎的眼里满是心疼于难过,声音有些颤抖,“为了弄这些资料,他引起了兄弟们的怀疑,这次为了获得信任,他竟然……”
“我知道。”
梁郁闭上眼睛,棱骨分明的手支在额头。
“他说,他要坚持下去。他说,他需要这笔钱。我答应他,事成之后会给他一大笔钱,然后将他放走。”
“他这次已经完全在安正东那里站稳的脚跟,以后的资料定会源源不断的传来……我只希望,能越快越好……免得他……”
依莎忧心忡忡地说,语气不觉的加快。
梁郁睁开眼,抬头看着她,然后皱了皱眉。
“依莎,你在那边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帮助他,我希望,你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而……”
“梁哥,我有分寸。”依莎说到,抿了抿嘴。
“好,那你出去吧。小心点,不要让人看见。”
梁郁挥了挥手。
“嗯。”依莎点了点头,慢慢的推出了房间。
早晨,我跟陈阿姨学了美味的炒饭。
在厨房里叮叮光光了一个早上,终于做成了我“惨不忍睹”的黑芝麻糊状火腿鸡蛋炒饭。
“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一下子没了底气。
“爱心便当啊,无所谓的。”陈阿姨坏坏地笑。
“阿姨,要不……你帮我做个漂亮一点的?”
“那可不成,那样一看就不是你做的。他那么了解你,一定会看出来的……这个样子,才是符合你的水准啊……”陈阿姨讲便当盒盖子盖好,然后装到袋子里,递给我,“拿去吧,只是样子不好而已,味道还是很好的。
我撅着嘴,满腹牢骚地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医院。
“吃饭了——”我推开病房的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充满激情。
但愿,他能接受早晨的轰炸式“早餐”。
然而,屋子里的情形,让我顿时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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