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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酒楼
来到江南最有名的酒楼,秦淮酒家。秦淮酒家局于河水之上,坐过船的人说秦淮酒家距离江南甚远,要坐上七天七夜才能到达。不过又有的人却说明明离江南非常近,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抵达,正是因为这样,吸引的大家要去坐上一坐,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
从登船的地方根本看不见河上还有一家酒楼的身影,秦淮酒家的样貌甚是隐秘即使是这样也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上船。
这个秦淮酒家胜就胜在这坐船,每天只能出发三艘船,一艘船上只能容纳下四人。你要想坐上这艘船,就要靠脑力或者……金钱。
季节他们来得晚,第一艘船已经出发了,还剩下两艘船,即使是提前预定了也得先坐上这艘船才能去酒楼吃饭,否则那就得排到明天、后天甚至更多天,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人不愿意等,不愿意去吃。
“这艘船看起来就很平平无奇啊,为什么大家都抢着给钱上船呢?”季渡站在那群拥挤着给钱上船的人身后疑惑地问道,难道是有钱没处使?忙着给人送钱?“娘亲,这秦淮酒家到底长什么样子呀?我们今日还能吃上饭吗?”
“你个贪吃虫,我派人去打听过了,今日可是有大官来看表演的,还是几个月一次的呢,我已经给他们打点好了。”步夫人亮出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三”代表第三艘船的客人。
看来步夫人可是花了重金也要去吃一趟的。看到金牌的那一刻季渡眼睛亮了,“哇!娘亲你也太厉害了吧!”步夫人点了点季渡的头笑道:“得了,走吧,咱们快登船。”
牵上季渡的手就走在前头,季节则跟在后头,她看着前面一群人疯抢着上船,总感觉他们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上去。
果不其然就见步夫人亮出金牌后被掌柜拦下了,“这可是你今早给我的吧?怎么现在就不能让我们上船了?”
“老板有规定的,二时辰后如若客人没有登船则作废,多少银子我们还是会全数退给你的。”掌柜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一句,就不再搭理步夫人,忙着给照顾答题的人。
只留下步夫人呆在原地,作势就要冲上去,不管不顾也要上这艘船,被旁边看守的武夫架下,掌柜像是早就遇到过许多这种强闯的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夫人啊,你这样做有意义吗?强闯就别怪我们不讲道理,给你一次警告,在这样你们也甭想踏进秦淮酒楼一步,还有啊等着吃牢饭吧!”
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步夫人,气急败坏,她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既然有人敢这样子对待她,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就对那掌柜和武夫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既然敢这样对待一位正六品官员的夫人?你们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江南人都同你们这般不讲道理的吗?不过是稍迟了些来就不许让别人上船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步夫人一句话一口水的说。
那掌柜也没有恼,扣了扣耳朵还顺便欣赏了一下耳朵里的杂物才慢悠悠回应:“不守规矩的是你,你以为你谁啊?给我带着你那什么劳甚子六品夫人滚远点。真搞笑。”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步夫人气得跟块猪肝似得,季节见状不妙毕竟也是因为她耽搁在先,只好先去让武夫把步夫人松开,像她这种细皮嫩肉估摸着架一会儿皮肤就开始红肿了。
在季节安慰完武夫后,他们见季节生得好看,只好给在她面前做做样子,随后把步夫人被松开了,被松开后的步夫人虽然心怀不满,但是当着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象征性地依偎在季节怀中。
加些钱上船是不可能了,步夫人肯定不同意,那只有参加答题了,没想到考完试之后还要答题,心累啊。季节无奈的看着题目。
现在第二艘靠金钱上去的船已经被拍下出发了,船上的人果不其然是穿金戴银的,他们上了船后那叫一个得意。
而现在今日只剩下最后一艘靠脑力的船,大家都簇拥围堵在题目前边,想到什么说什么,全凭靠蒙,或许真能给他们好运蒙对上船也不为过。
木板上大字写着:
《过堂偈》
五观堂前碗筷响,行堂疾走似穿梭。
一粒米中藏世界,半边锅里煮山河。
问:诗中的“行堂”是什么人?
“行堂?我们怎么知道行堂是什么人?”
“诶对我记得…这秦淮酒楼的老板是不是信佛呢,这往日考题不是佛就是仙的,估计今儿个也是。这让我们不懂的老百姓怎么办?”这话一出,各个唉声叹气,这秦淮酒楼原本就不是开给百姓的。首先这个答题就已经筛选了许多不识字的百姓,剩下的识几个大字却读不懂里面的意思也无用。
居然是信佛的?那可就好办了,季节在寺庙里度过这么长的时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她先是放开依偎在身上的步夫人后又自己往前看题目。
“吃饭的人?”
“做饭的人?”
…
“负责添菜、分饭的僧人。”一句清脆悠扬的声音从嘈杂的人群中传出来。
“没错!答对了!是谁说的?”掌柜只听声音不见其人。
只见两道声音两张手同时出现。
“我!”
“是我!”
季节看向那个举起手的女子,长得人模狗样的还要做出冒充他人的事情来。这把季节给气的不行,直接冲到那白衣女子面前。
“喂,明明是我说的你举什么手,给我放下来。”说着就要去扯她的手。
“明明是你冒充的我,你还要对我动手动脚。”声音不细听确实与季节声音别出一折。
“就是啊,我刚刚分明听清楚了是这名白衣女子说的,你才是冒充那个人吧,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一个大块头双手抱胸在那看戏,见白衣女子是他的菜就在她面前孔雀开屏。
也有些为季节说话与那大块头争执,“分明就是这位姑娘说的,你在这睁眼说瞎话做什么?她可是给你钱了让你这么做的,那你让这个答上来的姑娘怎么办?”
被这么说之后,原本也只是想当个热闹随口一说的,被这么说之后看了一眼季节,顾不上什么对错一个劲儿的说就是这个白衣女子说的。
几个路人争吵不休,在一旁看着的季渡也忍无可忍,她分明听见了就是季节的声音是她说的话,还要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认领,她现在已经饿的肚子叫个不停,个子比那大块头矮了不知道多少,但气势不能输他。
“好你个贱蹄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哪来的小毛孩,这又不说话的份吗?你在这里给我成什么英雄呢?”说着这大块头就要出手,正当要被挨揍的时候,她闪身一躲,依靠自己的自身矮小的优势躲开那一拳。
“打小孩算什么?真是个没教养的乡巴佬。”
在一旁见惯这种场面的掌柜等要出手打人的时候才站出来一句话终结了所有。
“我都看见了,就是这小姐说的,你这儒子赶紧给我滚。”说着把金牌递给季节,让他们赶紧上船,不必再跟这些人多费口舌。
原本还以为有一大战要打,没想到被一句话结束了,还以为这掌柜也是势利眼呢。
季节拿起金牌把还在生气的季渡一块揽上船,步夫人也赶紧跟在后面。
“没想到你还会为我出头啊。”
“哼,我只是看不惯这群狗奴才。可不是为了你。”
“知道啦,知道啦。”季节早就知道季渡小孩子心性,对于她这个半路出现的姐姐还有些许提防,不过还是有情意在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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