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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
如果泽莫必须要将Aegon对他的情感理解为过头的兄弟之间的依恋——忽略掉他和Aegon并没有一起长大，而他几乎是在Aegon成为少年之后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个事实——也不是不行。是的，拥抱可以被视为亲人之间的情感表达，无处不在的注视可以被视为性格不稳定的Aegon寻求他的存在以让自己安定下来的本能，对于Jeyne Arryn的嫉妒可以被理解为幼儿时期的独占欲。只要以Aegon是一个孩子来做前提解释他的行为，都至少能被部分合理化。但是Aemond对他的态度不是一个弟弟对一个哥哥，当然，从一开始Aemond对他的态度就不像是弟弟对一个哥哥，更像是对待一个无法战胜却又十分仇视的对手，对待一个抢夺了他的地位的强盗，但是之后，当他们的关系缓解，而Aemond和他终于停止了敌视，他甚至可以将Aemond对他的态度称为忠诚之后，Aemond对待他仍然不像是一个弟弟对待哥哥，当他下达命令时，Aemond的眼中闪烁的不是理智和坚定，而是一种仿佛着迷的神色，好像被下了什么咒语。是的，他为此咨询过红袍僧，红袍僧说陛下这个咒语是有史以来最古老，最深刻的...，他打断了红袍僧的话说我知道你想说爱的咒语，但是闭嘴，那他妈是我弟，你个蠢货，我问的是其他的可能性，接着那些废物都不吱声了。
事实证明他才是确确实实的蠢货。
当他检查Aemond因为异鬼的攻击造成的伤口时，Aemond在他脸上的亲吻就算是最迟钝的傻子也没有办法否认，兄弟不会这么亲吻彼此，尤其是Aemond更不会，泽莫熟知他和Aegon, Daeron的相处模式，Aemond不会在Aegon查看他的伤口的时候亲吻Aegon，不，Aegon根本不会查看Aemond的伤口，他多半只会一脸嫌弃的叫来学士，让学士把自己的弟弟带到其他地方去，别在眼前碍事。所以Aemond对他的感情是更为扭曲的，至少比起Aegon来说是的；但是从这一点来说，泽莫自己也有错，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伤害Aemond，事实上，扪心自问，他现在仍然在潜意识里不自觉的做有可能伤害Aemond的行为。比如将年轻的王子派去危险的墙外，比如让他负责被关在龙坑的异鬼的管理，比如让他在大议会表演式的杀死异鬼——他不会对Lucerys这么做，也不会对Aegon这么做，因为他知道Aegon没有办法做到Aemond能做到的事，因为他知道他很难承担失去Lucerys的后果——但是他对Aemond这么做了，部分是出于对Aemond能力的信任，部分也是出于对于Aemond的生命的泄愤似的不尊重。而他因此有罪。他不知道Aemond会过多久才能意识到这一点，或者更糟糕的，Aemond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出于愧疚或者别的什么，一直在乖顺的听从泽莫的命令，而当他的乖顺耗光的时刻，就是泽莫必须面对自己行为的后果的时候。泽莫必须要预防这一天的到来。
而现在，他在宫廷面前维持着兄弟友爱的假象，只要Aegon和Aemond不挑明，那么他就只是关心家人的家长，对自己的弟弟宽容的大哥；而他赌Aegon和Aemond不敢打破这样的假象，不敢面对后果。
而Laenor——Laenor有脑子，有家人，他的父母健在，甚至孩子都还在身边，有健康的依赖，泽莫不用为他多费心；这是他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也是唯一能够真正的不加条件的信任的弟弟。
“我听说今天驯服了Vermithor的骑手要来觐见你？”Nettles从巨大的面包中探起头，和Lucerys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的，我听Flaenderys的大使说那是个勇敢的年轻人，在鼓励所有龙种驯服无主的龙的奖赏令下达后就驯服了Vermithor，联系了他们，表示想为铁王座效忠。”泽莫道。
“Flaenderys的大使有说他的龙血是来源于哪里吗？”Lucerys问。
“没有，但是他是在潮头岛生长的。”泽莫道，“大概率是Lord Corlys，或者Ser Laenor。”
Aegon嗤笑一声：“我觉得不大可能是Ser Laenor，兄弟。”
泽莫看了他一眼，问Lucerys：“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我们前几天在鞋匠广场遇见了他，”Nettles道，“他自称Addam of Hull，驯服了Vermithor，我想直接把他带进红堡里，但是他坚持要等正式的介绍。”
“这是对他，也是对Flaenderys的尊重。”泽莫赞同道，“你也想参加吗？我今天下午就会去见他。”
“没有必要。”Nettles道，“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以后多的是时候一起训练。”
泽莫点头，Aemond在这时道：“你打算给他任何职责吗，哥哥？”
泽莫看了Aemond一眼，Addam of Hull才刚刚驯服Vermithor，第一次和他见面，讨论给他的职责这件事显然还太早了，Aemond的下一句话果然是：“我可以负责训练他。”
“不，”泽莫道，“你有其他的任务，让两头最大的巨龙同时在一个地方训练是浪费的，我会让其余人先训练Vermithor。”
Vermithor是仅次于Vhagar的巨龙，他当然要物尽其用；他私心希望Addam of Hull是一个有能力的，有合适的理智的人，这样在某种程度上，他就能够将对Aemond的战术依赖转换一部分到Addam of Hull身上。这样对未来的战争和对他个人都有益处。
Aemond微微皱眉，却没有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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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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