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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青霜 一念篇番外篇一
“老先生,这里是何处?”那孩童有些警惕的望着望向前方的山路,虽然这位老者一路上对自己关怀有加,但是也不能就此断定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毕竟他也游历过不少地方,也听闻了不少传闻,比如需要多少童男童女的肉心作为药引,练就长生不死之药。更离谱者还传言称有人爱慕童男的身体,遂骗入偏僻之处收为禁脔。
“带你去个地方。”老者依然在树林之中缓步行走,任凭孩童慢悠悠的在其身后跟随着。
“去个地方?”孩童闻声一愣,又加上方才自己所想的传言,打了个寒颤。
“一个令你衣食无忧的地方。”老者此时回过头,百感交集的望着那孩童,“不知道你愿意去否?”
“只要是有老先生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孩童笑的甚是开朗,丝毫没有感受到老者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波动,也丝毫没有被老者的情绪感染。
“我不会在那里久留的,更不会在那里陪伴着你。”
孩童闻声不再言语,好似年少的他并不知道老者所言的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事情。
“那里虽然衣食无忧,但是相较外面更加凶险异常,但是能学到在外面所学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足以让你不再被人轻视,也不会再让你受的他人一丝欺辱。”
孩童闻言后目光变得筹措,咬了咬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奈何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他隐忍至今为的便是能有朝一日得以不再看人脸色度日,不必终日趋炎附势,不必终日食不果腹,他本就想学的一身武艺,但是奈何没有机会,现在自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握。
“我愿意。”孩童那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坚毅,目光被仇恨所感染,变得不再清澈。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走了不知多久,突然老者停下脚步,环视着四周,片刻过后于树梢之上跃下一个人,那人好似并不认得那老者,但是却好似认得老者手中的长剑,遂对着老者作揖行礼道:“有失远迎还请兄台恕罪。”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道:“莫要如此多礼,大家都是为家主做事,又何须细分彼此,这是家主交代要寻得的孩童。”
“这。”此人见到那名孩童紧随在老者身后,不似寻常被掳掠来的孩童一般,没有哭闹。
“快去跟着那位伯伯去吧,去了那里一定要听伯伯的话,苦练武艺。”老者没有理会方才那人的言语,转而望向那孩童,眼眸之中平添了几分不忍,但是随即便将此种情绪掩盖,再也不去看向渐行渐远的孩童。
但是孩童方行出几步,老者低语一声唤住孩童,道:“临别前,难道你就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吗?”
老者也知道此种情况下,不论说些什么,都是徒增感伤罢了,倒不如什么都不说来的坦然。
孩童停下脚步,努力的咬了咬嘴,此时他的眼眸之中满是泪水,这是他再一次被遗弃,被他认为足以相伴一生的人遗弃,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莫要再哭了,你叫什么名字,倘若日后得以相见,彼此也好打个招呼。”
“我没有名字。”
“是吗?那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我忘记,我姓君,名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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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石室之中除却站在外围的八人之外,正中站着七人,其中六人站于一人对过,而负剑而立的那人正是当日那名为君无名的老者送至此处的孩童,此时已经长成了一副少年模样,再也没有一丝稚嫩可言。
却见其目光凶狠极致,此时正喘着粗气,身旁尽是随处散落的死尸,而他手中长剑之上尽是血迹,不仅长剑之上,脸庞之上也尽是被溅落的血迹,其没有去擦拭,更没有时间去理会,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竭力的呼吸,已让自己的身体平复下来,他不能死在这里,他想活,他想要活下去,自己要再去寻见那位老者,证明自己做到了,没有令他失望。
“杀了他,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等一拥而上他定是难以招架。”站于少年对立之人说道,但是其言语之中尽是恐惧之意,一语言罢,竟然无一人上前。
少年微微一笑,少年知道就此耗下去对自己甚是有利,也不着急上前去厮杀,依旧负剑而立,为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片刻过后,少年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他也没有精力更没有时间从这里耗费,他需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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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此时负剑跪倒,用剑去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自己耳畔此时又响起一阵掌声,少年缓缓的抬起头,顺着声音寻去,道了一声:“九师傅。”
名为九师傅的僧侣装扮模样的中年男子缓步向少年走来,“还能行走吗?”
少年此时已经甚是虚弱,好在并没有受伤,少年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无事的,只是有些累罢了。”
少年望着那些作于自己剑下亡魂的众人,此时手有些颤抖,方才他并未考虑过此事,因为当时事发突然,加之事关生死,自己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事情总是先发生,而后才会想到理由,但是不论理由如何,那只是用来为自己作蒙羞布的借口罢了。
“我问你是否还能走?”九师傅微微抬高了些许嗓门,随即好似想到了些许事情一般,只是微微叹息,不再看向那名少年。
“能走。”少年也好似想到了这九载之中九师傅那严厉的音容相貌,又想起了那句不论询问什么都要回答。
“既然能走,那我们便离去吧,莫让家主多等。”
“那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少年看向那些倒地的死尸,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筹措了许久才道出一句人。
“留于此处吧,权当作是给天侯殉葬了。”九师傅微微收敛了一下情绪,在提及天侯时,或许仅凭天侯二字便足以让众人为之尊敬。
“天侯?”少年甚是好奇,他本以为此处是一处地牢,所以没有仔细去想过,现在查看四周的摆设却发现这里便是一处还未封存的地宫。
“天侯,君无名。”九师傅双手合十,对着不远处的棺椁叩拜,神情甚是虔诚。
少年在听到君无名这三个字时,身体宛若被九天玄雷劈中一般,内心亦再难平静,这个名讳正是少年日思夜想之人,正是激励他活下去的人,但是当他来于此处时这两副棺椁便停放于此,也没有任何开合的痕迹。
“那,他,天侯到底有没有埋在这里?”少年突然变得有些支吾,甚是急切的问道。
“天侯是生是死对你而言很是重要吗?难不成你认得天侯模样?”九师傅神情戏谑,好似被少年所感染了一般,神情也变得不那么严肃。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听九师傅的言语和此间地宫并没有被封存,想必那天侯定然是没有埋葬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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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傅连同其余七位师傅从地宫出来后,便走至了山前不远处的一处庙宇之中,并没有去大殿之中焚香,少年本以为他们是来此请高僧去后山超度那些亡魂,但是没曾想他们竟然径直的向一处偏房走去。
在偏房正西侧一处已经略显破旧的禅房之前,众人跪倒在地,少年见到八位师傅都已然跪下,自己亦跟着跪倒在地,时不时抬头去看向禅房,不知道他们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家主。”却听闻九师傅高声对着禅房说道。
良久过后,产房之中的诵经之声停却,禅房屋外的房门被推开。
却见一个年龄约莫与自己仿佛的少年走出,信手提着一把长剑,却见剑鞘之上尽是青色纹路,宛若寒冬之中依附于剑鞘之上的清霜一般,少年所有的注意皆被那长剑吸引而去,哪里还会注意那位少年。
“他便是这九载之后唯一活下的那一位?”提剑的少年言语平淡至极,让人听不出有任何感情。
“回家主,是。”九师傅毕恭毕敬的言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主打量着另外的一位少年,言语温雅。
其不住的打量着那少年,而身旁的九师傅微微不悦,但是在家主面前九师傅也不敢造次,只得轻咳一声让其不要在这样盯着家主看,殊不知那少年满目皆是那把长剑。
“我没有名字。”少年听闻九师傅的咳嗽之后甚是紧张,亦不敢再抬首去看向那名为家主的少年。
“那好,我便赐你名姓,自今日起,你便以一念自称。”少年言语没有一丝波澜,好似赐名之事是众人
“退下吧。”
“是。”众人闻言后起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一念你留下。”那少年闻言看了看身旁的九师傅,谁知九师傅没有理会一念的目光,而是径直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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