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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罗真突然觉察出了危险,在那条蛇昂首欲咬张晓的一刹那,他松开握住砍刀的手,从怀里拿出根银针来,闪电般掷出。
银针穿透了蛇头,竟然将它钉在了岩壁上。
同时罗真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
张晓赶紧伸手去拉他,但冲力过大,将她也带了下去。
缠住他俩的藤蔓瞬间被拉直,抽紧,最后不堪重负,“啪”的一声断了。
“嘭”的一声巨响后,一切归于沉寂。
张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罗真的身上,而罗真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刚才那么混乱下,他仍不忘记保护好最心爱的若曦。
可是罗真现在脸色苍白,口角溢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他连遭重创,都非人力可及,虽然身子强壮,毕竟承受不住。
张晓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将他扶起,发现他的呼吸心跳都非常的微弱。
“万岁爷,你醒醒啊。胤禛,我是若曦啊。四爷,都怪我不好,总是连累你。求求你快醒醒吧。老天爷,求求你救救他吧,只要他能醒,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啊。”虽然她哭得梨花带雨,但罗真的呼吸还是中止了。
“你答应过我要救我出去的。你不可以耍赖的。你让我不要放弃,为什么你自己却放弃了?”
张晓抹了抹眼泪,哭泣不是办法,三百年了,自己总是习惯了依赖他。如今他生死悬于一线,自己岂能什么都不做。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一口一口地给他做人工呼吸,同时也用力挤压他的胸腹处,希望恢复他的心跳。
忙乎了半天,罗真依然毫无动静,张晓颓然坐倒在他身边。
看到他腿上的枪袋,毅然抽出那把沙鹰对准自己的脑袋。
“万岁爷,就让臣妾来陪你吧。”
正想开枪时,手却被人拉住了,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已经“死去”的罗真。
只见他咳嗽了两声,沙哑着嗓子道:“你的命是朕救的,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死。”
张晓惊喜交集,抱住他放声痛哭起来。
罗真苦笑道:“别抱那么用力,没摔死我,快被你压死了。”
张晓恼道:“你以前压了我那么多次,哪次我向你诉苦了?被我压一次就哼哼唧唧,何太无情耶。”
“瞧你这张小嘴,越发的利害了。把枪给我,别走火了。”
接过手枪来一看,哑然失笑:“保险都没开,原来你没用过枪。”
把枪放好后,罗真挣扎着想站起来,张晓赶紧扶他起来。
罗真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道:“方才我摔背了气,幸好若曦你帮我缓过来了。谢谢你,若曦。”
“还说,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胤禛,那是我三世以来最害怕的时候。谢天谢地你终于没事了。”
“嗯,我没事了,不过你可有事了。”
“我有什么事?”
“刚才我听有个人说,只要我能醒来,做什么都愿意?”
“你,原来你早醒了,你好坏啊。”
“也没那么早,不过后来发现你不停地亲我,我就乐得享受了。”
“臭美,我那是人工呼吸。不是亲你。”
“那我也给你来个人工呼吸。”
他手一用力,就把张晓拉到怀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她的红唇。
张晓忘情地扭动着,配合着罗真的侵袭。
和第一次拥吻不同,为了这次的亲密,他们苦苦等待了三百年。
时光的流水未曾冲淡过半分,浓烈到化不开的深情充斥着他们体内每一个细胞。
而那每一个细胞,都是快乐至极,幸福至极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紧迫,敌人很快就会下来查找他们的尸体,如果找不到,追捕还将继续。
连砍刀都没时间再去取了,罗真带着张晓继续朝着北面行进。
龙嫡集团毕竟不是政府军,只能以廉家山庄为中心发散式搜寻。离开这个中心越远,他们的能力就越弱。
罗真带着张晓一路疾行,日夜兼程,虽然两人的身体都透支严重,但终于进入了缅甸境内,并且摆脱了廉家雇佣军的追杀。
失去了生命威胁的两人,放松了心情,一路上游山玩水起来。
他们再不是亡命天涯的卧底,倒像是南巡的皇帝和妃子。
这一刻,毒贩子也好,缉毒处也罢,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能见着的,能想起的,唯有对方一人而已。
三百年来,他们第一次过上了真正的二人世界。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大湖边,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湖畔郁郁葱葱,花繁叶茂,景色极妍。
张晓喜道:“胤禛,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应该是野人山,我也没想到这里会有那么大的湖泊。”
“我好想下去洗洗。”
“恐怕会有危险。”
“不嘛,人家好几天没洗澡了,求你了,万岁爷。”
“好吧,不过我先检查一下。”
罗真沿着湖边巡视了一番,找了一处视野开阔,来去方便的地方。
张晓正要下水,罗真晒道:“洗澡不用脱衣服的吗?”
她脸色绯红道:“我不习惯在露天脱,衣服嘛。”
“你是怕我看吗?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这人真讨厌,人家只是不习惯而已嘛。”
罗真伸手道:“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张晓恼道:“别得寸进尺,我自己洗就好了。”
跑了几步,忽又回头道:“不许偷看我。”
罗真苦笑着摇头:“怎么我还用偷看的么?”
罗真生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几尾他刚从湖里捕起的肥鱼。
肉香四溢。
张晓抱着身子□□地坐在他身后,又害羞又好奇地看着他烤鱼的样子。
他们的衣服都洗好了,正晾挂在树枝上,迎风飞舞,估计还有段时间才能干透。
罗真将烤好的鱼递给张晓,她摇头到:“小禛子,喂我吃。”
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坐倒她身边,将鱼送到她嘴里。
“嗯,烤得真不错,香味很浓呢。”
“奴才谢晓贵人夸奖。”
“你要什么赏赐?”
“你说呢。”
“哼,不给。”
“这可由不得你。”
“想要用强么,奴才就遂了你的愿。”
“不用强,我只是突然想要唱歌了。”
“别,我们有事好商量。何必走极端呢。”
“给不给?不给我可唱了。”
“罢了,想要什么便拿去吧。”
“切,我唱歌有那么难听么?”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嗯,别摸那里,好痒。”
两个小时后。
张晓伏在罗真宽广的胸膛上,悠悠道:“万岁爷的龙体,莫不是铁打的,怎地从来不觉得累吗?”
“不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再来几次。”
“你坏死了。赢了身子也就罢了,还要赢了话去,还叫不叫人活了?衣服该干了吧,我要穿了。再这么光着身子,可真成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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