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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太太
“哦,这个呀,是我哥捎回来的,我们把它偷出来了。张秋哥,你抽过烟吗?”开口的叫玉容,在同村里,张秋对他有印象,就是因为她学习好。
每次到寒暑假放奖状的时候,老师和校长都会来到他家里,亲自给她送奖状,还送几百块钱。
看看这就是学习好的好处。
所以在张秋看到他拿着烟的那一刻,他是不相信的。
张秋哥,你找女朋友了?玉容看着张秋护在身后的人,不自觉地好奇起来。
这些小屁孩儿最会乱说了。张秋将宋墨莱往身后推,以免这些小孩儿说点儿没轻没重的话,再惹宋墨莱不高兴。
宋墨莱还正委屈着呢,就被张秋一直往后推,气得牙痒痒,直接推搡了张秋一下,说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你一直推我?”
张秋这可被冤枉死了。
宋墨莱打量着面前一直看着他的小女孩们,一个个带着纯真的眼神。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宋墨莱开口问道。此刻的他穿着张秋给他买的女士长袄,还是粉色的,头发侧扎着,还编了个辫子。
这些小姑娘只觉得他长得高,并没有从臃肿厚重的棉袄看出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个男人的事情。
这几个小姑娘就觉得宋墨莱漂亮,他们还只在电视上看过这般好看的人儿。
“我叫张玉容。”
“我叫张悦。”
“我叫李琪。”
……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白呀?”玉荣大着胆子开口问道,那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他们村里的小孩几乎都不惯着,一到农忙时节就帮大人干活,所以都不是很白。
玉容还算白的,但比起宋墨莱这种皮肤白得就跟刷了一层白漆似的人,还是差得远了。
“你是不是在家里从来不干活呀?”那个叫张悦的女孩子问道。宋墨莱仔细想了想,他确实没怎么干过实打实需要用体力换取劳动成果的活计。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高中时期就注册了一个短视频账号,账号还有几十万粉丝,平时缺钱了,他只要接个软广就好了。
而且宋墨莱从小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他学习成绩一直是全校数一数二的,平时的奖学金就足够他的学费了。
他唯一穷得需要借钱的时候,还是他的母亲生了重病,宋墨莱借了几十万,最后还是没能挽救。
看着唯一一个亲人离去,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宋墨莱不知道这种悲伤情绪该如何宣泄,他每天花天酒地,希望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痛苦。
酒精的确能让他消愁可慢慢的,他不再满足酒精带给他的快感。他盯上了一个人,就是京市赫赫有名的顾家少爷,这少爷才从国外回来,对国内一无所知。
宋墨莱想要钓他,不是喜欢,不是为了钱,就为了那股快感——征服一个人的快感。
他讨厌自己是被动的,他喜欢自己当一名猎手,慢慢的将猎物吞噬殆尽。
哎……
宋墨莱刚缓过来的情绪,因为小女孩儿的这一句再一次拉长,他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说道:“因为姐姐打美白针了!”
这几个小女孩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最后张玉容小朋友为了体现她崇高的情商,说道:“就算姐姐不打美白针,真人也非常漂亮。”
“哈哈哈哈。”宋墨莱被小姑娘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脸说道,“谢谢你。”
张秋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美好的一幕,看来还是女孩子比较了解女孩子。
“张秋哥,我是来买纸钱的,过两天该烧纸了。”张玉容没有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我跟小姐妹把哥哥的烟偷出来,准备玩了就被妈妈叫到,吓得我好半天还以为自己偷烟的事情被发现了。”
谁想到是妈妈让他来买纸钱。
“行啊,是要买多少钱?5块还是10块?”张秋的店,这纸钱之前有两种形式,都是黄纸,5块的是比较短粗的黄纸,类似于正方形,10块的是两大捆长方形的。
“哎呀,我妈说了,一年就几次,5块10块的就别省了,来那个10块的。人穷的时候抠门儿,到死的时候还抠门儿。”
“行行行。”张秋来到店里,拿个塑料袋子,给小姑娘装了10块钱的纸钱,递给他。
张玉容刚准备把钱递给张秋,孙晓翠坐不住了。
“蓉妞儿,你买纸钱啊,姨这里有比他那便宜的,来买我这儿的吧。”孙晓翠说完,走上前,就想抢张玉容手里的那10块钱,要不是张玉容躲得快,那10块钱就到孙晓翠的口袋里了。
张玉容特别讨厌孙晓翠,她还没和小姐妹去这儿玩一下、去那儿玩儿一下,孙晓翠表面笑呵呵的,背后老找他妈告状。
就跟鲁迅先生里写的衍太太一样,她和朋友就背地里给孙晓翠取了这么一个外号,就叫衍太太。
她以后学文章要是有所成就了,一定要写一篇骂孙晓翠的,文章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小衍太太》。
都买东西了,有买有卖,买家和卖家其乐融融,孙晓翠倒好,还没卖个东西呢,先抢买家手里的钱。
大人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张玉容可不害怕。
“有你这么抢钱的吗?”玉荣还没开口呢,一旁的大姐姐先说了。
宋墨莱就不想惯着她,现在更看不惯她上门来抢生意。
“怎么了?这个地方就兴你做生意,不兴我做生意是不是?”孙晓翠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和她骂,她可不管丢人不丢人,那嗓门就跟嗓子里像个大炮一样,轰的一声就爆发了,让人听了就抖三抖。
“根本不是做生意不做生意的问题,你可以做生意,哪怕站到张秋脸上做生意都行,但是你不能抢别人生意。”宋墨莱才不接她的话,接了她的话就被带进去了。
面对这种无赖,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比她更无赖——就不让你做生意。
“哎呀,你啥意思啊?让人活都不让活呀?做个生意也指手划脚的,到底招谁惹谁了?老天爷呀,你不让人活呀!”孙晓翠还以为要和这个女人吵个几个回合,宋墨莱这话一出,她也不装了,直接坐在地上。
宋墨莱也不跟她废话,拎起花圈就扎到她面前,将张秋手里准备递给张玉容的纸钱抢了过来,扔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
“不是喜欢哭吗?看着家里没死人,你跟谁哭丧?”
“我□□祖宗,你他妈什么意思?”孙晓翠绷不住了,爬起来,将地上燃烧的黄纸踩灭,作势就往前去推宋墨莱。宋墨莱就跟个芦苇似的,孙晓翠一推他就倒,倒在地上就不起来,闭上眼睛。
“我可没动他,你在这儿装什么呢?”孙晓翠看宋墨莱躺在地上,又绷不住了。
孙晓翠推人,被这几个小姑娘真真切切地看见,管他真的假真的,通通都说成真的,连跑都不用跑,直接边跑边喊:“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孙晓翠看形势不对,也装模作样地躺倒地上。张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拿起自己的老年机,左思右想,还是给村支书打了一个电话。
此刻的白悠正为了今年大棚里种的草莓销路发愁,收到张秋打来的电话,更愁了,马不停蹄地又往张秋的纸扎店那儿赶。
那几个小姑娘一叫,全村人都知道有人晕倒了。村里人嘛,说热心吧,但也挺多是来看热闹的,只有一个人开个三轮车,准备随时随地拉晕倒人。
半个村儿里的人都跑了过来,就见宋墨莱和孙晓翠都躺在地上。
“不是,张秋,这咋回事儿啊?”
“赶紧送卫生所儿去!”
“这地上怎么还烧起纸来?你们呢,人昏倒了不送医院,先烧纸?哪有这么送人的吗?”
“快点儿啊,平时看你就糊涂,现在怎么还糊涂了?人一会儿出事儿了怎么办?”村里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就看两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也都慌了起来,赶紧将两人往车上抬。孙晓翠可没有宋墨莱能装,有人抬她的时候绷不住了,睁开了眼睛。
马上就要把她抬上车了,她又睁开眼睛,倒是把两个抬她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啊”的一声手一松,孙晓翠立刻从半米高处摔到了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晓翠,你怎么回事儿啊?”
“现在到底怎么了?”
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场面一度乱成了一锅粥。张秋有些心虚地看着宋墨莱,宋墨莱倒是心平气和,就跟真晕倒了似的,躺在三轮车上也不动。
就任凭村里人把他拉到了村头的卫生所。
流感已经过去了,阿生最近闲暇下来,正津津有味地看书呢,就见一大股人黑压压地涌到他的卫生所,把阿生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就又看见他们抬过来一个人,这个人,阿生还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前两天张秋救过来的那人吗?
阿生听完来龙去脉,就让人都出去,连徒步过来姗姗来迟的张秋都没有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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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点像,不过人家衍太太才没有孙晓翠烦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