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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真虚伪
“你们大人的世界可真虚伪!”
婴煞鬼孩童的声音愤愤不平地响起,虽然它尽力在装神弄鬼,可还是能从故弄玄虚之中听出几分不耐烦。
它也并不打算听下去,墙壁上变幻的影子无不昭示着它的情绪并不美好,它严声催促道:“方才我请你们看了一场好戏,可那并不是免费的。”
它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我从话本上瞧见的故事,甚为震撼。你们亲身体会了一番,想必是心有波澜。可是你们谁能告知我,这故事里的人,究竟谁对谁错呢。”
木垚许与黎佑相互对了视线,二人面上并不慌乱,木垚许沉稳地点点头,黎佑移开视线,清凌凌地对上稷临堂堂看来的视线,他只是瞧了她一眼便移开,黎佑并不能够捕捉他更多情绪。
“为何要答,我偏偏不答呢。”风栖没个正经,席地而坐的他多了几分俊逸闲适,可他嘴上却并不落于后风。
“若是不答,你们就永远被困在此处。你们即便是修者,也不过是凡人而已,耐不住寂寞,也受不了身体的饥荒。我已经见过数千人了,无不如此。偏要反驳的话,那我就走啦~”
说着说着,它似乎要离开。
黎佑急忙出声阻拦道:“怎么会,我们当然相信你的,你是小孩子,肯定比我们这些大人说话算话。”
小孩子静了一瞬,复缓缓开口道:“我喜欢你,你是他们之中最有眼力见的,那便优先让你先答吧。”
黎佑状作不解问道:“我是经历最多的,里面的杀机与悸动我都经历了一番。谁对与谁错,目前还摸不到头脑。我只是浅浅觉得这个故事并不像我们想象那般简单,不能轻易下决断说是谁对谁错。”
周围空气一滞,黎佑见自己说对了,趁热打铁道:“不若你说说,这里面的人物关系是如何么,感激之情铭记于心。”
婴煞鬼爽朗一笑:“哈哈哈,我就说我喜欢你。自往常从无他人敢站在这里询问故事之中的人物纠葛。他们只是想迫切地走出这里,如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而绞尽脑汁终究无人能让我满意。只有你肯问。”
黎佑与木垚许对视一眼,果然,这个答案是让婴煞鬼满意,而不是仅仅靠自己推测就能结束。
若是满意,他们便会出了这个鬼地方回到枯荣城内的天命客栈;若是不满意……黎佑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尸骨,恐怕之前之人都被婴煞鬼吞吃,成为他修为之中的一份子。
一如既往的安静忽然被哀嚎所替代,恍若验证了黎佑所想皆为真。
它不耐地催促道:“想好了吗,你究竟认为是谁对谁错。”
黎佑说道:“既然我在那个故事里,我便从我自己能看到的角度说起。”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想起一旁的稷临,她求助的眼神转向他,他递来一道令人安心的眼神。
那她就放心了,即使她说错什么,惹怒了对方,稷临应该能保护她无虞。
她圆润水亮的眼睛灵动一转,像一只狡黠的小猫咪,后将眼底狡黠皆隐藏于楚楚可怜的面容之下,说道:“我在故事里是个地位很高的女人,拥有无上的权力,享尽一切的资源。”
婴煞鬼稚嫩的声音“嗯”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黎佑甩袖扬起手臂托腮道:“可我似乎有凌虐他人的爱好,而我的闺中好友爱慕他,于是他两便勾搭……额,合作计划杀掉我。那当然,我死在了故事之中,他们两是完完全全的获益者。”
她忽地想起那一身风骚的风栖,转头看向他:“还有那个风栖,似乎也是我的裙下之臣,可惜其人,比上不足,比下尚有余,作为一个挑不起重担的男人,他没有能力救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他的面前。”
“喂喂,别把我贬得一无是处哈!”风栖颇不赞同地打断,“起码,起码我秀色可餐嘛。”
谁管你呢。木垚许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
“主角不是我。”
黎佑沉吟片刻,做出判断。
风静了一瞬,婴煞鬼诧异道:“主角是你。”
“那好吧。”黎佑无所谓地耸耸肩,掩饰得逞笑意,头脑风暴中,“对于我而言,是他人负我。我所信任之人背叛了我,我所喜爱之人也不爱我。纵身载财权于一身,也不过是繁华负累。是他们的错,也是我的错。”
稷临眼眸中微光波澜,远远地看着她。
“为何?”木垚许替他人问道。
“怀璧其罪,我的错是不自知,也过于自负给了旁人可趁之机。”黎佑斟酌着用词,谨慎地缓缓道出故事之中的“自己”的辛酸。
风中传来远远地一声叹息,孩童的声音有些哽咽:“如何能帮到她呢。”
风栖难得安静,望着黎佑光洁的侧脸,那束光慵懒且随意,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光,风铃沙沙作响,湮没此处静谧。
稷临那沉稳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往者难谏,来者犹可追。”
孩童的声音变得尤为欢快,像极了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摇动尾巴一样愉悦:“我喜欢你,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姐姐和他们都不一样。”
可众人的神情并非放松,只因他继续说道:“我喜欢你们,所以两个姐姐可以留下,那其他的三位便永远留在此处作为我的养料吧!”
婴煞鬼孩童的言语天真无邪,但字字骇人听闻,令人心惊肉跳。
“为何。”木垚许阻止风栖向前的行为,黎佑开口问道。
“因为……”婴煞鬼倒是对两个姑娘极其友好,很是好说话,但转瞬便变幻了刺痛耳膜的尖利魔音在众人耳旁呼啸,“他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栖倒是牙尖嘴利地很,紧跟着输出:“说男人不是好东西,你不也是男人?骂别人也把自己骂了。”
婴煞鬼哈哈大笑,仍是刺痛耳膜的尖利笑声让众人皱皱眉:“我可不是男人。”
“哦?你不是男人?你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怨气泽生的妖魔,还有颜面说自己是什么小孩吗?”风栖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嗔怒道,“做人要脸面,做妖魔也得要体面,哪能两个都不沾,那你也就是只知道晚上抱着腿儿哈巴地哭的小孩子……”
木垚许忍不住扯了扯风栖的袖子,眼神制止他,够了。
风栖安静了些许,只听婴煞鬼呜呜咽咽地哭泣,在暗夜里尤为可怜,好似走丢的孩童。
“我们只解了一半。”
稷临轻轻出声,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一般遇崖石潺潺而下,风也静了,恍若花儿也开了,涤荡着众人被婴煞鬼魔音折磨的心灵。
是了,方才所解只是黎佑的片面之言,还未提起故事之中他人主导的剧情。
婴煞鬼也安静下来,并不催促。
稷临缓缓地在众人身旁走过,他轻轻道:“故事中的‘我’也许并不完整,就我的视角来说,缘起是我,缘灭也是我。我是因果,对否?”
孩童沉闷的声音响起,情绪越发激动:“是你,就是因为你是故事之中的这个男人,你深深地伤害了她!你们两个狗男女!”
“我们并不是故事之中的他们!”婴煞鬼的情绪越发激动,可想而知幻境之中的几人危机重重,黎佑连忙安抚道:“你平静一些,我们不是在讲方才故事之中的人的对错嘛。”
孩童沉闷地“嗯”了一声,莫邪翘眉,这家伙,这么喜欢姑娘,看来他们几个男人会比较棘手。
莫邪看向八方不动的稷临,魔尊总是这样冷静,他也不能拖任何人的后腿,还得保护好那位姑娘。
黎佑并不知其他人心中所想,她见婴煞鬼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感激地看向稷临:“兄长,拜托你了。”
稷临浅浅颔首,继续娓娓道来:“你给我们的故事只是简要片段,故我们的分析也是片面的,若是错了,你也怪不得我们。毕竟我们只是短暂地经历了一遍他们的故事。”
沉默的空气之中,孩童的声音扭捏道:“其实还有其他部分的故事,只是我……我忘记了……”
“这也能行?你可是!”风栖顿时急眼道,“你虽声音似小孩,但你记性也不至于如此吧……你是故意的。”
木垚许直接不啰嗦,一掌将风栖劈晕丢在一侧,拍拍手道:“请继续。”
稷临神色未变,继续说道:“故事之中的我为人取乐,或是身份低微,或是被故事之中的黎佑设计,但我早已与第三人也就是故事中的白书瑶勾结,设计杀害黎。本是相互利用,可白吞噬一切,绝了所有人的生机。虽说我的视角未曾看到风的结局,想必也难逃一死。”
风栖无所知地脸着地趴在一边,稷临继续道:“我也有错,错不应以美色惑人,害人害己,使其渔翁得利。”
黎佑眼波在稷临与木垚许之间流转,很明显黎佑是在怀疑白书瑶的身份。
稷临非常善解人意地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白书瑶是何人?于故事之中是我们各自亲密的闺友或伙伴,可我们现实之中自不认识其人。木姑娘为何未曾进入到故事之中?是否有你的考量?”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回答不过来,你只能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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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还是小孩子好好骗

随便转移话题就被带着跑咯~
不是不让稷临上场,他不合婴煞鬼的胃口,会给小孩儿刺激到~
还写小剧场吗,要不……再看看
主要是怕有违和感,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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