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泉]风的情歌

　　宇智波泉奈从小到大都在听那个关于黄泉的故事，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的感情化作烈酒，将肺烧得滚烫，翻涌而起的火热冲破了眼眶的束缚，再睁眼是会说话的双眼。

　　宇智波的眼睛一向都会说话。

　　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浓缩在那双动人的眼眸里，一颦一笑藏着温煦的阳光和冷清的月明。

　　宇智波泉奈躺在病房里，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宇智波斑的愤怒差点失去理智。

　　千手柱间拖着宇智波斑离开了医院，徒留千手扉间和红着眼睛的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吸溜着鼻涕，泪眼婆娑：“老师，我小叔叔他怎么样了？”

　　千手扉间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猩红的眼眸看着宇智波镜，轻声说：“他没事了。”仿佛怕打扰宇智波泉奈一般，他顿了顿又说，“你安静一点别打扰他休息，多来看看他，给他带点吃的，万一他突然醒了呢。”

　　宇智波镜又吸溜一下鼻涕，重重点头，迈开他那小短腿去找护士。

　　走廊外面就只剩下了千手扉间和千手桃华，这位漂亮飒爽的千手小姐拍拍年轻的族长，叹了口气以后离开了，宇智波斑的怒火还要他们收尾。

　　千手扉间开了门走到宇智波泉奈身边，平时嬉皮笑脸的人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手术是千手扉间主刀的，他清楚宇智波泉奈身上到底多了哪些伤，最致命的是他的眼睛。

　　千手扉间摸了摸他的脸，最后转身离开了。

　　宇智波斑差点把距离木叶好几十公里的森林掀翻了，千手柱间苦着脸坐在办公室里，旁边站着宇智波斑，两个人身上都是打斗的痕迹。

　　宇智波火核一声不吭给宇智波斑绑绷带，而千手桃华则是头痛地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

　　千手扉间推门而入：“宇智波泉奈会醒，但是斑，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宇智波斑瞪着他的写轮眼看向千手扉间，千手扉间身体一绷，差点反手攻击，千手柱间眼疾手快跳到斑身上，挡住了这准备冒起的硝烟。

　　“泉奈的眼睛要换上，不然就算是醒了也时日无多。”千手扉间转身，“比起报仇，还是劝一下泉奈比较好。”

　　宇智波斑暴跳如雷，千手柱间让其他人快走，自己留在办公室安抚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怒目：“他什么意思？！”

　　千手柱间像树懒一样挂在宇智波斑身上，欲哭无泪：“扉间也是为了泉奈好，别生气啊斑。”

　　宇智波斑气急败坏：“他威胁我？！”

　　千手柱间的头如同拨浪鼓一般：“不是不是不是，扉间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宇智波斑更生气：“换眼睛？换谁的？！他……”

　　宇智波斑气得语无伦次。

　　千手柱间看着宇智波斑巴拉巴拉的嘴，鬼使神差低了头。

　　世界安静了。

　　千手桃华抱着文件路过忽然没了动静的办公室，挑了挑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走开了。

　　宇智波斑反应过来后，把千手柱间甩了下去，手背捂着嘴，本来就炸的头发直接竖立起来，他指着千手柱间，脸红得像像千手柱间家的西红柿：“你！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挠了挠脑袋：“抱歉啊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斑你听我说话嘛。”

　　“你知道的啊，扉间想送泉奈眼睛很久了。”

　　宇智波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张了张口，真的恨不得来个火遁把这一切都烧了。

　　千手扉间走在实验室里，那柜子上放着的，竟然都是写轮眼，他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久了。

　　他摸着这些罐子，心想，宇智波泉奈会喜欢什么样的。

　　也许是宇智波镜打动了宇智波泉奈，第四天晚上就醒了。

　　而千手扉间没有告诉任何人，宇智波泉奈笑了笑，依偎在他怀里：“真小气。”

　　千手扉间倒了杯温水给他，宇智波泉奈拿着水杯暖手，两个人相顾无言看着外面飘着细雪。

　　千手扉间打破沉默：“我让人在新年夜放烟花，我把市面上能买到的种类都买来了。”

　　宇智波泉奈很累，他依偎在千手扉间怀里不是为了爱情，是因为他没有力气。

　　“啊。”宇智波泉奈温声回应，“那可真是漂亮。”

　　千手扉间抱紧他，吻了吻他的黑发，眼睛泛红，临阵却有了怯意：“今年的雪很漂亮，南贺川的梅花上夹杂着雪，我那天路过让人搬了一点回来，想给你看。”

　　宇智波泉奈莞尔：“那可真是太坏了。”

　　千手扉间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和宇智波泉奈一起沉默。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沙漏。”怀里的青年叹了口气，“是你和你大哥给上面的格子多加了很多沙。”

　　千手扉间搂紧他，宇智波泉奈能感觉到男人的不安，他拍拍男人的手臂：“我已经是幸运的了，没有人在献出眼睛后能苟活至今。”

　　千手扉间声音沙哑：“……不。”

　　宇智波泉奈时常感觉自己与和平的温馨格格不入，他的灵魂还留在刀剑乱舞的时代。

　　他的灵魂叫嚣着离开，常常做梦梦到自己站在悬崖边，往前走就是万丈深渊，自己背后的翅膀却被紧紧束缚，他丧失了鹰的自由和翱翔于空的本领。

　　“镜和朋友们相处得很好。”千手扉间突然转换了话题，“他每天都和日斩他们在村子里大呼小叫的，宇智波斑成日和哥哥斗智斗勇，两个人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文件都没有批阅多少，都是桃华和火核帮忙批阅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十指紧紧相扣，“宇智波族的人每天也很开心，今天家里做衣服生意的宇智波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丸子店的老板娘说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茶馆的老板说新进了茶叶想让你尝尝。”

　　“怎么都是人家的事情。”宇智波泉奈鼻子一酸，耳朵贴近千手扉间的胸膛，男人的心跳有磅礴有力：“我本来想在今年的初雪约你泡温泉，泉奈，你知道我不太擅长和你说文绉绉的话，但是今年的烟花很漂亮，我真的想和你一起看，想和你好好过个年，好好看一场雪，忍者平均寿命也就四十来岁，泉奈我们前半生以宿敌的名义相杀多年，但是后半生我想用爱人的身份长相厮守。”

　　宇智波泉奈哑声：“…只有今年的烟花最漂亮吗？”

　　“不。”千手扉间说：“往后余生的烟花都漂亮。”

　　窗外的雪还在下，覆盖着有一点点绿芽的树枝，宇智波泉奈喃喃：“…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的一起过过年？”

　　千手扉间搂着宇智波泉奈更紧，听他轻飘飘地这样说，差点潸然泪下。

　　“扉间。”宇智波泉奈温声说，“我想要我二哥的眼睛。”

　　宇智波泉奈对其他的哥哥记忆很是模糊。

　　他只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宇智波斑和他说过，因为年纪差太多，加上母亲早产，他自小身体不好，长相又偏秀气可爱随母亲，哥哥们虽然很疼自己，但有一点点难跟上哥哥们玩耍的脚步。

　　有一天他们都去训练场了，宇智波田岛很忙，年幼的宇智波泉奈只能由宇智波火核照顾，可是小小的泉奈迈着小短腿紧紧跟在哥哥们后面像个小尾巴。

　　然后就在地上摔了一跤。

　　小不点在地上泪眼婆娑，宇智波斑发现了宇智波泉奈，笑眯眯走过去将幼弟抱起来放在肩膀上跨坐，二哥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孩子，他拿着手帕给他擦拭眼泪。

　　宇智波斑说：“泉奈也想和我们一起玩吗？”

　　泉奈嘴里含着二哥给的糖：“啊！”

　　宇智波斑大步向前走：“那大家一起走吧！”

　　宇智波泉奈高兴地扯着宇智波斑的头发。

　　“啊！”宇智波斑痛地惊呼，“别扯哥哥的头发！痛死了！”

　　所以泉奈就喜欢粘着自己的大哥和二哥，这让没心没肺的另外两个哥哥吃了不少醋，宇智波泉奈会让宇智波斑站在自己身后在族里的同龄人面前狐假虎威，也会大晚上抱着被子钻进二哥的房间闹着要听睡前故事。

　　宇智波泉奈早就记不太清楚二哥的样貌了，有时做梦梦到他都是模糊的脸庞，但唯独二哥的眼睛印象深刻，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不似宇智波斑那样桀骜不驯，也不和另外两个哥哥一样开朗活泼还缺心眼。

　　哥哥说二哥太成熟，成熟地不像是同龄人，他聪慧过人，是家中长老们最欣赏的政客。

　　少年的性格随了母亲，深邃的眼里都是温柔。

　　宇智波泉奈看着二哥的眼睛，忽然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不要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一个人的眼睛，眼睛是藏不住那些感情的。

　　“泉奈，该回家了，大哥很担心你。”

　　你看，宇智波的眼睛会说话。

　　“哥哥……”

　　“泉奈！”

　　宇智波斑急得团团转，他没想到千手扉间保存了早逝的二弟的眼睛，这让他的心里很复杂。

　　千手扉间说：“别看我，这个是我和他交易而已。”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他还是最疼泉奈了。”

　　宇智波组长家的二哥甚至比大哥更疼宇智波泉奈，早就长眠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宇智波泉奈的成人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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