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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料理料理
战斗告一段落后,西索扛起昏迷的雷欧力向第二次考试会场进发,在沿途的密林里,他顺手解决掉76号,却听见跟随他而来的塔瓦娜询问:
“你选择作战对象的标准是什么,西索?”
“与你无关。”
西索始终维持着似笑非笑的模样,嘴角却瞬间垮塌。
“我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你或许会感兴趣,要不要做个交易?”
“哦?”西索将76号挂到树上,闻言眯起狭长的眼眸,“我拒绝。”
“那就算了。”
塔瓦娜瞟一眼酷拉皮卡与小杰的所在地。
“开玩笑~如果你能坚持到最后一轮试炼,我就考虑听一下你说的人选。”
带着被破坏了分毫但依旧不错的心情,西索朝不远的建筑而去。
什么嘛,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对他们动手?
塔瓦娜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而且,虽然对他感到好奇,但与血腥味太重的人相处果然还是会感到不适。
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接近的步伐与一句呼唤打破了她的心不在焉:
“塔瓦娜,你没事啊!”
小杰侧头对酷拉皮卡眨眨眼,好像在说,我的话没错吧?
而后者抿起唇,不赞同地注视她。
塔瓦娜回想方才的举动,她在西索未进一步对她动手的情况下紧随对方离开……确实很像是去找死的。
难道她在他心目中第二次变成了死人?
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
“因为我似乎明白了西索挑选目标的原则,所以就想验证一下。”
“原则?”
“他的主考官游戏还会挑选特别关照的对象吗?原来如此……”
二人不约而同地发问。
“呃,他可能……意外地是个绅士?”
几秒的沉默后,酷拉皮卡艰难开口:
“别开玩笑了。”
“哎?”
小杰却发出一声疑惑的惊叹。
看一眼懵懂的同伴,酷拉皮卡这次没再叹气:
“虽然目前为止西索手下的死者都是男性,但那是因为这次考生的性别比例极为夸张,他不像会对女性网开一面的人。”
“嗯,所以我知道的是,我身上有一种完全无法激起他的战斗欲的特质,但小杰、雷欧力都拥有它的反面。”
那会是什么因素?难道源于她天生的能力?酷拉皮卡陷入沉思。
三人来到密林出口,顺着西索的指示发现树下昏迷的雷欧力。
醒来的雷欧力遗失了和西索对战的记忆,这算是好事。
坏消息仅针对塔瓦娜一人,雷欧力在瞥见一旁站着的少女时,一句话情不自禁地脱口:
“塔瓦娜!你怎么会在这里……咳,我头有点疼……”
他讪笑着去摸右脸颊,好像突然遗忘了自己的伤势,不出所料痛得龇牙咧嘴。
“你很不待见我,雷欧力。你对我有偏见。”她幽幽地指控道。
“嘘!”他套上衬衫,紧张地去看小杰和酷拉皮卡,发现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才放心,立即以不可置信的姿态回击,“我为什么要信任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
“你和他们也才刚认识不久吧?”
“那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雷欧力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迅速降低音量,“我们甚至刚开始尝试了解你。”
“你是对的。”
塔瓦娜没多说话,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她的心情居然肉眼可见地变为极佳!她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雷欧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道钻入人群的瘦削身影,忽然有了猜测。
*
按卜哈剌的要求击倒并将炙烤好的豪鼻狂猪献给他后,雷欧力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塔瓦娜,便用眼神示意酷拉皮卡。
来到一处角落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口:
“关于塔瓦娜,你是怎么认识她的……等等你先别说,我想到了,又是为了你的族人对吧?”
又?酷拉皮卡对他喜欢随口损人的习惯感到无语,他思及不可能现在直接去问塔瓦娜,想到小杰说的“她不在乎”,于是简单概括她的经历,并说道:
“我在追踪幻影旅团的下落时,发觉他们与流星街有所关联,所以干脆调查包括旅团在内的和流星街相关的案件。”
“你是想找其他的受害者……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样的过去……”雷欧力神情严肃,“不过这不是重点,那个人是肉眼可见的危险,你确定要和她合作吗?”
“你记得她刚才说,从我身上看见的东西有些多吧?”
酷拉皮卡没有直接回答。
话题转移得有些生硬,但雷欧力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但她的模样太轻松了,一点实感都没有……”
“你在害怕吗,雷欧力?”
“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怕!我的目标可是成为猎人!”他夸张的举止缓和了气氛,两人不免都露出微笑,“要小心啊,谁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我会的。”酷拉皮卡见他的神色依然纠结,“你还想到了什么?”
“没、没有,可能是错觉……”
雷欧力心想,总不能说他刚才鬼迷心窍地觉得塔瓦娜对酷拉皮卡的态度不同寻常,可仔细回顾,其实她对待他们的态度都差不多。
在后半回合门淇的考核中,塔瓦娜的料理桌紧挨着他们四人的,但她依旧神出鬼没。
在一众人跑去抓鱼后,她仍对着案板上的各种原料苦思冥想,雷欧力偷看时,她的碗中躺着一堆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而她还在拿酱油和芥末往里倒。
克制住吐槽的内心,在捉到鱼回考场的路上,他发现她与他们擦肩而过。
真的太奇怪了!
雷欧力再一次感慨。他转念又想,不会这是她的策略吧?通过诡异的举动吸引他们的关注。但她也不像完全故意做的,或许她的脑回路真的异于常人……
“你也发现了?”
酷拉皮卡转头悄悄询问。
“……是啊。”
雷欧力僵硬地点头。
“塔瓦娜是厨房杀手,绝对不能吃她做的料理。”
他敬畏地看着她将漆黑的汁液浇在寿司上。
“……对,对的!我也想这么说。”
想到他们失败的寿司,雷欧力毫不心虚地附和道。
他们可比刚才炸了一个锅还差点波及到他们的塔瓦娜好多了!她怎么看都是喜欢在做饭时加入致死量“灵机一动”的类型!
“我可没说过要配调料……唔,味道还挺有新意的。”门淇咀嚼着塔瓦娜端来的寿司,“比前面那些好很多,可惜依旧不合格!花椒和芥末的味道太重,把寿司本来的滋味都覆盖住了!”
“好吧。”她抛接着盘子回到位置,竖起耳朵关注她们对话的两人则大为震撼。
“那种糊糊一样的调料居然被夸赞了?”
雷欧力大受打击。
“它看上去完全就是黑暗料理,难道是美食不可貌相?”
酷拉皮卡对着砧板上的米饭出神。
“也可能是她的口味特殊。”雷欧力对着门淇努努嘴,“反正我是不会承认——”
“我真的能听到你们说的话!”
塔瓦娜突然从两人之间窜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要说我坏话请你们去别的地方行吗?”
“抱歉误解了你的料理,塔瓦娜,不过冒犯你的是雷欧力——”
“喂,你什么意思,酷拉皮卡!但也别向她道歉。”雷欧力撸起袖子,“我就是说给你听的!你想打架的话我可不会手软!”
“我又不是西索,谁要和你打架?”塔瓦娜用看傻子似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直看得他浑身发毛,“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她举起手,调料碟被她搁置在两张桌子间。
“你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雷欧力怀疑地捏着团米饭去蘸调料。
“你的疑心病太重了,雷欧力。”
虽然如此损他,但酷拉皮卡还是谨慎地用勺子边缘碰了碰酱汁。
“呃……勉勉强强吧……”
“还不错。”
“是我没吃过的味道呢!”
有三人给出了正面应答。
“你怎么也在?咳咳、咳咳咳咳……”
雷欧力对着多出来的那句话的主人——小杰,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呼,好辣!”
“你没听到那女人说胡椒与芥末的味道很重吗?”
奇犽也挤到桌旁,幸灾乐祸道。
“后劲也太大了,你果然是在报复吧!”
“怎么会?”
塔瓦娜用手捂住嘴唇。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偷笑!”
“哈哈!”
她干脆松开手,略带猖狂地笑了起来,并迅速侧身避开雷欧力袭来的拳头。
*
门淇宣布第二回合考试后半的料理题无人合格,但在亲历现场的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的调解下,她将测验改成制作原料来自葡萄蛛的白煮蛋。
味道真不错,塔瓦娜眼前一亮:
“我要将我的第二志愿改成美食猎人!”
“你还有第一志愿吗?”
小杰对她难以捉摸的话语充满好奇。
“原本的第一是旅行猎人,第二是自然猎人。不过现在不是了。”
她没有对此作更多说明,而到飞艇上后,她很快就消失无踪,小杰和奇犽精力旺盛地探险去了,而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选择安稳休息一个晚上。
来到走廊上的塔瓦娜偶遇尼特罗会长,而对方倒像个和蔼的老爷爷一样,询问她不少事情,不外乎出身与理想、对猎人考试的想法云云,到最后他说:
“你不像是拥有甘比诺那样姓氏的人。”
塔瓦娜虽然自称没有姓,但因为她在猎人考试前给自己捏造的过去,现在她的证件上增添了“甘比诺”这三个字。那或许是她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她淡然甩出疑惑:
“那你觉得我像是谁?”
“像你这样的人,我有许久不曾见过了……或许是我年纪大了,总爱回忆过去……”
他笑呵呵地说着塔瓦娜搞不懂的话,一眨眼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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