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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术1
江珠顺安慰道:“挺好的,没什么不适,他们人呢?”
符悖说:“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修习,等你醒来。”
江珠顺知晓后,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前情,便问:“那满仓呢?他不对劲。”
符悖有些自责地垂眸道:“不知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他就不在了,这几天在镇里找了一番也不见踪影。”
“没事,找不到就算了,他身上烛心丹未解,想必也撑不了太久。”江珠顺拍拍他的手,问道:“我躺了多久了?”
符悖答:“三天。”
“才三天?”江珠顺震惊,明明在现代过了得有一个来月啊!
“三天还不够?你还想躺倒什么时候啊!”玉宁屏蛮横地踢开房门,身后整整齐齐站着其余五人。
她大步流星地迈进来,嘴里抱怨着:“要不是因为你受伤,我们早就到青狮镇了。”
吕岩谴责地盯了她一眼,孙渺菱出来打圆场,他走到床边,符悖立刻给他腾了个空,他伸出手检测了一遍江珠顺的伤口,不出所料地笑笑:“这些天我将一些止血助伤口愈合的药草捣碎给你敷在伤口,再加上逸芦替你运转灵气,现在已然大好了。”
江珠顺颔首:“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孙渺菱与谷逸芦一齐道:“没事,我们是并肩同行的道友,应该的。”
江珠顺又问:“你们方才说的青狮镇是何处?”
符悖向她解释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们一起催动了四合天罡尺,法器指引的地方就是青狮镇。”
江珠顺了然地点点头,随后翻身下床原地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说:“我已经全好了,咱们出发吧!”
众人并未怀疑她是在逞强,毕竟孙渺菱都下过决断了,于是各自利落地收拾好东西,不过半个时辰就在客栈门前集合好了。
依次飞身登上双儿宽敞的后背,玉宁屏一声令下,双儿厚实雪白的毛发中忽然凭空生出一对翅膀,同样雪白毛绒绒的。两只翅膀呼扇呼扇直朝天际飞去,令江珠顺又一次目瞪口呆。
双儿体型硕大,八个人在上面也一点不拥挤,且飞行十分平稳,完全感觉不到颠簸。
路上江珠顺问符悖得知:桐□□无人生还,镇民怨念深重,已被仙盟接手处理后事,或许会开发成一个新的历练点。
这些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了。
月黑风高,夜静更深。
一座并不显贵的宅院中,传出阵阵啼哭。
“贞儿乖,不哭不哭……”
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院中焦躁地转个不停。
她的面目惊惧,神色慌张,周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吓个半死。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女人哆嗦着看去,发现是自己的丈夫后略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的怒火也翻涌上来。
丈夫醉醺醺的站也站不稳,口齿不清地问:“你在这干嘛呢?”
女人恨铁不成钢:“你又去喝酒又去喝酒!镇上传闻都入不了你耳是吗!”
丈夫迷迷蒙蒙地:“传闻?你是说丢孩子这事?”
紧接着不屑地嗤笑一声,鄙夷地瞥向在他眼里极其见识短浅的妻子,傲慢道:“哼,那都是他们瞎说的,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没见识的妇人。”
女人莫名被羞辱一顿,眼眶早已积满了怨恨委屈的泪水,奋力也只能勉强不让它落下。
她腾出只手拼命地捶打男人,毫无形象地嘶喊质问:“孩子是我自己的吗?还不是跟你姓!这破地方拢共就那么大点哪能空穴来风?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连孩子你也不放在心上了吗?!若是贞儿真遭了什么差池,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你安生!”
男人受够了女人没头没脑地发疯纠缠,扬臂将她挥倒在地,趾高气昂地说:“说到底也就是个姑娘家,没了就没了,有什么要紧的,再生一个不就得了?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婆子,你还想让老子给她赔命不成?!”
一阵强风忽然吹起,刮得枝叶唰唰作响。女人害怕地用双臂和身躯裹紧孩子,孩子仍在哇哇大哭。
丈夫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抬脚就要往内屋走,结果鞋刚离地他就忽然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似的软趴趴地倒在地上,连濒死前的抽搐都没有,安静得好似一个假人。
女人惊魂未定,爬起来用力推了推他,没有反应,待她再回神时,怀中的婴儿不知何时已然不翼而飞。
她呆滞地抚摸襁褓,眼泪不自觉地滚落,声音哑涩,喃喃道:“传闻……是真的……”
兔子毛太柔软太舒服了,江珠顺躺在上面一觉睡到大天光,再睁眼时已经到了青狮镇郊外。
玉宁屏为了避免吓到路人,选择在林中落地。
这片山头枝繁叶茂,空气和景色都不错,向下眺望去,不远处的镇子看起来十分繁荣,一点也不像被魔物侵扰的样子。
众人顺着山路步行进镇,江珠顺的目光被路旁一个正在剁肉的少女屠户吸引。
少女身形纤细,袖子挽起,身前挂了个陈旧但干净的褐色麻布围裙,额前的发丝随着剁肉的动作飘晃。
江珠顺不自觉地走过去,直到被少女出声提醒才回神。
“姐姐!买肉吗?我这都是现杀的猪。”少女说。
江珠顺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说:“啊对,我是要买肉,”她指了指铺上的五花,“这个五花多少钱啊?”
少女:“十七贝一斤。”
“那给我切两斤吧。”
“好嘞,姐姐你稍等啊!”少女热情道。
趁着女孩称肉的功夫,江珠顺又向她打听道:“小妹你可知这镇子上哪家客栈比较好吗?我们途径此处想歇个脚。”
少女停下手中动作,腼腆道:“姐姐,我们这镇子小,拢共也就一家客栈,在镇东。”
江珠顺哦了一声,又问:“那镇上近日可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少女果然面色一僵,不过转瞬间就恢复正常,她道:“没有啊,我没听说有什么怪事。姐姐你何故这么问呢?”
“哦没什么,就是来的路上道听途说了点故事罢了,果然传言不可信呢,”她伸手接过小姑娘递来的肉,同时另一只手交钱,“多谢。”
其他人已经各自去别的地方打听消息了,只剩符悖在原地等着,见江珠顺拎着肉回来疑惑问:“为何要买生肉?”
江珠顺:“问人家事总不好干问吧,买都买了,你喊一下他们,咱们一块找个店做了吃了。”
“他们都已经辟谷了,”符悖笑着说,“你问到什么了?”
两人别说着边往街头的饭店走去。
江珠顺有些沮丧道:“什么也没问出来,只知道镇东头有个客栈能住下。不过我问她的时候她神情不大自然,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
“无妨,镇上人这么多,魔气又绝对躲不过四合天罡尺的检测,我们定能将邪物捉拿的。”符悖说。
踏进饭店,江珠顺一眼就看到了端坐于窗边圆桌的另外六人,惊讶问:“你不是说他们辟谷,不来吃吗?”
符悖明显也愣住了:“我也不知,”转而又一笑,“可能他们也想破个例吧。”
柳珮朝他们招手:“愣着作甚,快过来啊!”
江珠顺拉着符悖快步过去,在空位落座,然后问道:“你们......不是辟谷?”
谷逸芦温声道:“虽已辟谷,但也是能吃东西的,江师姐一番美意我们怎好辜负。”
江珠顺喜滋滋地把肉交给店小二,又随便点了几个菜,接着坐回桌上交换消息。
吕岩最先开口,给诸位提了个醒:“这镇子上的人极其厌恶修士,后续调查中我们绝不能暴露身份。”
孙渺菱问:“讨厌修士?这是为何?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地方会讨厌修士的。”
柳珮解释说:“是这样的,就在咱们到这之前,也有顶着名门修士名头的一伙人来到这,说是能帮他们铲除妖邪,但需要一些诚意,于是镇民们就将全镇能凑出来的余钱全给了他们,结果那群修士前日忽然一起失踪了。镇民们怀疑他们是卷钱跑了,所以便认为以修士自居的都是骗子。”
孙渺菱小声嘀咕:“有点偏激啊。”
江珠顺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互称兄弟姐妹,对外就说是——家道中落,投奔亲戚?”
几人都没什么异议,称呼和身份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符悖问:“既然镇民被邪祟侵扰,可有人打探到邪祟究竟是何物了吗?”
众人尽数摇头,秦敏闻道:“一提到怪事镇民们就面色古怪闭口不言,也不知为何。”
小二上齐菜,道了声“客官慢用”就退下,玉宁屏挑破沉闷的气氛:“嗐,别急嘛,他们既然瞒着不说就意味着并不紧迫,慢慢来总能找到的。”
江珠顺伸出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到玉宁屏碗里,逗弄地笑道:“玉妹妹说的是。”
玉宁屏骄横地哼了一声,符悖同时也夹了块放到江珠顺碗里。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听着隐约有什么“死人”什么“孩子”,几人立刻放下筷子出去一探究竟。
一个壮汉和一位泼辣的女人当街互相撕扯,嘴中竟是污言秽语,偶有那么几句说事的。
“这钱你不能拿!你还我!”女人喊道。
男人也不甘示弱:“我都完工三日了你男人还不给我结工钱,谁知道安的什么心!不让我过日子你们也别过了!”
“我说了多少遍他外出了,等他回来钱绝对一分不少你的,你把这些还给我!入宅抢劫你也不嫌丢人!”
说自己丈夫外出时,女人的眼神明显有些飘忽,语气也虚高,其中必有蹊跷。
江珠顺将自己的看法传音给其他人,又见壮汉抢过钱袋子,讽刺了句:“回来?哼,谁不知道你家也招上了那东西!这话你骗骗自己就得了,给我!”接着转身就走。
秦敏闻上前拦住他,一身正气,板着脸道:“她家招上了什么?”
壮汉本也就是虚张声势,吓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院女子有些效果,遇上真章只能仰着头,勉强鼓起架势:“你谁啊?管的倒宽!你爷爷的事轮得着你置喙吗!”
秦敏闻冷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架住,从他手中夺过钱袋子抛给女人。
女人得了帮助竟也没给什么好脸色,质问:“你是外来的?”
玉宁屏上前一步道:“是又如何。”
女人嫌恶地瞥了一眼两人,语气不善道:“外乡人别瞎打听。”说完揣着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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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在火车上写的,偏离章纲还严重卡文,逼自己写完了,很痛苦的新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