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

　　迪克非常生气：“杰森去埃塞俄比亚寻找亲生母亲，OK，这是私事没必要说；杰森和雷娜塔被小丑绑架，OK，我从国内赶过去时间太长了，没必要说；但是，我TM的在警局刚熬了三个通宵！一睁眼！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韦恩次子生死未卜，还有蝙蝠侠为爱发疯！！！”

　　“那只是谣言，”布鲁斯面无表情，“如果你冷静一点，就该知道那些媒体的德性，而且我已经给你发过信息说一切都好了。”

　　“我已经够冷静了！别逼我冲你扔飞镖！杰森就差变成木乃伊了，还叫一切都好？”迪克抓狂地喊到，“还有小丑怎么回事？他不小心把自己炸死了这种笑话，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他真的是被自己炸死了，”布鲁斯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态度，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雷娜塔愿意跟他们说出秘密，是因为关系足够亲近，但迪克半年都不一定跟她见一次面，贸然把一切告诉他是对女孩隐私的不尊重。

　　虽然布鲁斯天天深挖别人的隐私，但他是知道隐私权之重要的。

　　迪克更生气了，正想继续咆哮，却看见雷娜塔走了过来，挡在布鲁斯身前。

　　女孩显然十分紧张，双手不安地拽着衣角，一直试图用深呼吸缓解情绪，但她的眼神很坚定，直直地看向迪克，打算说些什么。

　　迪克顿感无奈，虽然雷娜塔只有布鲁斯一半大小，完全挡不住他，但现在的画面真的很像一只老母鸡正努力保护自己的小鸡仔。

　　布鲁斯猜到了什么，伸手按了按女孩肩膀，“你没必要说。”

　　“可是我想说，迪克也是家里的一员，”雷娜塔没有回头，继续看向迪克，“那时候布鲁斯不在现场，确实是小丑引爆了|炸弹，因为我把他打到濒死，他想拉着我们一起。”

　　“天呐……”不清楚细节的迪克愣住了，他微微低头看向雷娜塔，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他知道女孩是家里最能打的那个，但他也知道女孩是家里心最软的那个，每次对练都会下意识收着力气，而最心软的她下了最重的手，“我……我很抱歉，我应该在那里的……”

　　迪克没有问他们是怎么从爆炸中死里逃生的，也没问为什么一个人差点死了，另一个毫发无伤，他只在后怕。

　　迪克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独子，即使杰森已经被收养好几年，他们依旧没有磨合好。

　　不单因为他在外地，没什么时间相处，还因为在不多的相处时间里，两人总是在不停争吵和打架。

　　在迪克看来，杰森比起弟弟更像竞争对手，他是“抢”走了自己罗宾称号的人，直到今天看着浑身缠满绷带，坐在轮椅上那小小的一团，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比杰森大了很多，意识到照顾弟弟妹妹们不单是父亲的责任，也是长子的责任。

　　所以他冲着布鲁斯大吼大叫，既是在责怪他，也是在责怪自己，他们都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让两个还在上初中的小孩落到了小丑手里。

　　迪克看起来自责得要哭了，雷娜塔有些手足无措，她迟疑地垫脚把他抱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不是你的错……”

　　大蓝鸟伸手回抱，没再说什么。

　　******

　　雷娜塔向布鲁斯提出了学习申请，这次埃塞俄比亚之行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目前她对原身技能只能算半吊子地掌握，在原来那个和平的地方已经绰绰有余，但在哥谭，还不够。

　　她需要“康复”训练。

　　在全面评估雷娜塔的知识储备和身手后，蝙蝠侠制定了两方面的训练计划。

　　一方面是身体素质训练，雷娜塔身手很好，但实际没有完全发挥自己非人的反应速度和巨大力量优势。另一方面是逻辑思维训练，雷娜塔的知识储备很广，但她还不能临场快速制定计划，也鲜少从刑侦的角度去运用它们。

　　还在养伤的杰森又一次感受到了内卷。

　　他和提姆正协助雷娜塔做体能训练，她现在被关在蝙蝠侠特制的网球训练室里，几十个高速飞行的网球不停撞向房间中央，被女孩用拍子打回去之后，在墙上弹跳几下，又从另一个角度撞向女孩，不断往复循环。

　　“所以她不仅需要接住时速400km/h的网球，还要心算击球力度和角度，确保这些球能以一定间隔时间被墙壁再反弹回来？”杰森一脸空白地问。

　　“她还不能离开训练室中间半径一米的白色区域，而且必须保持所有网球的速度不降低，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通过高速摄像机判断她半小时内有没有失误，”提姆无奈地说。

　　“终极目标是？”

　　“……徒手劈子弹。”

　　体术方面，两个男孩完败。

　　“好吧，我们得在文化课上多下功夫了，”杰森迅速放弃要跟好友并肩训练的计划，试图转入另一个赛道。

　　提姆怜悯地看了一眼因为养伤，对雷娜塔辉煌成果还不太清楚的杰森，“她只用一天就背下了哥谭常见犯罪分子应对手册。”

　　“500多页那个？”杰森没忍住发出了尖叫。

　　“500多页那个，”提姆点了点头。

　　“她还是人吗？”

　　“她早就不当人了……”

　　“算了，我们是纯种人类，就不要跟她比了吧……”

　　“好主意……”

　　说是这么说，可两个男孩还是每天勤学苦练，力争不要被对比的太惨。

　　布鲁斯没有制止男孩们卷生卷死的内部竞争，多花些时间学□□比多花些时间夜巡好，他很乐意孩子们把精力都放在提升自我上面。

　　可是雷娜塔太过拼命了，不仅完美完成了蝙蝠侠的训练计划，还把一切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加练上，以前时不时烤点儿甜食放松心情的活动也停了。

　　布鲁斯知道为什么，上次的事真的吓到她了，但始终这么紧绷，可不是好现象，得想办法让她放松一下才行。

　　******

　　雷娜塔发现，布鲁斯最近时不时对着手里的文件发愁。

　　贴心小棉袄凑了过去，询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

　　鱼儿上钩了。

　　布鲁斯内心窃喜，脸上依旧保持愁容，把文件递给了女孩，“韦恩集团旗下医疗公司正在研发的骨科手术机器人遇到了难题，工程师们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机械手臂的移动距离仍存在较大误差。”

　　雷娜塔看了看文件，机器人样品实验显示其误差大概在0.8毫米到0.9毫米之间，这是一个很小的数字，但是骨科手术机器人的误差需要小于0.8毫米，可这个项目已经投了大笔资金，怪不得布鲁斯犯愁。

　　“我可以看看设计图吗？”雷娜塔问道，“如果涉及保密的话就算了。”

　　“甜心，你太可爱了，什么保不保密的，”布鲁斯把设计图打包发给雷娜塔，“别说图纸，整个项目送给你都可以。”

　　雷娜塔觉得布鲁斯有点怪怪的，以前因为性别差异，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十分正经客气，把哥谭王子那一面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

　　可今天，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他都有种布鲁西宝贝的感觉，仿佛表演用力过猛。

　　看着雷娜塔狐疑的眼神，布鲁斯心里一突，不过好在女孩没有说什么，回房间研究图纸去了。

　　第二天，布鲁斯收到了一份图纸修改意见说明。

　　太快了吧！

　　他牙疼的表情，引来了雷娜塔的疑惑，“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非常天才的修改意见，”布鲁斯连忙调整表情，“好到出乎我的意料。”

　　可我是想让你做点别的事放松一下心情，不是真的在愁机器人研发！

　　没关系，蝙蝠侠永远有计划B。

　　“今天下午有董事会，你能陪我一起参加吗？”布鲁斯微微皱起了眉，“本来该让迪克或者杰森去帮忙协助的，但是他们都没有时间。”

　　雷娜塔不知道什么董事会突然需要人协助，但她爽快的答应了。

　　韦恩集团，顶层会议室。

　　技术部负责人洋洋洒洒发表了十多分钟演讲，希望说服董事会同意自己的氢能源研发提案。

　　有的董事赞成，有的董事反对，决定性的一票现在握在布鲁斯手里。

　　布鲁斯正想假扮草包形象胡乱说几句，又想起雷娜塔在旁听，条件反射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发现女孩仿佛像懂了什么似的对他点了点头，开口犀利指出了提案避重就轻，忽略了氢能运输和储备投入问题，在安全性保障方面也没有实质创新，虽然贴合了清洁能源这个热门领域，但实用性严重不足。

　　技术部负责人不服气一个小女孩在会上大放厥词，想以她不懂技术为理由进行反驳，结果被雷娜塔条理清晰地五连问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承认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上报了不够成熟的提案。

　　雷娜塔没有得理不饶人，又开口说了提案的几处亮点和改进建议，技术部负责人本身就是工程师出身，自然听出了她的建议切合实际，如获至宝地记了下来，还邀请女孩会后细聊。

　　开会放松的计划B，失败。

　　没关系，蝙蝠侠还有计划C！

　　计划C没有实施，因为雷娜塔发现了布鲁斯的意图。

　　“谢谢你，布鲁斯，”女孩给了监护人一个抱抱，“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布鲁斯拥抱过很多异性，有大胆开放的封面女郎，有危险迷人的性感罪犯，也有被他解救出来，满心感激的人……

　　但没有一个拥抱是现在这种感觉，他觉得有一股暖意在心底流淌，雷娜塔搬进韦恩家已经一年，可他怕拿捏不好分寸，女孩又性格内向，两人之前的相处总有些小心翼翼，“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虽然有些厚脸皮，但是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女儿。”

　　雷娜塔把脸埋进布鲁斯怀里，男人的手臂只是虚虚地环在后背，这个怀抱不像穿越前的父亲那样柔软，也不像记忆里的零号那样温暖，但他们带给她的安全感是一样的，在夜复一夜旁观蝙蝠侠工作的日子里，她看懂了他沉默外表下真挚的内心，“我早就知道了，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女孩的撒娇让布鲁斯笑了起来，“要试着参与技术研发吗？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雷娜塔闷闷地声音从怀里传来，“这算雇佣|童|工吗？”

　　“我想不算，”布鲁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又没有工资，算什么雇佣。”

　　“我要每周的零花钱涨到50美元。”

　　“这有点儿难，你知道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布鲁斯～”

　　“OK，OK，零花钱不能涨，但是可以提前用信托基金。”

　　“！！！”

　　“悄悄的，不告诉他们。”

　　“布鲁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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