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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卤煮店里,几个人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刚刚的球赛。
“你是没看到,隔壁省的想学小贝凌空飞射结果没成功,半路上球就掉下来了,就被咱们队拦截下来了,踢他们球网里去了,笑死我了。”冯蒙说完,其他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哦。”闻着食物的香味,陈星耀的肚子有些饿了。
“然后他们那边的教练就叫了暂停,球员就集中过去开会,开完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球员,估计现在还在挨骂,脑子都要被骂晕了吧。”
“是吗。”怎么还不上来,等半天了都,一会儿放凉了不好吃了。
“你们的卤煮来了,请慢用,小心烫。”
来了来了,等了好久,终于来了,陈星耀眼里发出亮光,双眼紧盯着卤煮。
卤煮有点咸,但搭配着白米饭正好,沉浸在干饭中,陈星耀两耳不闻窗外事。
“对啊,最近在学校都看不到路则鸣了。”
不知道谁开的头,陈星耀听到路则鸣的名字顿时提高了警惕。
严知想到什么,说:“哎,星哥你好像跟路大佬在一个补习班吧。”
刘伟义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有时候都能看到他俩亲密的走在一起呢。”
陈星耀有些恼怒:“滚!我什么时候跟他亲密的走在一起了。”
“可你俩最近确实走的很近啊。”刘伟义如实的说。
陈星耀满脑子搜索着给自己找理由:“我家去补习班不就得走那条路吗,有时候就会碰到,一起怎么了,我倒是想飞着去补习班,免得看到他尴尬,可问题是我不会飞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说了,我跟他在补习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又是纪检部大佬,相当于掌握着咱们的命脉,我不跟他关系处好点,一万分都不够用的,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啥?为了我们?”严知不解的问。
陈星耀认真的点头:“是啊,我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好点,也是给你们提高了你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让他知道咱们不是不学无术的人,这叫曲线救国,懂吗。”虽然咱们在他心中没有地位。
陈伟义打趣的说:“那你在补习班是不是整天给他端茶送水,跑腿买饭。”
“不止,我还给他揉肩捶腿呢,擦拭桌椅板凳呢,我真的是太可怜了,被欺负也不敢说,只能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以泪洗面,暗自伤神,别说了,说着我又要哭了。”
吃完饭冯蒙提议说要去第二场,陈星耀犹豫了一会儿,自己明天还要早起去补课,如果跟他们去玩的话,明天肯定会迟到,但还是抵抗不了游戏的诱惑,五个人在网吧甜蜜开黑。
第二天的时候陈星耀果然起晚了,路则鸣等了一会儿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直接去他家把陈星耀薅起来。
严重睡眠不足的结果就是陈星耀一上午都晕乎乎的,中午的时候没去吃饭,直接趴在桌上补觉。
教室里大多数的人都去吃饭了,只有一个留下来在做题,但也保持着安静,陈星耀在悄然无声教室里伴随着窗外夏日的蝉鸣逐渐陷入沉睡。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独自站在充满异国他乡风情建筑的街头,在周围闪烁的霓虹灯下看着天空中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的雪,地面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很冷,非常冷,此刻是隆冬,但他却穿着炎夏的衣服,身旁的橱窗里摆放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礼物。
原来是圣诞节啊。
迎面走过来一对外国情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到陈星耀穿着短袖,丝毫不惊讶,反而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场景一转,来到一个燃烧着壁炉的室内,陈星耀还是穿着那件短袖,又现在周围开始变得温暖起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圣诞节贺卡,但他没有打开看,而是直接丢进了壁炉里,火苗瞬间吞噬了卡片,陈星耀隐隐约约看到贺卡翻开的那一面写了几个汉字,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叮~叮~咚~”
被上课铃惊醒,陈星耀猛地睁开眼,心脏向下跌落,他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又闭眼缓了下神,才慢慢挺起背坐直,看着走进来的英语老师。
靠,刚做了那样的梦,又上英语课,感觉要得PTSD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陈星耀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国,父母也没有说过要把他送出国之类的话,但梦里的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但是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梦里的寒冷感、炎热感是那么的逼真,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
中午睡了会儿,下午的时候勉强能听进去一些内容,但他的脑中反复出现中午做的梦境内容。
放学的时候,他和路则鸣一起回家,突然问道:“路哥,你有没有想过出国读书啊。”
路则鸣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而是模棱两可的回答:“看吧,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哦。”
回到家,邹晓兰做好饭,叫陈星耀出来吃饭,陈星耀:“妈,你有没有想过把我送出去读书啊?”
似是不解,邹晓兰疑惑的反问道:“去哪儿?”很快又反应过来:“你是说国外吗?”
邹晓兰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妈妈都看你的,你想出去就出去,想在这里就在这里,但要我看最好还是现在国内读一两年,然后再去国外,我单位有同事的儿子在国外,我明天去帮你问问。”
陈星耀急忙否认:“没有,妈,我就随便问问,我才不出去呢,还是国内好呀。”
之后,陈星耀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之后偶然想起这个梦,也没有太在意了。
临时前,陈星耀再次回想梦境,中午还历历在目的画面现在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也没有了那种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的感觉。
或许只是自己偶然做的一个梦吧。
上午第四节课是化学课,化学老师讲完重点后就在黑板上写了道题让同学们练习,陈星耀咬着笔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写。
下课后,冯蒙给陈星耀发了消息,说他们在补习班楼下,陈星耀连忙下楼一看,不止是冯蒙,简旭康也来了。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陈星耀问道。
冯蒙:“为了欣赏欣赏你认真听课的英姿,再顺便给你送个冰棍,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才下课,可真不容易啊。”
陈星耀没想到他们会来找自己,特别惊喜:“吃什么冰棍啊,走,吃饭去,我请客。”
三人欢快的推开补习班的玻璃门,向马路对面的小餐馆走去。
路则鸣站在拐角处看着他们离开,才慢慢走了出来,原来他们几个来了,怪不得一下课就冲出了教室,邱思承从背后拍了拍他:“走吧,去吃饭。”
路则鸣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看着陈星耀离开的方向。
点了三份盖浇饭,陈星耀付完钱找到位子坐下:“既然你们来了,那怎么不上去啊,在大厅等我,多傻。”
简旭康:“怕看到路大佬,拉低我们在他心中的形象。”
陈星耀:“没事,我们在他心中已经是最低的了,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了”
吃完饭,冯蒙还是请陈星耀去便利店吃了冰淇淋,他很喜欢吃奶油小布丁,以前才五毛钱一个,现在都2块钱了,好在口味还是一样的好吃。
眼看着陈星耀吃完了第三根又去拿第四根,冯蒙制止了他:“差不多行了啊,三个够了。”抢过剩下的最后一根奶油布丁,剥开外包装,迅速塞自己嘴里了。
陈星耀的手愣在半空中,忍住想把冰棍抢回来的冲动,砸吧砸吧嘴,将桌上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行了,今天的茶话会到此结束,我先回去了。”
冯蒙和简旭康知道他要回补习班,因此也留他,只说等你放学一起玩儿,陈星耀挥挥手,就从便利店离开了。
到了补习班后不久,陈星耀感觉肚子有些疼。
刚开始疼的不是很明显,只是有些不太舒服,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他也没有在意,直到开始明显感觉到疼痛,后来越来越疼,浑身冒冷汗,陈星耀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弓起背。
路则鸣见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是白的,吓了一跳,急忙问他怎么了。
陈星耀疼的说不出话来,捂着肚子冲路则鸣摆摆手,路则鸣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并不烫,只是在冒汗。
等疼劲儿过去了,陈星耀深吸一口气,说自己肚子疼,不舒服。
补课老师也看到陈星耀的脸色是真的不好,便让他回家休息,知道路则鸣家和陈星耀家比较近,就让路则鸣帮忙送一下陈星耀回家。
陈星耀本想推脱,但路则鸣已经扶起了他,陈星耀只能离开教室,可刚走到接待大厅,肚子又开始疼了。
路则鸣就先让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休息一下,问前台接待的老师要了一杯热水和纸巾,让陈星耀喝了两口热水,又给他擦了擦汗。
看着陈星耀缓过来了,问他中午吃了什么。陈星耀说吃了冰棍,可能是这样,才会肚子疼。
补习班楼下的拐角处就有一家药店,路则鸣说先去看一下医生,如果是普通的肚子疼那还好,万一是阑尾炎一直这么拖着会出大问题的。
店里的医生看了下陈星耀的脸色,给他把了脉,又听他的描述判断不是阑尾炎,只是寒气引起的肠胃痉挛,没什么大问题,给了他开了两盒药片,路则鸣立刻给陈星耀吃了一片,又让他多喝几口热水缓缓胃里的寒气。
药效很快见效,不一会儿,疼痛果然好的多了,虽然还是隐隐有些作痛,但已经不像之前那种锥心的痛了。
感觉不疼了,陈星耀就说要回去继续上课,但路则鸣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陈星耀想想,说:“那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回去上课吧,别耽误你,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可以自己回去的。”
路则鸣却坚持要送他回去,陈星耀无奈,最后两人约定送到小区门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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