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一统

　　那把巨剑劈头盖脸而毫不留情的向赊墨凌水挥来，然而在即将砍到他的前一瞬仿佛停下，他感觉时间又静止了，突然感到脖子发凉无法呼吸，眼前一黑。
　　再度睁开眼睛，只见姐姐收起了大剑，正用她那神密的笑脸冲他微笑着，他感到有一丝不安。
　　“刚刚，我大概明白了，身体虚化对你竟然失效了，是因为你也是天外之人还是受因果律的影响了？”司风掌月自言自语地开始解释。
　　“他妈的，我本来想向你展示虚化的能力，结果没想到对你无效，还好在你真正捅入我心脏的前一刻进入“修罗场”，不然可就麻烦了。”她摊了摊双手，而赊墨凌水开始整理信息。
　　“也就是说，你有一种将身体虚化的能力，不过对我却失效了，是和你那个“虚空间”有关吗？”他发问道。
　　“不错，利用虚空间身体虚化也是我开发的一项能力，还有“虚空间修罗场”，那本来是我在虚空间之下再度开创的一片亚空间，进入空间的二者必须在空间中决出胜负才可离开空间，但由于虚空间无法对现世空间造成直接影响，所以我把它作为一个和他人切磋的游戏空间，同时随时开启，在遇到紧急危险时将这空间小范围覆盖现世空间，以规避伤害并困住对手，刚刚真是惊险，差点就真的被你捅死了，不过在进入修罗场后还是被你刺入了，虽然不死，但那感觉是真实的，也是真的痛啊！”她一边解释，一边抱怨。
　　“所以你刚刚那是回赠吗？在你的修罗场里又杀掉了我一次？”赊墨凌水反问她。
　　“哈哈，让你也沉浸式体验一次，这是你应得的，不过你应该还没和这副身体磨合好吧，看你刚刚的行为几乎全是条件反射，没有一丝自我思考的样子，所以在你擒住我时我并未还手，可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哦，不过你这副身体本身的攻击性怎么这么强？完全是下死手的。”司风掌月说着，手一挥，二人回到现世空间，指了指周围说：
　　“不必慌张，现世中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你看到虚空间中的环境不过是对现实环境的一个投影。”
　　赊墨凌水还想说些什么，转念又停住，和姐姐跟上小约翰的步伐。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好奇的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先吃饭吧。”司风掌月向他招招手。
　　酒馆外，圆桌边，五六个人正围坐饮酒，其中一个帅气冷峻的红发男子和一个孔雀羽单眼罩，蓝发蓝眸的男子格外引人注意。
　　走近，小约翰已经进酒馆内买酒了，围坐在圆桌的人看到了姐弟二人，那个单眼罩率先向司风掌月招手笑道：
　　“风月小姐，哟，还带了朋友，”说着，他向赊墨凌水招招手。
　　“凯亚小哥，还有迪卢克老爷也在，各位，有没有兴趣来一起喝一杯呀？”她说着，同时指了指赊墨凌水，又说道：
　　“这是我弟弟，为了欢迎他来到蒙德，给他接风洗尘，我请各位朋友喝酒怎么样？”
　　“好耶，风月姐万岁！”冒失的帕拉德欢呼道。
　　这时，小约翰已经在查尔斯那买好了酒，拿出酒馆，向二人招手，小跑到赊墨凌水身旁。
　　“各位，一起进酒馆喝吧，小家伙，去告诉查尔斯，今天大家的酒钱我给了。”司风掌月对小约翰说，同时示意大家一起进去。
　　进入酒馆内，人们各自坐下，司风掌月让各位随便点，又给了门口的六指乔瑟一些摩拉，让他给大家来一曲。
　　“好的，风月姐，您还是这么大气！”收下摩拉，六指乔瑟开始演奏。
　　从来到酒馆附近到六指乔瑟开始弹奏，赊墨凌水感觉姐姐似乎和大家都很熟，看来她的确在这里很久了，看得出来凯亚一些人挺喜欢她的，然而他们所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只知道随着姐姐一起进了酒馆，他愈发感觉蒙德的语言就是一种极具德语风的英语。
　　他把小约翰叫到一边，让小约翰把他们说的话翻译给他听，并嘱咐他接下来要继续充当翻译，把他们用蒙德语说的话转述给自己。
　　听完小约翰的的转述，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姐姐会说她能够让小约翰对她产生好感，果然在蒙德这样一个自由与“酒鬼”的国度，性格豪爽，出手大方，还愿意请人喝酒的人，在哪都是很讨喜。
　　不过，赊墨凌水是不会喝酒的，他酒量很差，而且主要是因为过去在地球的原本那副身体体质太差，而他自己本身也讨厌酒的味道，不过神奇的是姐姐的酒量异常的好，而她自身也爱饮酒，仿佛是弟弟的酒量全给了她一般。
　　过去司风掌月在原本的世界依靠自己的相关知识，改进当时大酒厂的流水线生产和酒酿技术，大大提高了工业化生产酒的效率与质量，同时提高了安全性，为原本几乎没有发展前景的酒业带来了又一春天，她也靠技术专利带来不菲的收益。只不过原本世界酒水的市场份额早就被各大厂抢占一光了，即使没有技术上的改进与发展，各大厂仍旧瓜分巨大利润，所以她手握先进技术却并没有涉足酒业，与新技术给大厂们带来的利润相比，她自己的的专利费不值一提，产业垄断或许也是酒业几乎停止发展的主要原因。
　　那一年，在原本世界，她二十四岁，做出了第一份令她自己满意的技术作品，离她离开原本世界只剩两年。
　　回到眼前，赊墨凌水看着菜单，［天使的馈赠］还是那些饮品：“冰钩钩果汁，树莓薄荷饮，苹果酿，气泡酸梅汁，假日果酿……”等等，怎么有种新品种？！而且菜单图上不是瓶装，而是大碗装的璃月风白酒名叫“heofonlic w?ter(天上之水)”。
　　“这是新品种吗？”赊墨凌水用璃月语问查尔斯道，小约翰给他们翻译。
　　“哦，这是风月小姐开发的品牌，现在已经作为璃月酒的代表在全大陆传播，现在［天使的馈赠］是晨曦酒庄和风月小姐共同投资，风月小姐主要提供技术与品牌支持，所以我们这里也买这种璃月酒，怎么，您要来一碗吗？”查尔斯说着，指了指墙角一个黑色瓷酒瓮，那的确是璃月白酒的一般藏酒容器。
　　赊墨凌水笑着拒绝，转而要了杯冰钩钩果汁。
　　“你们好了吗？快来上座吧。查尔斯，那个璃月小子是我弟弟，他喝不了酒的，别给他灌酒精饮品。”司风掌月招呼道。
　　走上桌前，赊墨凌水习惯性地坐在姐姐右侧，而他两侧没有空位，小约翰想坐在他身边，却发现只有司风掌月左侧还剩唯一的位置。
　　“快上座吧，小家伙，直接坐这儿，难道还害羞吗？”司风掌月略带嘲弄地说道，小约翰只好陪笑着上座，不过他还是担心赊墨凌水没有翻译在旁边，司风掌月看出了他的忧虑，眼神示意他放心。
　　“好了，都齐了，各位，让我们一起干杯吧！”司风掌月举起酒杯，其他人亦举起酒杯，不用翻译，赊墨凌水也随众人举起杯子，“干杯！”
　　众人一饮而尽，司风掌月拿酒桶给大家续杯，众人也开始欢谈。
　　“啧～啊，”凯亚发出享受的声音，
　　“真爽快啊！每次和风月小姐喝酒都这么令人开心呐，风月小姐真是人好酒品也好！”凯亚称赞道。
　　“呵呵，凯亚小哥小嘴还是这么甜，来，再来一杯蒲公英酒。”说着，她给他满上。
　　“嗯！还是在酒馆喝酒才有气氛。”凯亚感慨。
　　“我看你一个人也可以喝得很开心。”迪卢克冷不丁地回了他一句。
　　“哈哈，别说这么不近人情的话嘛。今天有新朋友，来让我们敬他一杯！”凯亚向赊墨凌水举起酒杯，
　　“这位小哥，祝福你！愿风神护佑你！”凯亚祝福道。
　　“愿风神护佑你！”其他人也一起站起来，向他发起祝福。
　　司风掌月给弟弟翻译，他有些受宠若惊，举起果汁回敬各位，因为不会说蒙德语，只能让姐姐替他向各位表达谢意。
　　人们开始各自喝酒聊天，赊墨凌水与凯亚聊得甚欢，因为他也会璃月语，见他不会蒙德语，便主动用璃月语与他聊天，不必多说。
　　司风掌月与小约翰干了一杯，“谢谢你这段时间帮那小子，小家伙，来喝一个！”
　　看着她笑盈盈的眼睛，与不久前初见面时那种冷淡与傲气判若两人，小约翰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自己还算半个“江湖老油条”，但在她面前自己仿佛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
　　“谢谢小姐，还不知怎么称呼。”小约翰的圆滑在此时完全不管用了，只能傻傻的找话说。
　　司风掌月扑哧一笑：“小家伙，不必拘束，像别人叫我风月姐就好，看你和那小子年龄相仿，如果愿意的话，也叫我姐姐的话会更亲近哟！”她说着，给了他一个俏皮的笑脸，令人分不出真假。
　　“好，好的，风月姐……”小约翰愈加不知所措，感觉面部发烫，不知是喝酒太急，还是……
　　“哎呀呀，小家伙真是不懂事，我都说了，要叫姐姐！”司风掌月更加挑逗，表现出嗔怪的样子，搞得小约翰面红耳赤，仿佛滚烫的蒸汽机，却说不出话。
　　“姐姐，你就不要拿他寻开心了。”赊墨凌水来帮小约翰解围。
　　凯亚也举起酒杯向小约翰说道：“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是米勒吧，蒙德著名冒险家老约翰之子，几年前你去璃月发展，没想到今日又见面，来，欢迎你回到蒙德！”
　　凯亚是很聪明的，他一下子帮小约翰化解了不知所措的处境，小约翰向他回敬，由此大家引出了关于冒险的话题，于是大家你一句，我一言，边喝边聊，欢愉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各散回家。
　　小约翰喝多了，赊墨凌水将他带回旅店睡下，自己也准备休息，却被姐姐叫走。
　　“你不休息吗？”赊墨凌水打着哈欠问道。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司风掌月突然冷冷地说道。
　　突然间，场景变幻，赊墨凌水意识到又进入虚空间了。
　　“如果说我在过去世界已经死了六年，那么按时间你穿越之前应该是十八岁，你对穿越前的事还有印象吗？”她问。
　　“嘶，说实话，在这里见到你我感觉亦真亦幻，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些，我只记得好像有很重要但令我很害怕却不得不做事要做。”
　　“……”
　　“你不是自杀或者被人谋杀的吗？”她再度发问。
　　“你离开后我一度考虑过自杀，但是我有一个信仰支撑着，我知道自杀是逃避主义，不过他人谋杀应该没有可能。”
　　“还不错，希望你不是死来的。”
　　“不过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是死来的，刚来到这里我做过许多猜想究竟为何会来，我自以为死是最不可能的，这说明穿越前的记忆被剥离掉了。 ”
　　“剥离？”
　　“对，剥离”
　　“……”
　　“那我走后，你的病怎样了？”
　　“厌食症更加严重，而且我也染上了些许荒诞主义，开始游戏人生了，比如我刚穿越遇到你之前就设想过一个大型社会学游戏……”
　　“大一统？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一般来说，你不是一个野心家，这种事对你来说不合适，但是现在的情况特殊，反而最适合你去做。”
　　“那你心脏病怎样了？”
　　这时，赊墨凌水突然头痛，许多记忆碎片涌入脑中，他看到了血淋淋的手术刀。
　　“我好像记起来了，穿越前我最后做了那个手术。”
　　“所以？”
　　“我应该死在手术台上了。”
　　“……”
　　司风掌月不再掩饰什么，只是紧紧的将他抱在胸前，她感到弟弟说出这句话时，冷静的可怕，心中不由一震。
　　“我知道你这个手术成功率不高，这不是医生的问题，但我感觉是谋杀。”
　　“为什么？”
　　“这不是常规的谋杀，这是一股世界之外的力量，你我皆是唯物主义者，但我感觉的确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或许是真正的“神明”，或者说是更高级的生物，没有更合适的称呼，姑且称之为“上帝”吧。”
　　“你指的是高维生物？那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呢？”
　　“不，TA可能超出高维，而且绝不止我们。”
　　“证据呢？”
　　“如果因果律是真的，那么这便是最好的证据，现在当务之急是激发你的能力。”
　　“不过在这个世界初见你时，感觉你的智能似乎退化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不错，你走后我一直试图压制，将自己封闭。”
　　“既然这样，那现在不必压制了，解放吧。”
　　画面出现在［时与风］任务的无名岛，二人坐在残缺的日晷上，赊墨凌水感觉十分困倦，
　　风声很细，海水绵绵。
　　“来，靠在我肩上，”司风掌月凑在他耳边轻轻说。
　　她拿出口琴开始演奏德彪西的《月光》，弟弟靠在她肩上缓缓入眠。
　　“好好睡吧，虽然这话我不太情愿说，但，记住，我爱你，弟弟……”
　　“我将帮你重启——“思维殿堂”……”
　　彻底失去意识前，这是他最后听到的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么晚了，琴，有急事儿？”一个紫衣女子打着哈欠慵懒地问道……
　　“这可真是给我出了难题了，说心里话，他原本可以把他们都干掉或者放跑的，不过还好，那两个倒霉被杀的家伙都是通缉犯。”一个粉红发色的“少女”和一个婆婆说着。
　　“既然凝光和夜兰都出面了，说明这绝非普通的抢劫，说不定这起案子会引发整个璃月刑事司法的大变革。”那婆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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