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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拂熙被绑
南顾川垂眸看着手中军书分析敌情,烛光在他脸上闪烁,像是画壁上雕刻的将军
卿拂熙静静的看着他,嘴角含笑,眼里是光,这么近,这么近,原以为此生再难相见
“多谢十王相救,日后必定报答。”
一个将军鄙夷不屑的神情,粗壮的声音嘲讽着:“哎,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刚刚还凶神恶煞,现在又娇滴滴的说话。”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旁边的南顾川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嘲笑,依旧面若凛若冰霜,不紧不慢的说到:“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十王的?”
卿拂熙紧张的看着南顾川
“我曾在军营中见过你在战场上厮杀。”
“那你一个女生为何穿着军装铁甲?”
面对南顾川的步步紧逼,卿拂熙眼神闪烁,不知如何开口
“我,我只是喜欢这么穿。”
南顾川合上军书,一步一步看着卿拂熙朝着她走来,顿时卿拂熙脸庞如晚霞一般红润,低眸不敢直视,全然没有刚开始的泼辣不羁,陡然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南顾川一个眼神让周围的人都走开,然后轻轻拉起拂熙的手,看了看,又放下,温柔的笑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这细白嫩肉的手儿,十手不沾阳春水,说罢,你是哪家将军之女啊?”
卿拂熙看着南顾川深情的眼眸,心里的小鹿乱撞,连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在发烫,犹豫不决
南顾川轻轻的抬起卿拂熙的脸,俊冷的脸庞,不可深测的眼眸,微微颤动的睫毛,两人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卿拂熙的注意力全在南顾川的脸上,这张动人心魄的脸,渐渐的让卿拂熙紧张到忘记呼吸
“我,我是……”
南顾川用手轻抚卿拂熙的嘴唇,示意不用继续说,这轻柔的指尖乱了卿拂熙的思绪
南顾川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撩起卿拂熙的耳发,卿拂熙心脏怦怦直跳,屏住呼吸
“这铠甲女生穿着,会很疼的,我给你松绑。”
卿拂熙的绳索解开,白皙的手颈上出现着深深的勒红,一双炽热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南顾川
“我会让你单独一个营帐,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卿拂熙站起身来,却只到达南顾川的胸膛,明明自己已经很高了,见南顾川要离开
卿拂熙一下子紧紧的抱住南顾川的腰,将头埋着,温柔的说到:“你很好,若是,若是这场战乱结束,我一定要嫁给你。”
南顾川微微一笑,转身,仍旧含情脉脉的看着卿拂熙
“小丫头,你才多大啊。”
“我已及笄,我会帮你劝阻他们的。”
南顾川温柔的摸了摸卿拂熙娇嫩的脸蛋儿,依旧温柔的说到:“小丫头,战争是很残酷的,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劝退的。”
卿拂熙一咬牙,抿着嘴,一鼓作气,坚定着眼神
“我是禹勤国的公主,我有办法让他们离开。”
南顾川并没有很吃惊,他帮着卿拂熙脱下厚重的铁盔,揉了揉卿拂熙的小脑袋,命人将她带下去
卿拂熙回到营帐内,空无一人的营帐内,只有一个少女摸着自己的脸,眼里全是温柔与爱意,笑容就从未停过,少女怀春,春心荡漾
看着她离开,南顾川随即收起了所谓温柔的目光,看不出一丝笑意,眼睛带着深深的冷漠,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殿下,如何解决这人。”
南顾川坐到原来的位置,本意是让人混入军营抓一个士兵拷问出大致军情,结果阴差阳错绑了个女的来,想来就是因为看起来弱小,以为好带回
原本是不动女人,可仔细一看,便知这人身份不简单,哪家将军要是带小女孩上战场,卿拂安不会恼怒?唯有他自己的亲眷才会任其如此这般玩闹,既然天赐良机,自己岂能白白错过
“这人不急着送回,先看这人对他们是否重要,若发现对方一直在找人,就先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等到时机成熟,我自有打算,定要把她看住了,不要泄露军情。”
“是,我们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士兵退出去,南顾川轻蔑一笑,战争岂是一句话就能结束的,这种小丫头片子,是没有感受过什么是刀剑无眼,人心险恶
她就像是曾经的嘉舟青禾一般
南顾川一刹那眼神闪过一抹笑意,接踵而来的是惊恐,他看着手中的地形图,强迫自己将心放回
果不其然,卿拂安一大早就带着士兵找卿拂熙,箬箬被扔在地上,害怕的止不住哭泣
卿拂安红着眼,怒气冲冲的拔出剑放在箬箬的脖子上,冰冷又沉重的剑让箬箬脸色苍白,被吓的失了禁,哭的撕心裂肺
“太子殿下,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公主去哪里了。”
“昨晚就不见了,为什么今天才来禀报。我告诉你,若是今日还未找到,我就让你活不过明日。”
说罢,又吩咐一大堆人去巡逻查找
前线战情吃紧,卿拂安又得上去指挥
箬箬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嘲讽。霎时感觉自己脸面全无,箬箬羞愧的躲回了营帐,蹲在营帐的角落哭泣
明明什么错都是卿拂熙惹出来的,可每次受罚的都是自己,自己何错之有?
就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的身份卑微,就该受到这种屈辱吗?若是今晚公主真的没有被找到,自己就会被杀,自己不甘,自己的命就好像是别人眼中的蝼蚁,不值一提
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不如搏一搏,拼个鱼死网破,突然箬箬眼睛一亮,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而卿拂熙本以为今日就可以回去了,可一直被软禁在营帐内,憋屈的她大喊大叫
“我告诉你们,你们殿下已经答应放我走了,你们还拦着,等他来了,我一定要他砍了你们的头。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鼠徒,我要挖心抽血,我要,我要斩你们头颅,再不放我出去,我要疯了。”
卿拂熙愤愤不平的捶着木床,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双眸渐渐沉重,带着困倦进入梦乡
夜幕,整个大营灯火通明,混沌的黑夜,那不眠的火炬下。大营中的人全都在尽力搜寻着,此时箬箬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眼神却黯淡无光,模样忧心忡忡,活像一具失了魂的尸体
她缓缓走到卿拂安面前,低着头,跪着说到:“拂安殿下,我知道公主在哪里,请随我来。”
卿拂安微皱着眉,眼神扫视着她,心中有些顾虑,似乎有所警觉,但还是跟着箬箬走去
刹那间,箬箬猛的一回头,一把短刀匕首直直的朝着拂安刺去,拂安早就料想到,一个侧身退后,灵巧的躲开了她,箬箬使出全身力气可惜刺偏,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倾斜
卿拂安一脚将箬箬重重的踢倒,拔出利剑,毫不犹豫的插入箬箬的腹部,箬箬痛苦的哀嚎着,倒在地上挣扎
只见卿拂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不屑的神色看着如蝼蚁一般的箬箬
纤细的手指拿出白布,轻轻的擦拭着沾着血的利剑
“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到我?给你机会活到现在,已是仁慈义尽。”
箬箬苦笑着,疼痛刺激着眼泪顺着眼眶流出,看起来可怜可悲,却悲悯的看着卿拂安,颤抖着声音
“我告诉你,你这样娇纵你的妹妹,你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不得好死,我在地狱等着你们。”
卿拂安本想看着箬箬就这样痛苦的死去,可听到她的话,怒火中烧,他不介意说自己,但他绝不允许说自己的妹妹
卿拂安直接一刀解决了躺在地上的箬箬,绝情的转身离开
“殿下,果然不出你所料,现在禹勤军营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正紧锣密鼓的找人。”
南顾川松了口气,开始惬意的喝了杯酒
“不急,先让他们找个两三晚,到时候我们来个夜袭大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那个女的,说要见殿下。”
“先看住她,不要泄露半点风声出去。派人和她说,说我受了伤,等伤好了,亲自送她回去就行了。”
被蒙在鼓里的卿拂熙,听到这番话,还为南顾川着急,担心着他的安危,听他要亲自护送自己,却又开心的笑着,内心又悲又喜
在浩大的皇宫中,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房间里,蜡烛微弱的光照亮着两个端坐着的影子
两人席地而坐,桌子上雕刻着图案,图案是红色的绣球纹,案板上放着一杯泡好的新茶,还有一壶正在火炉上温烤的好酒,酒香四溢,几本泛黄的书籍被短剑压着
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身着金色华容丝缎,身披墨紫蒲纹狐皮大氅,头发上梳,以金冠盘之,,深深地沟壑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堪
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着墨黑色暮云灰净面杭绸直裰,腰间别着一块上好的墨青玉雕,头发已有多处白发,修长的白色胡须,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有眉骨仙风,年岁虽大,但人却依旧精神挺立
“禾玮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请你来的原因吧。”
禾玮了然于心,点点头,淡定的回答:“现在城中流言四起,污蔑太子殿下毒害陛下,此事已查明为九王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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