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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
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赫梅躺在酒店的床上失去了吃饭的欲望,博涅斯去叫他起床,赫梅一开门博涅斯就感到了不对。
“嗯……你是杀了一个人放在房间吗?”
“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尸体不变质为什么空调温度要调得这么低?”
赫梅今天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博涅斯说话的空当他又走到沙发上倒了下去,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妨碍他耍宝。
“也许是为了使我这过于年轻的心保持冷静。”
博涅斯走进来调整了空调的温度,突然西塞尔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又避到一边接电话。
赫梅躺在沙发上只能听见一点话音,“……是的……在罗马……谁在乎呢……嗯……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作品……当然……”
等博涅斯处理完毕西塞尔的来电,发现沙发上的赫梅已经睡着了。博涅斯在想是不是昨天的游玩使赫梅太过劳累,两人昨天去了台伯河边,台伯河分隔罗马市区,两岸十分热闹。
赫梅说博涅斯喜欢所有城市的河,博涅斯说河流是所有文明的根源。河流从上游流淌至下,对于古代人们来说往往象征财富生计或者联系远方的纽带。
罗马有很多喷泉,许多游客都喜欢通过朝喷泉投入硬币获取好运,博涅斯和赫梅路过一个年久失修的喷泉,喷泉活像一个癫狂的灵魂,张牙舞爪地淋了赫梅一头的水,赫梅少有狼狈的时候,他自己一时都愣住了。
“……嗯……”
沙发上的赫梅轻哼了一声,博涅斯的回忆被打断,他凑近去看赫梅突然发现赫梅的脸上浮着一层酡红,看起来很有些不对劲,博涅斯伸手去触碰赫梅的脸,手指和脸颊相触碰的一瞬,滚烫的高温通过指间的神经传给大脑,赫梅发烧了。
博涅斯得到这个认知,第一时间拨打了客房服务要求过来一个医生。十五分钟后医生就和客房经理一同到了,博涅斯恍然发现这个客房经理竟然也是旧相识,不过赫梅病着,他一时并没有叙旧的心思。
医生先是用了温度计,确定是发烧,又用了听诊器,不知听着什么。博涅斯与医学一道并没有什么了解,他自己也几乎从未生过病,一时除了干着急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医生,这位先生怎么样了?”
客房经理比博涅斯还着急,住在他们酒店套间的客人非富即贵,在酒店里生了病实在是令人上火。
医生又简单询问了博涅斯两句,做出了判断:“室内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与室外形成巨大温差,出现发烧感冒的症状。”
博涅斯无奈地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赫梅,有些“我就知道”的哀怨意味。
医生从随身的医疗箱拿出了一盒胶囊交给博涅斯嘱咐他每三小时给赫梅喂一次,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客房经理询问是否需要一个护工照顾赫梅,博涅斯看了看双眼紧闭的赫梅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博涅斯拿着医生留的纸条,将空调调整到适宜的温度,把赫梅从沙发上抱到床上,博涅斯是偏瘦的,但是他没想到赫梅居然比看起来轻很多,虽然有些艰难但是幸好床并不远。
博涅斯给赫梅喂了一次药,又用湿毛巾为他擦拭了面部和手臂,博涅斯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做起这些事并不算干净利落,但胜在细致耐心。
房间的装修是典型的罗马塔斯干式,豪华又壮丽,赫梅安静地睡在堆砌着华美绒毯的大床上,博涅斯突然就想起来童话中沉睡不醒的睡美人。
赫梅的样貌是当得起“美人”的称呼的,他的发依偎在他脸旁,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伏在眼皮上,刚喂过水,嘴唇也不显得干枯,隐约还有些粼粼的水光。比起一个发烧的病人,他更像一个醉酒的人。按照一般的说法,一个醉酒的美人应该搭配一个包藏色心的登徒子。博涅斯为赫梅拨弄一下额发,突然想起赫梅也为他整理过凌乱的头发,思绪突然像颤动起翅膀的蝴蝶,落在原本平静的心湖惹起涟漪,然后又跌跌撞撞飞向深而隐秘的角落。
博涅斯的手指情不自禁滑过赫梅的脸颊,昏睡中的赫梅好像能感知一样追逐博涅斯的指间,这个不为人知的小游戏不知道经历了多久,这期间在另一个国度的庄园的树林里也有植物在疯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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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8.9.10点击量为0,但是11.12有点击量?谁能解答我的疑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