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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天摆烂
“抱歉,兰桑,我和柯南恐怕不能到大阪和你们会合了。”
“不、不,没有出什么事,就是我在列车行驶中打开了车门,好让柯南把一个炸弹丢出去,需要在警察局做一下笔录,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做完。”其实是因为做笔录,两个人错过了日铁(JR)的补发列车,又没有预算买新的车票。
“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车上有炸弹,柯南乱跑偷听到的……”
“欸?铃木小姐说派人来接我们?不用了不用了,那太麻烦了,而且我们可能会很晚才能到……”就算不用花钱买车票,他们也没有带够住酒店的钱啊。
“你们玩得开心,替我和毛利先生问好。”
“再见。”
李一放下电话听筒,对柯南说:“我觉得我们不去,应该对铃木集团的这个展览更好。你看,还没到那里,你就遇到了炸弹。”
“你只是不想出门不想花钱吧。”柯南眼皮一抬,“正好,现在你有充足的时间解释了。”
“解释什么?”
“你怎么‘蒙’对交易对象的。”
“呃,排除一个看起来最像的,排除一个看起来最不想的,剩下那个?”李一回想自己不多的观看经验。
“听起来有点道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但是我真的就是这么猜的?”李一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无辜。
“那你应该知道‘琴酒’和‘伏特加’这两个代号。”
“知道啊。”
从职业女性那里一无所获的柯南身体前倾:“你怎么知道的?连和他们交易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代号!你是不是还知道他们的身份?”
李一不假思索地回答:“知道代号其实不难吧?你都能偷听到了。以及,这不能算知道他们的身份吧?”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迟早都会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他们的代号了,我一定会完全查清楚的!”
“嗯嗯。”见识过领导制定离谱目标还真的能实现的李一完全不吝给予鼓励,“你们已经重逢,按照这个速度,你们应该很快就能熟悉起来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怎么感觉每次你都是话说得好听,其实完全没有努力……”
隔天,东京塔下,“呐,弟弟,你带了手表对吧?”李一得到柯南的点头后也点了点头,“那么你看好时间,5点半提醒我们回去,大家各回各家吃饭。”她双手一挥,“走吧,去第一个行程点。”
“好——”三个小孩应声拔腿,一边走一边说着悄悄话,还回头看了一眼李一。
李一毫不在意,柯南却有些惊讶:“你不会真的打算陪他们参观假面超人展览吧?我以为你最多愿意在门口等。”
“我对这个展确实没兴趣,不过人这么多,我怕出事啊。”李一回答。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带他们玩呢?我以为你不会答应的。”那样他也不必来了。
李一叹了口气:“因为我更不想参加兰桑今天的活动,去做她们闺蜜之间的电灯泡,但是她们也是一片好心,想安慰我没去成大阪,直接拒绝我也说不出口,这不正好是个正当的理由吗?”即便代价是给三真一假四个“七岁八岁狗都嫌”小孩当免费保姆,怕小孩子不知轻重弄丢了心爱的假面超人,全程保管放模型的手提袋,甚至安排了去洗手间的顺序,以免在自己陪着小姑娘的时候男孩子甩掉柯南去夕阳下追逐还未到来的青春。
5点半,在李一的催促下,孩子们总算告别了展览。
吉田步美恋恋不舍地回头,却尖叫起来——一个成年男人向她扑来,手还向前伸着。
“扑通!”,“哎呦!”,一支看起来就不轻的金属手电筒砸在这个拍在地上的男人头上,一副望远镜摔在他的指尖前面,一本地图则滑出去几米,划开了人群,里面曾经夹住的纸片飞了出来。
侧身避让这次突袭的李一自然地被飞出去最远的东西吸引力注意力,于是一瞥上面的内容,每天都不曾关闭的翻译插件突然刷新了自己的存在感,让李一看到了纸片上面仅有的文字的中文翻译:“金”。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倒霉摔倒的男人很快勉力爬起来,没有去扶歪着嵌在脸上的小眼镜,也没有掸自己的浅色西装,反而仿佛有狗抢食一般抓起地上的东西,胡乱塞进他的手提袋。他有些长的指甲在地砖上划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虽然嘴上不停抖动着八字胡道歉,但是丝毫不曾收敛自己的动作。
周围的人被他制造的噪音赶得更远了,即使好奇心旺盛如小岛元太也不例外,他嘴上嘟囔着“那张纸上画的是什么呀”,身子却跟着皱着眉头的李一一起往外撤。
“啊!肚子饿了。”小胖墩很快被自己的肚子转移了注意力,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李一和柯南不约而同陷入的沉思。
李一敷衍小孩:“那,加油?早点回家,就能早点吃饭啦。”
小岛元太抬头,眼神怀疑:“真的有这么小气的大人吗?”
李一充耳不闻,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是不是该转弯了?”
“还早呢。”柯南无奈,“你不要因为我记得路就自己不记路啊,”他补了称呼,“姐姐。”
“那是我本来就不记路。”
吉田步美不禁轻轻笑了起来:“那柯南同学不在的时候,大姐姐你怎么办呢?”
“看地图呀。我很会看地图的。”李一还没有得意起来,就感觉到被人注视,她回头找了下,又皱了皱眉,“好啦,既然小岛同学饿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其实我也有点饿了。”
把孩子完完整整交给几位家长后,李一和柯南拐去了便利店,采购他们的晚餐。
“你今天怎么拿面包?”在结账时,柯南奇怪地问。
李一把面包往口袋里一塞:“因为快错过吃饭的时间了。”
“欸?”习惯吃冷食的日本小孩没有明白李一的暗示。
李一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缓步往回家必经的路走。
路过一条从大路岔出去的小巷时,她等来了落地的靴子。
“真是令人同情啊,不知道有没有这份荣幸邀请您和您的弟弟与我们共进晚餐,或者成为我们的‘同事’。”令人印象深刻的浅色西装、小眼镜和八字胡,以及有些眼熟的手枪枪口。
“我们今天急需擅长辨识地图的人才,正好遇到了您,真是缘分啊。”八字胡男人说着,他背后两个肌肉发达的金发白人中矮点的那个愉快地勾起了嘴角冷笑。
“行啊,”李一把手“搭”在柯南的头顶,“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三位老板,能说说工作内容吗?万一我干不来呢?”
“您都猜到了是我们,不如再猜一猜?我想没有吃晚饭应该并不影响您发挥聪明才智吧。”八字胡后退了一步,用枪口示意李一走进小巷。
李一按了按柯南,跟了进去:“虽然外国人在东京很常见,金发也不是意大利人的典型特征,但是值得投资这么多的,大概只有一万五千枚金币了吧?不过那位Kabane先生真的制作了一个谜语地图保管金币吗?真是‘文艺复兴’啊。”
“啪、啪、啪。”八字胡念出鼓掌的拟声词,“您说对了。”他回头和高个白人说了几句,高个白人从胸口掏出了另一把枪对准李一,八字胡则收起了枪,拿出了也很眼熟的一张纸。
“请看。”八字胡笑着说,“拜托了,您一定能解开这个谜题的。”
李一摆出了一个认真思考的样子,柯南趁机插话:“叔叔,能不能拿给我们看看?”
“地图可以给你们。”
柯南接过地图,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指着那张纸条:“可是,叔叔,这样太远了,看不清楚。去书店复印一份也可以,好不好?”
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八字胡收起了纸条:“那麻烦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一下附近的书店。”
“等一下,”李一却阻止了八字胡的离开,“那个‘O’‘R’‘O’,是意大利语吧?能说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金子。”八字胡毫不遮掩地回答。
李一点点头,看了柯南一眼,继续问:“老板今天去东京塔,是不是觉得最上面那个图案就是那座塔?”
“没错。”八字胡仿佛李一给他拉来大订单一般露出喜色,并催促道,“你还认出了什么?”
“旁边这个月亮大概是指晚上,正好了。其他图案我没什么头绪,不过有点眼熟,说不定是在今天从东京塔出来的那条路上见过。能不能再去一趟啊,老板?”
“没问题,不过小弟弟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比较好。”八字胡笑眯眯提出要求。
李一一口答应:“好的,谢谢老板。”充分表现出打工人能屈能伸的素质,动作利落地从柯南手中抽走地图,“走吧,弟弟,我先把你送回家。”
柯南措手不及,正要反抗时看到李一平静的眼神,一改往日的性子,乖乖应好。
“贵姐弟的家教真是好啊。”八字胡意味深长地称赞。
李一面不改色:“没办法,我们是被收养的。”
“哦?这样吗?”八字胡神色一动,态度又变得缓和许多。
不过动手的时候他们仍然毫不留情。到了临时的“江户川家”,两个白人狞笑着把柯南反手捆了起来,贴上了胶带封口。
李一被他们盯着锁上了房门。
“走吧,去东京塔。”八字胡示意李一和他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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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胡编乱造……
——2023.8.13,修正李一对柯南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