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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守承诺
从桦大回来以后程深又消失了,结婚以来他回家的次数真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怪不得当时田夏想重新找一间房间住下的时候他说一起住主卧,原来是这个意思。
吃完早饭田夏进行了大扫除,发现家里的生活用品快没了,冰箱也见底了,飘窗上还缺个抱枕和垫子。
生活用品当然首选晴末的店。
“末末~”田夏呼唤着晴末走进店里。
“哦哟,请问程太太大驾光临又有什么事呢?”被田夏出卖过一次的晴末总觉得她的出现不会有啥好事。
“什么叫又!”看出了晴末眼里的嫌弃,田夏为自己辩驳,“我只是想你了。”
“打住。”晴末作出暂停手势,“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绝对是好事。”田夏亮出银行卡,“这次我是来购物的。”
“欢迎光临哈,本店专宰整天闲着没事做花男人钱的人。”确认对方真的没啥事,晴末放下心来和她开玩笑。
“欢迎来宰。”田夏笑的很嚣张,反正又不是她的钱。
“要啥,自己挑吧。”晴末给她拿了个篮子。
“你和高公子的后续,我还满好奇的。”田夏用八卦的眼神盯着晴末。
“你还好意思提?”晴末白了她一眼。
那天以后她的日子就没安生过,两天至少就有一通电话,微信消息不间断,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他就直接到店里找她,正常人都会嫌烦。
“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得对我负责。想想办法让他消停一下。”
“攻势这么猛呢,要我说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从了他吧。”
“你这是过河拆桥呢?”晴末拿起手边的抱枕轻轻砸在田夏身上。
“说真的,高书昊长得帅事业有成,你认真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我可高攀不起。”
田夏抬头看向她,试探性的开口,“你不会是还没有从那个人的阴影里走出来吧?”
这些年没有再见过晴末谈恋爱,所有可能的爱情的火苗都被她毫不犹豫的掐灭,难道是因为他吗?
“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他了吗?”不用提名字,从田夏口里出来的这个他,她们都知道指谁。
“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跳过谈恋爱这个过程,直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过了这么久,提起他还是会让胸口受到猛烈一击。
表面上再怎么努力装作无所谓,可终究骗不过内心。那一切都还鲜明的印在心里,想忘掉,忘不掉,以至于让人失去爱人的勇气。
“我错了,以后坚决不提。”田夏为自己的失言道歉,“我们去逛街吧,我请客,用程深的钱买单。”
“你家程深以后不会来找我结账吧?”毕竟是生意人怎么可能吃亏。
“怎么会,我不多花点,都对不起他对我的误会。”花得越多,她在程深心中的“地位”才越稳定,“以后我用他的钱来包养你。”
“大腿,过来让妞抱一下。”晴末死死抱住田夏,姐妹摇身一变成了阔太太的滋味真好。
“小妞以后跟着爷混,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田夏抬起头做出霸气的姿态,“走,爷现在带你去吃大餐。”
把店交给店员以后,田夏和晴末大摇大摆的潇洒去了。
所有需要的东西买完回到家,田夏随便整理了下,拿着新买的毯子,前往疗养院。
走到疗养院的护士站,值班的护士看到她,“田夏,又来陪你婆婆呢,来这么勤,真不愧是中国好媳妇。”
田夏将提前买好的点心放在柜台上,“路上顺手买了点下午茶,谢谢你们对我婆婆的照顾。”
“照顾病人是我们的职责,你不用每次来都带东西。”护士们保持着基本的职业操守,不能收病人及病人家属的任何东西。
“给我自己买的时候买多了点,你们不吃也是浪费。”明白这里的职工都不能随便收病人的东西,田夏也不敢买什么贵重东西,只是打从心底觉得这个行业真的很辛苦,就总想着给他们带点好吃的。
护士们相互看了一眼,没再推让,“你婆婆在房间里呢,快去吧。”
田夏来到程深妈妈的房间,她正在织毛衣,深灰色的毛线,看样式应该是给程深织的马褂,“伯母,你在织毛衣啊。”
“你来了。”程深妈妈坐在床边抬起头,看着田夏走进来,“现在织,冬天正好可以穿。”
“我之前跟我妈学过,不过现在忘的差不多了。”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田夏想起当年笨拙的样子。
“你们这一辈很少有人会了,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程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田夏,面上慈祥的表情和之前在家里完全不一样。
“伯母可以教我织围巾吗?”田夏有自知之明,毛衣款式多针法复杂要学会估计不容易,还是围巾现实一点。
“当然可以。”程深妈妈从柜子里拿出空闲的针和多余的毛线递给她,“试试吧。”
只要不涉及程深,她真的是位和蔼可亲,知书达理的伯母。
在开始学织围巾前,田夏把提来的毯子拿出来,“对了,伯母。这是给你买的毯子。”
之前在公司听到过程深一家出车祸的事,程母虽然可以走路,但腿会痛,不能长时间站立,所以经常都是坐在轮椅上。
等过段时间程母坐轮椅时可以盖到腿上,“马上天气转凉了就可以用上了。”
“谢谢啊,毯子很漂亮也很暖和。”程母接过毯子认真扶摸了下,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
“还有这个,”田夏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近期我的消费票据,之前答应伯母的。”
协议的第一条,乙方可以花甲方儿子的钱,但甲方有权知道每一笔消费的去处。程母没有主动开口问过,但田夏不能不做。
“好。”程母愣了一下才接过信封,没想到田夏会这么老实,但她没有打开看直接放在一旁,“现在可以开始学了吗?”
“当然可以。”田夏抱着虚心学习的态度拿起针,陪着程母织了一下午的毛衣。
过程中她问了许多程深小时候的事,知道了他说话很早,不到一岁就会喊爸爸妈妈,一岁零三个月能简单回答问题,两岁已经成为话唠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
五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回乡下老家,趁大人不注意把人家花圃里的花全摘了,双手被花染红,脸上也是五颜六色,身上穿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最后被胖揍了一顿。
七岁的时候因为撒谎被爸爸揍了,然后就收拾了书包离家出走。程母他们发现的时候吓得赶紧出门去找他,结果下楼就发现蹲在花坛旁边玩泥巴的小程深。
不是亲耳听到都不敢想象原来小时候的程深这么调皮捣蛋,和现在的他真是天差地别,完全看不到小时候的影子。
这些年他一定很不容易吧?才会让他慢慢收起了本性,变成现在稳重、果断,对生活冷漠的性子。
只要这个家不散,他缺失的正常家庭生活部分,她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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