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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啪嗒——啪嗒—啪嗒!
“嘶——”
鼻尖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击中,腾出手抹一把,湿漉漉的,
“下雨了啊。”
唉,来得真不是时候,
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房顶大叶片显得有些蔫黄了,拔开叶片,底下还有一层成捆绑好的油亮亮的坚硬植物茎秆,有点类似老家那边的用火烫过的茅草。
现在这层“茅草”的某处显然空缺了不少,而且“茅草”底下的木板层也开了裂,严重的地方足够我把半个拳头塞进去了——这也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
雨滴开始变得密集,急促且欢快,风也从四面八方涌来,需要加快修补的速度了。
“柯莱!把木板递上来!”
下方拿着工具材料的少女闻言,从身后的地面上拾起那块已经切割好的特质防水圆木板,几步踩上梯子,把它递给我,
“小心。”
“很快就好了。”
扶着梯子的拉娜皱着眉,有些担忧似的,但还是没说什么。
说是这么说,我需要先把那层“茅草”全部抱出来放到和我一样悬在半空中的大篓子里,然后把原先已经坏掉的防水木板从卡槽里取出来,再换上这块新的。
好在这是树屋,也就是说,头顶的繁茂树叶会帮我先挡一阵子急雨。
摸索着,把新木板磕磕碰碰地卡进去了,手指在里边转了一遭,不错,严丝合缝。
“哗啦啦”
大风刮得头顶枝桠作响,狂舞着,飞旋走不少叶片,
“茅草”铺到一半的时候,头顶的树叶已经不能为我遮蔽什么风雨了,
底下传来基翁老爷子焦急的呼喊,
“佐伊!下雨了就先下来吧!木板换好就行了,剩下的雨停了再弄吧!”
低着头,恨不得长出四只手,勉勉强强算是把茅草铺好了,
“马上就好了!”
但最关键的是挡在最外头的那层状似芭蕉,名为如樉叶的大叶片。
等我解开原先绑死在房顶的旧的如樉叶时,头发已经湿成一缕一缕的了。
风一吹,几簇湿哒哒的头发直往我脸上呼,“啪”的一下,像是被人扇了巴掌。
“哈,就不信了。”抹开碍事的头发,我回头,
“柯莱,把如樉叶给我!”
她像一只机敏的小兽,从基翁爷爷的伞下飞快钻出来,爬上木梯,冒着雨把巨大柔韧的叶片举给我,
雨太大了,水流从头顶流下来,弄得我只能半眯着眼睛,
“我今晚去别人家借住一晚也是一样的,快下来吧,别傻淋雨了!”
柯莱似乎在安慰这位盲眼的年迈林行者,但雨声太大,我听不清,也无暇分心。
绕上六圈,打上解释的活结,如樉叶的粗大叶柄被我绑得服服帖帖,
“完事!”
大功告成,我正准备退身下来,侧首,透过厚厚的雨幕,化城郭外的行道上几簇橘黄的灯光正在朝这边缓缓移动,
“还不下来!知道你现在身体好,但还是会生病的!”
拉娜忍无可忍,看我在这样的大雨里居然还呆站在半空中,饶是她这样平日里温和的人也要生气了。
“马上马上!我刚刚看到外边有光在移动,可能时提纳里他们回来了。”
说着,麻溜地下了梯子,
拉娜把我拉到伞下,从怀里拿出干爽的毛巾,恶狠狠地用它薅着我湿成一团的头发,
“快点回家换衣服!”
基翁老爷子叹着气,连连把我们赶回房子里,
“年轻也不能胡来,注意身体,快去换衣服!我等会给你们熬点姜汤,一定要喝。”
“不用了…”
伸手拉住柯莱的袖子,她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闭上嘴巴,
“那就麻烦爷爷了,我们等下就来您家里喝,我的那份要多加糖啦!”
三个落水狗都呆在我的树屋里,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换上干衣服,姑且擦了擦头发,往床上一躺,忍不住发出感慨,
柯莱和拉娜对视一笑,
“姐姐你这样子,确实像只落水的搜救犬。”
拉娜稍微靠谱正经一点,但也只有一点点,
“给你在烧水了,水开了就去洗个热水澡,仔细你湿漉漉的小狗毛。”
她俩打了伞,衣物虽有淋湿,但也只是最外层,脱了外套,里面的衣服也还是干燥的。
“我好像明白姐姐你拦着我的原因了。”
“是嘛。”
“要是什么事都不让基翁爷爷做,他会觉得心里愧疚?或者有负担?”
“是啊,收到了别人恩惠,如果连回报的机会都不予以,就感觉像是故意让别人欠人情了。”
咸鱼煎在油锅里一样,慢悠悠翻个身,
“不太好。而且,我确实想喝姜汤了,加很多糖的那种!”
柯莱眉眼一弯,用我平日里的“名言”打趣道,
“混口吃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装傻,嘿嘿笑着,爬起来拿起门口的伞,
“走啦,趁现在水还没开,我去老爷子那端姜汤去!”
“我也一起去。”
柯莱起身跟着我,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俩好了,以免水烧好了没人管。”
“那就拜托拉娜了。”
一开门,就听见大得骇人的雨声,水汽厚重得让我想挥挥手扇开这层雾汽,
“真是夏天的骤雨啊,说来就来。”
我俩一前一后,撑着伞,快步朝基翁老爷子的树屋门前走去。
柯莱叩响了木门,
“基翁爷爷,我和佐伊姐姐来啦。”
门内的脚步声近了,
“快进来,快进来!”
他领着我们走到木桌边,三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就摆在上边,
“趁热喝了,就不容易感冒了。”
说着他面上有些疑惑,
“另外那孩子呢?怎么没一起来?”
“哦,拉娜啊,善良的拉娜,正在被我压迫,帮我烧热水哩。”
年迈的林行者没被我的油嘴滑舌影响,他朝坐在一旁乖巧的柯莱叮嘱,
“待会把这碗也端过去,我加了些草药的,喝了对身体好。”
柯莱认真点着头,有些局促,但莫名感觉她也挺高兴的,
姜汤甜滋滋的,不知道基翁爷爷加了什么草药在里头,喝起来并不苦涩,反而只有一种温和的清香。
“姐姐我先回去,把这碗送给拉娜小姐了,一起吗?”
“啊,我在这里慢慢喝完再走,你先走吧。”
少女向老者讨来尺寸合乎的碗盖,妥帖的盖在上边,小心翼翼给拉娜送热汤去了。
她这孩子也真是不怕烫,那么快就喝完了,我还在这里慢悠悠的嗦着气,喝两口吹一下,望着窗户外的路口发呆,
前天,提纳里寄来的信里面说,今天就能到。可雨势这么大,估计他们只能找地方避雨,暂且休息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又是风又是雨的,他们现在赶回开,太不安全了。
但是万一呢?
万一他们就今晚冒雨回来了呢?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窗外巡林员回来的必经路口,
但一眼望去,只有滴翠之光(路灯名)的柔和光泽晕开在朦胧模糊的雨幕里,
“唉。”
摇摇头,几口干完剩下的姜汤,
“基翁爷爷,我喝完了,碗放在桌上了,明天会把拉娜用的那只碗给您送回来。”
“哎哎,好,回去洗个热水澡,不要大意了。”
“知道啦。”
转身提起靠在门沿的伞,伞页上的水珠聚成股滑下来,在门口干燥的木板上留下蜿蜒的水渍,最后就像一条小河涌入大海般,注入了台阶下的雨水中。
真是很大的雨呢。
撑开伞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桥头的路口,
出乎意料的是,真有几盏橘黄的灯光在朝这边缓缓靠近,
“这个…是巡林员的提灯!”
那几盏提灯,在风雨里,摇摇晃晃的,沧海扁舟一叶。
顾不得伞打得歪歪斜斜的,雨靴“啪唧啪唧”踏进路面的积水里,昏暗的雨幕里,那几盏萤火一样的明灯朝着路灯下的我靠近,
突然,其中一盏从灯光们的队伍里跑了出来,独自一盏雀跃似的,飞速移动,
已经很近了,在灯盏的光芒里,我都能依稀看清他的轮廓了,
“提纳里!”
他跑向我的时候,总让人想起欢快的小狗,
小炮弹一样,一头猛扎过来,
“我回来了!”
路灯下看清他的模样,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哈,提纳里,你的耳朵哈哈哈哈!”
因为耳朵太大,结果被雨衣帽子压低成垂耳兔了,耳朵尖尖露在了帽檐外,上面的绒毛都被打湿了,白皙的小脸蛋上还挂着几颗雨珠,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尾巴倒是不受分毫影响,螺旋桨一样在身后狂甩,
拜托,面对这样的小狐狸谁能不怜爱地狂笑啊!
“喂喂喂,可怜我辛辛苦苦赶回家,某人却只顾得上笑话我?”
“怎么会。”
一把抱住他,
“欢迎回家,辛苦了,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快松开,雨衣上可全是水,你的衣服要湿透了!”
“没关系,反正今天也淋了雨,待会回去就洗澡啦。”
“难怪你头发是湿的,赶紧回家,”
拉着他的衣袖,
“再等会娜丝琳他们,反正他们就要到了,”
边说着,揉捏他手感极佳的脸蛋,扭头看向前方,
“喏,这不就到了。”
装作无事发生,从他脸上抽回罪恶的双手,对着前面的人群大喊,
“娜丝琳——!”
“来了——!”
他们一行人穿着雨衣,手里提着橘黄的小灯,
现在都聚在路灯下,所有的光源都汇聚在此处,周遭的冷风冷雨好像也都消散了,只余下温暖的灯光,还有鲜活的人群,
“提纳里先生真是身手敏捷啊。”
阿米尔哈哈大笑打趣着,
见状娜丝琳火速接话,
“我看,佐伊小姐才是厉害,这可是百步穿杨的视力啊。”
我装模做样挥了挥拳头,故作恼羞成怒,
“差不多得了啊,你们这群家伙!”
一大伙人闹哄哄笑着,夏夜雨幕中的道成林一户接一户,燃起了灯火——那是巡林员们的家。
真好啊。
“真好啊。”
提纳里眉目舒展,说出了我的心声,
各回各家,等我回到树屋,拉娜正准备离开,
“他们居然现在都回来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嘛,毕竟她的密友也在此次巡林队伍中,
“刚刚看到他们了,精神都挺好的。”
她报以一笑,冲了出去。
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外面的雨滴拍击窗面,雨势似乎慢慢减弱,
等我坐在床边懒洋洋绞着头发的时候,雨已经彻底停了,
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和着惬意的虫鸣扑面而来,
低处的水边萤火数点,月莲吐露着仲夏夜的宁静,山果落在草丛里,咕噜噜的打搅松鼠的清梦。
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的快也去得快。
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心情好得想哼歌,
“啁啾——”
树屋下传来一道突兀的鸟鸣,
我站起探身向外看,
大耳朵狐狸套着睡衣,仰首,狡黠的笑眯了眼,
这家伙学团雀叫唤学得活灵活现的啊,
“这么晚了,怎么大巡林官还在外头晃悠啊?”
他理直气壮站在那里望着我,话也不说,只是尾巴摇个不停,
“行啦,快上来吧。”
抱歉,屈服于美色了。
但是要拒绝这样一只用星星眼望着你的小狐狸,真的很困难。
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那条大尾巴乖巧地搭在我俩中间,
“满意啦?”
侧身看向少年,伸手慢条斯理揉着他毛茸茸的耳朵,
“总算是回来了,明明以前巡林也没觉得这么漫长…”
他低头埋到我怀里,嘟囔着,
“跟你说哦,我的弓箭进步了好多,已经换上动靶了,而且之前的《繁花集》的稿费也寄过来了,我现在的家当可以买下化城郭一大块土地,然后盖一个亮堂的树屋—”
怀里的小狐狸半响没动静,低头一看,眼睛都闭上了,呼吸平稳安逸,
“看在这么辛苦的份上,原谅你了。”
扯起被褥,今夜会是个美梦。
……
不得不说,提纳里确实是睡得舒服极了,
等我吃完早餐,泡好咖啡,坐在书桌前不紧不慢看着西西里送来的蒸汽鸟日报时,床上的沙漠大狗才抖抖耳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早啊,现在…几点了?”
哗啦翻到报纸背面,
“快十点了,还好啦,今天你休假,要是还困,先吃点东西点个肚子接着睡也行?”
软乎乎的小狐狸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还是不了吧,那样赶紧要堕落了,在你家里睡得昏天黑地的。”
端起温度正好的咖啡,啜了一口,
视线落在日报的头条栏目上——“金发旅行者的寻亲之旅?传奇之旅?”
提纳里洗漱完,颇为贤惠地叠起被子,
“早餐我去买的烤蘑菇披萨和薄荷豆汤,放在餐桌上了。”
他答应一声,心情极佳地哼着歌,
【……报社联络员莉法:您在平定了风魔龙之乱、决战漩涡魔神奥赛尔之后,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荧(金发旅者):接下来会继续寻找我的兄长,游历七国吧。
报社联络员莉法:那能否告诉我们您将前往的下一个国度是何处呢?
荧(金发旅者):抱歉…这个不能说。
白色漂浮精灵(派蒙,自称):哎呀,当然是哪里的好吃的多就去哪里啦! ……】
看样子,果然还是决定去了稻妻。
但毕竟是偷渡,不方便在采访里明说倒也是正常,一目十行快速浏览,
【报社联络员莉法:旅行者小姐,您的至亲可能会看到这份日报,您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吗?
荧(金发旅者):……我们是永远的家人,我会弄明白这一切的。”】
报纸上除了这个采访旅行者的大热门头条板块外,其他最惹眼的就是稻妻幕府与海祈岛的内战了。
但这部分说得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大堆废话文学,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还在打,具体进展不知道,但是已经打了很久,所以我们认为战局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蒸汽鸟日报的实时报道有一定的时间差,尤其是在须弥这个对文字信息审核极其严格的国家,等送到须弥人手上,离报纸上刊登的事件发生日期差不多已经有半月之差了。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旅行者早就已经到达稻妻了。
而幕府与海祈岛之间的战争也确实步入胶着的白热化阶段。
不对,应该说,多亏了旅行者这一身份的介入,才使得原本已经处于下风的海祈岛势力获得新的契机,从而维持这个平稳又脆弱的白热化战局。
唉。
须弥的仲夏行至一半,但按照提瓦特历法,实际上眼下已经是八月初了。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给我做一些小小的准备,来迎接须弥的新生。
好吧,其实我应该也没什么要做的。
如果只是龟缩在化城郭,那我只需要在旅行者到来的时候适时的给予一些指引和帮助即可。
但我不清楚事态是否会依旧如原本的剧情一样发展,因为现在多了我这么个姑且算得上是“降临者”的角色。希望不要引起一些个蝴蝶效应。
总之到时候老老实实看好身边的人,给那位异乡人一些提醒,必要时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最大的贡献了。
绝对绝对不能自以为是地干预事态的发展,我所拥有的“预知视角”某种意义上只不过是千万种可能性之一。也许在既定的命运下须弥这个国度的最终局面最终会如预期一样,禁忌知识的污染从世界树上消失,死域不复存在,草神执政,大慈树王的存在被抹去,等等。
但谁能保证我如今珍视的人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这些已经不再是游戏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佐伊,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提纳里吃完了早餐,坐在椅子上正仔细给他的弓和箭做保养,
“嗯…今天暂停一下训练,要去教令院办些手续买下那块土地,可能会顺道打听打听一些建筑师和施工团队的行情。”
买地这个是之前在信里也提到过了,最后定下的土地是离他家不远的一处巨木下,若是买下来,那么土地和其上的巨木都将划归为我的私人财产。
“那正好,我今天休假,我们一起去。”
“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嘛,我可是打算建一个树屋还要在地面建几间房子,这样就能放好多我们的东西了。”
他抬头,笑意宴宴,柔顺的发丝沐浴在上午的阳光里,晨风一阵接一阵,
“听起来不错,这么一来,我现在的房子以后估计只会被当作工作室用了。“
他说完心情颇佳的摇着尾巴,
我继续看着报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你这家伙,想得挺远的啊。”
狡猾的须弥狐狸,这都设想到婚后了,我被他牵着鼻子走,居然都没意识到。
“你不会建好了房子还不准我进去吧?”
脸颊确实有些许嫣红,但不影响少年习惯性的装可怜,
他分明就是知道我吃他这套!
战术性喝咖啡,眼皮也不抬,
“…随便你。”
于是他开始得意地摇头晃脑,嘴里哼着的小曲也愈发欢快,
这家伙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不爽,
“赛诺知道你回化城郭了,明天会来聚餐,为此他可是精、心、准、备了不少有趣的笑话等待你品鉴。”
小狐狸的耳朵紧张地立起来,
“这就不太妙了。”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认识大风机关赛诺同志的时间可没他长,听过的奇怪冷笑话也远不及他听过的多,而且对于这些冷笑话的免疫力也远胜过巡林官同志。
怎么看,都是我赢了。
“今晚我们可以吃西瓜,然后跟你讲讲我做的那个梦,唔,要是能看看柯莱被你考查课业的紧张模样就更好了。”
他回头,满脸无奈,
“成熟的大人?”
“保持童心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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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后天出去玩!虽然,课题申报书俺是半点没动,三月底要交初稿,估计会寄,但某有些许急智?或许能转危为安??
ps:滴翠之光:两段式结构的路灯,适合被布置在诸如雨林的多种复杂环境中。灯杆采用了绞接设计,通过调整两段灯杆之间的角度,可以改变路灯的整体高度,从而避免被树枝或山石阻挡。悬挂在灯杆末端的灯体中装有植物的荧光成分,色彩温和,安全稳定,且易于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