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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会上“玩儿”(上)
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蜷在矮桌和偏高的椅子中间,我觉得好难受。伸不开腿,觉得好累,元旦怎么还不到来,我想放假呀!
学校每天中午会让大家唱歌。那时候教室前方都有一个收音机,平时用来播放英语听力的磁带,但是中午的时候播放班级选出来的歌曲,大家一起学着唱,一般一首歌播放两天,再换新的歌。
最初的时候,我在五班,班长播放的都是传播教育意义的《明天会更好》一类的歌曲,对于我们,实在是不太喜欢被教育,后来可能学校发现大家都不太喜欢,所以就不太管歌曲的类型了。
今天竟然放了《老鼠爱大米》,这首歌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听得我有点烦,今天不知道哪里出现了播放问题,歌唱得特别慢,播放的曲调特别平,有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我跟唱了“缺氧”的窒息感觉,大家受不了了,一致要求立即换歌,“忒”难唱了!
我的另一个后桌江立是化学课代表,化学课他来发卷子,一次发了两种试卷,我没仔细看,以为他发多了,就把“多出来”的卷子传给了别人。当我发现时,他已经不再发试卷了,我傻傻地问他,还有试卷吗?他指着前面让我自己去问非哥,我慌忙拒绝了,和他讲话,我宁可不要试卷了!同桌小宇笑我许久,我苦着脸感叹,我为什么一天到晚做蠢事。
12月28日的星期三,非哥告诉我们,因为是2004年最后一节班会课,学校特许这节班会学生可以玩儿一节课!这真是个惊喜!
大家要非哥唱歌给我们听,非哥一如以往的一本正经:“我只有two programs。下课和自习。下课不可能,那只能……”
“老师你去收发室吧!”同学们赶紧截断他的话,简直像拦下“斩立决”的令牌!急迫又恐惧地请求声让教室更吵了,哈哈哈哈!
我稍微有点明白非哥的腹黑和隐隐的“皮”了,他其实就喜欢看欣喜的我们忽然被他浇冷水目瞪口呆转而痛苦求放过的表情。
然后,他就放过我们了,很配合地去收发室了。收发室不只是收发室,那里也是老师们偶尔休息聊天的地方。
我们开始玩儿。
大家鼓动“杨学生会长唱个《纷飞》!”
这之前,我只知道坐在我左边的杨岑是班长,没注意过他也是我们这届的学生会长,直到这时候我才记起来,开学时候入学大会,那个演讲的新生代表,啊!好像真的是长他这样的!
杨岑从小学演讲。我真的不懂为啥小孩子要学习演讲,我总觉得出于真心的讲话才真实,为了有情绪而有情绪,为了感染别人而磨练出来的感染力,好像是一种表演。
杨岑可能因为从小练习抑扬顿挫的讲话方式,以至于在日常生活中,他讲话也和别人不太一样,仿佛在声情并茂的朗读课文,男生们尤其不太喜欢他的风格,觉得他有些“装”,所以经常略带戏弄地叫他“杨大会长”。
我以前不知道他这些事,自然更不知道他有名的《纷飞》。
他唱歌比平时讲话还要投入感情!他唱得是好听的,但是你马上就很难注意他唱的什么,而被他演绎的复杂情感震慑!
他唱这首歌仿佛带着痛苦,挣扎,纠结,心碎各种复杂的情绪,当他仿佛心痛地闭上眼,颤声轻唱,我完全忽略了这首歌,迟钝如我,也体会不了歌曲本身的爱情深意,我只觉得,他唱得真的很,搞笑!
男生们开始使坏,“狼嚎”给他伴奏!
他会羞恼,会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深情依旧地唱着!
在后面的几年,我偶尔会听见他自娱自乐小声地唱歌,他真的很喜欢唱歌吧!他唱得也是好听的,只是我始终没适应他永远歌唱得如此深情,每次有深情的声音从左侧流出,我的左腰就会不自觉抽跳!我欲哭无泪,大哥,你不要总是这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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