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

作者:是庄归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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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如霜


      惊鸿出去后,叶槿这才安静的看起了书。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叶槿侧目,却没了动静,她壮着胆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刚想着是不是她听错了,试着喊了声惊鸿,无人应答,只好推开房门,也未见人影,想来是去睡了,叶槿刚想进门。
      身后却传来一道温柔轻缓的声音。
      “槿娘。”
      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她回头看,张晏楚负手而立,一身玄衣,外罩着黑色貂皮大氅,他直勾勾的凝望着叶槿,在皎洁月色下,漆黑的眸子里潋潋流动着星光,散发璀璨的光辉,眸中无尽的笑意蔓延至眼角。
      “阿晏。”
      她温柔的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怎么穿得这样少?”
      张晏楚大步流星朝她走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脱下身上穿着的貂皮大氅给叶槿披上,又拉着她径直往屋内走去。
      进了门,张晏楚这才把叶槿拥入怀中。
      “你怎这么晚来?”
      叶槿低低地问道。
      张晏楚有些日子没有来了,每次来都是晚上。
      “槿娘不想见我?”他松开她,看着叶槿问,又接着道:“殿下那边有些事,现太子禁了足,只能交由我去处理。”
      他当然知道她并没有那样想,可是就是想听听她说想他。
      “太子被禁足了?”
      “嗯,槿娘还未回我话,不想见我吗?嗯?”
      “没有,想见的。”
      她埋在张晏楚的胸口说着。
      “槿娘,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此刻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叶槿嗯了一声没再说其它的话。
      “槿娘就不想我吗?”他故作幽怨的神色看着叶槿。
      叶槿满脸羞红,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想不想?嗯?快说。”张晏楚却有种叶槿不说不罢休的架势,最后拗不过他只好说了声:“也想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张晏楚掐着她的颈脖低头覆上了她的唇,叶槿顿时懵住了,直到带着一丝凉意的舌头滑入口中她才反应过来,她只得被迫仰起头回应着他。
      过了一会儿,叶槿满脸通红,挣脱他的禁锢,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张晏楚喉结轻滑了下,深沉的眼眸蕴着潮涌,他呼吸沉沉,唇口微张。
      “再来一次,槿娘。”
      说罢,不等她反应过来,张晏楚又吻上她的唇,这次不再如前面那次那般汹涌,只温柔的摩擦,辗转流连,轻柔吮吸,带动着叶槿回应,渐入佳境,一吻绵长。
      最后张晏楚轻喘着离开叶槿的唇,他目光灼热,想起若是再如此他便是再好的定力也是坚持不住了。
      “槿娘,你换件暖和的衣,带你出去转转。”
      说完便出去等她了,出了门,冷风呼呼灌入他的身上,这才让热意退了不少。
      张晏楚一把揽住叶槿的腰用轻功往屋顶飞去。
      出了门叶槿才觉得京城的夜景真是一绝,真是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张晏楚牵着叶槿的手隐入人群之中,仿若一对寻常夫妻,叶槿带着帷幕,看着路边摆卖的小玩意儿甚是感兴趣,时不时的拉着张晏楚东看看西看看,最后什么也没买。
      “让让,让让。”
      一阵马蹄嘶吼声传来,周围的百姓纷纷避让。
      “是马失控了。”张晏楚拉着叶槿退避三舍,紧紧护在身后,生怕叶槿被撞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骑黑马的少年,少年马尾高束,一袭靛蓝色长袍,料子是上好的丝绸,袖口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镶着金丝滚边,衣襟之处绣着仙鹤,玉带束腰,玉佩挂在腰间,无一处不显示着金贵,马上原本面容清俊的面庞上显示着惊慌失措。
      “救命啊,快救我,谁若是救下本公子,本公子赏千金。”
      少年话一出,便有不怕死的人跃跃欲试,这些人去就是送死,可是千金啊,谁不心动?
      “槿娘,我去去便来,你等我。”
      就在他们冲上去的瞬间,张晏楚出手了,他动作迅速,纵身一跃,飞身向前,朝着失控的黑马就是一脚,把骑在黑马上的少年拽了下来,顷刻之间,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镶着红宝石的短刀,快、准、狠的刺入黑马,黑马倒地,瞬间呼吸便没了。
      做完这一切,张晏楚正准备走,方才倒地的少年喊住他。
      “大侠,大侠。”
      “这位公子武功高强令在下佩服不已,不知公子可有收徒的打算,在下如何?”
      “曾经有高人说本公子骨骼轻奇,天赋异禀,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我爹不让我学。”
      身后的少年叽叽喳喳,张晏楚转过身去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没兴趣。”
      少年突然拔高声音喊道:“张晏楚?”
      张晏楚脚步一顿,只见那人又道:“是我呀,陈欢云,我是陈欢云呀。”
      陈欢云?张晏楚脸色一黑,不想停下,抬脚便要走,却见叶槿小跑到他身旁,急忙问道:“阿晏,可有受伤?”
      看着她脸上焦急之色张晏楚笑道:“无事,槿娘心安。”
      “张晏楚,我是陈欢云啊。”陈欢云追上张晏楚,他气喘吁吁地边追边喊。
      张晏楚实在是厌烦,回头沉着脸,一脸怒意,“你闭嘴,我自然知道。”陈欢云看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心里有些畏惧,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露出平生最可爱的笑容说道:“我叫你你怎么不应我。”
      “不想应就不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陈欢云这才注意到带着帷帽的叶槿,“张怀瑾,这谁啊,神神秘秘的。”
      他想低头看清叶槿的面容,脑袋却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是张晏楚打的他。
      “你管那么多作甚?”
      陈欢云摸着脑袋,瞪着眼睛看向张晏楚,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想让人发笑。
      “张怀瑾,你干嘛总是打我头,打傻了怎么办。”
      “你本就不聪慧。”
      陈欢云正要说什么,却见那边领头的男子带着一众奴仆朝陈欢云走来,陈欢云害怕的躲着张晏楚身后,双手合十祈祷,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直到陈父拉着他的耳朵他还在念着。
      “啊啊啊,疼啊,爹,松手松手。”陈欢云疼得跳起来。
      “你个逆子,逆子啊!”
      “爹,我这不是没事吗,您放心好了,您猜是谁救了我。”
      “是怀瑾哥救的我。”陈欢云一脸傻笑,拉着父亲回头,哪还有人?
      “哎,爹,不见了,怀瑾哥不见了。”
      陈父以为儿子又骗他,他一哐啷下去就是一巴掌,打得陈欢云眼冒金星。
      “你个小兔崽子,偷偷跑出来就算了,还差点命丧当场,你让为父省点心吧,给我回去好好读书。”
      陈欢云听到读书两个字就两眼泪汪汪,“爹,可以不读书吗?我是真不是读书那块料啊。”
      陈父也不管他如何哭诉,喊来两个人架着他走了。
      “放开本公子,本公子的脚还没断,会走路。”他大声嚷嚷着,结果两个侍卫不为所动,陈欢云只好求助自己的爹爹,“爹,我知错了,您让我自己走成吗?”
      陈父看他像是真心悔过的模样,心里又舍不得看他受罪,只好下令解开他,结果刚解开一会儿走得好好的,称人不注意就跑了。
      陈欢云边跑边朝着陈父说:“爹,儿子我走咯,您先回去吧,保证不犯事儿。”他笑得乐呵呵。
      陈父气得半死,早知如此就不该相信他,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怎么那么轻易就信了他的苦肉计啊。
      “罢了,回府吧。”
      另一边张晏楚刚才趁着陈欢云不注意急忙拉着叶槿就跑。
      “陈欢云与你很熟?”
      张晏楚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还行吧,就一小跟班。”
      “偷偷告诉你,刚刚他说那话你可是听见了,那是本公子假扮高人哄骗于他的,结果他那个笨蛋竟然信了。”
      说到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他真信了?我记得他小时候可调皮了,他还欺负我来着,想不到,长大了还是如此跳脱。”叶槿捂着嘴偷笑。
      张晏楚与陈欢云也算不打不相识吧,小时候打了一架,把陈欢云牙齿打掉了两颗,结果这家伙不仅不生气还偷偷跟着他说要认他做大哥,后续自然是回家又挨了一顿打,后来张晏楚随父亲去了军营以后便再也未曾见过了。
      “槿娘,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府。”
      “好。”
      送了叶槿回府,张晏楚才转道去了另一个地方,上次那个庄子。
      进去时,司渠砚和崔子西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怀瑾,你与叶娘子幽会去了,竟然让我们太子殿下等你那么久,你可知罪?”
      张晏楚看着崔子西发癫平日里都不屑搭理他,今日却是看了他一眼说:“狗仗人势。”
      不过他却也知晓确是他失约再先,本欲想拱手向司渠砚赔罪,司渠砚率先开口了,“无碍,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些虚礼。”
      “如今天子将你禁足于东宫,莫非是想为三皇子铺路?”
      他坐到司渠砚对面,手中捻着茶杯细细观摩。
      太子沉默片刻,“嗯,今日有大臣上奏,江南水患很是严峻,朝中有大臣提议我亲自去解决,最后王历推荐了三皇子。”
      “这事我听我爹说了,最后陛下直接拍板让三皇子去干了。”
      崔子西一脸不赞成,看着司源得宠比他吃了屎还难受。
      “陛下如今真是越发糊涂了。”崔子西不止是说陛下人老糊涂而是偏爱司源糊涂,同样都是儿子,这心都偏得没边了。
      “父皇想要拿这事给司源争民心,那也要看他办不办得成才是,搞砸了,说不好还是个烫手山芋。”
      司渠砚垂下眼帘眸中射出冷冽的寒意。
      “这倒也是,那水患之事,殿下如何看?”
      “子西问我不如问问怀瑾如何看。”
      崔子西又问:“那怀瑾你如何想的。”
      张晏楚迟疑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悠悠开口:“驸马倒是个好人选,首先表哥也算半个皇家人,天文地理都略懂一二,水患交与他去办定能成,只是我朝并未有驸马参与国家大事的先例,倒是有些难办。”
      “姐夫的才能我自是信任,只怕陛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司渠砚摇头拒绝。
      崔子西见他二人神色凝重,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反正这事也轮不到太子来做,只要三皇子那边得不到好处谁做不都一样嘛。”
      本想着安慰一下他们,谁知正是这话给了他们新的思路。
      “子西说得对,既如此,只要司源那边捞不到好处谁做都一样。”
      见这事总算有了一个结果,崔子西的功劳可是当仁不让,他平常最是不着调,不曾想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
      “子西,我要你查的事有何进展?”太子忽的说道。
      “殿下,痕迹太少了,况且,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一切痕迹一般,能查到东西很少很少,怕是只有宫中那位和后宫那位才知晓了。”
      司渠砚一直在让崔子西查当年先皇后自戕的原因以及宋家翻案的证据,结果毫无进展。
      他也没想过那么快会有结果,只点头,“那便继续查吧,本宫不信,没有一丝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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