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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晚自习教室里比平常吵了好几个度,男生们中邪似的兴奋,大声嚷嚷,课间好几个都有意无意地在陈河这块儿绕。
一帮傻逼,啧。
陈河面上倒是一直淡淡的,程年定定地看了会儿,才发现她戴了无线耳机,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男生们还在面红耳赤地发骚,她闷笑:傻逼。
最后一节下课铃一响,她同桌就拎上书包,干脆地走掉了。
程年进了宿舍门,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愣住了。
她床位旁边的书桌前,坐了个人。
她打量了一下背影。
陈河?
卧槽。
她悄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无意识地开始抠手。
孔辉怎么还没回来?
她觉着空气有些凝滞,单方面的。
勉强学了会儿习,又重拾抠手大业,一直抠到陈河爬上床。
上面悉悉索索了会儿,又归为静谧。
程年摸过《浮生六记》,翻看起来。
看到芸娘身死,兰因絮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沈三白失了魂,入了梦——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她抚着书页,呼出一口浊气,合上书,关了小灯,敛声屏气地爬上床。
趁着月光,见陈河戴着眼罩,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安详优雅。
她换上睡衣,抖开被子,动作虽然轻缓,奈何身下的陈年木床咿咿呀呀个不停。
程年瞥了眼对床,陈河微微一动,似乎被吵到了,她动作一凝,见人姿态归为安稳,这才钻进被子。
是夜,程年又梦到了那片花海。
依旧是不尽的扶桑花,只是较之以往,有暄和的风,因此玫瑰红的海脉脉流动,迷了人眼。
落日周边是流转的浓稠的光,天空俯身,与花海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美得让人失了声。
清晨程年坐起来揉眼睛时,陈河已经下了床。
她晕晕乎乎地穿衣叠被,下来后往卫生间走的时候,陈河迎面走来。她刚洗完漱,水滴挂在脸上,浓丽鲜艳,程年想到了昨夜的扶桑花。
顿时更晕乎了。
陈河颔首:“早上好。”
“啊,早上好。”
陈河擦过脸,拎上书包:“先走了,再见。”
“...再见。”
程年餐厅排队时,听见前面的人讨论开学测,瞬间就清醒了。
接下来是颠倒众生的两天,程年跟试卷颠鸾倒凤,爽到浑浑噩噩。
晚自习梅妈开了个班会,男生们一路扯,扯到了干过的风光事。
“老师,庹杨骗过校门口摆摊老头的钱!”姚新航扯着嗓子道。
话音未落,清楚的人都一通狂笑。
“他骗人说自己给过钱了,给了张五十,然后让人找他钱。摊主开始不信,他就站着不走,坚持要找钱,人就真信了,找了...多少来着?”
“四十五。”有人接过话茬。
班上顿时笑疯了,梅妈也绷不住地咧开嘴。
程年想提提嘴角,没提动。
“很好笑吗?”一道声音穿透了混乱的笑声。
程年讶异地侧过头,陈河浸透冷意的脸映入眼帘。
周围静了。
“笑点在哪?”
笑过的人无不面色难看。
程年咽了团口水。
真帅啊操。
“刚才的玩笑过分了啊,都收一收。陈河也别激动,没必要。”梅妈不愧是耕耘多年的教书匠,搅混水的能力一绝。
俨然忘了刚才笑得鼻毛都快翻出来的是谁。
“没必要?”陈河轻嗤。
好一个反问三连,嘲讽效果拉满。
梅妈脸上一僵。
下课铃恰好响起,班里气势瞬间雄起。
“丫的,啥意思啊?!”“操,装屁清高。”“傲什么傲啊,傻逼。”
......
陈河懒懒地戴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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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年:老婆贴贴。
求收藏,求评论,求支持,别逼我跪下来求你们!!
早上起床点开小说首页:我特么是不是掉了个收藏?!
转8为7了!!!
取消收藏的是谁?!给我回来啊啊啊啊啊!
撒泼打滚~
还有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上一章的最后一句:杜尔西内娅是《堂吉诃德》中堂吉诃德臆想中的心上人,在此理解为妄念与幻想;阿喀琉斯之踵源自希腊神话,这里理解为弱点与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