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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林颖，你来了，我生日，先喝一杯吧。”余歌很热情地打着招呼，她以为，她还要等会才到，没想到这么快。
“言——”林颖没有理余歌，只呆呆地看着夏季言，神情很激动。
“嗨，好久不见。”夏季言淡淡道，没什么表情，只是神情复杂地看了余歌一眼，而余歌则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倒酒。
“言——”林颖看着她，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季言变化会这么大，现在的她，实在有些不敢相信，比余歌在电话里说的差多了，优雅，漂亮，美丽，高贵，她不但比从前更加漂亮迷人，像一个女王，优雅高贵，可也比从前冷漠多了，天，这样的她，她喜欢死了，只是，现在的她有些难以靠近了。
“今天余歌生日，你们玩吧，希雅，我们走。”夏季言淡淡道，看也不看她，只起身去拉江希雅。
“言，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林颖拉住夏季言的手。
“抱歉，今天太累了，改天再约吧。”
“言……”
“余歌，你们玩，我先走了，明天还上班。”江希雅拉开夏季言的手，脸有些难看，她们是同学，是朋友，只有她，好像才是多余的，她虽然不聪明，可也看得出，她们的关系不简单，江希雅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希雅，我送你。”
“她是我的人，不需要你送。”夏季言抓住江希雅的手，冷冷说道。
“她只是你秘书而已，不是你的人。”余歌毫不示弱道，也拉着江希雅的手。
“你，放手。”
“言，你和她？”
“我只是她的秘书，抱歉，先走了。”对上林颖惊讶又敌视的目光，江希雅有些尴尬，拉开她们两人的手，一片淡然，很冷静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希雅，希雅……|
“言，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余歌给了林颖一个暗示的眼神，跟着走了出去。
………
江希雅坐着余歌的车，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很快就到，江希雅解下安全带：“谢谢，其实，你不用送我的。”
“可是，我想送你。”
“送给你的。”余歌转过身，从后面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递给她。
“你……”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只好送这个，希望你喜欢。”
“谢谢，我不能收。”
“因为我喜欢你吗？”
江希雅尴尬又错愕，想不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明白她喜欢的含义，可是，此刻，她心乱极了，很烦躁。
“希雅……”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喜欢你。”余歌抓住江希雅的手，说得很深情。
“对不起，我说过，我不是LES。”
“那夏季言呢，你也不喜欢吗？”
江希雅身一震，有些心虚低下头：“我没有喜欢她。”
“真的不喜欢？”
“恩。”
“那你反感我吗？”
“没有。”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了呀。”
“谢谢。”余歌淡淡地笑了，其实，她最先想的是，先把她弄上床再说，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却犹豫了，她不想她讨厌，可更不知道怎么办，夏季言，绝对是她的拌脚石。
“是我应该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用，我喜欢送你。”
“那个……”
“有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
“她也是你们同学吗？”
“你说林颖？恩，是的。”
“你们关系好像不错。”
“呵呵，是她对夏季言不错。”余歌轻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全说明，只点到为止。
江希雅咬咬下唇，拉开车门：“我上去了，晚安。”
“好，晚安。”
……
余歌挥了挥手，一直看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她绝不可能放弃的，更不可能放手，她一定会得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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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说吧，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夏季言甩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无言地喝着，面上一片平静，可心，很乱，她从来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再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的一切，让她刻骨铭心，也让她痛彻心扉。
“言，我和余歌分手了，不，我们早就分手了。”
“说完了吗？”
“言，对不起。”
“如果你说完了，那我要回去了。”
“言……”
“我想，你可以自己来，也可以自己回去吧，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夏季言放下酒杯，向门边走去。
“言——”
林颖冲前两步，从背后抱住夏季言……
“言，当初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么冷的对我……”
抱着的手好紧好紧，紧得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夏季言轻蹙下眉，想拿开，可肩上那湿湿的一片让她怔住了，她哭了？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想你……”
“言，我爱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
“爱我？你真的爱我吗？刚认识的时候，你说我你会爱我一辈子，不，下辈子也要缠着我，说我美丽，说我漂亮，说我可爱，是你的最爱，你的宝贝，你的天使，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可是，有一天，你却来对我说，你累了，要分手，你说，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吃冰淇淋，喜欢芭芘娃娃，不会喝酒，不会抽烟，不酷，不帅，又没有安全感，你还说，我一点也不懂浪漫，只会傻傻送花，却没像她，会为你放最灿烂最好看的烟花……”
“最后，你说，你爱的，是她……”
“言，对不起，是我错了……”林颖抽泣着，她没想到，现在的她，变得这么完美，酷，漂亮得让人窒息，实在超出她的想像，原本属于她的呀，她真的后悔了，还来得及吗？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弃的，她应该是她的。
“我只想知道，当初，为什么？”
“你太忙了……”半响，林颖才缓缓道，她是没耐住寂寞，可是，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她真的害怕孤单，害怕寂寞，冰冷的床上，只有一个人，等候着……那滋味……
“太忙了……”夏季言喃喃道，一脸苦涩，原来这就是理由，是呀，她太忙了，忙得有时候见不到人，可是，她没办法，每天除了正常的课程外，还要学习其他，她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满满的，回到住处的时候，往往累得不想说话，只想睡觉，可是，即使是这样，在有限的时间里，她都尽量陪她，哄她，宠着她……还是不够吗？
“言，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
………
“我明白了……”林颖低低道，不肯原谅吗，泪水划过脸颊，一脸惨然，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下去。
“你干嘛？”
“你会关心吗？”
“我送你回去。”夏季言拿下她手中的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行动却证明，她还是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曾经，依然无法释怀，可此刻，却无法再做到视而不顾，她的眼泪，还是让她有些心痛，她是她第一个女人，是她把她掰弯的，是她让她变成这样，她的人生完全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该怪她，不，曾经很快乐，她真的爱过。
林颖看着她，手悄悄地去拉她的手……
………
夜很深很静，静得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江希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她失眠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生活就像偏离了轨道一样，让她一直没办法平静，脑一直乱乱的，该怎么办，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可大腿的痛告诉她，是真的，夏季言，她的上司，说喜欢她，可是，面对她，她总是有些不知所措，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说不清这是什么心里，但肯定喜欢，至于是那种喜欢，她还没弄清楚，却记得那个吻，就算现在想起来，也让她心跳，与男人不同，很柔软，很清香，让人有想继续的感觉，还有那些话，充满诱惑与霸道……
“你在干嘛！”
“吻你。”
“我不是LES。”
“我是。”
“你会喜欢上这种滋味。”
“我喜欢你。”
“记住，男的，并不是我男朋友，而你，是我女朋友。”
“我喜欢你，而你，也会喜欢我的，一定会。”
真的会喜欢吗？江希雅翻了一下身，想起她说的话，很想否认，可是，那个吻，激情澎湃的汹涌，那种感觉，是她从没有过的，她从来没想到，她的血也可以那么热，像在沸腾，她的心也会跳得那么快，快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那是她二十八年来从没有过的感觉，不，是二十九年。
今晚那女人，她们是同学，但准备来说，她应该是言言的女朋友吧，既然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江希雅烦躁地坐起来，只要一想到这个，她胸口闷得很，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言言，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追出来，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江希雅嘴角有着一抹苦笑，人家随便说说，就当真了，那个吻，对她们这样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吧，也许只是一时的恶作剧，那女人那么漂亮，言言怎么会喜欢平凡的她，江希雅拉着被子，蒙过头，很想什么都不想，可脑不受控制，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心，有些痛痛的……
言言，你对我是真心还是敷衍
而我，又该用什么样的心来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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