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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第二十三届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将于2018年2月9日至25日,在韩国平昌郡举行。
来自各国的各项运动员早已蓄势待发。对于每个人而言,奥运会,这是一个特殊的比赛。
金博洋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重要的赛事。
在获得参加奥运资格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在不断提醒自己保持有参加冬奥会的意识,却又极其矛盾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平常得不过再平常的比赛。
令他感到未知和不安的因素太多了。他只能循规蹈矩地进行日常训练,尽可能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以随机应付接踵而至的各项比赛。
某天,金博洋从训练场出来准备去吃饭。离开前,他抬头望了望训练场门前每天都在变换的电子显示屏:
「距离平昌冬奥会还有xxx天」
「撸起袖子,加油干!」
这些话日复一日地勉励着他们,那逐渐减少的数字无时无刻刺激着每一位运动员的神经。
金博洋如往常般驻足仰望片刻,伴着冬季彻骨的寒风,他抬脚离开。
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金博洋打开车锁,从车位把车开出来。
他偏头和刚从训练场出来的教练打招呼,却不禁留意到对方大惊失色的表情。
怎么了?金博洋扭头,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墙壁……
在空中停滞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但在他眼里却如一部慢放的超长电影。
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像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金博洋考虑不过来,双手下意识护住脑后,那自行车轮便顺着小腿滑下来,隔着布料留下火辣辣的一道。
腿麻得失去知觉了。
他吃痛地按着小腿,摸到一片潮湿——不是水,是血。
待到教练把他扶起来送往医院的路上,金博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安。
好不容易快要奥运会了啊……而且近期也有比赛,怎么出了这种事?
医生检查过后的意思是,问题不大,但是最好缝针,不缝也得静养,不然好不了。
不等教练回答,金博洋直言:“不缝了。”
教练觉得头疼:“你搞什么?想躺一个月静养还是缝针两周后上冰?这利害关系你难道分不清吗?”
“快要比赛了,我耽误不得。而且我拼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最后的冬奥会。现在就因为这个让我中途脱节?我接受不了。”金博洋摇头。
教练语塞片刻,最后只是说:“自己好好为身体考虑吧。”
在家里静养了一周,金博洋回归训练。不妙的是,在伤后的第一场比赛中,或许是因为过久没有进行跳跃训练,自由滑所有的跳跃都失败了。
随之而来的,是皮肉绽开的撕裂感。
在每一次跳跃落冰以后,小腿处的伤口似乎被扯得更开。刺痛散布全身,腿部徒然失力,他重重地摔在冰面上。
可音乐还在继续……他咬牙,撑着冰面站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地再次进入滑行轨道……
比完这场比赛,教练不由分说地把金博洋拉到医院去缝了针。
“疼够了吗?爽了吗?”教练一脸牙疼地看着金博洋豁开的伤口。
这孩子……唉。
他之前可是从来都没受过伤的啊……
冬奥会两周前的几场比赛,金博洋伤了一只左脚,又伤了一只右脚,确认为双脚韧带损伤。
他被迫选择推掉冬奥会之前的比赛,呆在家里静养。
突然降临的伤病令他措手不及。
护理师帮他按摩时,金博洋突然想起某人轻描淡写搪塞他的一句话——
「只是韧带伤到了而已……」
骗子。
来自仙台的大骗子。
金博洋眼尾莫名有些泛红。护理师还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了,刻意放轻了些,询问着他有哪里不舒服……
羽生,你那时,该有多痛啊……
羽生结弦的状态也说不上好到哪里去。
在NHK杯的公开训练上,练习勾手四周跳时由于轴心过偏,重心不稳,落冰没有落成。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一个小失误就好了。
落冰时,由于是右脚脚腕受力,且姿势不对,在承受那一刹那的作用力时,右脚向一旁拐了一下……
结果导致的是,右脚踝韧带损伤。
羽生结弦清楚地知道右脚对于花样滑冰跳跃的影响有多大。令人绝望的是,伤了右脚,几乎就是处于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了。
快要冬奥会了啊……羽生绝望地想着。
不会就因此参加不了吧……难道这么久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从冬奥赛季起的每一场比赛,羽生结弦都是在为冬奥会做准备。潜心钻研的勾手四周跳,就是他准备作为「武器」的跳跃。
布莱恩在安慰他之余,也给他打了剂预防:“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羽生自然是明白的。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他祈求神明庇佑,双眸里是对于花样滑冰这项运动的狂热。
受伤以后,羽生结弦缺席了本次NHK杯,并且从此往后到冬奥会之前,他都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在多伦多调整状态和病情的时间短暂却又漫长。在某个繁星点缀的黑夜,羽生结弦透过理疗室的玻璃窗往外望着,徒然想起了那片伴着他和某人共同入睡的夜空……
孤独一下子上涌,羽生叹了口气。再能和他见面的机会……又将是什么时候呢?
找到沉眠在箱底许久的手机,开机后,他想给那人发条短信。手指在输入框上方顿了半晌,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输进去。
金博洋接到羽生结弦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晚上九点了。
“羽生?”金博洋有些惊讶,他揉着敷了冰块的脚背,“怎么了?这个时间……在日本是该休息的时刻了吧?”
“没有什么。就是……有些无聊罢了。”羽生胡乱搪塞过去,想着博洋应该不会想太多吧……
然而金博洋自从发现羽生结弦「仙台骗子」的身份之后,不论羽生说什么,他都会严谨许多。
他于是狐疑地问道:“真的吗?无聊……你不是平常都在训练吗,怎么突然想起了找我呢?”
难道说……?
羽生结弦意识到小朋友如今已经不那么好忽悠了,连忙解释:“没有……只是因为……”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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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什么时候才能诚实一点,不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呢……
还是不长,因为冬奥会得慢慢引入……
毫无虐感对不对?我感觉现在文笔已经退化了,不会写了呜呜…很水对不起>_<
唉,喉咙好痛,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