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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何冬没走几步,就感觉头顶一阵强风吹过,伴随着凤鸣。他下意识抬手要唤出暮啼,手掌上已经有欢堂梅的影子了,突然天上飘下了一道符咒,伴着蓝色灵流,照亮了何冬四周。
何冬收了灵力,抬手接下了符咒,符咒上有淡淡的欢堂梅的香气,是孟良月的符。
何冬把带着妖冶蓝色的符咒凑近嗅了嗅,那股子甘醇芳香沁入鼻尖,何冬探出灵力,符咒没问题,就是单单的驱魔符,大概是让他带在身上驱走那些灵兽的吧。
何冬心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暖意,他把符咒别在腰间,又往山下走,果然一路上连灵兽的影子都不曾看到半个。
他来到了青月峰山下,欢堂梅开得热烈,金色的星火闪烁像萤火虫般在寂静的夜里安静的沉浮。
何冬看向灵力充沛的欢堂梅,每一朵都是鎏金带彩,华而不艳,丹寇色的花瓣上透着些金色的光亮。
何冬把手紧紧贴向一棵欢堂梅的树干,想释放些灵力让从欢堂梅身上看清些来龙去脉,可是就算是释放了五成的灵力,欢堂梅也不做任何反应,不对他开放任何信息。何冬很是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控制欢堂梅控制到连他都不认。两棵欢堂梅有所联系,所以不用试另一棵亦是如此。
何冬慢慢皱起了眉,正打算划破手心用血咒强行打开欢堂梅的记忆时,一只浑身奶白的鸽子朝着他飞了过来,鸽子胸前插了一朵欢堂梅,既可以帮助它恢复体力,也可以帮它照亮夜晚,顺便还能联系到何冬。
何冬收回手,接下了鸽子,解开了鸽子脚上的竹筒。竹筒里有一个小纸卷,摸起来是他自己最常用的宣纸。
“秦鸣?找我何事?”他嘀咕了一下,用手指摊开了纸条:“师尊万安,弟子秦鸣已带门派众人回到了暗氏寒梅,见到师尊这么晚都没回来,想必定有大事。”其实写这封信时秦鸣心里想的事就是何冬又去泡花楼了,但他不敢也不能这么写,只能表达的含蓄些。“所以我们就不打扰了,门派一切安好,所有繁琐事情都会等您回来做定夺。”
何冬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徒弟还算规矩。他把信收进衣袖,又抬头看了看欢堂梅,青月峰的疑点太多了:不认主却盛开得娇艳的欢堂梅,灵界神鸟火凤被伤,还有孟良月......
“哎。”何冬揉了揉头,这可够他头疼的了,不能急了,看来只能在这里住一阵子了。
他甩一甩袖子,又慢慢走上了山顶。
......
夜晚的青月峰倒是寂静,尽管一年四季都是夏季,晚风吹过晚上倒是有些闷热的凉意。
何冬挺翘的鼻尖上本就泌着些许汗水,又被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他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哆嗦。
妈的,暮啼好像知道青月峰里是夏天似的,这衣服这么薄,还是有点冷。他盯着石阶上自己的影子,慢慢向上走。
突然一只带着暖意的的手按在了他头上,他抬起头,对上了孟良月带着些嗔怪的眼睛:“怎么穿这么少,就算青月峰是夏天也是沾着些寒冬的寒气。”
孟良月修长的手指微微转动,一只冰玉毛笔出现在他手中,孟良月又向下移了移视线,看了看何冬劲瘦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何冬被他看得一阵热血冲顶:“安晨......你别看了,咱们回屋再......”孟良月立刻盯向他,用毛笔杆敲了一下何冬的头:“想什么你!我不过就看看你的腰围好给你画一个袄褂,回屋干嘛,你想干嘛......”
何冬撇撇嘴:“我想干嘛......我想g你。”他小声说着。孟良月脸一红,抽回搭在何冬脑袋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拿着神武玄涟的手都有些发抖。他咬了咬唇,抬起笔,在空中画出了一件素雅蓝色的袄褂,他一停笔,刚刚还是平面的线条突然化为了实物。
他朝着何冬一挥,伴随着银铃响过,衣服朝着何冬脸上飞去。
何冬瞳孔一缩,召出暮啼又往回一扇,衣服又朝着孟良月飞去......
孟良月抖了抖手上的链子,衣服又化为了线条,慢慢淡下去消失了。他瞧着胆大包天的徒弟,语气里又怒又笑:“呦,身手不错,往日从来不见何尊主展露过,今日定要好好讨教一番。”说罢他抬手屡下了头上的月金冠,念了咒,化成了一条发带。他束紧长发,瑞凤眼紧瞪着何冬。他用力一握神武,一阵强大的冰系灵力席卷而来,伴随着传入云霄的凤鸣声,孟良月的四周升起蓝色的冰焰,卷着他鲜红的衣裳。手上的毛笔突然燃烧起来化成了一把剑,蓝色的剑身上缀满了红色的灵石,水火不容,相克相生,配合却如此默契。
何冬见状会心一笑,甩开扇子,向空中一抛扇子,双手结印:“神武暮啼,化剑!”一朵巨大的欢堂梅在空中盛放,一瞬间天空亮如白昼。
一把鎏金九尾剑落下来,笔直地竖立在了何冬面前,何冬眼睛一直盯着羞愤恼怒的孟良月,抬手握住剑。
他刚想说话,孟良月却一个闪身冲了过来,几缕散发迎着风飘扬,细瘦的胳膊在纱衣下若隐若现,他单手持剑,冲着何冬的肩膀刺过来。何冬没有躲闪,只是在孟良月即将碰到他时用暮啼挡住了,用力一别,孟良月擦身而过,又用腿扫了过来。
何冬一跃,躲开了,孟良月见何冬都不正面与他交手更是气急:“怎么?何尊主看不起我?连剑都不动。”何冬抿了抿嘴刚想说话,却见孟良月又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先是虚晃了一下,就是一脚踢来,何冬没有丝毫的表情,抬手就抓住了孟良月的脚腕,反压住了孟良月的腿,另一只手攥住了孟良月带着暖意的手腕,抬手一拽,胸膛相贴,何冬错开脸贴向孟良月的耳边:“安晨,暮啼的特点就是绝对服从,对于除了契约主以外的人,她要是接触到皮肤了就会有灵力反噬的,你皮肤如此白皙,我怎得舍得落下一个疤不是?”
孟良月被他拽得站不稳,咬着牙道:“何寒葙你放开我!天下人都知道我孟良月不擅长进攻,只擅长远攻和疗愈。”
何冬却一脸无所谓:“我知道啊,但是安晨,你刚刚恢复的脚腕不想再受伤吧?”他笑着,把手向孟良月受伤处挪了挪,用力一按。
孟良月疼得闷哼一声,失去力气向后倒去,倒是何冬眼疾手快,立刻收起暮啼,用另一只手扶住了他。孟良月刚才还疼的眯起眼睛,现在立刻睁开,眼里蒙着一层羞恼,他抬脚就用力踩向了何冬的脚,何冬一时不备被踩了个结结实实,疼得直呲牙。“你!”
孟良月挣开他的手冷哼:“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
何冬无语,看着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又不禁想笑。
孟良月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玄涟,收了起来,自顾自地往回走。何冬正低着头看着脚,突然一抬头,一件蓝色的东西砸在了他脸上,传来孟良月的声音:“孽徒,穿上衣服再回来!”
何冬:“......”还挺会疼人的。
他把衣服披到身上,哟,还挺合身不是。何冬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追了上去:“师尊借我些纸笔,秦鸣给我来信了,我告诉他我先不回去。”
孟良月脸上还带着些怒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气得脸颊通红,他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哦?何尊主不回去要去哪,我们青月峰可容不起您这尊大佛。”说完,孟良月加快了脚步,没再回头。
何冬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那张驱魔符细细端详着,指尖凝起灵力在上面加了两笔,眼神里似乎涌动着些怨气,他对着改后的符咒又念了一段咒语,凝视片刻后把它放回了衣袖,冲着孟良月逃命似的方向慢慢走去。
孟良月其实并未走很远,他一直是走走停停的,等到能看到何冬离他很近时再快走,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能看到何冬,但何冬看不到他。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瞎担心个什么劲,以何冬的修为绝对是不可能被灵兽所伤,他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但他自己也没办法,他就是想一直看着他,心里的那团小火苗慢慢点燃一根稻草,又总是被一捆又一捆的稻草压在下面,他感觉得到温度,却看不到真心。这般感情太复杂,令人说不清也道不明,索性他也懒得想,对他欢心就把他留在身边,管他是谁?
一路上自己和自己坐着斗争的孟良月走到了昭阳殿,他正挥手要打开结界,突然看到一旁跪着的人影。
是思文。
孟良月本来还是很满意这个小徒弟的,也曾有心收他做入室弟子,可是今天他和别人给他演得是哪出戏?本来那个小修没什么存在感,平时也是默默无闻的怎会突然有那个胆子敢公然出来指责自己。不管怎样,他不相信思文什么都没干。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沉静如冰,墨玉沁水:“你来作甚?有事?”
思文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单薄的身姿在颤动,他咬着牙呜咽了一会,给孟良月磕了一个头:“师尊,求您放过儒末,他现在伤得很重,现在让他下山下就是去送死啊。”
孟良月现在倒是好心情了,竟有耐心听他说下去:“你倒是说说,我为何放过他?”
思文一直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带着哭腔地说:“他来门派没几年,自小被父母娇惯坏了,又因为与弟子交好,所以才冒犯了您。”
孟良月歪着头打了个哈欠,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困了,你回去吧,我可以不罚你,今后老实些。”说罢,便要打开结界。
思文听了这话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抓住孟良月的右手腕,“师尊!”他喘着气红着眼睛像一头小兽一样盯着孟良月,孟良月没有挣扎,只是垂下眼盯着自己被抓的手腕,又平静地看向了他,眼神中的威严却不可抗拒:“行,你和他一起给我滚出青月峰。”
声音一如既往,轻飘飘,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孟良月手腕一转又用力握紧,思文就被震开了,不等他再次说话孟良月手中玄涟已现,落下了一笔,他再无法越过。
孟良月最后甩给他一句话:“他冒犯的不是我,是何寒葙,你既然没搞明白就去搞明白。”
思文一人独自站在殿外,孟良月散下了帘子,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思文没有特别伤心,更多只是惊讶于这个何寒葙到底如何抓住了师尊的欢心,竟然被维护成这样。
没容他多想,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呀!”思文回头,是一脸看戏的何冬。
他乖巧地冲着何冬行了礼:“见过大师兄。”
何冬微笑点头,扶着他的手笑说:“不必多礼,我正对思文师弟你感到不好意思呢,我也不知道师尊为何封我做弟子,这个位子本该是你的啊。”他又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符咒递给思文:“我觉着我也挺对不住那位师弟的,这个是师尊画给他的驱灵符,你给那位师弟拿去吧,其实师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还是有你们的。”何冬一脸正经,思文信了,特别感动不停地向何冬道谢,就匆匆拿着符向山下去了。
何冬送他到了石阶处,两人还相谈甚欢,目送着思文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转身看到孟良月打开的结界,和靠在柱子上盯着他的孟良月:“改了?”“你怎么知道?”何冬吃惊。孟良月指了指自己:“这符我画的,灵力凝出来的,你改了我有感觉。”何冬表情有些微妙:“你不拦我?”却见对方不在意地拨了拨手上的银链,散漫慵懒道:“拦你作甚?我也讨厌他。”
说完,他指了指屋内的檀木桌就走进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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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拖更了那么久,我真的再努力的想剧情,相信我。
小剧场
袄褂:你俩清高你俩了不起,你俩打架让我飞,被你们排挤是我的命运我接受。
孟良月:你占我便宜
何冬:反正就是我的,迟早都是要给我的。
孟良月脸一红:谁是你的......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木辛:你俩活不活,下一章写死一个
何冬:出门左转单身狗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