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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
第一节
男生和女生出个远门还真不一样,女生一个行李箱都不够装,而男生通常背上个背包就能出门了。
陈鑫本想没话找话,见赵柯宇一坐到座位上便看书只好把话咽回喉咙里,也好,心中竟有一丝庆幸,便也拿出耳机来听歌。
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不一会儿又转回头来,眼神不自觉地被此刻坐姿笔挺,认真看书的赵柯宇所吸引,今天没戴着他的银边眼镜,额前的几缕碎发遮住他那双清澈细长的的柳叶眼,眼眸明亮深邃如同黑色幽秘的湖水一般,眨起眼睛来便像是要把那光明与黑暗割裂开来。
陈鑫忘得出神时,赵柯宇却突然瞟了他一眼,搞得他像是偷看被抓包一样局促不安。
赵柯宇侧过身来,伸出左手像是要环抱住他。
这是要搞什么啊?陈鑫吓得后背紧紧贴住靠椅,一言不发的看着赵柯宇的手就这样靠近他的脸颊,然后从他的右耳边取下耳机。
“呼。”原来是虚惊一场,陈鑫松了口气,看着某人淡定的拿过他的耳机听着他的歌单。
“这什么歌?”赵柯宇听着耳机里播放着带些嘈杂的音乐,皱着眉问到。
“太一的,《像暗杀似的绕到背后突然拥抱你》”
“······”赵柯宇本来只是惊讶这歌名竟然能这么长,但到嘴边却吐出了两个字——难听。
“难听你还听,拿来吧你。”陈鑫有扯下赵柯宇的耳机,有些不悦的说道,赵柯宇只得继续看他的书。
好在这“漫长”的两个小时车程总算结束了,由于临时改的车程买不到早上的票,等二人下了车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什么,没车了吗?”
“没啦小伙子,去年疫情后大巴都没这么晚啦。”
陈鑫失落的从汽车售票厅走出来,他的家离长沙还有好几小时的车程呢,动车汽车都没趟了。
“现在怎么办,东道主?”赵柯宇把包反手搭到身后,一边手插着口袋挑眉问道。
“找住的地方啊,不然你想睡街头啊。”
“······”
长沙当真无愧为旅游城市,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每隔几十米便有排着长队的网红打卡店。也多亏如此,二人还能临时预订到一间双人床的民宿,而且是靠近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这房价长得比韭菜还快,都不够他割的。”陈鑫虽然感到肉疼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来者即是客,不能在客人面前给家乡人民丢脸。
不过他在赵柯宇面前也没脸可丢了吧,这么一想倒是轻松不少。
“什么,系统错误是什么意思?”
“因为系统出错了,双人床已经没有了,不过还剩一张大床房。”前台小姐姐非常不好意思的向二人赔礼道歉。
“我们大老远过来,就因为系统错误又得另外找房了。”陈鑫对这个解释一点也不满意。
“真的很抱歉,不过这个大床房的配置也是一样的,你们俩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也没事吧?”
大床房?陈鑫犹豫了一下,看着小姐姐带着歉意和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眼一言不发事不关己的赵柯宇。
“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按淡季收费,给您退回150元可以吗?”
“那好吧,你给我们换吧。”
陈鑫无奈的拿出身份证,心想和赵柯宇同一个房间都够害怕了,更何况同一张床,但是大晚上实在不想再奔波了,哎,暂时忍忍吧。
第二节
“你先洗还是我先?”
赵柯宇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慵懒。
“你洗吧。”
陈鑫进了房间后便手足无措的坐到椅子上,故意打开了电视来掩盖慌张。
赵柯宇没看出他的心思,只想赶紧睡觉,于是他赶紧脱掉上衣和准备进去洗澡。
哇,面前这高大白皙的身驱也太优越了吧,这家伙平常有做过运动吗?
由于赵柯宇就站在电视旁边,陈鑫单手撑着下巴,眼神却不自觉地瞟了此刻赤裸着上半身的某人,而该死的,那人此刻正向他走来。
“哈哈哈哈哈哈!”陈鑫浮夸的笑道。
“你笑什么?”赵柯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陈鑫桌子旁边拿出自己之前准备的洗漱用具。
“哈哈,这个电影太好笑了~”陈鑫咧着嘴解释道。
赵柯宇看了看电视上播放的《咒怨2》,淡淡的答了句“哦”便走进卫生间了。
陈鑫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这家伙每次进去洗澡都有一股葡萄柚子的清香,然而这股香味今晚闻着特别不舒服。
陈鑫今天心乱如麻,还没理清怎么回事赵柯宇便出来了,他只好先进去洗澡,等他出来之后,赵柯宇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关掉电视,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某人静静的躺在那儿,暖色灯光轻轻抹去了皮肤纹理,那经常微皱起的眉头也因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温柔,而他则一副睡得安稳的模样。
多好看一男的,可惜长了张嘴,陈鑫心想,要是赵柯宇不会说话自己倒是愿意和他交个朋友。
陈鑫不忍上床吵醒他,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刷着手机,看着看着便也睡过去了。
“哈啾!”
陈鑫的一声喷嚏成功地把自己和赵柯宇给吵醒。
赵柯宇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他看到陈鑫在椅子上伸着懒腰有些吃惊。
“你昨晚睡在椅子上了吗?”
“哦,我看手机睡过去了,没事,哈啾!”陈鑫说完便打了个喷嚏。
赵柯宇对他说“疫情还没过去呢,你可别感冒了传染给我。”
“我知道,哈啾!”陈鑫无辜地擦了擦鼻子,不再看他。
二人终于回到了陈鑫的故乡,是离长沙较远的一座小城,赵柯宇的心情并没有被旅途的劳顿所打扰,他看着窗外的景色,熙攘的街道逐渐远去,一排排悬铃木也渐渐被绿意盎然的山水取而代之,最终,汽车在四周是平房的一条巷子口停了下来。
二人下了车,陈鑫带着赵柯宇走进巷子里,这条巷子不宽不窄,平房的漆刷成雪白色,模样倒像是模仿一些旧时代的建筑风格。然而比起这些,让赵柯宇更为惊讶的是,陈鑫几乎整条街的人都认识,因为他一路上和人打招呼,几乎是从街头到街尾。
“没什么奇怪的,小地方就是这样。”陈鑫回头看着赵柯宇,从他面上不多的表情猜到他的想法,便如是说道。
“到了,我家。”陈鑫指了一间开着门的小院子,径直走了进去。
“妈!我回来啦~”陈鑫对着里面喊道,一个中年妇女听到喊声后拎着一把刀从其中一间屋子里小跑出来,倒是把赵柯宇吓了一跳。
“呀!臭小子,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女人边激动地向他俩跑过来边嗔怪道。
然而她看到陈鑫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便略带惊讶的停在他面前,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位高大帅气的男孩儿。
赵柯宇不知道是因为被打量还是因为这阿姨手里拿着刀,略微紧张的抓紧了肩上的书包带子,眼神不敢直视。
“妈,你儿子在这呢~”被自己的母亲直接忽略的陈鑫无语地拍了拍她妈的身后说道。
“我知道~那这位是?”妈妈转过身来问道。
“这位是我朋友,赵柯宇,来家里玩几天。”
“阿姨好。”赵柯宇浅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赵啊,欢迎欢迎,快进来快进来~”陈妈妈对赵柯宇热情的招呼道,还亲切地称其为“小赵”。
“你们先坐着,饭我快做好了,鑫子你快让朋友进来坐着啊~”陈妈妈本想带着他俩走进客厅,又想起自己锅里还热着菜便又急匆匆的小跑回厨房,手忙脚乱的样子。
“知道啦,你忙你的。”陈鑫无奈的答道。
“你这臭小子,带朋友回来也不说一声,家里都没准备什么菜~”
由于厨房就在客厅旁边,陈鑫妈妈嗓门不小,在客厅也能听到她的抱怨。
“随便做啦,他这人什么都吃的~”
“瞎说,谁都跟你一样不讲究哦~”陈妈妈大声反驳道。
“······”这是在骂我还是在说她自己厨艺不好,陈鑫内心无语的想,然而此刻就只剩他和赵柯宇两人干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十分无聊。
“对了,我带你去你要睡的房间放行李。”陈鑫突然想起来,总算是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好。”赵柯宇内心也庆幸了一下,毕竟在别人家做客,自顾自的看书玩游戏总归不礼貌。
“你就住我以前的书房吧,给你放张折叠床。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可爱看书了,天天窝书房里看书,不跟你吹,我可是我们这条街上高考分数最高的仔。”
陈鑫兴致勃勃的吹说自己高中的时候多么爱看书,结果一打开书房门走进去,书桌上一本书的影子都没有,倒是见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全自动麻将桌。
“······”
“妈,我的书呢?!”陈鑫生气的跑到厨房质问道。
“我都帮你打包起来啦,我这不是怕有灰尘嘛~”陈妈妈笑着解释,笑容有一些勉强。
“麻将桌怎么回事啊?”
“麻将桌、哦~我不是怕晒嘛,你说这大热天的,我能让你二姨她们在大院子里晒太阳啊~”
“······,那我朋友睡哪,我还得放张折叠床呢,要不你把麻将桌收起来?”陈鑫皱着眉思索道,那间屋子确实不大。
“你让小赵这么大高个睡折叠床?你自己怎么不睡去。不行!再说了我们每天都要打麻将,搬来搬去多麻烦呀真是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打麻将吧,陈鑫无语的离开厨房,其实身为她妈的儿子这么多年,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说。
“抱歉啊,书房腾不出位置了,要不你睡我那屋吧~”陈鑫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
“随便。”
依旧是简短而平淡的回答。
第三节
晚饭时,陈妈妈频繁地给赵柯宇夹菜,还不停的问小赵是哪里人啊、学的什么专业啦,甚至还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陈鑫管不住自个妈的嘴,只得一言不发,尴尬的扒拉着碗里的饭。
更令他生气的是赵柯宇,这家伙果然是长着两幅面孔,在长辈面前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样子,在他面前就摆着一张万年冰山脸。
“吃饱了,嗝~”陈鑫打了个饱嗝,放下碗筷就坐到电视机前面去了。
“真是没礼貌,你看人家柯宇,多优雅,你多跟人家学学。”陈妈妈责备道,不过一个晚饭的时间,称呼就从“小赵”变成了“柯宇”。
陈鑫不服气的撇撇嘴,心里琢磨着她以前也没这么挑剔啊,这赵柯宇不会偷偷对我妈施法了吧?
陈妈妈坚决拒绝了赵柯宇提出帮忙洗碗的请求,让他好好坐着。
“挺能装啊~”陈鑫对着坐下来的赵柯宇酸溜溜的说道,却故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赵柯宇瞟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悠悠的说了句:
“你不会是吃醋吧?”
“切,吃什么醋,”陈鑫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要想当我妈儿子也可以,拿你妈跟我的换。”
赵柯宇听后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脸皮比他想象中还厚。
“你俩坐在着看电视干嘛,吃饱饭就该出去走走,去去去。”陈妈妈一边关掉电视一边将他俩“扫地出门”,陈鑫和赵柯宇只好被迫散步。
这个城不算大,街上散步的人也不多,他俩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陈鑫给他介绍家乡这些年的变化,两人又聊了一些学业上的东西。
不久后走到了一座古城,貌似是整个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两旁的仿古建筑沿着一条小河伸展到尽头,河上还有游人在坐着小木船,河岸旁则是经营着一些酒吧客栈,深色夜空中的点点星火点缀了这片人间,不禁让赵柯宇想起江南一带的夜晚,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去过酒吧吗?”
陈鑫的话打断了赵柯宇在凉凉晚风中飘散的思绪。
“没,怎么了?”
赵柯宇见陈鑫停在一家音乐酒吧门口好奇地往里望。
“我也没去过,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赵柯宇看着他闪烁的眼神,一副跃跃欲试的好奇样子,刚想说“随便~”就被陈鑫抢着先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鑫自信的对他说,然后走了进去。
还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赵柯宇心想,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晚上10:00酒吧的人还不算多,台上一位性感的女歌手弹着吉他,用着清亮的女声在唱着《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二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酒吧里的waiter给他俩端来了“僵尸”和“龙舌兰”。
“一会儿你要醉倒在这我可就先走了。”赵柯宇看着陈鑫的那杯奇奇怪怪的“僵尸”酒说道,这家伙点酒看名字不看烈度。
“不会的,我经常和刘洋喝酒吹牛。”
“呵,你们喝的是啤酒。”赵柯宇不屑的说道。
“但我可听说了,有人连一杯啤酒都会喝醉。”陈鑫直勾勾的看着赵柯宇说道。
赵柯宇轻抿着手上端着的龙舌兰,眼神看向台上,那位女歌手
抱着吉他下了台,走到他们左边不远处的一张台桌旁坐下,而后一位很壮的男人走到他旁边同她对话。
“原来你喜欢胸大的,看来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嘛~”陈鑫笑着拍拍赵柯宇肩膀说道。
赵柯宇瞟了他一眼,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你真的和刘洋混太久了。”
陈鑫笑容消失,尴尬的收回他的手,同时他注意到那个很壮的男人好像在和那位女歌手争执,那男人时不时拉扯着女人,女人不悦的把他推开,不久后就把一位服务人员也走过来劝解,由于酒吧放着音乐,没能听清他们的声音。
“呵,这种人就是地头蛇,欺软怕硬的狗东西,”陈鑫鄙夷的语气说道,“看着啊,爷给你展示什么叫百发百中。”
赵柯宇猜这陈鑫一定是喝醉了,只见他从盘子里拿起一颗花生,瞄准了那个壮男人并向他砸去,果然准确无误的砸中了那男人光溜溜的后脑勺。
“快低下头别看他。”陈鑫见那男的一回头便赶紧叮嘱赵柯宇。
壮男人恶狠狠的环顾四周,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目光与自己交锋,像是有挑衅的意思。
他气势汹汹的像他走来,生气的问道:“刚刚是你扔的花生米吗!”
“不是阿大哥~” “是又怎样?”
陈鑫和赵柯宇几乎同时回答,他惊讶的看着赵柯宇问道: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第四节
“你刚刚那副自信的样子,不是不怕吗。”赵柯宇淡定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是不怕,但是我没傻到找打啊~。”陈鑫恨铁不成钢的对他小声嘀咕,两人完全忽略掉了眼前还站着个壮男人。
“你砸的是吧!”壮男被成功激怒,一把抓起赵柯宇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知道我是谁吗,臭小子,还没断奶就敢来这。”
“你是,”赵柯宇挣脱他站直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勾起一边嘴角笑着说道: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你再说一次?!”
“他说的。”赵柯宇指着陈鑫说道,陈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赵柯宇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居然把他出卖了。
“好啊,你小子!”壮汉听后又要拎起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陈鑫。
身旁的赵柯宇见势冷笑一声。
“狗东西果然先挑弱小的下手。”
“你少说两句吧!”陈鑫欲哭无泪的喊道。
壮汉果然被他这句话激怒了,只见那壮汉摔下陈鑫,用力向赵柯宇脸上一拳挥去。赵柯宇一下就抓住了他挥到眼前的拳头,壮汉怎么使劲都不能再前进一分一毫,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而赵柯宇却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
“赵柯宇不会使用法力了吧,要不我先溜了,我可是肉体凡胎。”陈鑫的脑子在这五秒之内飞速运转,然后他看到前方又有两个社会混混向他们走来,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一定是那壮男人的同伙。
赵柯宇奋力抬起膝盖撞向男人要害,疼得他大叫一声收回手,那两个同伙也跑过来,把赵柯宇包围住。
“陈鑫你先走。”赵柯宇见势不妙说道,见没人回应他环顾四周,陈鑫早不知跑哪去了。
为首的壮男人先对赵柯宇发起攻势,另外两人也紧跟着对他拳脚相向,赵柯宇躲过几个拳头后敏捷的闪到一边,举起一旁的椅子向壮男人的膝盖砸去,壮男人被砸中后差点单身下跪,其他两人见势不敢轻举乱动。
赵柯宇浅笑着,单手插着口袋,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就在这时,只听见陈鑫大喊一声,边跑边举着棍子向那壮男人的头挥去,那男人听到赶紧退到一旁,陈鑫措手不及导致手滑,棍子从手中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中了赵柯宇的头。
“笨蛋!你偷袭为什么要喊出来?”赵柯宇捂着头忍者疼痛说道,其余三人见状趁机发起攻势,本来没有陈鑫赵柯宇还能想办法跑走,但陈鑫在这,自己不仅要应付壮男人还得时不时注意陈鑫那边的情况。
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二人本想和对方消耗体力,但双方都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好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陈鑫趁三人不注意拉着赵柯宇往酒吧后门逃跑。
虽然二人不是主要过错方,但毕竟参与了斗殴,要是在学籍档案上留下一笔可就完蛋了。赵柯宇跟着陈鑫跑出古城,依旧听到后面有着警车的声音。
陈鑫带着他跑到一条江水边,前方因施工被拦住了去路,后面的警车眼看就要追上。
“看来只好‘乖乖就范’了。”
赵柯宇不知自己是真喝醉了上头还是平常难得有这么刺激的事,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心里并不害怕,只是有些失落。然而陈鑫担心的是自己今年的国家助学金还能不能评上。
“你会潜水吗?”
“什么?”赵柯宇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想跳到水里。
“你往天上飞,我往水里游,有缘再见了兄弟。”陈鑫说完郑重的拍着他的肩膀,然后沿着草地跑下去,毫不犹豫的跳到了江里。
赵柯宇永远也想不到这个陈鑫下一秒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他本来是打算和陈鑫说自己可以使用法力隐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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