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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发直播想法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龚敏彦一脸认真地问着姐姐龚敏秋。
而黑色阿斯顿马丁后座,淳于臣也正接受着祝思清相同的问题。
淳于臣与龚敏秋的记忆同时回到了前日映月湖畔的那个清晨。
秋日清晨的映月湖畔是沂川市所有市民都争先恐后去的地方。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湖畔长椅上,淳于臣一身黑色大衣伸着修长的腿靠在长椅座背上欣赏着满目的湖光秋色。几只燕鸥伴着清亮的啼叫声掠过湛蓝的天空,柔和的日光打在淳于臣的脸上,让他徒增了几份困意。
头天晚上夜探沂川市人民医院ICU室却无所获,但他确信那个男人绝对是被恶灵吸了血气。但是就像10年前遇到的恶灵佘立一般,他确信那人绝对不是恶灵附身,所以除了被种下了蛊灵外没有其他解释,但他找不出恶灵将吸食人类血气的蛊灵种在了哪里。
“等会儿把小清拎过来,一定可以发现蛊灵所在之处。”闭着眼睛的淳于臣自言自语道。
一位带着蓝牙耳机、身穿一身灰色运动衣的女人从淳于臣身边刚刚跑了过去,就听到一声炸雷似的喊叫。
淳于臣扭头望去,一只成年金毛挣脱了主人,带着长长的牵引绳朝着眼前的女人飞奔而来。女人转身朝着反方向撒腿就跑,再次经过淳于臣身边时不知何缘故摔倒了。
惊慌失措的女人看着身后逼近的金毛花容失色,想要爬起却像是双腿无力般,只能眼含恐惧无助的嘶叫着。
淳于臣一个健步跨了过去挡在了她身前,他右手伸出,竖起食指在空中摇了摇。只见金毛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转身朝着追过来的主人身边跑去,但经过他的主人时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消失在了肉眼所见范围之外,徒留它的主人一脸惊诧地站在不远处。
“谢谢,谢谢,谢谢你。”女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高大帅气的淳于臣连声道谢,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恐惧感还未消失,她丝毫不知自己摔倒时右侧的衣袖已经在地上撕破了一个洞,鲜血已然殷红了一小片衣服。
“你受伤了。”淳于臣指了指衣袖上红色的一处说道。
一阵痛感袭上身来,女人倒吸着气缓缓挽起衣袖,右侧前臂侧面一处近4公分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但淳于臣的目光没有停在那道伤口上,反而是女人右侧前臂正中一个形似蝴蝶状的图案深深吸引了他。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右手,不顾女人喊疼,仔细看着那处图案,“这个?这个是?纹身?”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毕竟淳于臣刚刚舍身相救,女人按下心中怒火与不断传来的痛感,“娘胎里带来的,医学上管这个叫毛细血管增生,看了很多次,一直没有治疗好。能松开我的手吗,真的很疼。”
淳于臣失魂落魄般松开了手,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发妻陈斓曦左肩上与这个几乎一摸一样的胎记。就是因为这个胎记,陈斓曦小时候的乳名就叫蝶儿。
“谢谢你刚刚赶走那只狗,我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您了。”女人转身往前走去。
“能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淳于臣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空落落的,他突然大声喊道。
女人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这个男人,想了一想后说:“我加您微信吧。”
淳于臣局促地摸了摸手说:“我没有手机。”
是啊,对于他这种孤零零生活在人类所看不见的空间中,要手机有何用?
“没有手机?”女人难以置信这世间竟还有没有手机的人,她有些吃力地蹲下身在地上用手指写出“butterfly_927”,“这是我的微信号。”
看着女人离去,淳于臣看着地上模糊的字样有些怅然若失。“这是巧合吗?真的只是巧合吗?”淳于臣心里不断问着自己。直到看不到那个身影,“等料理了那个恶灵再去好好查一查这个胎记。”他乡里边想着边走向身旁的一棵树,继而消失不见。
“老祖宗,你快来看,你快看看。”
淳于臣看着祝思清手机屏幕中劲歌热舞的女人一阵发呆。
“这不是龚敏彦的姐姐嘛。”淳于臣指着屏幕不敢相信。
“嗯,想不到看着文文静静的她跳起舞来这么带劲。”祝思清随着音乐坐在沙发上律动起来。
淳于臣看着手机屏幕,想着龚敏秋手臂上的那个蝴蝶样印记。思绪又一次飘回千年之前,那个他刚认识陈斓曦的那个夜晚。
公元575年九月的最后一天,刚刚被圣上加任侍中的陈伯固高坐忠思殿殿厅主位,今日是他20岁生辰,大殿两侧高朋满座,淳于臣与其胞弟淳于岑列坐其内。
三巡酒过,殿厅上响起丝竹礼乐之声,十二个身着青衫长裙的舞女裹着一位身穿红色长裙、却一片红色轻纱遮面的女子进入殿厅中央,随着礼乐翩翩起舞起来。
而自从舞女们走到殿厅中那刻起,淳于臣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红衣女子半刻。那优美的舞姿像极了一只姿态妖娆的蝴蝶,忽而高高跃起,忽而撵转步履,忽而绣衫轻落。
舞毕,十二个舞女退了下去,而那位红衫女子上前一步躬身道:“遥叩芳辰、生辰吉乐。”女子摘下面纱,莞尔一笑道:“斓曦愿兄长体健身安,吉祥百年。”
众人这才知道殿中的女子原来是侍中陈伯固的亲妹妹陈斓曦。
陈伯固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继而对着众人说道:“我这个妹妹被我宠惯坏了,还望不要惹了各位好友的兴致。”
陈斓曦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扭头跑了出去,也带走了淳于臣的眼神。
“老祖宗?”祝思清双手在淳于臣眼前挥舞。
淳于臣回过神,指着祝思清不断上划的手指问道:“这个怎么弄的?”
“什么?您说直播吗?”
淳于臣点了点头。
“就拿您看的这个为例,直播呢就是利用这个软件,将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通过互联网实时让别人看见。”
淳于臣不解地问:“所有人都能看到?意义是什么?”
“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赚取点击量,增加自身人气,获得一些报酬或者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呗。但也不排除有一些人是真正踏踏实实想要传播自己的一些正能量的。”祝思清低着头回答着没有回答完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这个不光可以让所有人看到,还能有钱赚?”
“做得好的话,人气上来了,自然可以的。”祝思清搭着话却隐隐感觉不对劲,她扭头偷偷看了过去,却迎上了两眼放光的淳于臣,“老祖宗,不是吧,您想做直播?”
“不行吗?”
“咱活了千把年的岁数了,能不去丢人吗?您这丢人丢的可是古代人的脸。赚不赚到钱两说,即便是能赚到钱,咱家也真的不缺那点钱。”
“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我自有我的考虑。给我开个直播,时间嘛待定。这么好的东西不用除非我是傻子,瞧好了,老祖宗我要开始钓大鱼了。”
淳于臣隐隐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在自己身边靠拢,而这张网的目的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祝思清一头雾水听着淳于臣说着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但是淳于臣的话在她这里与圣旨无异。她在心里想着这要不是大型社死现场就行,不然真的,以后她不想跟着他出门了,她都害怕影响她家公司股价。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我让你们看个够。”淳于臣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而另一个房间的祝思清则趴在床上在微信聊天窗口中写下“我确信老祖宗与龚敏彦一家都有脱不开的联系,但具体不详。另外,老祖宗想做直播,说是要钓大鱼,具体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发了出去。
几秒钟后,一条消息出现在祝思清的手机屏幕上“一切顺其自然,静待其变。”
祝思清删了聊天记录,嘴里嘟囔着:“什么嘛,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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