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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大真的跟总统阁下睡了?
“席总,不去玩牌啊?”
旁边有人问。
席璃微笑着摇了下头,与身旁另一位衣冠齐整的某老总闲聊了一会儿。
某老总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问她这张房卡是怎么回事。
她随手将房卡放在桌上:“没什么,一位朋友放我这里暂管的。”
沈穆已经离开了二十分钟,席璃微始终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就在二十分钟后,沈穆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席璃微瞥了一眼来电号码,拿起包和桌上的房卡转身走出去。
到了门外接起电话,沈穆那边的声音就传来,很嘈杂,果然是真的在打牌,不停的有人催促他快点出牌。
“席总,你去过了吗?”沈穆在忙碌中抽出时间问了句。
“没有,房卡还在我这里,一会儿我离开之前会交给客房部的人,到时候你去拿。”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忽然听见那边正在打牌的人吵吵嚷嚷的说:“哎呀小沈怎么忽然站起来了,不玩了啊?继续啊,这还没结束呢,你赢了这么半天就走可不行啊,快点继续……”
“那就不麻烦席总了,还是我自己去药店吧。”沈穆没多说,听起来应该是正准备从牌间里出来。
但是他周围那些领导一直在缠着不让走,刚赢了半天的人这会儿说走就走也的确是不好,已经引起了诸多人的不满。
席璃微听见那边的动静,又听见沈穆似乎是真的起身开门了,她转眼看向隔壁房间的门,默了一下才道:“算了,你继续打牌吧,那些牌桌上的领导你也吃罪不起。”
说完,不等沈穆再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席璃微走出酒店,在附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药店,进去想买些安神类的药物,但是药店的人却说这种药物最好不要多吃,给她推荐了安神助眠的汤药和安神熏香。
现下的一些人追求时尚,经常会在房间里放一些精油熏香之类的东西,旁边的酒店好歹也是个六星级,经常会有玩高雅的老总们入住,所以那种现代的小香炉应该是能有的。
至于安神的汤药还是拿去现煮现热,先不说现在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再说在包厢隔壁的那几个房间只是临时休息一下,并不是自带厨房的那种套间,汤药这种东西并不好弄。
席璃微选了一下,一时间不确定沈穆说的萧陌然这几年经常失眠睡不好的这种事究竟有多严重,入口的药也的确是不能随便吃,最后买了一包安神助眠的熏香回去。
担心房间里没有能放熏香的东西,她还特意去客房部找工作人员要了个银色的小香炉,果然现在玩高雅的人太多了,酒店里居然还真的有备用的,而且这小香炉还挺精致。
去了萧陌然所在的房间门口,席璃微在门上敲了敲,见里面没动静,估计萧陌然是已经睡着了,便直接用房卡开了门。
推开门进去,却并不是她所以为的萧陌然睡着了的场景。
男人正坐在沙发的一侧,单手揉着额头,像是的确一直没能睡着而觉得头疼,听见门声的同时便淡淡的抬起眼眸,月白色的衬衫纽扣开了几颗,清隽五官淡然清漠,眼皮微微一掀,凉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显然是没料到来的人会是席璃微,刚才听见敲门还以为是沈穆,知道对方有房卡所以萧陌然懒得搭理,结果抬起眼的一瞬看见的却是席璃微提着一个小袋子就这么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席璃微平静的别开视线,神色淡然的将手中的小香炉和去药店买来的东西拿了进去。
“沈穆刚托我去买了些安神助眠的东西给你,我没买药,只买了些熏香,你试试看能不能睡个好觉。”
席璃微不看他,说话的同时进去后就动作利落的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又很快的将熏香块放进小香炉里,从熏香块的包装盒里找到几根自带的长火柴,点燃后,轻轻甩了甩手上的火柴,再将所有东西都堆放到茶几上。
做完这一切,仍然并不去看席璃微的眼神,她直接向后退了两步,眼也不抬:“阁下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席璃微。”
男人叫了她的名字,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听起来格外清楚。
席璃微头都没回,直接走到了门前。
然而还没等她将房门打开,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过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开门的动作阻止,将她面前刚拉开一条缝隙的门重重关了上。
她动作一顿,转过眼看向男人。
他像是真的因为今天身体不适而到了隔壁的房间休息,男人黑色的短发因为他低头看她的动作而微微低垂下来,在他的眉眼之间轻轻投下一片淡淡的影子,房间里明亮的灯光带着一丝丝暖意洒在他的侧脸,深邃的黑眸在一开一合间失去了平日的冷漠威严,眼神好似化做一道清光,就这样看着她。
即使他没有太过份的靠过来,但是单臂撑在门板上的动作也还是几乎将席璃微困于他和门板之间,席璃微微微向一侧贴着房门而立,转眼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视线:“阁下,今天该是没喝酒吧?分寸什么的,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
“什么是分寸?”男人似乎是在笑,低眸看着她一双澄澈的又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睛:“回国之后再见到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的分寸?”
席璃微舒展眉头,从容不迫:“虽然MN集团如今的势头不错,但毕竟先是在英国立足,才刚回国,在这座城市里的各位大佬面前还是初生牛犊,随时随地可以把我当成蚂蚱一样的轻易捏死,我行事做风若是再没点分寸,若是掌握不好这个度,估计刚回国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对阁下您的分寸,和对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席璃微掰过她的脸,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没有太用力,薄唇轻启:“不是去了英国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么,为什么又回来?嗯?”
席璃微眼里的情绪很凉很淡:“苏安生病住院了,总得需要个主事的人回来。”
“所以,倘若苏安还能继续在国内帮你,你是真的打算一去不回头,永远都不回来了?”男人低眸,视线清然的看着她,看似不像是在逼问,可偏偏这样几近于暧昧的姿势与压迫,无一不在彰显着男人与女人身高与体魄的差距。
哪怕他今天身体不适,但只要他没打算放她走,这道门,她也是根本出不去。
席璃微忽然一笑,转过眼笑看着萧陌然,忽然就这么直接转过身靠在了门上,似以红唇做诱,轻轻吐出一口气,细细的,吻吻热热,带着独属于她的冷香和优雅迷人的淡淡香水味,喷拂在他的耳边,在男人眸色深暗的盯着她这一动作时,她勾着唇角笑道:“何止是一去不回头,甚至我们这辈子都没必要再见面了不是么?”
说话间,她抬起手,轻轻勾起男人衬衫的衣领,似是诱惑又似是冷然的抬眼看着他,声音浅浅的仿佛带着笑,但是那笑意却并不真实:“入狱前的那天在电话里我就说过,萧陌然,我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手指轻轻点着他心口的位置,眼尾微挑,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又清晰无比的说,我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不会再回来,并不是指的当初的总统府,也不是指的这座城市。
而是她现在用手去指着的地方。
他握住她停在他胸前的手,将人直接推在门板上,牢牢的压制着她包裹在夏装长裙下的身体,音色低沉:“席总现在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耍起狠来连男人都自愧不如,再见即是陌生人,绝情的可以。”
席璃微挑眉,语气里没有任何委屈和无奈,直接质问他:“说起绝情来,阁下怕是忘记自己当初口口声声说希望我死了,以死为名的绝情,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你,我哪敢跟你争这个,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真的绝情,阁下,你又凭什么管我?”
萧陌然闭了闭眼,眉心有一刹那的微蹙,席璃微没错过他这个神情动作,却眼神依旧锋利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退让。
直到男人忽然将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的手收了回去,淡漠的说了句:“行了,你走吧。”
席璃微站在门边没动,但是明显看得出来他好像真的不太舒服,她没那个好心凑过去关心他,只从包里拿出手机一边翻个通讯录一边说:“宁阳最近还在国内么?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或者其他什么你信得过的医生也可……”
她话音还未落,刚刚已经准备走开的男人忽然转身回来,在席璃微还没反映过来的刹那直接纂住她的手腕,使得她手上一阵失力,手机直接掉落在门边的地毯上,再又长臂将她捞进怀里,不由分说俯首覆了上去。
席璃微大脑懵了一下,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带进怀里的一刹那,忙要向后退开,手脚并用的要将男人推开,但又怕脚下的高跟鞋到脚边的手机踩到,只能踉踉跄跄的被男人就这样完全搂在了怀里,脑袋里的一根弦几乎都要被这又深又重的吻给刺激断了,只能感受得到他呼吸里的热,这一次他不再是像那夜将她堵在楼道里时那样的长时间的缠绵在她的唇上,而是深尝她的舌,不放过她口中的每一寸。
“唔……”
“萧陌……唔……”
“不……唔……”
席璃微发狠的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可还是被他一个转身之下直接将她带进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直接将她压进沙发时,直到她狠狠的反咬了他一口,男人才因为她下嘴的力度非常狠而吃痛的顿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席璃微就抬起手用力的将他推开了半臂的距离,眼里情绪彻凉,切齿的骂出声:“萧陌然,家花没有养在外面的野花香是不是,是你女朋友的时候你拼了命的要推开,现在分手了也时过境迁了,你现在这叫给脸不要脸!”
然而男人却只是冷笑了一下,眸底的深暗并没有褪去,捏住她的下巴再度亲了下去,将她的呼吸都堵住。
俨然就是偏要坐实了这不要脸的骂名。
一番挣扎仿如搏斗,只是在男女之间悬殊太大的力量上,胜负已分。
席璃微一边喘着气一边转开头避开:“萧陌然你别太过份!”
女人一贯娇美柔软的模样里多了几分他备觉陌生的狠戾,晶亮的水眸里充斥着绝情与冷漠。
萧陌然不再吻她,却是将她压进沙发里后也没打算放她起身,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揽入怀里,不顾席璃微的挣扎,就这样压着她抱着她,在席璃微几度要开骂的时候,呼吸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声沉哑道:“别动。”
“萧陌然!”
男人俯在她的身上不说话,房间里安静极了,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就只有茶几上那只小香炉里飘散出的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烟雾,助眠香里有中药的药香也有淡淡的薰衣草的芬芳。
萧陌然的气息缓缓平下来,他没有立刻起身,抱着她,禁锢在她手上的手掌抚上她的掌心,一点点分开她的指缝,握紧,这才开口,语气低缓而富有深意:“所有难走的路都已经结束,所有该了结的也都了结,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席璃微了。”
席璃微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顿了一下便冷笑道:“我当然不再是曾经的席璃微!”
萧陌然没再说话,他甚至没有再将话题引回上边的那一句去。
“萧陌然你能不能别压着我,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简直是……”
“别动。”他语气平直的截断她的话。
“……”
席璃微闭了闭眼,有些不耐烦,但是三年前的历练让她学会了控制所有不满的情绪,她压着火气,不再说话,不回映也不反抗,只等他自己放手。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萧陌然不再说话以后,他挺拔高大的身子就这样覆在她的身上,从最开始因为身体不舒服而紧绷,这一刻却稍微放缓了些。
又等了一会儿,席璃微才发现,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萧陌然居然就这么在她身上睡着了?
面对这个未能预料到的窘境,席璃微下意识的就要把身上的男人给推开。
可手刚一碰到男人的头发,忽地想起他刚刚隐隐蹙眉的神态,还有沈穆说他这几年经常失眠,很久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的这句话。
该心软吗?
她想都不想,内心里是直接的拒绝,不该。
然而席璃微沉静了片刻,感受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喷拂在她颈窝里,她只能这样保持着仰躺在沙发上的姿势,看着这房间里明亮的水晶灯。
算了,就让他睡五分钟。
毕竟她才刚回国,MN集团在S国的根基还没有太稳,她现在和萧陌然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什么分手后的往日情侣,情分早已不在,很多事情不需多言。
但正是因为从此以后打算相逢即是陌路,那也就该把他当成是S国的天来看,毕竟如果真的把他给得罪了,把他给惹毛了,她以后在S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看在他萧陌然的身份地位的面子上,她不得罪他。
就给他五分钟睡觉的时间。
只有五分钟。
她将手从男人的头发上缓缓放开,然后有些别扭又吃力的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身体两侧。
萧陌然虽然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没办法离开,但是他除了刚才亲她的时候有些霸道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甚至在他睡着以后也很规矩,手只是搂着她的腰。
席璃微的手机掉在门边的地上,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五分钟有点度秒如年的意思,最开始的一分钟她还能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离开房间的时候千万别被其他的领导或者老总看到,不然在这商界里各种风花雪月的事情常见,被他们看见的话还不一定会怎么想。
如果说分手之前她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萧陌然,如果说她曾经就连工作室等等各个方面也都是沾着萧陌然的光的话,那分手以后她就完全像是彻底脱离了萧陌然一样。
她有在英国的恩师也有益友,她有贵人也有朋友,这三年她是一步一个脚印完全靠自己走过来,一点都没有再去靠着萧陌然。
所以她当然不乐意被别人看见,从而怀疑她是不是跟萧陌然睡了,或者怀疑她是靠着一路睡了某些大人物才起来的。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用那种方式评价,而将本来的所有努力都抹消。
何况分手的时候,她的人生就如萧陌然所说,让她回到原有的轨迹。
什么原点什么轨迹的不重要,但分手确实是她人生的重要分割点。
第二个一分钟她仍然在想这些事情。
直到三四分钟过后,茶几上的小香炉里仍然淡然的轻烟渺渺,席璃微却渐渐的眼皮有些支撑不开,再慢慢的眨了几次眼后,好几次提醒自己别就这么睡过去,可还没到五分钟,眼皮就彻底睁不开了,逐渐呼吸均匀。
……
一夜即过。
浴室里传出水声。
房门忽然被敲响,敲有些急切,也有些小心。
丽丽在门外敲了大概有两分钟,房门骤然被打开,房间内的窗帘敞着,光从后面打进来,男人上身几乎是裸着,俊挺完美的身材线条流畅,下身围了条白色浴巾,手里拿着一件临时抓起的浴袍,墨发因为沾着水而漆黑如墨,但重点是脸还帅的过份。
因为看见门外站着的是个女孩儿,萧陌然才将浴袍披在了身上,一边系着浴袍前的带子一边冷漠道:“找微微?”
丽丽在门前已经吓傻了,刚才那一刻已经本能的抬起手捂住脸和眼睛,但还是难免闹了个大红脸,再小心的分开指缝,见总统阁下已经穿好了浴袍,这才放下手。
眼神向里望了望,看见席璃微的包和手机落在地上,沙发上还有席璃微的防晒外套,包括席璃微平时常用的那根发带也散落在了沙发那里。
丽丽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用想也猜到这里面昨晚可能发生了些什么。
这可是萧陌然啊……
要是老大真的跟总统阁下睡了,谁也不敢说一句,毕竟人家以前本来就是情侣。
可昨晚席璃微明明没有一点要跟萧陌然有所联络的迹象,怎么她一大早过来就……就这样了?
“阁、阁下,我们席总她真的……在这里啊?”丽丽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问,却不敢正视萧陌然的脸:“我打她的电话她一直没接,我就过来找她了,刚才碰见了沈特助,他像是打了一夜的牌一直没睡,然后他说席总如果没回去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在这个房间里,我、我没想到阁下您居然也在这里,我……我……对不起,我没有要打扰您的意思,我只是来找席总的……”
萧陌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将浴袍的带子系好,侧眸淡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她还在睡。”
听见这么一句,仿佛坐实了昨晚他真的跟席璃微发生了什么似的。
要不是因为他是萧陌然,丽丽现在早就举着包冲进去大喊色狼然后把席璃微从里面救出来了,可对方毕竟是萧陌然,而且这样近距离一看真是好看的过份,她“哦”了声,红着脸向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那等席总醒了之后麻烦您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我在酒店大堂里等她。”
萧陌然脸色冷冷没说话,丽丽继续向后退一步,眼前的房门直接“砰”的一声被关了上。
丽丽靠在门外走道里的墙上,心跳如擂。
这回不仅是隔着电脑视频,也不仅是隔着几米的距离亲眼看见总统阁下,而是不小心连传说中的总统阁下的出浴图都看见了,刚才还只隔了不到一米远。
好帅。
啊啊啊啊!老大居然真的跟总统阁下又睡了吗?那是不是她们以后在S国里又可以横着走了?!
……
席璃微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有些懵的。
什么情况?
怎么还真的睡着了?
瞥了一眼窗外,天都亮了。
再又猛的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赫然直接坐了起来,猛的一下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除了防晒外套之外,其他都还穿在身上。
她再又看了看周围,确定这是酒店房间里内置的卧室,但是她昨天晚上怎么就睡着了?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睡着睡着就跑到床上来了?
席璃微揉了揉睡乱了的头发,起身下床,走出客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已经换过了衣服的萧陌然。
她顿了下,见男人该是刚洗过澡,而是该是昨晚睡的很好,精神状态看起来都很不错。
她又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昨晚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大概可能只是睡着之后被他给抱到了床上而己。
由此想到分手之前那次在奥兰国际时,她因为胃痛而在沙发上睡着,那晚估计也是萧陌然将她抱到了卧室里去睡觉,毕竟这世界上能让她在睡觉时失去防备,就这样毫无所觉的被抱到床上的,也就只有他。
席璃微瞥了眼茶几上已经燃尽的小香炉,大概也猜到了自己昨晚上几分钟之内就睡着了的原因。
这可真是在计划之外的突发状况。
她没说话,该说的昨晚也都说过了,走过去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穿在身上,见萧陌然已经把她掉在地上的手机和包放在了门前的柜子上,径直走过去拎起了包,一句话都没说的就去打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她转眼看向并没有打算再过来阻拦的男人,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昨天那身月白色的衬衫已经不见,又是一身深沉的黑色。
她看着他:“阁下,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好歹也过去五年多了,以前那一些,就当是没发生过,行吗?”
席璃微淡看着她,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说了句:“不洗漱一下再走?”
“不用,我回去洗。”说罢,她打开门,转身离去。
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外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最后被电梯的声音取代,是她已经离开的动静。
房间内,归于寂静。
萧陌然看着已经重新关闭的房门,转头看向外面,阳光正热,碧蓝如洗的天空一望无际,仿如萧陌然如今焕然一新的生命,充满了自信与生机。
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沙发角落里的一根女人的发带。
走过去。
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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