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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孩子嫁过去的爱情能够攻略成功吗
预警:乙骨忧太乙女、一ye情、带球跑、先婚后爱、带娃文学,超级大狗血。
免责声明:群里的大逃猜团建文任务,为了不让她们猜出我写了什么,只好找个从来不下手的人写(土下座)
我挺着个大肚子回国时,野蔷薇问我怀了谁的。我说我不知道。
她大惊,父亲是谁你都不知道吗?那你怎么怀上的?
我沉思了一会,回答她道:我一||ye||情怀上的。野蔷薇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她说你就这样挺着个大肚子回国?也没有想过去把孩子打掉吗?
我说没想过,我怀孕五个月后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孕吐,怀孕前期一切正常,时值冬天,穿得又多,等到五个月的时候胎儿已经成型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掉他……于是就留了下来。
野蔷薇痛苦扶额,服务员端了两杯冰水过来,野蔷薇招来服务员说把冰去掉,“几个月了?”她问我。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大概,九个月了吧?”
她猛地拍上桌子,惊吓地周围的客人都频频回头,她身体前倾地靠近我,“要生了吗?”
我点头,“要生了。”
“那你决定自己养这个孩子吗?”
我郑重地点头,“我说他爸爸殉职了。”
我确实是一||ye||情过后怀上这个孩子的,如果真要问我那个一ye情对象是谁,我还真的说不上来。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是咒术师,并且比我强大,有一头柔软的头发,高且有肉的身材。我因为工作压力大的原因在海外的酒吧喝醉了酒,不小心闯入了谁的单人包间,醒来后人已经在酒店的双人床上了。而那个和我欢愉了一晚上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令人贴心的是他还为我留下了早餐。
得知自己怀孕以后,我不敢和任何人讲,包括自己的母亲,家族是不会允许女子在外生儿育女的。我就一个人待在国外,用着当初做咒术师而存下的款生活着,现如今马上要到临盆期了,我不得不回国找昔日的好友帮个忙。
生孩子那天,我拉着野蔷薇的手,我说如果我死在了产房里,孩子请你帮我带回给禅院家,不管怎样,我母亲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我怕痛,听说生孩子痛死了。
野蔷薇叹气,她也不像平常那样放出强大的气场。野蔷薇抓住我的手,“你放心,你死不了的,生个孩子而已。”
许是孕妇本就脾气阴晴不定,我竟然开始对她得寸进尺起来,我说野蔷薇不懂生孩子的痛,我现在就已经很痛了。
野蔷薇显然是在强忍着不能发火,“生完就不痛了。”
“生完还是很痛。”我说。
进产房前,我还依依不舍地拉她的手,“我饿了你会帮我买吃的吗?”
“会的会的。”
我非常感谢野蔷薇,她真的像个父亲一样在产房外等我,期间她打电话给虎杖悠仁,她也急啊,年轻的女孩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打电话问虎杖该怎么办?虎杖说他也没有生过小孩啊,他也不知道。
野蔷薇骂他笨蛋。
这件事还是伏黑惠告诉我的,那会孩子已经满月了。孩子爹是谁,我还是不知道。
这天,我带着沉睡的小婴儿去高专找真希的时候,看到她正站在长廊上和一个穿白衣服的黑发男子聊天,他背着包裹住的长刀,宽肩窄腰,细长有劲的腿被黑色的裤子包裹住。从背后看去,非常得令人无限遐想。
我抱着孩子站在外面等着真希,我看着襁褓中的这张小脸蛋,完全看不出他有着谁的基因,头发也没有长出来,眼睛也没有睁开,每天只知道睡觉,吃奶的时候咬得也痛。我叹了口气,你快点长大吧。
“你怎么在这里?”我回过头去,真希和那名男子向我走来,这时我才看清他长什么样。我认得这个人,乙骨忧太,真希的同窗好友,现在仅有的四位特级咒术师之一。
他的黑发黑瞳连同眼睛下的黑眼圈愈显浓郁,和真希并肩走在一起,见到我的时候还错愕了一下。
我朝他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连忙向真希跑去,“我是来找你帮个忙的。”
“什么忙?”
“母亲一直不知道我有了孩子,她现在告诉我要回禅院家结婚,我……”
“不好意思,这是你的孩子吗?”乙骨忧太贸然地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点头,不由自主地将孩子抱紧,不知是手劲太大还是太阳光照得他不舒服,竟然开始哇哇地大哭起来。
他举着捏成拳头的小手胡乱地动着,我轻声地安抚着孩子,让他别哭。真希拉着我走到长廊的遮阴处,乙骨忧太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来试试吧?”见我还是没有安抚好小婴儿,他毛遂自荐了,伸出手等待着我将孩子递给他。
我看了看真希,剪了短发的她看起来更加的干练,她撇了撇头,我才放心的轻轻地将孩子交给乙骨忧太。我和他说,这样抱婴儿他才舒服。
“所以呢?”真希接上我那句没说完的话。
“我不想回去结婚,你也知道的,而且这个孩子怎么办?”
“交给你母亲带不就好了。”
“我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但总归会让母亲被外人看不起。”
“那你为什么生下他?”
“我……”我低头,“我这不是不忍心吗?”
真希叹气扶额,“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大概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嫁了吧?”
“带着孩子吗?”
“找个没孩子的脾气好的男人就嫁了吧,只是逃避不和禅院家的人结婚而已。”
“那和我结婚吧。”
这句话犹如打了个晴天霹雳,不止我,真希也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不知何时起,孩子已经不哭了,乙骨忧太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睡得正鼾。
“喂,乙骨你在说什么?”真希的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但在场的还有只人类幼崽,她不得不压低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闹着玩的吗?”
“我知道,没关系的真希,只是在帮助她而已。”乙骨忧太笑了笑。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乙骨前辈您完全误解错了,您不用来帮助我!”谁人不知乙骨忧太有个去世的青梅竹马,那个特级假想咒灵:祈本里香。
“不是的,我只是尽一个责任而已,这个孩子,应该是我的。”
又一个晴天大雷。
吓得我接连后退几步,见孩子还在他怀中,我硬生生地停止了步伐,随后,我听见自己的嗓音不由得放轻了下来,飘飘地,好似在梦中一样,“乙骨前辈,你确定吗?”
他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要不是真希拉住了我,我真的一个腿软当场给乙骨忧太表演一个下跪,“真希姐,我觉得这个世界好魔幻。”
“我也觉得。”
后来我和乙骨对了对时间,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现在我正痛苦地捂着眼睛,身旁放着婴儿车,乙骨忧太坐在我的对面,我实在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怎么一ye情对象是认识的人呢?!不对啊,他当初都认出我了怎么还来和我一ye情呢?!
“你……还好吗?”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我,“实在是抱歉,我没有想到你会怀上,我会负责任的。”我看见他的双手紧握着水杯,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没……没关系的,不用前辈负责,我会自己找办法解决这件事的。”我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无论怎样也无法安慰自己笑出来。
这是谁?这是乙骨忧太;乙骨忧太是谁?是五条家远亲,强大的特级咒术师,手指上还戴着戒指。虽说那名名叫祈本里香的特级咒灵已经成佛了,但乙骨忧太的术式即为“里香”。
这是一场我嫁给他,就相当于毁了两个相爱的人的意外事故。
霎时间,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全部都是酒的错,不,是咒术师的错。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我也有错。”
你能有啥错啊,这生理需求是正常的行为啊。乙骨忧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其实那天我是在追查诅咒师的案子,后来差点被识破,本来想着的是直接一锅端了,没想到你闯了进来。嗯……为了不让你被他们盯上,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大惊,原来是为了保护我吗?
“你也是咒术师吧?”他问。我点点头,“是的,和前辈一样去到国外执行任务。”其实是去躲避禅院家的追婚。
“那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的。”
我羞愧地快把头钻进地缝里了,我一点也不觉得有缘,只觉得尴尬。
“我说的那个选择你有考虑好吗?”乙骨忧太询问道。
我有些紧张地握着双手,我陷入了双重纠结中,这边是道德主义,那边是家族催命。不舍我就得舍乙骨,我该如何选择?
最终,我还是败下阵来,我去到海外不就是为了逃避禅院家吗?于是我给了乙骨忧太一个答复:“可以的前辈,只是走个形式而已,我不会纠缠于你,只是当决定了这件事以后,你就会和我被贴上同一个标签,可能……”我拿过手旁的水喝了一口,“没什么,虽然前辈确实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等他长大以后……”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他多大了?”
“快两个月了。”
“取名字了吗?”
“没有。”
“这样啊。”
我和乙骨忧太并没有举办婚礼,只是互相通知了亲朋好友,我写了封信给母亲,告诉她我其实已经嫁人了,对象是乙骨忧太。母亲给我回信并没有说什么,她说你觉得这样幸福就好。
我看着这张白纸上只潦潦的写了这么一句话,我想母亲一定是有很多话想和我说,想来我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没想到第一次通信竟然是告诉她,你女儿已经结婚了,并且还有一个孩子。
母亲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婴儿的啼哭唤回了我的注意力,我连忙抱起他,掀起衣服准备给他喂||奶,恰这时乙骨忧太走了进来,我一紧张就转过身去,而后又意识到,这人就是孩子他爸,我又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他可能是被孩子的哭声给吸引了。
“没、没关系的,那我先出去。”即便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乙骨忧太一如学生时期般,带着少年特有的羞涩。
我和乙骨忧太同居了,他是觉得我一个人带孩子很不方便且累,说如果不介意可以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他居住的地方正好还有个空房间。起初我非常得不习惯,第一次和异性同居总是会让我在意很多事情:我会更加的注重自己的形象,哺乳孩子也会躲着他。乙骨忧太像是意识到了我的不习惯,他会刻意避开我。
不过好在,咒术师都非常的忙,他鲜有在家的时候。
我和乙骨忧太就这么犹如室友一般的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能不碰面说话的绝不说话,冷冷淡淡。
这种情况发生转折的时候是在一天晚上,我半夜起床喝水,准备回去继续睡的时候才发觉孩子有点不对劲,我抱起他的时候,小小的身躯浑身发烫,顿时我六神无主,我回过神来时,乙骨忧太站在我面前,而我正拉着他的手,他还没有睡,房间里还开着台灯。我着急地说着,“前辈,前辈,他发烧了!”
孩子有五个月了,发烧使得他的小脸被呛得通红,乙骨忧太抱着他就想往医院跑,他是咒术师,强大的体能能够让他在屋顶之间快速跳跃,但是他看了看我,正准备说什么,我打住了他,让他不用管我,我随后就到医院。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乙骨忧太正抱着孩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受凉了发烧,要留院观察,”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我基本上已经住在医院了,孩子小,一场小小的病都有可能夺走他的生命亦或是给他留下后遗症。
我天天守在他身边,乙骨忧太会在袚除完咒灵后来医院找我,他会让我先去休息,他来照看孩子。起初我担心他没有经验,但我实在是想多了,他很会照顾,知道什么时候换尿不湿,什么时候喂/奶。
我睡醒后乙骨忧太还在照顾着孩子,近期他的黑眼圈愈显严重。已经同居好几个月了,我和他并没有说过多少句话,乙骨忧太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早上醒来时,他也不在家,但他会把早饭做好。名义上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可我从来就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我抿了抿嘴,开口轻唤道:“前……乙骨,”乙骨忧太有些惊讶的抬头看我,“你去休息一下吧,下半夜我来照顾。”
“不用了,”他笑了笑,“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和你说,很辛苦吧,一个人带孩子。”
“嗯……”我低声回答他。
“不过你也没有必要避讳我,虽然这确实是一场意外,但我还是会对你们负责的。”他拉了拉盖在孩子身上的小棉被。
我依旧闷声回答他。
“别喊我前辈了,直接叫我名字吧。到时候露出手脚就不好了。”
“好,乙……忧……忧太。”
要说对乙骨忧太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都说女性的感情是呈日增的状态,乙骨不能算是一个完美恋人,但他称得上是一位体贴的恋人且负责任的父亲。孩子用的一切生活用品都是他亲自购买了堆在家里,有时候我会和他说这个并不好用,隔天他就会买了一大包其他的回来。
原来特级咒术师的工资这么高的吗……
孩子的病情好了以后,乙骨忧太再次忙活于前线,但现在我会每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后才去睡觉。我想趁着孩子还小,不记事,有些习惯得慢慢地改过来。
我跟着乙骨的生物钟起床睡觉,他意识到一点后,开始每天早回家,早上晚出门。
而周末的时候,他也尽可能的留在家里帮忙照顾小孩。期间真希和野蔷薇有来找过我。她们还处在年轻女孩子的状态,而我早就是一个一岁孩子的母亲了。
“乙骨前辈不在家?”野蔷薇探个脑袋望了望。
我给她们倒了杯水,“不在,带着孩子出去散步了。”
“你们两个怎么就……”野蔷薇至今都没能明白这一点。
我也跟着摇头,“我也不知道。”真希离开禅院家去高专读书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几次,也见过几面乙骨忧太,那会的他还不像现在这样,见到我也不敢和我搭话,我和他仅有一次的说话时机还是因为他掉了戒指,但那次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后来我入学了高专一年级,乙骨忧太却去了海外。
“命运真是捉弄人。”真希唏嘘道。我点头。
乙骨忧太回来的时候,真希她们已经走了,“家里来客人了?”他抱着孩子走近我,一岁的孩子已经看得出他有着谁的基因,黑色的头发像他爸爸,瞳孔像他妈妈,还是个非常害羞的小男孩,一回到家就要伸手抱抱。
我接过他,已经有点重量了,“对的,真希姐她们过来了。”
母亲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想来看望我,我沉默了会,应了声好。乙骨忧太问我那天需要在家吗?我说你看着办就好了,如果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可当母亲来的那天,乙骨忧太一直待在家里那也没去,他就坐在玩具屋里,蜷缩在里面和他儿子玩着小火车。
我敲了敲塑料门,乙骨忧太打开门探出个脑袋,“怎么了?”
“我妈要过来了。”
他挣扎着要从玩具屋里爬出来,奈何高个子本就和这个小屋不兼容,怎样都出不来,于是我上前去搭把手,谁知一个太用力他像被弹出来一样重心不稳向我扑来,瓷砖地板泛着冰冷,我就这样眨眼看着撑在我上方的乙骨忧太。孩子也从玩具屋里爬出来,一步一步地爬上他爸爸的背上。这下乙骨翻身也不是,起身也不是。
小孩咿咿呀呀地揪着乙骨忧太的头发,把乙骨给揪得生疼。“别揪,别揪,你爸爸疼。”我想伸手去捞孩子,却被困在了地上。我拍了拍乙骨的手,说,“你能单手俯卧撑吧?”
他点头。“那你做个,我出来。”
这场事故好不容易解决完,母亲也到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和我说,禅院家的女性将来是要嫁给禅院家的男性。我问母亲,如果我不想嫁呢?我不喜欢他们。母亲对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几年不见,她看起来头发花白了许多。我想她肯定也为我这个不遵守禅院家旁系家规的女儿而感到头疼吧。
她来并没有提起禅院家的事情,而是说只是来看看她的外孙。乙骨忧太就抱着孩子过来,母亲见到他的时候看了一眼我,我摸了摸鼻子,对她说,“我没有骗你,真的和忧太结婚了。”
看来几个月前的喊名字训练非常的有用。
小男孩非常的害羞,他没有见过的人不愿意去亲近,乙骨忧太就好言好语地和他说,“这是你外婆。”
我注意到了,乙骨忧太的手指上没有戴上那枚属于里香的戒指,这一发现让我有些不安。母亲也注意到了我们两个没有戴戒指,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瞥了眼我的无名指。我急促地收拢起手,“戴着挺不方便的,怕磕着他。”
母亲走之前,她对我说,“幸福是自己去争取的,我只能助你一臂之力。”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我鼻子有点酸,我想这是母亲对年幼的那个我提出的问题的回答吧。
我对乙骨说,“不需要取下戒指的,这是里香送给你的吧?”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因为我不愿意舍自己于是我舍了乙骨忧太。
难得一见,乙骨忧太回了声“嗯”。
就连现在的我,都是一个自私的人,“是这样的,等他会说话了,他想跟谁走就跟谁走吧。”尽管是嫁给了乙骨忧太,可我们并没有尽过夫妻之名,甚至现在都在分房睡。
乙骨忧太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了一个词,“好。”
“那如果他不想呢?”半响,乙骨忧太又问我。
“诶?”
“如果他不想我们分离呢?”
“那就等到他想了吧。”
“好。”
晚上的时候,乙骨忧太抱起孩子问他,“今晚要和爸爸睡吗?”
小孩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会呀呀地开心挥着小手,“好好,那就和我睡。”
我连阻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乙骨忧太就抱着他进了卧室,可还没有关上门,孩子就哭了起来,显然又不想和他睡了。
于是我上去准备抱走他时,刚跨进卧室门,孩子就伸手想我这里来。我接过他往外走,他又挥着小手要乙骨忧太抱。我两面面相觑,他到底是想睡哪?
于是,当天晚上我躺在乙骨忧太的床上睁眼到天亮。
从那一天起,这小孩像是找到了什么快乐,每天晚上都要和他爸爸睡,我不和他睡,就要哭,乙骨哄也哄不好,就带着小孩来我的房间睡。我瞪着死鱼眼看着这个睡得香甜的小家伙。
“哈哈,谁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乙骨忧太在旁边打哈哈,我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不说话,“好了睡觉吧。”
好在这小孩喜欢睡中间,完美的隔绝了我和乙骨忧太的近距离接触。
他两岁的时候,已经会说简单的单词了,冒出来的第一个词竟然是“爸爸睡觉”。
“那妈妈呢?”
“妈妈?妈妈抱抱!”
“妈妈不抱。”
“爸爸睡觉!”
他只会说这两句话,妈妈不听就爸爸,爸爸不理就妈妈,两个不理就大哭,这样爸爸妈妈都来了。
乙骨再也没有戴上那枚戒指了,他说这样也不好,毕竟咒术界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结婚了,如果还戴着那枚戒指的话,对你的影响也不太好。
我也没说要去买新的戒指,我觉得就这样刚刚好。和他保持应有的距离,而我们之间的联系只有这一个孩子。
孩子四岁的时候,是该上幼儿园的年龄了,我也重新做起了咒术师的活,有时候我忙的话就乙骨去接他。有一天,乙骨让我去接孩子,我到校门口的时候,那里只有他一个人,老师正在旁边陪着他。见到我来,他连忙向我跑过来,将脸埋在我怀里,奶奶的声音闷闷的,“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啊?”
“为什么这么说?”我和老师打了招呼后,就牵着他往回走。
“因为那些小朋友每次聊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时就非常的开心,他们周末都会陪着。可是你从来就不和我和爸爸玩。”
我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的窘迫感,“可是妈妈不喜欢小火车啊。”
“那妈妈喜欢什么?”
“妈妈喜欢的你不喜欢啊。”
“妈妈不说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呢?”小朋友有些不愉快的皱起鼻子。
“妈妈喜欢粉粉的芭比娃娃,你喜欢吗?”
“我喜欢!爸爸……爸爸也喜欢……”
“你爸爸不喜欢。”
“喜欢!”
“好好,喜欢。”
不知道小朋友和乙骨忧太说了什么,某天我外出回家时,他们两个玩起了芭比娃娃。见我回来后,小朋友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妈妈说喜欢娃娃,爸爸也买了,陪我们玩。”说完,一只小手就牵着我往那个小小的玩具屋走去。
面积并不大的小屋挤满了两个成年人,一个小朋友。有些昏暗的环境里,乙骨忧太黑色的眼眸像深邃的外太空,还有点点星光。我突然想起四年前的那个晚上,确实是有这么一双眼睛看着我。
这场对视,乙骨忧太率先认输,他低下头来和小朋友玩着,“他说爸爸不喜欢妈妈,嗯……我没有……”
我恍恍惚惚地喔了一声,“他也说妈妈不喜欢爸爸……”
“那你呢?”他的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问得我有些困惑,“我是说妈妈真的不喜欢爸爸吗?”
“你干嘛这样说话?”
“怕你听不懂。”
我有些躲避乙骨忧太的目光,“妈妈……妈妈也不知道喜不喜欢爸爸。”
“喜欢!怎么不喜欢!”小朋友突然横插一句,“妈妈明明说的是喜欢!”
“喜欢喜欢,妈妈喜欢。”我连忙附和着他。
坐在对面的乙骨忧太突然噗嗤笑了出来,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后他擦了擦眼角,“抱歉,”然后抱过小朋友,“那你喜欢爸爸妈妈吗?”
“喜欢!”
“那你最喜欢哪个?”
这个问题显然是问倒小朋友,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我都喜欢,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最喜欢他们,怎么到你们这里了,要我最喜欢你们?”
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反驳了。
“喜欢,爸爸妈妈最喜欢你。”
“那今晚还可以一起睡觉吗?”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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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上一篇文不过的原因竟然是我贴了艾迪……很强。
那我简短一点:老福特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