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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问题
毕竟他来的目的只有两个:其一,救下舅舅;其二:扰乱北境局势。
他这人有些小小的癖好,喜收集国家扩大版图,看着属于大宣的版块增加一块又一块还是稍有成就感的,这些东西也成了符裕骁死后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小舅舅说过,“希望九泽大地终有一天能万民和乐,再无征战。”
他也曾想完成舅舅的心愿,可惜他不懂治理,一心征战,这样的九泽终究会变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后来他更是疯癫而不自知,“既然渺缈九泽你也看不到了,那我就杀光他们,你不是总为生民立命,你舍不得他们就会回来的……对不对!!!”
已经在棺材里躺了很久的符裕骁并不能回答他,可以的话麻烦火葬一下谢谢,连和你同处一片空气都觉得膈应。
看着萧裴明心思被勾远,符裕骁拍了一下他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正忆往昔又看见眼前人,萧裴明一时有点发愣,要是大梦醒来一场空怎么办!
下意识拽住符裕骁的手,“小舅舅不会再抛下我了吧!”
符裕骁当场疑惑:“怎么?不是在说凶手的事吗?”
萧裴明也知道自己话题扯远了,还是倔强的问了一句:“不会的吧!”
符裕骁也不知道这孩子突然是抽的什么风,只当是自己上次没能及时赶到让他受委屈了,伸手摸了摸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萧裴明的头:“不会的。”
得了肯定萧裴明才又转回刚才的话题,“舅舅应该听到了,那些人说话间几次提到同一个人。”
符裕骁轻皱着眉,“余娘?”
放余娘一行人离开是他私自做主的,并未告诉任何人,但没想到发生的几次凶杀都跟她扯上了关系。
难道是余娘等人去而复返,来找那群畜生报仇的?倒也不是并无可能。
萧裴明点头,“舅舅不是将她们埋在酒窖附近了吗?我想去看看。”
“你的意思是想开棺?”开棺的话那几个女子的嫌疑必定是最大的。
符裕骁稍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送余娘等人离开的事告诉萧裴明。
毕竟那几人死有余辜,周拐子呢?他应是真的喜欢余娘。
他能做主杀了老流浪汉是因为他叛国在先且自己还有军衔加身,如果那几人被炸死真的是她们动的手脚那么完全可以抽身离开,还杀周拐子做什么?
符裕骁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合理,在告知了萧裴明余娘等人还活着以后两人决定先去余娘的住处瞧瞧。
萧裴明看着余娘家门口,过条街对面就是周拐子他们家的偏门,那个影子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
两人轻手轻脚的翻过院墙落在院里,推门进去确实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所有留下的用物上都浮了一层薄灰。
谁杀了人还跑去自己家里住的,这不是等人上门抓吗!
萧裴明在每个可能落脚的地方找了一遍还真让他发现了点东西,余娘家灶房里的空缸有被人搬动过的痕迹。
谁闲着没事去搬一个已经空了的缸,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在需要达成某些必须要求时才会有人去做。
符裕骁在一旁看着他将空缸移到一边,空缸底下被挖了个半臂长的洞,大约有一掌深,里面藏了一件带血的麻布外衫。
灶房和住的地方并不相通,单独开了个门以供出入,且从灶房门口出去还能看到周拐子家偏门上挂的灯笼。
谁会在偏门挂灯笼的,一般不都是在正门挂灯笼吗?
萧裴明收好这件血衣打算再去周拐子家看看,现在基本能确定余娘肯定与这件事有关,但还不知人藏在哪儿,还要找一些更确切的东西才行。
萧裴明并不但心余娘离开桂城,之前能出去是因为有舅舅的手令且还藏在马草里才出了城。
现在匪寇在外守着,桂城的进出盘得很严,正所谓进来容易出去难。
不知道余娘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甚至有可能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桂城。
萧裴明和符裕骁先后进了周拐子家,大门虚掩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和余娘家一样也是好久没人回来了。
但里面的东西被翻得很乱,很有可能是在周拐子死后就被难民搜刮一空了,除了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基本没留下什么。
萧裴明正打算走却被符裕骁拉住,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道:“你看那是什么?”
萧裴明闻言过去拾起,随意翻了翻,“几本账本而已。”
他看不进去就全塞给符裕骁了,账本最后一页写了几句话。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符裕骁将这几句话念了出来,萧裴明他听不懂啊,疑问道:“这唧唧歪歪的讲的什么东西?”
符裕骁轻笑了下:“诗经里的话,说的是这世间只有我和你,别信他人的谗言,他们其实在骗你。”
萧裴明总感觉自己被小舅舅嘲笑了,厚着脸皮说:“噢~噢~这我知道,就是说只有我们两个是最亲密无间的,其他人都是骗子对吧!”
符裕骁看他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点了点头,“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在账本上写这句话?”
萧裴明仔细想了半天憋出来两个字,“不知……”
谁知道他闲着没事在账本上写这东西做什么?搞得多高雅似的,呸!
符裕骁又翻了一遍账本,发现账本上的字迹和后面写的那句话字迹不同,也没做账的人字好看。
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周家的账基本是周彦负责,那后面的字应当是周理的笔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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