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

　　第二十三章:
　　猿飞佐助将证件递给清依:“有了这个，清依姑娘以后就可以一直待在火之国了。”
　　“多谢。”清依将证件接过:“麻烦猿飞大人陪我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佐助还是一贯的温和有礼，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对了清依姑娘，方便的话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吗？日斩那孩子也一直在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清依欣然答应:“当然可以，我也很久没有见日斩了。”
　　猿飞日斩性格开朗随和，和清依也比较投缘，常常向她请教一些书画诗词方面的知识。
　　“说来清依姑娘也是才女，柱间大人还说等以后建了村子要开一所忍者学校，到时候可以请你去当文化课老师。”
　　“哎？请我当老师？”清依有些懵:“柱间大人这就在规划建学校了？”
　　“对啊，”佐助一脸憨厚笑容:“迟早的事嘛。如今各族要求建立村子的呼声很高呢。”
　　其实清依也知道，在经过上百年的战乱割据后，各忍族先后都出现了疲惫厌战的情况，包括宇智波族内也是如此。
　　可即便如此，除了柱间一直坚持外，几乎没有忍族主动向宇智波示好。而千手族内也仅仅是考虑到建立忍村需要宇智波的力量，加上柱间一再的担保。但实际上他们并不认可宇智波。
　　在千手族人的眼里，宇智波都是一群战争疯子。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充斥的是杀戮和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
　　“清依和宇智波走的很近吧。”佐助说:“不管此战胜负如何，希望你都能劝劝那边。”
　　“猿飞大人，”清依忽然想到那日紫姬说的话，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到:“这次的战事，千手…是有赢的把握吗？”
　　佐助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所指，但他还是认真回答:“没有赢的把握又怎么会去参战呢。清依姑娘，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作为见证两族相争多年的旁观者，我可以肯定地说，短期看来宇智波和千手的确不相上下，甚至在一些时候还处于优势。可论长期战斗，他们应该是敌不过千手的。”
　　“这次的战事放到以前可能胜负影响不大，但对现在局势来说，完全可以决定忍界未来的走向。”
　　清依眼色一动，随即垂下目光思考了起来。
　　柱间虽然是个思维跳跃的天然呆，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不含糊，更何况千手族内还有以扉间为首的谋略派。
　　是啊，没有赢的把握又怎么会去参战呢，而从那次斑的口吻中似乎也能听出，宇智波的参战更多是被动的，有种去还有希望，不去就只有坐以待毙的感觉。
　　此时的另一边，经过近两日的跋涉，千手和宇智波的队伍皆先后到达了霜之国。
　　柱间按照老规矩，在安营扎寨后直接一封书信送到宇智波的营地，要求“停战结盟”。
　　而宇智波本着“停战可以，结盟不可以”的原则回绝了柱间的要求。
　　“都说了你这是自取其辱！”扉间身着蓝色铠甲，没好气地对垂头丧脑的柱间说:“宇智波能答应你就见鬼了。”
　　“要不就按他们说的做吧……”柱间也没办法，他实在不想再和宇智波打仗了:“先停战再说。”
　　一旁的千手泽良皱起眉头:“这可不行。停战不结盟，等于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等哪日他们反悔怎么办？”
　　泽良是千手一族的长老，虽然年过五旬但由于千手族特有的体质看上去比同龄的羽胜等人年轻许多，身体也很硬朗。平时在族内很能说得上话。
　　姚华看向他:“可是父亲，这一仗打下来不知又要增添多少伤亡。我觉得柱间大人的想法没错，暂时停战也是缓兵之计。”
　　说到底双方都不想打仗。但宇智波不信任千手，只肯停战不肯结盟，千手不信任宇智波，认为不肯结盟就等于不愿停战。如此下去就是死循环，永远看不到尽头。
　　“宇智波不愿结盟无非就是受那些流言影响啊……本来也是我们算计在先……不如认了算了…”柱间偷偷撇了一下在座三人的眼色，小声试探着说到。
　　三人闻言果然皆是一惊。扉间首先提高声音反对到:“大哥你疯了吗，这样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漩涡那边又如何交代？只怕宇智波还没拉过来，现成的盟友倒全跑了。”
　　扉间虽也不认可父辈当初的做法，可既然做也做了，如今不能为了一个宇智波赔上千手和漩涡上百年的声誉。
　　“总之先打完这一仗再说。”泽良对柱间偶尔跳跃性的奇思妙想也见怪不怪了，他指着桌上的卷轴:“就按之前说的，我和姚华这边负责情报和后勤，正面战场主要还是柱间和扉间。医疗队由哲宇带领。”
　　柱间一手捂住脸:“啊，看来是非打不可了。希望能赢吧，这样才有谈判的主动权。”
　　“你不放水自然能赢。”扉间双手抱臂，撇了柱间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宇智波斑和你这十多年都是怎么打的。”
　　姚华:“扉间大人……宇智波泉奈的万花筒如何应对，那的确太难破解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扉间狐狸眼一凝，沉声道:“我会让他后悔上了战场。”
　　宇智波的营地里，火核将卷轴一展:“那断掉千手物资的任务就是我的咯？”
　　泉奈:“到时候你还是带队人吧，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不用，我们现在本来战斗力就不多，能省点就省点。”火核看着卷轴上显示的情报和地图:“只是断他们的物资而已，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斑看着桌上跳动的火苗，重影交错间视线逐渐模糊。他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泉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哥，你没事吧？”
　　“没事，”斑站起身，示意到:“明天就要开战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通知族里的警卫加强夜晚巡视，以免对方提前偷袭。”
　　他眼色一沉:“这场仗预估会持续一个月，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利，能够速战速决最好。”
　　宇智波因为血继原因往往不适合长期作战，而对家千手天生自带的强悍体质却是最擅长打持久战。他们大概也是瞄准了这点，才会赫然向宇智波下战书。
　　“希望如此吧。”
　　火之国这边，清依打点完一切后也和阿香一起来到了明月家里暂住。
　　阿香的丈夫加承也去了战场，三人结伴坐在一起缝补或聊天倒还可以打发沉闷的时间。
　　明月的身孕已经近5个月，加上害喜严重行动也不方便。所以平日几乎都是清依和阿香负责大部分家务。
　　这日两人刚从集市上采购回来，正对上迎面走来的四个族里的女人。
　　她们中有两人属于未嫁女子，见到清依只用不可名状的眼光偷偷打量她，又转头窃窃私语。
　　年纪较长的一名妇人低声提醒她们，另一位则向阿香和清依打招呼:
　　“你们才回来吗？最近不太平呢，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啊。”
　　刚刚和同伴私语的一名女子掩嘴轻笑道:“淑贞婶多虑了吧，您担心阿香还说得过去。至于清依姑娘，不知道是多少能人志士想要保护的对象，还轮得到咱们操心么？”
　　叫淑贞的妇人没有多言，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清依一眼，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清依也从对方的嘴角捕捉到一抹讽笑。
　　阿香听出这话里的尖酸，她将清依挡在身后，反驳到:“什么能人志士？是阿昭你亲眼所见吗？既然没有那就是诽谤，小心我告诉族长大人！”
　　清依不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也一向不喜欢在没有意义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她微微蹙眉，刚想拉着阿香离开，只听另一位名叫阿玉的年轻女子开口道:
　　“告诉又如何？你还真信族长大人对她有真感情啊，谁不知道她是靠什么上位的？”阿玉勾起嘴角，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的脸颊，瞪着眼睛朝着清依道:“还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难不成还能取代正版？”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能不能积点口德？”阿香见她们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有些发怒。清依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随即笑容可掬地朝对方说到:
　　“清依知道诸位意见已久，不如今天直说了吧，我洗耳恭听。”
　　“清依姑娘这话说的，我们哪有什么意见，是她们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你可千万别在意啊。”年纪较长的那名妇人和声和气地打着“圆场”，随即又朝着阿玉轻斥:“只是长得相似而已，什么赝品正版，嘴上没个把门。”
　　阿玉一撇嘴，不服道:“本来就是嘛，她能和东云比吗？”
　　阿昭不削:“替身罢了，还真拿自己当族长夫人了。”
　　“说到东云，那丫头真是可惜了，”一旁的淑贞言辞惋惜，她看了一眼清依又垂下目光伤感道:“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早和族长大人成家了啊。”
　　阿香为人直爽，最见不得这种拐弯抹角的暗指，她气冲冲地说:“你们搞清楚，现在族长大人的对象是清依，故意扯以前的事说给谁听呢！”
　　清依的脸上全程挂着和善的职业笑容，她拉了一下阿香的手，将阿香拉到身后。
　　恍惚想起自己曾经的个性，她感叹多年的颠沛流离和吉原花街里压抑的生活是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毛躁的小鬼磨得淡然豁达，宠辱不惊。
　　浪迹江湖的日子里，清依听过太多的尖酸讽刺。本来是早已成习惯事，但面对几人刚刚唱戏似的精彩表演，她的内心还是不由冷笑。
　　虚伪是人随处可见的劣根，可她始终觉得辣眼睛。眼睛辣到一定程度，就有了和对方过几招的兴致。
　　“那位东云小姐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清依勾起嘴角:“正巧我也听过一些她的事，不知是真是假。”
　　“老族长亲自定的未来儿媳，不好的话能让族长大人念念不忘多年吗？”阿昭和阿玉对视一眼，又面露讽笑地看向清依:“宇智波正儿八经的小姐，非要说哪里不好，那估计就是一辈子都学不会吉原里的做派吧。”
　　“敢问二位姑娘芳龄几何啊？”清依笑容可掬地打量着阿昭和阿玉，从她们的装束大概也猜出几分:“应该还未满18岁吧。我听说东云小姐已经过世将近15年，也难为二位记性如此之好，两三岁就有对人事好坏的判断了。”
　　“你！”清依一番话将两人原本粉红的俏脸气得煞白，但她没有再理会二人，而是转头向着一脸诧异又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淑贞说到:
　　“我还听说东云小姐是因为一些原因跑出族地才出事的，不知当初她被逼无措的时候，如此欣赏怜惜她的淑贞夫人您有没有庇护过她，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呢？”
　　淑贞一时有些尴尬语塞，但她很快又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质问:“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什么被逼无措？”
　　“斑大人亲口告诉我的啊。”清依的笑容越发灿烂，她抚了抚自己的鬓发，上挑的桃花眼带上了几分挑衅:“只要我想问，他对我从来都是知无不言。”
　　“你到底给族长灌了什么迷/魂汤！？”淑贞彻底端不住了，语气一改嗓音也提高了几分:“吉原里出来的女人果然是掏男人骨髓的狐狸精！”
　　清依懒得和她们过多纠缠。她冷笑着拉起阿香转身就走，两步之后又回头，眉毛一挑，勾起嘴角道:
　　“既然东云小姐那么好，有空和我闲聊不如抽时间去给她上个香，说不定还能保佑诸位平安顺遂，福寿安康。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到底有没有给她筑坟立碑？”
　　“你真是太放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
　　阿香临走前转头做了一个鬼脸，待走出四人的视线范围后，她拉着清依的手说:“今天委屈你了，那些人惯会胡言乱语，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清依毫不在意:“当然，我不也怼回去了吗？”
　　“不过你刚刚那番话真的特解气！”阿香有些崇拜地看着清依:“淑贞大婶在族里可是出了名的酸啊，敢直接和她正面刚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清依双手一摊，笑到:“反正我也不是族里人，她酸呗，还能掉我一块肉不成？只是她们一向都是这么爱消费逝者的吗？”
　　“其实我对东云小姐的印象不是很深，之前因为族长大人和其他一些原因，大家也从来不会提。”阿香还不到二十岁，自然记不太清。她看着清依，有些为难地说:“但族里好多人私下都在说你像她，就连我父亲见到你第一眼回来也这样说。大概就因为这样，她们才借着这个由头故意气你吧。”
　　“气就气吧，反正今天我嘴瘾也过够了。”清依轻快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希望她们好自为之。”
　　霜之国的战场上，宇智波和千手在数个回合的交锋后依然不相上下，战况一时陷入了僵局。
　　“转眼都过了快半个月了，千手这是故意在拖时间，想将战斗转为长期，好耗到我们疲软。”泉奈指出问题所在。他眼色一凝，随即看向斑，握住他的手腕忧心道:“哥哥，这几天你暂时休养一下，再这么下去你的眼睛快耗不住了。”
　　斑的眼睛在数天前就已经出现开眼即流血并伴随眩晕模糊的症状。就连负责医疗的加承也没有办法，只说让他不能再这样过度用眼。
　　“我如果不去，胜负估计就直接分明了。”斑否定了这个提议，他看向火核:“按照之前说的，去断了千手的物资补给，这样或许可以缓缓正面战场的压力。”
　　“断物资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真的没问题吗？”火核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斑:“要不先回信稳住千手柱间，等你眼睛缓两天再说？”
　　火核说完又觉得这样根本行不通。放到平时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可如今也是看着斑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斑眼色一沉:“不用担心，我先敷些药，把这几天熬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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