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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有个在朝为官的好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就敢往皇上身边站。你是没看到今天今日我在御书房,皇上和太妃娘娘都没有搭理他。” 宋赋找到贺砚临时,他正在和秦学郁说今日在宫中遇到赵悦恒,言语中溢着不满。
宋赋摇摇头,叹了口气,向他走去,看到来人,贺砚临这才禁声。
“听闻你想在都城开家学堂。”宋赋问。
虽没有看向他,秦学郁也知道是在问自己:“是的。”
“在都城开学堂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考虑过去别的地方吗。”
贺砚临和秦学郁都愕然,为什么?
宋赋继续说道:“都城官家富商都会请先生,再者就是入宫伴读。贫困一些的百姓大多也是无心念书,只想经商。”
秦学郁欲开口,被宋赋抢先。“听闻贵夫人已是有孕,找个淳朴太平的城镇,会是不错的选择。”
贺砚临突然开始帮腔:“是呀!学郁,这边的都是官家子弟,骄纵难教,不如找个民风淳朴的城镇,教一些单纯的孩子们。”
宋赋知道贺砚临已经明白他在想什么。“就当是为砚临的姐姐做考虑吧。”
秦学郁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也说再仔细想想作定论。
回府路上,贺砚临还在百般询问宋赋。
“是不是太妃想对学郁一家做什么?”“他们离开都城是不是就安全了?”“你说当初你没有拒绝这个皇位是不是就没事了?”……
真是大胆,这种话也敢当街说出来。宋赋无奈,侧头看他:“为什么不想想自己怎么办。”
“我?”贺砚临愣了一下,“……还真没想过。”
宋赋摇摇头道:“像方才那般话,不要再随意提起,被有人听到,是逆谋大罪。”
想到自己的口无遮拦,贺砚临讪讪的点头。
残留的暑气在蝉声中渐渐消失,秋天风袭来,日子渐渐凉了下来。
自贺砚临头痛一番后,宋赋没再让贺砚临随他入宫。只是告诉贺砚临是知道贺砚临与赵悦恒关系不好,所以不再给贺砚临添堵。
在王府几个月住下来,贺砚临越来越惬意。只是每日上午不再陪宋赋入宫后,日子显得又有些无聊。贺砚临想大概是习惯吧,可才陪着宋赋多久,怎么就养成习惯了。
贺砚临在床上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心中烦闷。
“贺少爷,王爷回来了,要一同食用午膳了。”
门外响起了赵管家的声音,贺砚临大喊一声“知道了”便起床整理着装。自从不入宫后,贺砚临大多是早膳都不用,睡到宋赋回府再起床一起用午膳。
见到贺砚临,宋赋将回府路上买的月饼摆置桌上:“你看,都城今年的月饼比往年的精致。”
礼盒中的月饼确实和往年的不同,颜色花花绿绿,饼面的图案也是五花八门。
贺砚临看了惊道:“怎么还有这般模样的月饼?”
看见贺砚临的反应,宋赋心情更佳:“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本想明日中秋,可今年中秋,皇上要宫中摆宴,不能陪你,于是给你买点月饼,碰巧遇到这个样子的,想来你会喜欢,便买回来给你尝尝。”
赵管家看到月饼感叹从未见过这般的样式,也感叹自家王爷竟然会亲自去买这些吃食,以往可连中秋都不过的人。而且……王爷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愈来愈多了,不想以往那般沉闷。
贺砚临收起装月饼的礼盒:“既然你要在宫中入席,那我收起来等你明日回来一起品尝吧。”
午膳食到一半,有仆从进来报:“王爷,太傅大人求见。”
宋赋蹙眉,“让他等着罢。”
仆从脸色有些为难然:“太傅大人说,是皇上有东西交于王爷,王爷您走太急,奉皇上之命送来的。”
“那你让他来此处。”后又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贺砚临听错了,耳边低声传来一句:“扫兴。”
太傅来后看到宋赋和贺砚临用膳,丝毫没有待礼,脸色不佳。
“太傅大人有话快说。”宋赋放下玉箸。
“王爷,臣是送皇上的圣旨,王爷不接吗?”太傅道。
宋赋:“本王没记错,皇上想来只给我传手谕,怎么又成了圣旨,太傅可知假传圣旨的罪?”
太傅顿了一下,“是臣不知王爷与皇上之间亲密,误了口。”之后把手谕递给了赵管家。
从赵管家手中接过手谕,看完其中内容,宋赋动作一僵,抬眸看了太傅一眼。太傅低头并未对上宋赋的视线。
贺砚临在宋赋一旁,想凑过去看看写了什么。宋赋反应极快的将手谕合上,对太傅说:“太傅既送完手谕,就请回吧。”
看到宋赋这个态度,宋赋有些诧异。“王爷,手谕……”
“皇上给我的手谕,与太傅何干。还是太傅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或是胆大路上已经看过。”宋赋声音低下来。
见此,太傅也只好行礼退去。
“写了什么,我不能看看吗?”见太傅离开,贺砚临问道。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宋赋斜睨:“快吃饭吧。”
贺砚临噘噘嘴,继续吃了起来。
中秋早晨,宋赋没有如往常一般入宫,等快到晌午才行至贺砚临的卧房。
看着眼前酣睡的贺砚临,宋赋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去。床上的人儿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在他的手上蹭了蹭,随后翻了个身。
宋赋被贺砚临这一蹭,动作有些迟缓,最后还是摇醒了他。
睡眼朦胧的贺砚临看到宋赋,一下坐了起来,犹是过了这么久,在这样的环境看到宋赋,贺砚临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干……干什么,有事吗?”刚睡醒的贺砚临嗓子还有些哑。
宋赋挑眉,显然对他这大动作有些不满:“你今日不是要去秦府吗,问问秦学郁,可有想好离开都城。”
贺砚临木然点点头,宋赋看他这个样子,食指抵上他的眉间。贺砚临感觉宋赋的指尖有些凉。
宋赋收回手:“可有清醒些。”
“嗯……”贺砚临狠狠点起头又道:“我等下便去问问学郁,等你回了我就来找你。”
宋赋满意的笑道:“今晚我会早些回来,等我。”
“等你。”贺砚临回答的自然,两人都有些一愣。
宋赋走后,贺砚临双手抚上自己的脸,哎呀,怎么又发热了。
被宋赋这么一扰,贺砚临也没了睡意,起身去了秦府。
在秦府见到贺鸣的时候,贺砚临有些心虚,今日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贺砚临没有先回贺府看自己的父亲,却为了帮宋赋问话跑来了秦府。
贺鸣看到贺砚临,道:“你来的正好,我也正准备去寻你。”
“自从去了摄政王府,简直把那当自己家了,自己数数,你回过贺府几次?今日若不是你姐姐邀我来秦府过中秋,我是不是到死都见不到你了?”贺鸣瞪着眼睛说完。
“爹,我不是正打算看完姐姐回家看您嘛。”贺砚临辩解。
贺鸣又道:“不过你今日怎么没和王爷一起进宫入席?”
“我已经很久不随他入宫了。”贺砚临如实达到,随后又补充:“就上次在秦大夫这里看完病那次之后。”
贺鸣还未从秦大夫那里听过这件事,正不解发问,贺风吟打断。
“好了好了,爹,秦大夫找您,我带您过去吧。”随后又对贺砚临说:“学郁在别院等你,自己寻去。”
贺砚临寻至别院,看到秦学郁在整理一些书籍。
“你这是做什么。”贺砚临发问。
秦学郁答:“我想好了,带着风吟去别处看看,如今她肚子也显了形,再拖就不好出行了。”
今日来此贺砚临本就是要问这个,路上还想着如果秦学郁不愿离开,还寻思用什么别的办法劝劝。
“只是……”秦学郁停下手上的动作:“父亲还没有决定是否随我们一起走。”
秦大夫?贺砚临不解,要说如果太妃动手,最有危险的便是他,为何他还这么固执。
“你可要好好在劝劝他,你既离开都城,这秦府可就剩秦大夫一人,将来出了什么事,你都来不及知道消息。”
秦学郁点点头,随后看向贺砚临:“好多次我都想问你,你和摄政王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
贺砚临呆住:“亲密?从何而来的亲密。”
秦学郁笑着继续整理手中的书籍:“你们二人只见没有尊卑称呼,至少我从未看到你对摄政王有过行礼。”
“这……”贺砚临语塞:“大概是在王府中住久了吧。”贺砚临说出这话他自己都不信,更不指望秦学郁会信。
“砚临。”秦学郁抬头,眼睛闪了下:“你打算何时娶妻?”
没想到秦学郁突然问道这个,贺砚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段时间,他从未想过娶妻之事。
“听父亲说,你身体已是无恙,为何还不成家?”秦学郁又问。
贺砚临有些招架不住:“我……我现在在王府每日事情繁多,无心想这些事了。”
秦学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忙于手中之事。
另一边,秦大夫的药房里。
贺鸣听秦大夫说完贺砚临中弥秋叶之毒的事后,脸色有些差。
“她不该知道我的事情,秦太医在世之事并未有从他口中听说太妃已知我参与过此事。怎么着急向我贺家下手?”
秦大夫按住贺鸣的手:“你别急,摄政王那日也与我说了许多。听摄政王的意思,太妃还并不知道你种植过弥秋叶,只知你我两家关系甚好,贺砚临不适,必然寻来我这里。我一诊脉,全然得知。摄政王说,他是在警示我。”
贺鸣坐下,心里有些不安,“我听风吟说,学郁打算离开都城,可是你的意思?”
秦大夫摇摇头,顿了会又点点头:“开始是摄政王向我提议,随后又向学郁提议,学郁不知此事,摄政王是说是都城外找个安逸的城镇,对风吟和孩子都好。”
“可我并不想离开,秦家世代行医,在都城扎根已有百年。学郁不从医,离开这里无所谓,我不行。”
听完秦大夫的话,贺鸣有些气:“那你就想让学郁远在外听到你的死讯?活在没有将你带走的自责中?”
秦大夫没有答话,贺鸣叹了口气:“你再想想罢,秦太医已经赎罪了,你不该因为他受这般无辜牵连。”
晚膳,秦学郁趁着人都在,几次劝说秦大夫随他一起离开,秦大夫最后拜下口舌,点头答应。
一场团圆的晚宴,却各有各的心事。
看着时辰,贺砚临提前离开了,回了摄政王府。可是等了好一阵,宋赋还未回来。
又等了片刻,也为等到宋赋的身影。
“赵管家,王爷今日有说何时回来吗?”贺砚临坐不住了。
赵管家看了看天色,也是皱起眉头:“就算是往常的宴席,这和时间,王爷该回了啊。”
贺砚临心下有些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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