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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同志
余安昨天说了要请苏南吃饭,所以早上起来先给她爸的火锅店里打了个电话留了个包间,又给自己找了身舒服的T恤牛仔裤,十分迅速地收拾完出了门。
刚下楼收到顾玉理发来的信息:【在干什么?】
余安:【江湖救急。】
顾玉理:【?】
她将手机架卡座上,看了眼时间,上午八点四十五分,点火出发。
车子刚开出小区,顾玉理电话就过来了,好在手机和车子有蓝牙自动连接。
她在方向盘上按下通话键,顾玉理的声音立马在封闭的车厢里回荡,一开口就问:“怎么了?”
余安:“阿茹的妈妈回来了,临上飞机了才给她打电话,她昨天晚上喝多了,我现在要开车去机场接她。”
顾玉理:“太远了,我让袁平去接,你回来。”
余安客气道:“谢谢啊,不用麻烦了,他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不太清楚的说话声,好像喇叭被捂住了一样,过了一会儿就听他问:“你现在到哪了?”
余安:“刚上复兴路。”
顾玉理:“你在长征大道边上那个加油站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余安正想说‘不用了’,那边已经果断地把电话挂断了。心道:来就来吧,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因为是周末,路上的车流比平时大,倒也没有赌车,二十分钟后顾玉理敲了下她的车窗,他打发走了助理,余安自觉地挪到副座上。
他来之前,她打着游戏打发时间,在侠谷里浪,战况很激烈,等上了高速战局才险胜结束。
顾玉理问:“什么段位?”
余安:“……铂金。”
顾玉理:“哦,那我们排不了位。”
余安:“切,谁要跟你排位。”段位高了不起哦。“你还有时间打游戏?”
顾玉理笑道:“人总要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刚好阿茹电话进来了,这个话题没再继续。刚打游戏关了声音,阿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车厢里飘起来才想起来她手机是连着蓝牙的。
阿茹:“出发了吗?”
余安:“已经上高速了,酒醒了吗?”
阿茹:“差不多了。你别打瞌睡啊,电话连着吧,别挂,我要跟你聊着天。别又像上回,还好你是福大命大。”
顾玉理突然插了句:“上回怎么了?”
车厢里安静了三秒钟,随后阿茹声如洪钟道:“操,我幻听了?”
余安看了眼顾玉理,摸索着准备断了蓝牙,还没来得及断开呢就听到一句:“我操,你俩昨晚睡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
老天爷啊,把我带走吧。
然,老天爷并没有听到她的哀嚎,那头又来了一句:“我们家姑娘总算是□□了,不行,老娘现在要去买串鞭炮庆祝一下。”
余安已经不敢直视顾玉理了,她面红耳赤地胡乱按着屏幕,总算是给她挂了。
然,更尴尬了。
她还没想到怎么结速这个尴尬的局面,顾玉理善解人意地又重复了刚刚那句话:“……上回怎么了?”
她眼神飘着,也不敢瞄他,侧着头极力掩饰着她的窘迫,心想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镇定自若,冷静自持的,她囫囵应道:“就……就不小心睡着了,追了个尾。没什么事儿。”她若敢转头看一眼就知道她以为镇定自若的人刚刚耳根子都红透了。
顾玉理心想在高速上睡着了还能活下来的可不就是命大,苛责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股浓浓地自责的情绪向他袭来。
他清楚得记得她拿驾照是因为她想陪他考驾照才考的,其实她很怕开车,自从她拿了驾照就一直没有摸过车。直到他们分开,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分开,本来她应该在他的保护下好好长大,不管什么时候,他总能心疼她那一句‘顾玉理,我害怕’。
她终究还是学会了不再需要他。
余安二人接到人和阿茹汇合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阿茹在她家附近的中餐厅订了位置。从进门开始,阿姨见着她闺女的欣喜指数肉眼可见地持续走低。
阿姨也是狠人,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对象呢?”明知故问,显然是没有。
阿茹理了理没来得及打理的卷发,详装淡定道:“淑芬同志,作为亲妈,最先关心的不该是你闺女怎么瘦了这件事?”
淑芬同志一本正经:“是瘦了,又黑又瘦,不怪你找不着对象。”完了话轱辘一转,“你看看人余安,肤白又貌美,人对象又俊又立整,完了你再看看你自个儿,那眼圈再黑点,我能给你送动物园跟大熊猫过去,人国宝指不定还嫌你。”
余安正看着戏不料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立马呵呵道:“那个阿姨,其实追阿茹的可多了,她都没看上,这不就单下了嘛。”
淑芬同志最后还是给快要生无可恋的亲闺女了一点面子,总结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不解决了我就先不回去了。你也别难过,你身上还是有优点的,咱回去仔细找找。”
“……”
以阿茹对淑芬同志的了解今天是手下留情了,她没什么胃口抱着碗干了两碗鸡汤就停了筷子,见她妈跟顾玉理聊得上头,她趁机跟余安打了个眼色,两人钻卫生间里去了。
两人各蹲一坑。阿茹:“完了,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余安:“怎么会,阿姨多可爱啊,张嘴就是段子,你没看我中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阿茹:“做个人吧,桑余安,你现在的欢乐那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余安:“能愉悦别人的痛苦那不叫痛苦。”
余安边洗手边催她,“你快点,你是不是要拉屎。”
“等会儿,我是干嘛来的,哎呀,都怪我妈,节奏都给我打乱了。”阿茹从厕所里冲出来道:“你跟顾玉理真睡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倒想起来了,立马兴师问罪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天差点当场就义,你差点摊上一条人命,我能活着站在这里,那都是我心理素质高。还有你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请问?”
“孤男寡女大清早的......真没有?”
她实在不想再回想那个场景了,“没、有!”
阿茹震惊:“难道他不行?”
“……”
余安现在只想立马回到淑芬同志的身边,再提一提阿茹那可怜的半个月才洗一次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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