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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学渣组合
今天需要完成1—20页,盯着封面你陷入沉思。
狱寺隼人成绩优秀,参与部活完全是为了尊敬的十代目,他急切地想要表现,殷勤地和可怜的十代目抢夺习题册。山本在一旁一边翻书一边写得飞快。
你羡慕极了,如果狱寺隼人喜欢,你非常乐意让他帮忙,别说一次部活,次次都愿意把习题让给他。
意识到再看也没用,你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确定了工具人——就是你,纲君。
沢田纲吉还在半头疼,半窃喜地考虑要不要放手,满足狱寺的期待,他也一点都不想写赤本啊。
下一秒一本干干净净的习题册摆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人弯腰时垂下的发丝像流水滑落在册子上,对方还非常贴心的调转了个,方便他动手。
他抬头,你垂眸看他,温柔极了:“沢田学弟,不介意帮可怜的学姐写个名字吧。”
于是,沢田纲吉在另外两人伸长脖子打量的情况下,顶着你满怀期许和慈爱的视线,硬着头皮帮忙写下你的日语版姓名。
你笑道:“谢谢学弟了。”
拿来一看,哇,日文就像缺胳膊少腿似的,你怎么看都分辨不出这竟然是你的名字,除了“巫”字沿用中文,看得出文字的形态之美,其余转换成日文,你的名字一点儿都不美好了。
而且小朋友写字还有点歪歪扭扭。
你翻开册子,感觉自己遇到的问题永无终结,这么一会儿功夫狱寺隼人刷刷刷已经埋头写到了第三页,打算写完给十代目做“参考”。
山本先前没有打闹浪费时间,目前已经做到了第五页。
这是个没有翻译软件的年代,比起辣鸡的学渣沢田纲吉和对你抱有敌意的十代目大舔狗,你厚着脸皮,默默把凳子往左边挪了挪,随着山本武的进度翻到对应页码。
顶着三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你伸头去看,眼睛都不眨,跟描摹画作一样,他写一个字,你对照着画出来。
山本武笑着收回视线,手下不易察觉地放缓了书写速度。
“入学考试你怎么通过的,仗着翻译器连字都不会写,简直像个文盲。”狱寺隼人也不写了,抓紧时机嘲笑你,势要为自己的十代目找回场子。
用钱,没考试,你心底回答,但怎么可能说真话。
“因为我优秀,除了偏科没毛病。”
“你以为我会信吗?你除了数学、英语还可以,其他的一塌糊涂。”他近乎眉飞色舞,“草坪头那家伙早就告诉我们了。”
……哦,笹川了平。
你挺委屈,现实是文科生出身,理科一向一塌糊涂,日本的文科内容又和中国不一样,没办法的。
“总比你好,听说天才的美术作品也与众不同,潮流到众人难以理解。”
怎么可能让小鬼给嘲讽了?你继续怼他:“劝你先修个教育学,以免以后照着课本读公式,耽误了可怜的十代目。”
狱寺隼人闻言不甘示弱,呼啦啦翻到一页:“啧,如果是文化不同导致的偏科,你们国家诗人的诗你总会吧!”
你觉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胜券在握的低下头——天平山上白云泉,_________。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白居易的诗。
蓦然沉默,你返回原页数不说话,狱寺尾巴都要翘起来,正打算乘胜追击。
“嘛,学姐,你是不是比较在意狱寺。”
山本武放下笔,胳膊架在桌上,单手托腮,眼睛明亮,看着你轻快出声。
你和狱寺隼人一愣,下意识对视一眼,狱寺隼人竭力吞下到嘴边的话,不吭气了。
原本低头装没听见奋战作业的沢田纲吉也悄悄抬头,十成十的震惊,看看山本,又偷偷瞄下狱寺和你。
虽然错愕,但你还是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真如此吗?
三个人里你真的比较在意狱寺隼人吗?
还真如此。
沉吟片刻,你坦然道:“好像真是这样,学弟够敏锐的。”
“什么!竟然承认了?!”沢田纲吉看起来最激动,涨红了脸,比神色古怪的狱寺隼人还震惊。
山本“呦呵”一声,眯起眼笑,对自己的判断似乎非常满意。
你没在乎沢田纲吉的少见多怪,诚恳阐述自己的剖析。
“学弟问之前我的确没意识到,现在想想的确如此,三个人里我更关注狱寺隼人点儿。”
你一边思索,一边说。
“可能是从没见这样的人吧,纯粹到如火焰燃烧自己与他人,就好像……”你尽力搜寻合适的词语,“就像此后余生,永远只往一处看。”
你想起这些天每日上学时看到狱寺隼人面对沢田纲吉时的模样:眼睛弯成两弯月牙,笑得无比热忱,所有不近人情与冷酷都化作了炽热的崇敬,好似信徒直面唯一的信仰。
原来这世间真会有这样的人,仿佛一生只注视一人。
你并没看狱寺隼人,而看着对面的沢田纲吉,近乎叹息般再次陈述:“竟然真有这样的人。”
坦坦荡荡,如同向世人陈述本该如此的世界真理。
“嗯……沢田学弟你啊,毫无疑问在他心里等同于上帝的荣光,生命的锚点。想来对世界的包容亦是学弟你独一无二的特质,不然如何担得起这样的热忱。”
沢田纲吉陷入迷惘——学姐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狱寺隼人此时的眼神难以形容,他好像想说什么,张张嘴,还是沉默。
气氛忽然变得寂静。
你并不觉得氛围古怪是自己的原因,这多正常,现实里各色彩虹屁层出不穷,何况没任何不能说的东西,陈述个人看法而已,只能归结于该时代人们过于含蓄吧。
对哦,日本是崇尚物哀之美与含蓄之美的国家。
几息后,山本武笑了笑,出声打破寂静的氛围:“听学姐这么说,狱寺的确很有趣呢。”
你与他的视线一触即分,山本武这个小朋友不似表现出的那么爽朗和天然。
“你也很有趣。”此话同样完全出于真心。
狱寺隼人好像终于收拾好心情,恢复了一贯的孤狼模样,嗤笑道:“莫非你这个老女人喜欢我?”
你:“???”
怕不是有什么脑部疾病吧?现实中没遇到过这种天才又单纯、极度忠犬的类型,游戏里遇见了好奇是正常的行吗!
你暗自撇嘴,略有嫌弃地说:"想多了,我对毛还没长齐的小破孩没兴趣。"
也不管从你说完感想,话音刚落就神游天外好一会儿的沢田纲吉,低头继续写赤本。
狱寺隼人像被戳中痛处,站起来张牙舞爪,想扯你的领口理论一番。
“你真的是女的吗?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几乎在吼,吵得要死。
山本武早在狱寺隼人拍桌站起来的那刻,就手疾眼快架住了对方,在身后死命拖着狱寺隼人,终于多了点儿苦笑:“什么呀,狱寺你太激动了吧,冷静下来好吗?”
沢田纲吉也唰的站起来手舞足蹈,劝慰狱寺。
你抬头,懒洋洋开口:“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听到任何话总喜欢往情啊爱啊上扯,真幼稚,人生又不是只有爱情这种东西。”
狱寺隼人倒不挣扎了,他咬牙切齿死盯着你,碧色浅淡像附着一层薄冰,偏向无色的眸子此刻有种燃烧的趋势,翠色越发浓郁。
你更感兴趣了,对这双写满尊严被冒犯,藏着被说中心思的羞恼,以及更多你无法辨别情绪的眼。
“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好看。”嘴一秃噜,发出绝对真挚的赞美。
火焰一滞,燃烧的绿宝石沉静下来,你几乎遗憾地看狱寺隼人挣开山本,一言不发坐回原位。
重新挂上爽朗元气笑容的山本,棕色的眼睛隐含冷漠和探究,显出几分锐利,他凝视你几秒,在你看过去后轻声说:“姐姐比我想象的还好玩啊。”
你下意识一抖,这么个看似天然的主突然改变称呼,亲昵叫你姐姐,真的挺让人心惊。
你学他,无感情棒读回复:"弟弟也比我想象的更敏锐。"
旁边,沢田纲吉几番犹豫还是弱弱道:“学姐以后尽量不要说这些话了……很容易被误会……”他鼓起勇气直视你,“可能还会影响学姐你的名声。”
虽感动他的善意,但你还是没忍住。
“名声?学渣的名声,还是老牛吃嫩草的名声?”
“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明德高中不知名学渣竟在放学后空荡的教室内,对三朵国中的小嫩花做出这样的事,震惊!”你语气调侃又抑扬顿挫的uc震惊体明显镇住了他们。
表演完,你左右看看也很尴尬,对面三人跟看见飞碟一样,不由反思自己这棵中国的老花朵是不是作风过于狂放。
可大家不都这样吗?身边朋友的车速飙到冲出外太空,你算非常含蓄了。
好半天,山本率先哈哈哈哈笑出来,眼里闪烁着浓烈的愉悦:“学姐超级有趣呢。”再次换回了正常社交称谓。
从脖子红到耳根的沢田纲吉什么都没说,埋头写作业,虽然可能是在鬼画符;一旁狱寺隼人空白的神情也恢复正常,拍桌子怒斥你怎么能够随意玷污十代目的名声。
“不要痴心妄想了,十代目不是你能配上的!”
无视他的瞎嚷嚷,你头也没抬回怼:“那你这个小跟班我总配得上吧,就玷污你的名声好了,如你所愿。”
话音落,耳边终于恢复安静,你满意地继续完成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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