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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1
战后的几日,秦胜男时常会看到南楚的俘虏被压送到营内西南角的军帐之内,那个地方唯有南宫赫可以直进直出,就连徐兴天进去都要得到南宫赫连的批准。
对这些,秦胜男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是里面时常传出来的惨叫,让无意听到的秦胜男略微的感到惆怅,两个皇帝的野心,却要让更多的人流血,现如今里面的那些行刑之的刽子手指不定就是明天的可怜人,也许他们心中是不想的吧,只是军命难为,试问这里又有多少是真正想参军的呢?
一番触景伤情,秦胜男忘了离开,就在那傻傻的站着,痴痴的望着,偶然被两名路过她身边的士兵的言语所惊醒。
“果然是个烈性汉子,软硬不吃,也不知遭的什么罪呀。”
“可不是,王爷提的条件听得我心里都痒痒,可他就是不松开口,我看着那鞭子一上一下,我都感到疼了。”
“这才几天呀,那人一天不招,你还得再打下去,不过我看出不了两日,那人必会被活活折磨死的。”
“可惜了,那么好的皮囊就没了,你说若是长在我脸上,就算去逛花街柳巷,我也…….。”
“你得了吧,还是好好……….。”
两人越走越远,后面的话秦胜男什么也听不清了,她惨然一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却看见一名敌犯被两名士兵押着向她这个方向走来,忍不住停住脚步多看了两眼。
那人满是伤痕,身上猩红的血印一道一道就像醒目记忆一般,见证他的遭遇,他的脸色甚是苍白,之中却夹杂着几道血痕,嘴上因为缺水也起着层层干皮,只是那双眼睛仿似冬天的寒冰一般冰冷,那之中蕴含着坚定的信仰,这一刻秦胜男就知道他至死都不会招的,这样的人却绝不是一般的士兵那么简单,怪不得南宫赫连急于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秦侍卫,你有事啊?”那押着敌犯的一人看向她说道。
秦胜男才恍然大悟般的清醒,幸好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魏永:“随便走走,就到这了。”
“这里还是少来为妙,晦气,一连三天了,天天都有打死的人,你看就这个,连着用刑都四天了,不过不出意外,后天就不要再拖着他四处走了。”魏永有些叹息的说。
“哦,那可真是辛苦了。”秦胜男略微的附和着。
“可不是,比上战场还让人毛骨悚然。”话说一半,魏永好像想到什么了:“我还有任务,走了啊,秦侍卫,以后升官发财了可别忘了我啊。”
秦胜男却无意瞟到那敌犯轻蔑的眼神,浑身的不自在,便应付的说:“相互照应,相互照应。”
第二天傍晚,南宫赫连还在主帐内商议要事,秦胜男无聊的躺在幕帐之内,这个时侯南宫赫连是不需要她的,她也不管,乐得轻松,可是谁又知道,灾难再向她一步一步逼近。
“不好了,敌犯逃走了…….。”帐外有人呼喊着,紧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秦胜男立即坐起,想出去一探究竟,却不想帐帘却先她一步揭开,她以为是南宫赫连回来了,稍一后退,准备行礼,那还未低下的头却突然楞住了,来者不是别人,就是昨天下午那南楚敌犯,他的眼神她还记得的。
就是这一呆愣,来者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左手捏紧了她的腰,在她身后小声威胁道:“若想活命,就别声张。”
秦胜男无奈的点点头,很难想像他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这般力气,男子脸上一抹异样:“你不会武功?”
还没等秦胜男回道,李奕就在帐外问道:“秦侍卫,外面甚乱,王爷让你好生在帐内呆着,免得出什么事。”
男子捂在秦胜男嘴上的手放了下来,但捏在她腰上的力道却更添了几分“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属下领命。”秦胜男也不清楚为何这个时侯南宫赫连还有心情管她,虽是好奇,但是任何事都不及打发了眼前的这个人来得更重要。
停了一会儿,秦胜男估摸李奕必然离开了,才使劲的想甩开男子对他她束缚:“你快放开我,我答应救你便是了。”
那人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更紧,秦胜男略带抱怨的说:“你的命全在我的手里,若我只要一喊,他们势必会冲进来,你觉得我还会在叫吗?”
两人站在那里,久久的平静之后,那人才慢慢松开了手,有点威胁的说:“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
秦胜男挣脱他的束缚之后转身带丝笑意的说:“你若是信我,就先躲在床下,明日辰时之前我定将你送出伊犁军营,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人突然有些摇晃,一下子坐在了床上,秦胜男清楚他伤那么重,刚才只是为求自保,将所有的精力都用上了,只要一松口气,就像现在这般,任谁宰割了,只是她不想喊,她想救他,也许是他的的决绝,也许是因为他的忧郁,也许更重要的是她自己的私心吧,不过这一切就等想好了办法再说吧。
“我去去就回,你可藏好了。”秦胜男开口道来。
那男子脸上闪出一股异样,有些不信任的绝望:“你到底想使什么计谋?”
“我不出去看看形势,又怎么想好逃跑路线,你现在已没有退路了,别太担心。”秦胜男淡然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帐外早就没人守着了,秦胜男紧走几步,赶上一小兵,随口问了些情况,心内的焦急才去了三分。
南宫赫连仅仅让李奕带领一小队人马四处搜寻,他仍在主帐与众将士商量战事,也许是他认为此人受伤颇重,更本跑不远,还是真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他真在商议要事,秦胜男也猜不透其中一二。
自从尹志死后,南宫赫连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偶尔也会有些失神,她心里清楚,南宫赫连对她必然是有所怀疑的,找她摊牌是迟早的事,他只有在那天降临之前彻底来开这里,去一处他更本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地方,才能安全,所以她才会答应救他,逃到南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打算。
那敌犯的身份她虽没问过,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一位兵士那么简单,可是她又要怎样才可以救他出去呢?
漆黑的夜空只有寥寥的几颗星星还挂在天上发出微弱的光芒,连月亮都藏的毫无踪迹,晚风习习吹过,唯留下略微刺骨的寒意,虽然现在已是三月中旬,但是夜晚还是有些阴寒,秦胜男四处走着,思绪全跑到该怎么吸引南宫赫连与全军将士的注意力,忍不住一哆嗦,身上的汗毛瞬间全都竖起来,她有些恼恨的看着讨厌的破天气,可很快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她平静的向军营的西南角,抬手将一个香囊拿在两手之间,默默祈祷,才慢慢揭开香囊的袋子,将里面翠绿色细细的粉末吹向空中,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慢慢扩散,随风飘荡在这空中,才复又将香囊收起,慢慢的向幕帐走去,她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被抓住,思及此,她紧走了两步,揭开帘子,就见南宫赫连横躺在躺椅上,闭目沉思。
她望了一眼她的床,长长的被单掩盖之下,什么也看不到,她才舒了口气半跪在地上喊道:“王爷万福。”
南宫赫连略微慵懒的问道:“不是说不要出去了,什么时候我的命令就这般不起作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王?”
秦胜男镇定自若的说:“王爷,属下只是想尽力将敌犯追回来,让王爷舒心而已。”这些搪塞的话她很早就装进肚子里了。
“那你是抓到了还是发现什么了?”南宫赫连有些嘲弄的问道。
秦胜男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没有,不过…”结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赫连给打断了。
“够了,你那点小聪明别想糊弄本王。”南宫赫连的脸上略微露出欲怒的神色。
“属下不敢……。”
南宫赫连好像什么也没听到般,叹了口气:“你去准备洗澡水,本王想泡个澡。”
“是,属下这就去找李奕回来。”秦胜男半跪的身子还没站起,南宫赫连就开口阻止了:“本王已派李奕去搜人了,就你吧!”
秦胜男心一跳,满脸的恐慌便说:“王爷胳膊上的伤还未好转,不如等伤势好了再说。”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本王做决定了,好大的胆子。”
秦胜男站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稍微停滞了片刻,南宫赫连睁开那阴霾的双眼:“你还愣在那里还想干什么?”
秦胜男知道今夜是免不了的了,与生命比起来其它什么都是次要的,她要学会不在乎的。
“是,王爷。”话毕,她便出去准备去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后,秦胜男站在浴盆旁边,她的脸都红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一点头绪都没了,屏风后面的床下还躲着一人,此时的她一个头比两个还大。
“怎么?还要本王自己动手将衣服脱掉?”南宫赫连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站在秦胜男的身后,饶有兴致的问道。
秦胜男听这意思总觉得有点戏弄的味道,可又找不出破绽,这伊犁军中本就没有女人,王爷洗浴当然是要人服侍的,可为何偏偏是她呢?那人早不逃晚不逃,偏偏今夜,真是惹人头疼,毫无办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轻轻的将南宫赫连的衣服慢慢解开,虽说她极力避开以免碰触到他,可是南宫赫连那身上所散发出温热的气息还是时不时进入她的呼吸,她脸上一抹潮红涌动,转过头去,想避开,就听得一声霹雳:“你怎么如女子般扭捏?”南宫赫连低下头问道,他的脸似乎都要挨到秦胜男的耳垂了,那成熟男子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垂在秦胜男的脸庞,惹得她一个趔趄,脸色更加绯红,她也不知道南宫赫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王爷,脱完了。”
“完了?”南宫赫连脸上一抹笑意:“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呀?穿成这样就洗呀?”
秦胜男愣到那里了,这里面的衣服还要她帮着脱?紧了紧拳头,两手紧张的抓住南宫赫连中衣的领口,轻轻的扯开,那健硕的胸膛越来越大的呈现在秦胜男的眼前,她似乎能感受南宫赫连炽热肌肤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心内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就像踹了个兔子在心窝一般。
脱完中衣,就剩下底裤了,平日里想想就已面红耳赤了,可今日秦胜男却要若无其事的脱下它,这种惩罚对他来说也太大了。
“怎么?本王的身上有什么不妥吗?”南宫赫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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