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情深

作者:明月清风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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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莲花坞(二)


      宴席过后,江澄带着魏无羡来到他射日之征后所住的房子,这里还是他原来住的时候的样子。魏无羡一走进房里就激动不已,在房里走来走去,江澄看着魏无羡也是眼睛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蓝忘机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三人就这样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魏无羡说道:
      “江澄,你有事先去忙,别管我们,让我和蓝湛呆一会儿。”
      听到这话,江澄翻了个白眼就出去了。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坐到了床上,他趴在蓝忘机的腿上,红着眼吸着鼻子说:“蓝湛,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上次离开这里后,我以为我再无回来的可能了,可现在你看,我不仅回来了,我还是这里的大师兄,还是云梦江氏的人。我也曾经怨恨过,上天对我太狠了,可我现在太幸福了。”蓝忘机紧了紧搂他的手道:“这是你该得到的。”
      俩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拥着坐了好一会儿。魏无羡大概觉得不该这样伤感,他忽然跳起来说道:“蓝湛,给你看好东西。”蓝忘机早就习惯了他这种一惊一乍的作风,也不出声,只看着他。只见魏无羡一点也不顾风度的钻进床下,拖出来一个木头箱子。他哈哈大笑地打开,里面装满了一些小玩意儿。魏无羡献宝一样的一一拿出来给蓝忘机看,并且给他讲它们的来历:小木剑是刚到莲花坞练剑时江叔叔给他做的,老鹰的风筝是他第一次亲手做的,那把弓箭是赢的江澄的……望着满脸兴奋的魏无羡,蓝忘机扬起了嘴角。当看到魏无羡拿出几本画册时,让他想到了藏书阁的事情,顿时耳朵都红了。看到蓝忘机的窘样,魏无羡笑的打跌。
      俩人玩闹够了,洗漱后就上床休息,蓝忘机的作息很有规律,时间一到就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可魏无羡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屋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整个莲花坞笼罩在静谧之中。魏无羡顺着廊檐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了师姐曾经住过的房间。这里有他最美好的记忆,以往在外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来到这里就能得到安抚,只要听到师姐那句:“羡羡,”,他就一切安好。
      他想进去看看,当他推开门时,却意外的发现江澄正坐在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是低着头,默默地一动不动。魏无羡几步跨进去,蹲在江澄身边,他发现江澄在默默地流泪,无声无息,眼泪一滴一滴地直往下掉。魏无羡心里一酸,一把抱住他:“江澄”。
      十六年前,当师姐为救魏无羡身死之后,魏无羡万念俱灰,绝望地跳了崖。可有谁知道江澄的艰难?本是一个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世家公子,突然间家破人亡,连最后的亲人都不剩,他有多么的迷茫,多么的无助?魏无羡可以一死了之,可他不能,他有重振云梦江氏的责任。当时同样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用稚嫩的肩膀,面对着仙门百家的虎视眈眈,他到底是做到了,如今的云梦江氏,又有谁敢小觑呢?有多少个徬徨无助的夜晚,他静静地坐在这里?
      魏无羡想到这些,心里无比的懊悔,当时的自己只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却没有为江澄想想,而江澄上乱葬岗的本意,想来也是要护他周全的,可当时却没有两全的办法。江澄一直都记得俩人的约定:做云梦江氏的双杰。魏无羡抱着江澄说:“江澄,对不起!终究是我负了你!”
      江澄望着魏无羡,认真地说道:“魏无羡,十六年前的不夜天,我并不是真心要你死,我要不那样做,现在还有云梦江氏吗?当时我立刻下到崖底去找你,却没有发现你,以你的本事,跳下去怎么可能会死?你到底死哪去了?十六年来,我到处抓疑似夺舍之人,就是想把你找回来。你回来了也不回莲花坞,你是恨我的吧?”
      “江澄,一切都过去了,我谁都不恨,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现在这样也不赖呀,是吧?”说着,魏无羡把江澄拉起来,帮他把眼泪擦了:“看你,多大人了,还坐地上哭?害不害臊呀?还是宗主呢?”
      “魏无羡,你有脸说我?你别说你没哭。”
      “江澄”
      “魏无羡”
      俩人终于拉拉扯扯地走出了房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外面晨曦微露,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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